第一百二十一章 自首了？
下午三点。
陈匹夫靠在墙边小憩。
而王胖子因为鼾声过于惊天动地，则被陈匹夫赶到了外面阳台上。此刻正四平八稳的躺在阳台上大憩。蛋蛋趴在王胖子的肚子上，一双大眼睛看着时而飞过的小鸟，身体随着王胖子的肚皮此起彼伏，玩的不亦乐乎。
贾道长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给那些年少无知的护士小妹妹看手相，测八字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陈匹夫从睡梦中惊醒。
“喂……！”
“老表，可以啊，你这次真是太神奇了。”
“周队啊，出了什么事。”
“老表，凶手刚刚来局里自首了。”
“纳尼？”陈匹夫整个人彻底的惊醒过来：“什么情况？”
“十分钟前，一名叫徐枫的男子来警局自首了，宣称自己就是雨夜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坦白了。一共是五名受害者。”
“自首？不可能吧。”
“嗯，是真的，我现在就带队去他描述的藏尸地点，我先挂了，等下我们局里见。”
“好的，我等下就过去。”
陈匹夫挂掉电话，看了依然在沉睡的曹盈颖一眼，悄悄走到了阳台，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那蓝天如洗的天空，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失落，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
临近傍晚。
一辆辆警车回到了警局。一脸疲惫的周峰，从车上跳了下来，看见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陈匹夫，迎了上去：“这个畜生，没想到这段时间整整害死了五名女性。”
“凶手呢？”
“喏，在车上。”周峰撇了撇嘴。
只见，两名警员押着一名长相斯文、木讷的青年从车里走了下来。那名青年身形有些消瘦，双眼凹陷，神情憔悴。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精气神，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陈匹夫紧紧得盯着他，直到对方走过之后，才对周峰说道：“周队，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和凶手不太像啊？”
“这年头坏人会写在脸上吗？”周峰感慨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来自首，谁会把他和连环杀人犯联系在一起。这人叫徐枫，二十七岁，是名外企的程序员，单身，目前父母已经联系了，都在外省，现在估计在来的路上。”
“凭我的直觉，他真得不像是凶手。”
“老表，有没搞错，现在还谈直觉，我们讲的是证据。从每一次行凶的时间，地点，以及各种的细节，都证明他是凶手，加上他交代的藏尸地点，我们下午挖了出来，足足五具尸体啊，老表，你现在说他不是凶手？别说我不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你信不信？”
“呃……受害人的尸首全部确认了吗？”
“还没有，因为每具尸体都少了头颅，确定身份有点难度，不过根据徐峰交代的情况，以及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资料，确定受害者身份的工作应该很快。这个案子终于可以结案了。”周峰重重的拍了拍陈匹夫的肩膀：“小子，可以啊，记者面前随便说两句话，就把凶手吓得自己跳出来，有你的。”
“不可能啊，凶手的性格不像是会自首的人呐！”陈匹夫全然不顾周峰的表扬，很认真的说道：“我想在审审他。”
周峰一愣，不过出于对陈匹夫的信任，还是同意了：“行，反正还有一些后续情况要审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就一起问吧。”
………………….
东海市公安局总局。
刑侦科，审讯室。
徐峰呆坐在审讯桌前，目光呆滞。
陈匹夫坐在对面，拿出香烟：“抽烟吗？”
徐峰机械的摇了摇头。
陈匹夫给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得吸了一口：“人是你杀的吗？”
“应该是的。”
“什么叫应该？老兄，杀人这种事情那可是犯法的，你自己干没干，心里还没点数吗？”
徐峰抬头，呆滞的望着那黑漆漆的天花板，许久之后，点了点头：“是我干的。每一个细节，她们每一声哀嚎，每一次求饶，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为什么要杀人？”
“我也不知道。”徐峰摇了摇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我只知道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说是吗？”
“呃……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考虑过，你为什么那么恨女人？”
“为什么？我辛辛苦苦谈了七年，我为了她跑到这个城市，为了她努力加班，为了她拼命赚钱，为了他受尽各种白眼，可是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一句我是个好人就随便把我打发了？然后转身投到我上司的怀抱里？”徐峰越说越激动：“7年，整整7年，人生有几个七年？”
“感情这事情呢，是互相付出的，你别总觉得女人亏欠你什么？你这个心态就是不对了。我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雨夜犯案？”
“我记得……我和她分手的那天，好像下着大雨。”
“所以你就开始杀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得了抑郁症，我控制不住自己。”
“抑郁症？”陈匹夫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法律的制裁，你怎么不说你得了神经病。”
“我真的有，我怀疑我有梦游的习惯，为此，我还特意去看了心理医生。”
“嗯？”陈匹夫一愣，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然后凑到徐枫的面前，死死得盯着他的眼睛：“那些受害者的头颅呢？哪去了？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当战利品吗？”
