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古圣之战
sat dec 26 13:43:08 cst 2015
当木清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猛然睁开眼他发现他正站在一座庭院之中，庭院中鲜血成河，到处都是残缺的死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木清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将军，血腥的场面见的多了，只是他好奇这接二连三出现的场景到底是不是幻境，按理说有混沌灵竹封印在体内，一般幻境又怎么能影响到自己呢？木清左想右想最后又无奈的摇摇头，这座沙漠之城处处透露着诡异，又好像是一个特殊的空间连他一身的法力都被禁锢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破解的办法，况且没有法力他就算想到办法恐怕也只会有心无力。
木清打量了一下庭院四周，庭院中显然经过了一场争斗，这争斗更像是一方的屠杀和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一样，只不过死尸手中个个都拿着兵器，但对方太强大，毫无招架之力。看来这家主人是被什么厉害的势力盯上了，找上门来被灭了满门。木清看了一会，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内堂走去。
木清刚走进内堂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空中传来的，他赶忙朝天上看去，高高的云层之上隐隐有两人正在对峙着，其中一人隐约好像是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铸剑老者，老者身材枯瘦比铸剑时看到的更加苍老了几分，老者手中拿着一把鲜红的长剑，长剑长有四尺左右，剑身上诡异的血光吞吐着，煞气冲天。
老者单手执剑，眼冒精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老者对面是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着的老者，这名老者佝偻着身体，双手倒背，脸上黑气萦绕看不清真实面目。木清从黑袍老者身上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黑袍老者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的能量波动，他肯定不是灵力，诡异的让木清心里阵阵发慌。这两名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木清双腿发抖，要不是木清毅力超强，说不定一下就跪了下去。
两人对峙没多久终于有了动作，黑袍老者伸出一只蜷曲干巴的手掌，食指一点一道乌光就奔持剑老者激射而去，这道乌光看似平淡无奇，可看的木清心里不停的发颤，他感觉要是这道平淡无奇的乌光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就算不死也要受重伤。持剑老者瞳孔一缩，手中剑划了一个圆圈，一道血红的剑光就与乌光碰撞到了一起。没有一点声响，血红剑光与乌光像是相互吞噬了一般，碰撞处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
“暗圣，你处心积虑想要找到那把绝心剑，但绝心剑已经流落到凡间去了，如今你不由分说灭我满门，此仇老夫就算拼了命也要将你陨落在此。”持剑老者面色狰狞，冷冷的说道。
“无崖子，铸剑之术可以说三界唯你独尊，但是对于杀伐之道你还弱的很啊，难怪凡人也就知道你铸剑大师的名头。绝心剑中的异界星铁对我之道可是大有助力，但你却将绝心剑当作一件凡人的兵器流落在凡间，而你又不肯将下落告诉本圣，本圣灭杀你满门又如何，不过一群蝼蚁而已。”黑袍老者一脸不屑道。声音嘶哑干涩难听异常。
“哼哼，铸剑之道又岂是尔等可以评说的，剑乃器中之宗，兵中之皇，铸剑之道更为御剑之术，我手中剑乃是用尔等所杀之人血魂与怨念所铸，用我命魂炼就剑心，尔等不死此剑不灭！”
