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下
thu jan 14 15:29:25 cst 2016
与二蛋回到村里，两个孩子和村里的孩子玩了会。李二蛋又把今天听到的关于月湖村的故事讲给了村里的孩子们听。
李二蛋唾沫横飞、何其夸张地手舞足蹈的演绎着今天听到的故事。看着身边前座在草地上年纪小些孩子投来仰慕的目光，二蛋得意地越讲越兴奋。
李二蛋也曾让凌云给那些小点的孩子讲听到的故事，但凌云一直未曾讲过。一是自己不太喜欢被人关注，二是自己确实不擅长言辞。
每次不管什么事，凌云总是默默地看着大家，很少主动掺和。这种性格其实和凌云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
凌云的家里一穷二白，平时生活很拮据。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凌云就学会了做饭和些简单的家务打扫。为了帮凌伯多干些活，六岁的时候凌云就随着凌伯一起上山砍柴。凌伯常常也很疼爱懂事的凌云。
由凌伯抚养长大的凌云一直将凌伯当成自己的爷爷一样看待。曾经，凌云想要叫凌伯爷爷，可凌伯始终不答应，坚持让凌云叫自己凌伯就好。
凌云从小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姓氏，叫什么名字。凌伯曾经告诉过凌云，七年前那场爆炸很可怕，村民们看到那个大坑吓得头两天内不敢再上山去了。到了第三天，凌伯早晨便上山打柴了。可在下山的时候，凌伯忽然听到断断续续的微弱的婴儿哭声传来，寻着声音，凌伯在一棵树的树洞里发现了襁褓中的凌云。于是，凌伯就将凌云抱回了家中。
在裹着凌云的布包中，凌伯发现了那块石头和一些碎银子，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为了寻找父母，凌伯打听了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没有结果。后来想到凌云脖子上的那块黄色石头上那个字应该有点线索，凌伯便去请教了镇上的所有先生都不识的那个字，只是后来无意遇到谭老头，才知道挂在凌云脖子上黄色石头上的那个字是很多年前出现的一种字体，是个“云”字，可这还是没法找到凌云的父母。于是，凌伯便让凌云跟自己姓凌，取名凌云。
凌云从小就很懂事，知道年老贫穷的凌伯抚养自己不容易，便尽自己所能帮助凌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帮凌伯做完杂活，爷孙俩便准备了点饭菜。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下来。
一缕月光透过头顶树枝间的空隙照在凌云眉心处的伤疤上，那道伤疤似乎在月光照耀下悄悄隐藏了起来。此刻的凌云似乎变得英俊了些。
“啾……啾……啾”躺在家门口外大树下草地上的凌云脑袋枕着左手，右手捧着根游子草在嘴里吹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悠悠的声音传出淡淡的伤感。
“小云啊，又想你父母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脚步声来到身边，凌云渐渐停止了嘴中吹着的那首小调。
来者正是抚养凌云长大的凌伯，年过六旬，穿着一件灰衣，左边胸口和衣袖有个大大的补丁。
“凌伯打听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父母在哪里，当年上山打柴捡到你的时候，除了你身上的那两块石头和几两银子，你父母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听着凌云从小自己学会的曲子，凌伯坐在凌云身边叹了口气。
凌云坐起身，缓缓从胸口摸出那块黄色的圆形石头看着，怔了怔，转过头望着须发皆白、满脸苍老皱纹的凌伯说道：“凌伯，您说我父母为什么会抛弃我不管我？”
“我也不知道。”凌伯顿了下继续说道：“但为人父母，总不会对自己的孩子铁石心肠，或许你的父母有什么难处吧。”
“凌伯，您说我的父母是不是已经死了？”凌云迟疑了下问道。
“呵呵，不会的，也许你的父母是身处什么困境无法脱身等你长大了去帮助他们呢？”凌伯看到凌云情绪有些低落，心头一软，便安慰地说道。
“嗯，一定是的，不管什么原因，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凌云狠狠地点了点头，抬起头望向那块月亮，抿了抿嘴唇说道。
“将来我一定会找到父母的，到时候凌伯和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云儿孝敬您。”凌云转头看向鬓角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的凌伯说道。
