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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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喜庆和两位警察重新走回手术室前，一切已经回归平静，狄沐沐和洪雁依旧分坐在走廊两侧，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p>
狄沐沐起身调整着呼吸，极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晚上约了别人吃饭，先走了……”</p>
“喜庆你也先走吧，医生说小九有两到三天的昏迷期，等她醒了，我再电话通知你。”洪雁平静的叙述道，目光简单的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p>
赵喜庆没察觉异常，和洪雁客气一句后随狄沐沐返回了停车场。</p>
一上车，狄沐沐只顾一脚油门踩下，待车辆转弯才见警察王晁出现在车前，连忙猛踩刹车。</p>
车头几乎擦着王晁的膝盖停住，他仍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丝毫没在意自己刚才可能转头就被抬进楼上急症室。走上前敲开赵喜庆的车窗，将一个厚重的文件袋丢入车内，顺带递过去一张纸条，再拍了拍赵喜庆的肩膀，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p>
“上面是我电话，有事联系，警民合作！”</p>
王晁走开，留下赵喜庆独自困惑，他算了算手中文件袋的厚度，换算成照片和纸张文件足有百十来页，一时半会也看不完，收进了车内的抽屉，转头看向狄沐沐，见她似乎心神不宁。</p>
“要不我来开车，感觉你好像很不舒服，来亲戚了？”</p>
“没，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闻的我有点发晕，出去透透气就好了。”狄沐沐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随即转移话题：“你接下来去哪，我送你。”</p>
“这都快晚上了，能去哪？回家躺着呗。”</p>
狄沐沐又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和我去个地方？”</p>
赵喜庆憨憨笑着，随口打趣道：“咋，你这富婆还真想包养我？放心，我绝对一手货。”</p>
狄沐沐被他逗笑，翻了个白眼：“美得你。”</p>
王晁目送他们驶离医院，随后一辆黑色大众停在了他的身前，拉开后座车门坐下，抬头就见后视镜内的谭泉愁眉苦脸。</p>
“能尽快破案吗？你私自将相关文件给无关人员，我帮你满不了多久。”</p>
王晁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你如实和上头汇报吧，不就是处分加检讨吗，我写的还少了吗。放心，我宝贵着呢，上头肯定最多也就事情结束后意思意思停职几个月，何况这次上头不是都说了吗，特殊时期，特殊办法。”</p>
“那赵喜庆……”</p>
“别谈案子了，说说你吧，这次结案后你打算去哪休息几天？”</p>
谭泉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我妈给我安排了好几个相亲的，我不去她就在家里闹绝食，说我一个女人三十好几了都没成家，除非带个男人回去给她看，否则就乖乖……”</p>
谭泉话音未落，车后鼾声响起，回头看去，王晁已经彻底“不省人事”。她气不过连按喇叭，可身后男人翻了个身后，继续鼾声如雷。</p>
“以后谁和你一张床谁倒了八辈子血霉。”</p>
谭泉嘟囔着嘴抱怨。</p>
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十几年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抱怨。</p>
……</p>
狄沐沐驾车来到燕京郊外公园，一个简易的舞台搭建在公园的草坪之上，数千人围着舞台准备着入夜的狂欢。</p>
狄沐沐摇下车窗，望向草坪：“一年一度的燕京齿轮音乐节，今年是十周年，规模也大了不少。”</p>
赵喜庆照旧打笑到：“你对这玩意也感兴趣？我还以为你只会在家里用复古留声机听爵士呢。”</p>
“这次我是最大的投资方，算是视察工作吧。”狄沐沐从车前编织袋内摸出两张工作证递给赵喜庆。</p>