“我……我……”徐枫似乎陷入回忆，然后用头疯狂的敲打着桌面，咚咚作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像丢进江里了，哦对，对，我丢进江里了，我害怕她们的眼神，她们就那样看着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这个时候，周峰带这警员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控制住徐枫这种自残的行为，一边拉着陈匹夫往外走。
“老表，随便问两句就行了。”
“周队，刚才他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完全符合逻辑啊，有什么问题？一个常年被生活压力压的喘不过气的人，又患有抑郁症，神情状态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一下子遭受女朋友分手无情的打击，最后走向报复女性的毁灭道路，这难道还不合理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队，你不觉得徐枫的杀人动机太牵强了吗？”
“因为被抛弃，转而仇视女性，最后通过杀人，来发泄心中扭曲的愤怒，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的确是一个方面，我去过盈颖的案发现场，凶手虽然不会用刀，但是出刀果断，有力。而且对于雨夜作案这一点，我不认为是因为分手的原因，而是因为下雨天，血腥味会更加的浓重，所以我才觉得，凶手根本就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享受，甚至乐在其中。”
周峰一愣，觉得似乎有点道理：“那你想怎样？”
“刚才徐枫说他看过心理医生，有这回事吗？”
“有的。”周峰回忆了一下：“下午局里警员给他同事做笔录的时候，提到过这一点，说徐枫几个月来一直精神恍惚，睡眠不足，焦虑，暴躁，经常会自言自语，甚至哭泣。据说，的确是找了一名心理医生。”
“有那名医生的地址吗？”
“应该有，我让人问问。你突然找这医生干嘛？”
“我就是好奇，周队，如果徐枫真的是神经病，法院不会判他无罪吧。”
周峰明显一愣：“我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死了这么多受害者，监控里他的行为又是那么的具有条理和攻击下，应该不至于会判无罪吧。”
“所以啊，我去找他心理医生谈谈啊，万一徐枫真的是凶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避法律的制裁。”
“行，不过事先声明，这案子马上就要结案了，徐枫证据确凿，你可千万别给我整一些幺蛾子啊。”
“安啦！”陈匹夫转身离去：“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徐枫的心里医生谈谈。”
陈匹夫靠在墙边小憩。
而王胖子因为鼾声过于惊天动地，则被陈匹夫赶到了外面阳台上。此刻正四平八稳的躺在阳台上大憩。蛋蛋趴在王胖子的肚子上，一双大眼睛看着时而飞过的小鸟，身体随着王胖子的肚皮此起彼伏，玩的不亦乐乎。
贾道长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给那些年少无知的护士小妹妹看手相，测八字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陈匹夫从睡梦中惊醒。
“喂……！”
“老表，可以啊，你这次真是太神奇了。”
“周队啊，出了什么事。”
“老表，凶手刚刚来局里自首了。”
“纳尼？”陈匹夫整个人彻底的惊醒过来：“什么情况？”
“十分钟前，一名叫徐枫的男子来警局自首了，宣称自己就是雨夜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坦白了。一共是五名受害者。”
“自首？不可能吧。”
“嗯，是真的，我现在就带队去他描述的藏尸地点，我先挂了，等下我们局里见。”
“好的，我等下就过去。”
陈匹夫挂掉电话，看了依然在沉睡的曹盈颖一眼，悄悄走到了阳台，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那蓝天如洗的天空，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失落，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
临近傍晚。
一辆辆警车回到了警局。一脸疲惫的周峰，从车上跳了下来，看见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陈匹夫，迎了上去：“这个畜生，没想到这段时间整整害死了五名女性。”
“凶手呢？”
“喏，在车上。”周峰撇了撇嘴。
只见，两名警员押着一名长相斯文、木讷的青年从车里走了下来。那名青年身形有些消瘦，双眼凹陷，神情憔悴。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精气神，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陈匹夫紧紧得盯着他，直到对方走过之后，才对周峰说道：“周队，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和凶手不太像啊？”
“这年头坏人会写在脸上吗？”周峰感慨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来自首，谁会把他和连环杀人犯联系在一起。这人叫徐枫，二十七岁，是名外企的程序员，单身，目前父母已经联系了，都在外省，现在估计在来的路上。”
“凭我的直觉，他真得不像是凶手。”
“老表，有没搞错，现在还谈直觉，我们讲的是证据。从每一次行凶的时间，地点，以及各种的细节，都证明他是凶手，加上他交代的藏尸地点，我们下午挖了出来，足足五具尸体啊，老表，你现在说他不是凶手？别说我不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你信不信？”
“呃……受害人的尸首全部确认了吗？”
“还没有，因为每具尸体都少了头颅，确定身份有点难度，不过根据徐峰交代的情况，以及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资料，确定受害者身份的工作应该很快。这个案子终于可以结案了。”周峰重重的拍了拍陈匹夫的肩膀：“小子，可以啊，记者面前随便说两句话，就把凶手吓得自己跳出来，有你的。”
“不可能啊，凶手的性格不像是会自首的人呐！”陈匹夫全然不顾周峰的表扬，很认真的说道：“我想在审审他。”
周峰一愣，不过出于对陈匹夫的信任，还是同意了：“行，反正还有一些后续情况要审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就一起问吧。”
………………….