凌伯听了这话，心头一阵温暖。看着凌云认真的样子，凌伯深感欣慰。
“小云长大了，懂事了。老头子我高兴啊。”凌伯呵呵地开心笑着说。
凌云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阵清风吹过，日渐增长的夏意消散了不少。
树叶唦唦作响，身边的草地上的青草随风摆动，淡淡地游子草的香味在嬉笑闲话的爷孙俩身上拂过。
笑声渐渐小了，凌伯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对凌云说道：“小云经年七岁了吧！”
“嗯，是的，凌伯，过完八月十五正好七岁。”凌云疑惑起来，为何凌伯会突然问起这个。
“哎，世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七年过去了，小云都长这么大了。”凌伯叹了口气说道：“小云已经到了是该学书识字的年龄了。”
“凌伯，不着急的，反正村子里也没几个识字的人，迟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凌云知道凌伯是为自己上学的学费忧愁，急忙安慰道。
“村里人没什么见识，一辈子也不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识不识字自然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云儿你不是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找你的父母吗？不识字读书，怎么能行啊？”
“可是凌伯，您把我抚养长大就已经不容易了，我还是识的字的，读书那是家境好的孩子才能有的。咱还是放一放这事吧。”凌云知道自己从小身体很弱，凌伯这些年为了抚养自己哪里还有什么积蓄。
“傻孩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凌伯看出凌云眼里对读书的渴望，笑着说道：“有钱人家的孩子三四岁就开始读书了，你经到了镇上普通孩子读书的年纪了，这事放不得的。”
“可，可……”凌云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啦，就这么定了，过几日凌伯去想办法凑些钱给你上学。”凌伯打断了凌云的话，缓缓起身向屋里走去。
月光照在凌伯身上，地上斜斜的人影似乎又弯了几分。
与二蛋回到村里，两个孩子和村里的孩子玩了会。李二蛋又把今天听到的关于月湖村的故事讲给了村里的孩子们听。
李二蛋唾沫横飞、何其夸张地手舞足蹈的演绎着今天听到的故事。看着身边前座在草地上年纪小些孩子投来仰慕的目光，二蛋得意地越讲越兴奋。
李二蛋也曾让凌云给那些小点的孩子讲听到的故事，但凌云一直未曾讲过。一是自己不太喜欢被人关注，二是自己确实不擅长言辞。
每次不管什么事，凌云总是默默地看着大家，很少主动掺和。这种性格其实和凌云的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
凌云的家里一穷二白，平时生活很拮据。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凌云就学会了做饭和些简单的家务打扫。为了帮凌伯多干些活，六岁的时候凌云就随着凌伯一起上山砍柴。凌伯常常也很疼爱懂事的凌云。
由凌伯抚养长大的凌云一直将凌伯当成自己的爷爷一样看待。曾经，凌云想要叫凌伯爷爷，可凌伯始终不答应，坚持让凌云叫自己凌伯就好。
凌云从小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姓氏，叫什么名字。凌伯曾经告诉过凌云，七年前那场爆炸很可怕，村民们看到那个大坑吓得头两天内不敢再上山去了。到了第三天，凌伯早晨便上山打柴了。可在下山的时候，凌伯忽然听到断断续续的微弱的婴儿哭声传来，寻着声音，凌伯在一棵树的树洞里发现了襁褓中的凌云。于是，凌伯就将凌云抱回了家中。
在裹着凌云的布包中，凌伯发现了那块石头和一些碎银子，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为了寻找父母，凌伯打听了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没有结果。后来想到凌云脖子上的那块黄色石头上那个字应该有点线索，凌伯便去请教了镇上的所有先生都不识的那个字，只是后来无意遇到谭老头，才知道挂在凌云脖子上黄色石头上的那个字是很多年前出现的一种字体，是个“云”字，可这还是没法找到凌云的父母。于是，凌伯便让凌云跟自己姓凌，取名凌云。
凌云从小就很懂事，知道年老贫穷的凌伯抚养自己不容易，便尽自己所能帮助凌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帮凌伯做完杂活，爷孙俩便准备了点饭菜。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下来。