“这证件可以帮你随意进出，不过等会进去了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别人误会。”</p>
赵喜庆纳闷了，在燕京大学他们的误会可多了去了，怎么今天这大小姐倒是在意起来了。</p>
“奈奈会上台表演，她……她应该不希望我有男朋友。”</p>
“奈奈？”赵喜庆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名字，也越发好奇这个能让狄沐沐用人生给她换命的女人。</p>
狄沐沐下车离去，留下赵喜庆独自坐在车内。</p>
他不喜欢闹腾干脆懒得下车，闲着无事翻出王晁给他的文件开始查看。</p>
文件包括纸张照片一共一百二十六页，一共涉及六起命案和两起失踪案，时间跨度长达四年，警方于半年前并案调查，并成立了专案小组。</p>
并案调查的原因有二：</p>
其一，所有案发点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海水的残留，无论在临海还是内陆。</p>
其二，除了一个例外，其余受害人都是有钱人，虽说彼此身价相差甚远，但至少都是千万起步。</p>
赵喜庆大致翻看了一遍，也算明白了警察今天找上门来的理由。</p>
估摸着是他们在墨玖和鱼鳃少年的打斗现场发现了海水残留，才特意找上门来，至于王晁为何会将资料交给自己，赵喜庆依旧纳闷。</p>
“他也不是普通人？”</p>
赵喜庆心里正嘀咕着，两张侨脸从车外探入，年纪看着都只有十六七八，头发染成一红一绿，若不是二人颜值够顶，绝对会被人当成杀马特。</p>
“帅哥，车不错啊。”红发少女开口赞叹道。</p>
赵喜庆瞄了一眼那个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车标，哭笑不得，感情这两女人把自己当成有钱的凯子了。</p>
见赵喜庆不搭理，红发少女干脆把头直接探入车内，用发育良好的胸口压着窗口，防止赵喜庆关窗，顺带露出一抹诱人白色山谷。</p>
她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帅哥，我们姐妹大老远来音乐节的，车费都老贵了，可票掉了，我们不想回去，你行行好带我们进去呗。”</p>
美少女的撒娇还是管用的，赵喜庆好奇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能带你俩进去？”</p>
“这里是主办方的停车场，帅哥你一辆私家跑车能停这，肯定和主办方有关系，捎两个人进去应该不难吧。”</p>
红发少女嘴角上扬，仿佛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洋洋得意。身后的绿发少女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喃喃到：“珊瑚，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多人类，还有这个人，他身上有气味让我觉得不安。”</p>
红发少女果断摇头：“不可能，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从你爷爷那要来这两张票可把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去。”</p>
两个少女声音极小，赵喜庆听了个大概，不过绿发少女嘴里的“人类”二字让他格外上心。</p>
再仔细朝两位少女看去，才发现她们的头发没有半点挑染的痕迹，发质柔顺而明亮，绝对是天生的发色。</p>
赵喜庆拿着狄沐沐他的工作牌开门下车，答复道：“成，我领你们进去。”</p>
红发少女振臂高呼，眉开眼笑的介绍到：“我叫珊瑚，这是我闺蜜归叶，还没问你名字呢。”</p>
“赵喜庆。”</p>
赵喜庆憨笑着回答，人畜无害。</p>
领着二人朝场内走去，赵喜庆随口又问：“看你们模样，外国人吧。”</p>
珊瑚挠了挠下巴道：“算是吧。”</p>
赵喜庆继而追问：“那你们普通话不错啊，留学生吧，那个国家的啊，在哪个学校啊？”</p>
他问的越多，名叫归叶的绿发少女也显得越发紧张，低着个头，脖子越缩越短，活像只受了惊吓准备随时缩回龟壳的绿王八。</p>
珊瑚干脆提手在赵喜庆肩上一拍：“我说帅哥你问东问西的，是不是对我们姐妹有意思啊，可你这诚意也不够啊。”</p>
赵喜庆依旧憨笑着，故意色眯眯道：“还是你们外国姑娘开放，说话直接。要不等音乐节结束你们去我酒店房间坐坐，好好看看我够不够诚意？”</p>