“听起来有点意思，不过无崖子你别忘了本圣之道乃暗之一道，有是真灵之体，区区一把剑还妄想灭杀本圣，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呢？器圣。”黑袍老者嘿嘿一笑，满脸轻视的看着无崖子。
“多说无益，老夫铸剑数百万年，所说之话你可不信，但我说之事却势在必得！”无崖子把血红长剑一举朝天，轰隆隆一声巨响，天空开了一道口子，“以器圣之令，敕吾所铸之剑，开天剑！执心剑！斩龙剑！破法混天剑！荡魔归元剑！五龙真灵剑！绝心剑！归位！”无崖子一声敕令，天空中的裂缝在轰隆声中落下七个磨盘大的光圈，每个光圈一种颜色，每一个光圈都散发出让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七个光圈又排列成一个圆，刹那间就到了无崖子的头顶上空随后又把无崖子围在了圆的中心，七个光圈像是孩子见到爹娘一般围绕着无崖子欢快的旋转着。
暗圣一看到那七个光圈并感受到其中的能量波动，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难道传言中说，历代以剑入道并修的圆满的剑圣手中执剑都是无崖子所铸并非妄语？那就有点难办了。”暗圣心里暗暗盘算着。
无崖子把手中血红长剑往虚空一抛，血红长剑在虚空中瞬间就变的有百丈大小，诡异的血红光芒映红了半边天。无崖子又单手一指暗圣，只见天际一道巨大异常的红色巨剑轰然向暗圣斩下，震耳欲聋的破空声震的木清当下就吐了一口鲜血，这还是在看影像一般，木清怀疑要是真实场面，光是这巨剑散发出的威压就能让他当场灰飞烟灭。木清看了半天才看出一点头绪，随后又震惊他所看到的这一切，两位上古道圣竟然会在此斗法，这座古城没有变成废墟还真让人吃惊。
暗圣，本体乃是混沌中孕育的真灵，而真灵虽然天生强大，但对于道的感悟却是最慢，有可能上百万年都不能前进一步。由此看来这位暗圣却是强大的恐怖了，真灵之体号称不死不灭体，而又修成暗之一道，恐怕在当时上古界暗圣也是一位顶尖的存在。
血红色的巨大剑气还未近身但恐怖的压力让暗圣身体一颤，从原本站着的地方落下去了几尺。暗圣也不犹豫，伸出两只手掌，放出两道漆黑的光芒直通天际，像是两个通向天空的漆黑通道。两道黑色光柱稳稳的托住了血红色巨剑，让原本雷霆一击的巨剑停滞在了头顶上空。
无崖子一看这一剑未曾建功，他将双手一合，七道光团猛然就飞了出去，光团遇风变长，刹那间七道颜色绚烂的百丈巨剑轰隆隆的又朝暗圣斩了下去。这一变化只在瞬息之间，原本僵持着的血红巨剑与黑色光柱就被打破了平衡，八把巨剑以泰山压顶之势摧枯拉朽一般就把两道黑色光柱斩断，又朝暗圣斩了下去。
暗圣原本就没把无崖子放在心上，心想就算无崖子有些手段在他面前还不是蜉蝣撼大树一般，可这一下就吃了个大亏。两道黑色光柱被斩断的瞬间暗圣心中一惊，“不好”，忽然一股巨大的压力就把暗圣从空中就压到了地面，此时暗圣身上的黑袍早已经寸寸断裂，嘴角也噙着血迹，狼狈不堪。
八把巨剑眼看着就斩到了近前，面对着八把巨剑，暗圣犹如蚂蚁一般。暗圣终于露出了一丝惊骇，他双手闪电般结出几个复杂异常的法印，而后暗圣全身被一团黑光包裹住并迅速的膨胀起来，转眼间一个长有九头的巨龟赫然显现。巨龟有百丈大小，九个长长的脖子上有九个巨大狰狞的头颅，头颅双眼通红，无鼻，嘴中吐出长长的信子。八把巨剑轰然落下，巨龟八个头颅各自吐出一个黑色光圈，八个黑色光圈就托住了八把巨剑。巨龟第九个头颅双目朝无崖子看了看，随即大口一张一道漆黑诡异的光芒就朝无崖子激射而来，无崖子双手一抖一把巨锤就握在了手上，巨锤往身前一挡想要挡下这道乌光，但这道乌光视若无物一般就穿过了巨锤在无崖子胸口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无崖子吃惊的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这把巨锤可是他一直用来打造剑圣之剑的法宝，经历上百万年的淬炼，就是比起那八把神剑也不遑多让，居然挡不住一道乌光。
巨龟巨大的头颅见乌光洞穿了无崖子，狰狞的兽头仿佛笑了一般，嘶嘶怪叫着。
无崖子用手一抹胸前的血洞，刹那间碗口大的血洞就恢复如初，看的木清眼睛睁的多大。圣人可是道祖之下顶尖的存在，一旦成圣可以说想死都难。其实无崖子和暗圣根本谁都不可能灭杀了谁，顶多重伤对方或者禁锢起来。