一缕月光透过头顶树枝间的空隙照在凌云眉心处的伤疤上，那道伤疤似乎在月光照耀下悄悄隐藏了起来。此刻的凌云似乎变得英俊了些。
“啾……啾……啾”躺在家门口外大树下草地上的凌云脑袋枕着左手，右手捧着根游子草在嘴里吹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悠悠的声音传出淡淡的伤感。
“小云啊，又想你父母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脚步声来到身边，凌云渐渐停止了嘴中吹着的那首小调。
来者正是抚养凌云长大的凌伯，年过六旬，穿着一件灰衣，左边胸口和衣袖有个大大的补丁。
“凌伯打听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父母在哪里，当年上山打柴捡到你的时候，除了你身上的那两块石头和几两银子，你父母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听着凌云从小自己学会的曲子，凌伯坐在凌云身边叹了口气。
凌云坐起身，缓缓从胸口摸出那块黄色的圆形石头看着，怔了怔，转过头望着须发皆白、满脸苍老皱纹的凌伯说道：“凌伯，您说我父母为什么会抛弃我不管我？”
“我也不知道。”凌伯顿了下继续说道：“但为人父母，总不会对自己的孩子铁石心肠，或许你的父母有什么难处吧。”
“凌伯，您说我的父母是不是已经死了？”凌云迟疑了下问道。
“呵呵，不会的，也许你的父母是身处什么困境无法脱身等你长大了去帮助他们呢？”凌伯看到凌云情绪有些低落，心头一软，便安慰地说道。
“嗯，一定是的，不管什么原因，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凌云狠狠地点了点头，抬起头望向那块月亮，抿了抿嘴唇说道。
“将来我一定会找到父母的，到时候凌伯和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云儿孝敬您。”凌云转头看向鬓角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的凌伯说道。
凌伯听了这话，心头一阵温暖。看着凌云认真的样子，凌伯深感欣慰。
“小云长大了，懂事了。老头子我高兴啊。”凌伯呵呵地开心笑着说。
凌云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阵清风吹过，日渐增长的夏意消散了不少。
树叶唦唦作响，身边的草地上的青草随风摆动，淡淡地游子草的香味在嬉笑闲话的爷孙俩身上拂过。
笑声渐渐小了，凌伯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对凌云说道：“小云经年七岁了吧！”
“嗯，是的，凌伯，过完八月十五正好七岁。”凌云疑惑起来，为何凌伯会突然问起这个。
“哎，世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七年过去了，小云都长这么大了。”凌伯叹了口气说道：“小云已经到了是该学书识字的年龄了。”
“凌伯，不着急的，反正村子里也没几个识字的人，迟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凌云知道凌伯是为自己上学的学费忧愁，急忙安慰道。
“村里人没什么见识，一辈子也不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识不识字自然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云儿你不是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找你的父母吗？不识字读书，怎么能行啊？”
“可是凌伯，您把我抚养长大就已经不容易了，我还是识的字的，读书那是家境好的孩子才能有的。咱还是放一放这事吧。”凌云知道自己从小身体很弱，凌伯这些年为了抚养自己哪里还有什么积蓄。
“傻孩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凌伯看出凌云眼里对读书的渴望，笑着说道：“有钱人家的孩子三四岁就开始读书了，你经到了镇上普通孩子读书的年纪了，这事放不得的。”
“可，可……”凌云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啦，就这么定了，过几日凌伯去想办法凑些钱给你上学。”凌伯打断了凌云的话，缓缓起身向屋里走去。
月光照在凌伯身上，地上斜斜的人影似乎又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