珊瑚嘿嘿一笑，不答应也不拒绝，她身后的归叶则满脸羞红，继续将脖子缩紧。</p>
狄沐沐给的员工证还是威力不小，赵喜庆轻松领着二人过了安检，珊瑚随即拉起归叶拔腿就跑，直到走远了才转头朝赵喜庆招呼到：“总之多谢了，有缘再见。”</p>
赵喜庆也不在意，身后传来狄沐沐幽怨的声音。</p>
“你桃花也太好了吧，我才走开多久，你这又勾搭上了。”</p>
赵喜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顺手帮个忙罢了，倒是你，不是说要我和你保持距离吗，怎么又自己找过来了。”</p>
狄沐沐指向舞台：“奈奈要上台了，这里看得清楚点，你也留下来看看？”</p>
赵喜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只想回车内再翻看一遍案件资料，顺带躲个清净。</p>
“看完再走好嘛，就……就当……陪陪我吧。”</p>
狄沐沐突然拉住了他，朝他投去一个渴求的眼神，语气低沉，在嘈杂的人群中根本难以听清。</p>
不等赵喜庆听个明白，舞台大幕拉开，一支身着民族休闲服饰的民谣乐队开始了他们的演出。</p>
主唱，吉他，贝斯，架子鼓，键盘手一共五人，三男两女。</p>
站在最前方，化着烟熏妆的主唱少女就是奈奈。</p>
赵喜庆看着狄沐沐，狄沐沐望着舞台上的奈奈，满脸的痴迷。</p>
他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这般神态，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散去。</p>
只剩眼眸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p>
表演结束，谈不上多出色，甚至可以说配不上齿轮音乐节十周年的名头，但观众还是很给面子，送给了这支热场乐队足够的掌声。</p>
五人上前鞠躬，随后奈奈和贝斯手相拥而吻，引的台下又是一阵起哄。</p>
狄沐沐眼眸中微弱的光芒开始逐渐黯淡，目送着乐队五人有说有笑的下台而去，直到赵喜庆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才回过神来。</p>
“我先去后台了，你自己随便逛逛吧。”</p>
狄沐沐转头离去，赵喜庆心头随之一阵悸动。</p>
只觉她大小姐的傲气一瞬之间全然消逝不见，她涌入人流的背影。</p>
迷茫又无助。</p>
赵喜庆和两位警察重新走回手术室前，一切已经回归平静，狄沐沐和洪雁依旧分坐在走廊两侧，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p>
狄沐沐起身调整着呼吸，极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晚上约了别人吃饭，先走了……”</p>
“喜庆你也先走吧，医生说小九有两到三天的昏迷期，等她醒了，我再电话通知你。”洪雁平静的叙述道，目光简单的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p>
赵喜庆没察觉异常，和洪雁客气一句后随狄沐沐返回了停车场。</p>
一上车，狄沐沐只顾一脚油门踩下，待车辆转弯才见警察王晁出现在车前，连忙猛踩刹车。</p>
车头几乎擦着王晁的膝盖停住，他仍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丝毫没在意自己刚才可能转头就被抬进楼上急症室。走上前敲开赵喜庆的车窗，将一个厚重的文件袋丢入车内，顺带递过去一张纸条，再拍了拍赵喜庆的肩膀，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p>
“上面是我电话，有事联系，警民合作！”</p>
王晁走开，留下赵喜庆独自困惑，他算了算手中文件袋的厚度，换算成照片和纸张文件足有百十来页，一时半会也看不完，收进了车内的抽屉，转头看向狄沐沐，见她似乎心神不宁。</p>
“要不我来开车，感觉你好像很不舒服，来亲戚了？”</p>
“没，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闻的我有点发晕，出去透透气就好了。”狄沐沐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随即转移话题：“你接下来去哪，我送你。”</p>
“这都快晚上了，能去哪？回家躺着呗。”</p>
狄沐沐又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和我去个地方？”</p>