东海市公安局总局。
刑侦科，审讯室。
徐峰呆坐在审讯桌前，目光呆滞。
陈匹夫坐在对面，拿出香烟：“抽烟吗？”
徐峰机械的摇了摇头。
陈匹夫给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得吸了一口：“人是你杀的吗？”
“应该是的。”
“什么叫应该？老兄，杀人这种事情那可是犯法的，你自己干没干，心里还没点数吗？”
徐峰抬头，呆滞的望着那黑漆漆的天花板，许久之后，点了点头：“是我干的。每一个细节，她们每一声哀嚎，每一次求饶，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为什么要杀人？”
“我也不知道。”徐峰摇了摇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我只知道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说是吗？”
“呃……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考虑过，你为什么那么恨女人？”
“为什么？我辛辛苦苦谈了七年，我为了她跑到这个城市，为了她努力加班，为了她拼命赚钱，为了他受尽各种白眼，可是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一句我是个好人就随便把我打发了？然后转身投到我上司的怀抱里？”徐峰越说越激动：“7年，整整7年，人生有几个七年？”
“感情这事情呢，是互相付出的，你别总觉得女人亏欠你什么？你这个心态就是不对了。我顺便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雨夜犯案？”
“我记得……我和她分手的那天，好像下着大雨。”
“所以你就开始杀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得了抑郁症，我控制不住自己。”
“抑郁症？”陈匹夫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法律的制裁，你怎么不说你得了神经病。”
“我真的有，我怀疑我有梦游的习惯，为此，我还特意去看了心理医生。”
“嗯？”陈匹夫一愣，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然后凑到徐枫的面前，死死得盯着他的眼睛：“那些受害者的头颅呢？哪去了？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当战利品吗？”
“我……我……”徐枫似乎陷入回忆，然后用头疯狂的敲打着桌面，咚咚作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像丢进江里了，哦对，对，我丢进江里了，我害怕她们的眼神，她们就那样看着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这个时候，周峰带这警员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控制住徐枫这种自残的行为，一边拉着陈匹夫往外走。
“老表，随便问两句就行了。”
“周队，刚才他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完全符合逻辑啊，有什么问题？一个常年被生活压力压的喘不过气的人，又患有抑郁症，神情状态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一下子遭受女朋友分手无情的打击，最后走向报复女性的毁灭道路，这难道还不合理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队，你不觉得徐枫的杀人动机太牵强了吗？”
“因为被抛弃，转而仇视女性，最后通过杀人，来发泄心中扭曲的愤怒，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的确是一个方面，我去过盈颖的案发现场，凶手虽然不会用刀，但是出刀果断，有力。而且对于雨夜作案这一点，我不认为是因为分手的原因，而是因为下雨天，血腥味会更加的浓重，所以我才觉得，凶手根本就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享受，甚至乐在其中。”
周峰一愣，觉得似乎有点道理：“那你想怎样？”
“刚才徐枫说他看过心理医生，有这回事吗？”
“有的。”周峰回忆了一下：“下午局里警员给他同事做笔录的时候，提到过这一点，说徐枫几个月来一直精神恍惚，睡眠不足，焦虑，暴躁，经常会自言自语，甚至哭泣。据说，的确是找了一名心理医生。”
“有那名医生的地址吗？”
“应该有，我让人问问。你突然找这医生干嘛？”
“我就是好奇，周队，如果徐枫真的是神经病，法院不会判他无罪吧。”
周峰明显一愣：“我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死了这么多受害者，监控里他的行为又是那么的具有条理和攻击下，应该不至于会判无罪吧。”
“所以啊，我去找他心理医生谈谈啊，万一徐枫真的是凶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避法律的制裁。”
“行，不过事先声明，这案子马上就要结案了，徐枫证据确凿，你可千万别给我整一些幺蛾子啊。”
“安啦！”陈匹夫转身离去：“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徐枫的心里医生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