无崖子看了看暗圣本体头顶上的八把巨剑又看了看剩下的那个兽头，轻轻叹了口气。
“暗圣，我跟你本无冤仇，你趁我铸剑之际杀我妻儿灭我族人，如果此事不做个了结，我器圣之名要来还有何用，今天豁出去了也要把你永生禁锢起来。”无崖子双手缓缓的结了个法印，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化剑！”。
铛的一声，犹如宝剑出鞘闪过天际，无崖子单手朝天一指，一道白色火光闪现又一瞬间无崖子全身都被白色火焰包裹住了。
“一朝得道，万年一枯坐，算无缺算万千难计无常，所求所悟仍执念。想非想，得非得，留得白发记青丝，道法自然又一梦。”无崖子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双手慢慢合拢，只见一道火光一闪而逝，天际轰隆隆又一声巨响，一把全身冒着白色火焰的巨剑瞬间就到了暗圣的头顶上空，暗圣心中一惊刚想用第九个头颅去抵挡巨剑，只听天际一声低喝“元斩！”。白色火焰巨剑轻轻一斩，噗的一声暗圣第九颗兽头应声而落，顿时其余八颗兽头发出一阵痛苦的吼叫。自此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白色火焰巨剑，巨剑犹如雷霆一般就刺进了龟甲之中，坚固异常的龟甲仿若豆腐一般被刺穿，随即一声声痛苦的吼叫响彻天际，就在这时原本被托住的八把巨剑也隐隐有了下落的趋势，看来被斩一颗头颅已经让暗圣伤了元气。
暗圣这一下急了，他没想到无崖子这个疯子竟然会跟自己拼命，他如果不豁出去恐怕今天还真要受困于此了。
白色火焰巨剑发出一阵低吟，随即半空中的八把巨剑也发出了阵阵哀鸣，八把巨剑也燃起了各色的火焰，这一下八颗兽头再也挡不住了。
“封元！尽！”
“暗之领域！”就在八把巨剑将要刺进龟身的时候，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的漆黑异常，黑暗领域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八把巨剑下落之势也变的异常缓慢，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下方托挡着巨剑。
“暗之弥天！”就在八把巨剑被阻挡的一瞬，暗圣本体黑光一闪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哈哈，暗圣，现在才想逃是不是有点迟了，归元！！”轰隆隆，九把巨剑轰的一声就自爆了，九种颜色绚烂的元气瞬间就席卷了天地，而木清在元气爆发的一刹那又陷入了昏迷。
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又变的毫无意义，木清突然又有了意识，只是他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太黑暗又或者眼睛瞎了，他感觉自己正在水面上漂浮着，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水载着木清慢慢的漂浮着，木清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到哪里，在绝对的黑暗中好像一切都消失了，没有了时间没有了触觉没有了思维，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清连自己的样子都忘了，在他心里最后还剩一个家和一个叫木梁的名字…只是家是什么，木梁是谁，终于木梁脑袋变的一片空白，像是百万年前孤岛上的一根没有意识的竹子。春天在开花，秋天在落叶，他不知道，下雨了，下雪了，他不知道，他在茫茫的黑暗中慢慢的漂浮着。
终于有一天，他醒了，
“啊，那是什么，这么晃眼。”
“那是太阳，笨蛋。”一只小老鼠对着一根翠绿的竹子说。
“太阳是什么？”竹子又问
“今天真倒霉，一出来就遇到一个傻蛋，太阳当然就是天上那个晃眼的那个。”小老鼠无奈的解释着。
“你是什么？长的好奇怪…”
………
木清醒了，他揉揉混乱的脑袋，他终于看见了，看见自己正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血海之中。在前方不远处，一把全身血红的长剑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隐隐的在呼唤着他。