赵喜庆憨憨笑着，随口打趣道：“咋，你这富婆还真想包养我？放心，我绝对一手货。”</p>
狄沐沐被他逗笑，翻了个白眼：“美得你。”</p>
王晁目送他们驶离医院，随后一辆黑色大众停在了他的身前，拉开后座车门坐下，抬头就见后视镜内的谭泉愁眉苦脸。</p>
“能尽快破案吗？你私自将相关文件给无关人员，我帮你满不了多久。”</p>
王晁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你如实和上头汇报吧，不就是处分加检讨吗，我写的还少了吗。放心，我宝贵着呢，上头肯定最多也就事情结束后意思意思停职几个月，何况这次上头不是都说了吗，特殊时期，特殊办法。”</p>
“那赵喜庆……”</p>
“别谈案子了，说说你吧，这次结案后你打算去哪休息几天？”</p>
谭泉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我妈给我安排了好几个相亲的，我不去她就在家里闹绝食，说我一个女人三十好几了都没成家，除非带个男人回去给她看，否则就乖乖……”</p>
谭泉话音未落，车后鼾声响起，回头看去，王晁已经彻底“不省人事”。她气不过连按喇叭，可身后男人翻了个身后，继续鼾声如雷。</p>
“以后谁和你一张床谁倒了八辈子血霉。”</p>
谭泉嘟囔着嘴抱怨。</p>
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十几年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抱怨。</p>
……</p>
狄沐沐驾车来到燕京郊外公园，一个简易的舞台搭建在公园的草坪之上，数千人围着舞台准备着入夜的狂欢。</p>
狄沐沐摇下车窗，望向草坪：“一年一度的燕京齿轮音乐节，今年是十周年，规模也大了不少。”</p>
赵喜庆照旧打笑到：“你对这玩意也感兴趣？我还以为你只会在家里用复古留声机听爵士呢。”</p>
“这次我是最大的投资方，算是视察工作吧。”狄沐沐从车前编织袋内摸出两张工作证递给赵喜庆。</p>
“这证件可以帮你随意进出，不过等会进去了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别人误会。”</p>
赵喜庆纳闷了，在燕京大学他们的误会可多了去了，怎么今天这大小姐倒是在意起来了。</p>
“奈奈会上台表演，她……她应该不希望我有男朋友。”</p>
“奈奈？”赵喜庆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名字，也越发好奇这个能让狄沐沐用人生给她换命的女人。</p>
狄沐沐下车离去，留下赵喜庆独自坐在车内。</p>
他不喜欢闹腾干脆懒得下车，闲着无事翻出王晁给他的文件开始查看。</p>
文件包括纸张照片一共一百二十六页，一共涉及六起命案和两起失踪案，时间跨度长达四年，警方于半年前并案调查，并成立了专案小组。</p>
并案调查的原因有二：</p>
其一，所有案发点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海水的残留，无论在临海还是内陆。</p>
其二，除了一个例外，其余受害人都是有钱人，虽说彼此身价相差甚远，但至少都是千万起步。</p>
赵喜庆大致翻看了一遍，也算明白了警察今天找上门来的理由。</p>
估摸着是他们在墨玖和鱼鳃少年的打斗现场发现了海水残留，才特意找上门来，至于王晁为何会将资料交给自己，赵喜庆依旧纳闷。</p>
“他也不是普通人？”</p>
赵喜庆心里正嘀咕着，两张侨脸从车外探入，年纪看着都只有十六七八，头发染成一红一绿，若不是二人颜值够顶，绝对会被人当成杀马特。</p>
“帅哥，车不错啊。”红发少女开口赞叹道。</p>
赵喜庆瞄了一眼那个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车标，哭笑不得，感情这两女人把自己当成有钱的凯子了。</p>
见赵喜庆不搭理，红发少女干脆把头直接探入车内，用发育良好的胸口压着窗口，防止赵喜庆关窗，顺带露出一抹诱人白色山谷。</p>
她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帅哥，我们姐妹大老远来音乐节的，车费都老贵了，可票掉了，我们不想回去，你行行好带我们进去呗。”</p>
美少女的撒娇还是管用的，赵喜庆好奇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能带你俩进去？”</p>
“这里是主办方的停车场，帅哥你一辆私家跑车能停这，肯定和主办方有关系，捎两个人进去应该不难吧。”</p>
红发少女嘴角上扬，仿佛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洋洋得意。身后的绿发少女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喃喃到：“珊瑚，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多人类，还有这个人，他身上有气味让我觉得不安。”</p>
红发少女果断摇头：“不可能，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从你爷爷那要来这两张票可把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去。”</p>
两个少女声音极小，赵喜庆听了个大概，不过绿发少女嘴里的“人类”二字让他格外上心。</p>
再仔细朝两位少女看去，才发现她们的头发没有半点挑染的痕迹，发质柔顺而明亮，绝对是天生的发色。</p>
赵喜庆拿着狄沐沐他的工作牌开门下车，答复道：“成，我领你们进去。”</p>
红发少女振臂高呼，眉开眼笑的介绍到：“我叫珊瑚，这是我闺蜜归叶，还没问你名字呢。”</p>
“赵喜庆。”</p>
赵喜庆憨笑着回答，人畜无害。</p>
领着二人朝场内走去，赵喜庆随口又问：“看你们模样，外国人吧。”</p>
珊瑚挠了挠下巴道：“算是吧。”</p>
赵喜庆继而追问：“那你们普通话不错啊，留学生吧，那个国家的啊，在哪个学校啊？”</p>
他问的越多，名叫归叶的绿发少女也显得越发紧张，低着个头，脖子越缩越短，活像只受了惊吓准备随时缩回龟壳的绿王八。</p>
珊瑚干脆提手在赵喜庆肩上一拍：“我说帅哥你问东问西的，是不是对我们姐妹有意思啊，可你这诚意也不够啊。”</p>
赵喜庆依旧憨笑着，故意色眯眯道：“还是你们外国姑娘开放，说话直接。要不等音乐节结束你们去我酒店房间坐坐，好好看看我够不够诚意？”</p>
珊瑚嘿嘿一笑，不答应也不拒绝，她身后的归叶则满脸羞红，继续将脖子缩紧。</p>
狄沐沐给的员工证还是威力不小，赵喜庆轻松领着二人过了安检，珊瑚随即拉起归叶拔腿就跑，直到走远了才转头朝赵喜庆招呼到：“总之多谢了，有缘再见。”</p>
赵喜庆也不在意，身后传来狄沐沐幽怨的声音。</p>
“你桃花也太好了吧，我才走开多久，你这又勾搭上了。”</p>
赵喜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顺手帮个忙罢了，倒是你，不是说要我和你保持距离吗，怎么又自己找过来了。”</p>
狄沐沐指向舞台：“奈奈要上台了，这里看得清楚点，你也留下来看看？”</p>
赵喜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只想回车内再翻看一遍案件资料，顺带躲个清净。</p>
“看完再走好嘛，就……就当……陪陪我吧。”</p>
狄沐沐突然拉住了他，朝他投去一个渴求的眼神，语气低沉，在嘈杂的人群中根本难以听清。</p>
不等赵喜庆听个明白，舞台大幕拉开，一支身着民族休闲服饰的民谣乐队开始了他们的演出。</p>
主唱，吉他，贝斯，架子鼓，键盘手一共五人，三男两女。</p>
站在最前方，化着烟熏妆的主唱少女就是奈奈。</p>
赵喜庆看着狄沐沐，狄沐沐望着舞台上的奈奈，满脸的痴迷。</p>
他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这般神态，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散去。</p>
只剩眼眸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p>
表演结束，谈不上多出色，甚至可以说配不上齿轮音乐节十周年的名头，但观众还是很给面子，送给了这支热场乐队足够的掌声。</p>
五人上前鞠躬，随后奈奈和贝斯手相拥而吻，引的台下又是一阵起哄。</p>
狄沐沐眼眸中微弱的光芒开始逐渐黯淡，目送着乐队五人有说有笑的下台而去，直到赵喜庆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才回过神来。</p>
“我先去后台了，你自己随便逛逛吧。”</p>
狄沐沐转头离去，赵喜庆心头随之一阵悸动。</p>
只觉她大小姐的傲气一瞬之间全然消逝不见，她涌入人流的背影。</p>
迷茫又无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