当木清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猛然睁开眼他发现他正站在一座庭院之中，庭院中鲜血成河，到处都是残缺的死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木清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将军，血腥的场面见的多了，只是他好奇这接二连三出现的场景到底是不是幻境，按理说有混沌灵竹封印在体内，一般幻境又怎么能影响到自己呢？木清左想右想最后又无奈的摇摇头，这座沙漠之城处处透露着诡异，又好像是一个特殊的空间连他一身的法力都被禁锢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破解的办法，况且没有法力他就算想到办法恐怕也只会有心无力。
木清打量了一下庭院四周，庭院中显然经过了一场争斗，这争斗更像是一方的屠杀和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一样，只不过死尸手中个个都拿着兵器，但对方太强大，毫无招架之力。看来这家主人是被什么厉害的势力盯上了，找上门来被灭了满门。木清看了一会，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内堂走去。
木清刚走进内堂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空中传来的，他赶忙朝天上看去，高高的云层之上隐隐有两人正在对峙着，其中一人隐约好像是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铸剑老者，老者身材枯瘦比铸剑时看到的更加苍老了几分，老者手中拿着一把鲜红的长剑，长剑长有四尺左右，剑身上诡异的血光吞吐着，煞气冲天。
老者单手执剑，眼冒精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老者对面是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着的老者，这名老者佝偻着身体，双手倒背，脸上黑气萦绕看不清真实面目。木清从黑袍老者身上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黑袍老者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的能量波动，他肯定不是灵力，诡异的让木清心里阵阵发慌。这两名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木清双腿发抖，要不是木清毅力超强，说不定一下就跪了下去。
两人对峙没多久终于有了动作，黑袍老者伸出一只蜷曲干巴的手掌，食指一点一道乌光就奔持剑老者激射而去，这道乌光看似平淡无奇，可看的木清心里不停的发颤，他感觉要是这道平淡无奇的乌光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就算不死也要受重伤。持剑老者瞳孔一缩，手中剑划了一个圆圈，一道血红的剑光就与乌光碰撞到了一起。没有一点声响，血红剑光与乌光像是相互吞噬了一般，碰撞处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
“暗圣，你处心积虑想要找到那把绝心剑，但绝心剑已经流落到凡间去了，如今你不由分说灭我满门，此仇老夫就算拼了命也要将你陨落在此。”持剑老者面色狰狞，冷冷的说道。
“无崖子，铸剑之术可以说三界唯你独尊，但是对于杀伐之道你还弱的很啊，难怪凡人也就知道你铸剑大师的名头。绝心剑中的异界星铁对我之道可是大有助力，但你却将绝心剑当作一件凡人的兵器流落在凡间，而你又不肯将下落告诉本圣，本圣灭杀你满门又如何，不过一群蝼蚁而已。”黑袍老者一脸不屑道。声音嘶哑干涩难听异常。
“哼哼，铸剑之道又岂是尔等可以评说的，剑乃器中之宗，兵中之皇，铸剑之道更为御剑之术，我手中剑乃是用尔等所杀之人血魂与怨念所铸，用我命魂炼就剑心，尔等不死此剑不灭！”
“听起来有点意思，不过无崖子你别忘了本圣之道乃暗之一道，有是真灵之体，区区一把剑还妄想灭杀本圣，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呢？器圣。”黑袍老者嘿嘿一笑，满脸轻视的看着无崖子。
“多说无益，老夫铸剑数百万年，所说之话你可不信，但我说之事却势在必得！”无崖子把血红长剑一举朝天，轰隆隆一声巨响，天空开了一道口子，“以器圣之令，敕吾所铸之剑，开天剑！执心剑！斩龙剑！破法混天剑！荡魔归元剑！五龙真灵剑！绝心剑！归位！”无崖子一声敕令，天空中的裂缝在轰隆声中落下七个磨盘大的光圈，每个光圈一种颜色，每一个光圈都散发出让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七个光圈又排列成一个圆，刹那间就到了无崖子的头顶上空随后又把无崖子围在了圆的中心，七个光圈像是孩子见到爹娘一般围绕着无崖子欢快的旋转着。
暗圣一看到那七个光圈并感受到其中的能量波动，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难道传言中说，历代以剑入道并修的圆满的剑圣手中执剑都是无崖子所铸并非妄语？那就有点难办了。”暗圣心里暗暗盘算着。
无崖子把手中血红长剑往虚空一抛，血红长剑在虚空中瞬间就变的有百丈大小，诡异的血红光芒映红了半边天。无崖子又单手一指暗圣，只见天际一道巨大异常的红色巨剑轰然向暗圣斩下，震耳欲聋的破空声震的木清当下就吐了一口鲜血，这还是在看影像一般，木清怀疑要是真实场面，光是这巨剑散发出的威压就能让他当场灰飞烟灭。木清看了半天才看出一点头绪，随后又震惊他所看到的这一切，两位上古道圣竟然会在此斗法，这座古城没有变成废墟还真让人吃惊。
暗圣，本体乃是混沌中孕育的真灵，而真灵虽然天生强大，但对于道的感悟却是最慢，有可能上百万年都不能前进一步。由此看来这位暗圣却是强大的恐怖了，真灵之体号称不死不灭体，而又修成暗之一道，恐怕在当时上古界暗圣也是一位顶尖的存在。
血红色的巨大剑气还未近身但恐怖的压力让暗圣身体一颤，从原本站着的地方落下去了几尺。暗圣也不犹豫，伸出两只手掌，放出两道漆黑的光芒直通天际，像是两个通向天空的漆黑通道。两道黑色光柱稳稳的托住了血红色巨剑，让原本雷霆一击的巨剑停滞在了头顶上空。
无崖子一看这一剑未曾建功，他将双手一合，七道光团猛然就飞了出去，光团遇风变长，刹那间七道颜色绚烂的百丈巨剑轰隆隆的又朝暗圣斩了下去。这一变化只在瞬息之间，原本僵持着的血红巨剑与黑色光柱就被打破了平衡，八把巨剑以泰山压顶之势摧枯拉朽一般就把两道黑色光柱斩断，又朝暗圣斩了下去。
暗圣原本就没把无崖子放在心上，心想就算无崖子有些手段在他面前还不是蜉蝣撼大树一般，可这一下就吃了个大亏。两道黑色光柱被斩断的瞬间暗圣心中一惊，“不好”，忽然一股巨大的压力就把暗圣从空中就压到了地面，此时暗圣身上的黑袍早已经寸寸断裂，嘴角也噙着血迹，狼狈不堪。
八把巨剑眼看着就斩到了近前，面对着八把巨剑，暗圣犹如蚂蚁一般。暗圣终于露出了一丝惊骇，他双手闪电般结出几个复杂异常的法印，而后暗圣全身被一团黑光包裹住并迅速的膨胀起来，转眼间一个长有九头的巨龟赫然显现。巨龟有百丈大小，九个长长的脖子上有九个巨大狰狞的头颅，头颅双眼通红，无鼻，嘴中吐出长长的信子。八把巨剑轰然落下，巨龟八个头颅各自吐出一个黑色光圈，八个黑色光圈就托住了八把巨剑。巨龟第九个头颅双目朝无崖子看了看，随即大口一张一道漆黑诡异的光芒就朝无崖子激射而来，无崖子双手一抖一把巨锤就握在了手上，巨锤往身前一挡想要挡下这道乌光，但这道乌光视若无物一般就穿过了巨锤在无崖子胸口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无崖子吃惊的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洞，这把巨锤可是他一直用来打造剑圣之剑的法宝，经历上百万年的淬炼，就是比起那八把神剑也不遑多让，居然挡不住一道乌光。
巨龟巨大的头颅见乌光洞穿了无崖子，狰狞的兽头仿佛笑了一般，嘶嘶怪叫着。
无崖子用手一抹胸前的血洞，刹那间碗口大的血洞就恢复如初，看的木清眼睛睁的多大。圣人可是道祖之下顶尖的存在，一旦成圣可以说想死都难。其实无崖子和暗圣根本谁都不可能灭杀了谁，顶多重伤对方或者禁锢起来。
无崖子看了看暗圣本体头顶上的八把巨剑又看了看剩下的那个兽头，轻轻叹了口气。
“暗圣，我跟你本无冤仇，你趁我铸剑之际杀我妻儿灭我族人，如果此事不做个了结，我器圣之名要来还有何用，今天豁出去了也要把你永生禁锢起来。”无崖子双手缓缓的结了个法印，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化剑！”。
铛的一声，犹如宝剑出鞘闪过天际，无崖子单手朝天一指，一道白色火光闪现又一瞬间无崖子全身都被白色火焰包裹住了。
“一朝得道，万年一枯坐，算无缺算万千难计无常，所求所悟仍执念。想非想，得非得，留得白发记青丝，道法自然又一梦。”无崖子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双手慢慢合拢，只见一道火光一闪而逝，天际轰隆隆又一声巨响，一把全身冒着白色火焰的巨剑瞬间就到了暗圣的头顶上空，暗圣心中一惊刚想用第九个头颅去抵挡巨剑，只听天际一声低喝“元斩！”。白色火焰巨剑轻轻一斩，噗的一声暗圣第九颗兽头应声而落，顿时其余八颗兽头发出一阵痛苦的吼叫。自此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白色火焰巨剑，巨剑犹如雷霆一般就刺进了龟甲之中，坚固异常的龟甲仿若豆腐一般被刺穿，随即一声声痛苦的吼叫响彻天际，就在这时原本被托住的八把巨剑也隐隐有了下落的趋势，看来被斩一颗头颅已经让暗圣伤了元气。
暗圣这一下急了，他没想到无崖子这个疯子竟然会跟自己拼命，他如果不豁出去恐怕今天还真要受困于此了。
白色火焰巨剑发出一阵低吟，随即半空中的八把巨剑也发出了阵阵哀鸣，八把巨剑也燃起了各色的火焰，这一下八颗兽头再也挡不住了。
“封元！尽！”
“暗之领域！”就在八把巨剑将要刺进龟身的时候，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的漆黑异常，黑暗领域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八把巨剑下落之势也变的异常缓慢，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下方托挡着巨剑。
“暗之弥天！”就在八把巨剑被阻挡的一瞬，暗圣本体黑光一闪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哈哈，暗圣，现在才想逃是不是有点迟了，归元！！”轰隆隆，九把巨剑轰的一声就自爆了，九种颜色绚烂的元气瞬间就席卷了天地，而木清在元气爆发的一刹那又陷入了昏迷。
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又变的毫无意义，木清突然又有了意识，只是他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太黑暗又或者眼睛瞎了，他感觉自己正在水面上漂浮着，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水载着木清慢慢的漂浮着，木清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到哪里，在绝对的黑暗中好像一切都消失了，没有了时间没有了触觉没有了思维，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清连自己的样子都忘了，在他心里最后还剩一个家和一个叫木梁的名字…只是家是什么，木梁是谁，终于木梁脑袋变的一片空白，像是百万年前孤岛上的一根没有意识的竹子。春天在开花，秋天在落叶，他不知道，下雨了，下雪了，他不知道，他在茫茫的黑暗中慢慢的漂浮着。
终于有一天，他醒了，
“啊，那是什么，这么晃眼。”
“那是太阳，笨蛋。”一只小老鼠对着一根翠绿的竹子说。
“太阳是什么？”竹子又问
“今天真倒霉，一出来就遇到一个傻蛋，太阳当然就是天上那个晃眼的那个。”小老鼠无奈的解释着。
“你是什么？长的好奇怪…”
………
木清醒了，他揉揉混乱的脑袋，他终于看见了，看见自己正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血海之中。在前方不远处，一把全身血红的长剑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隐隐的在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