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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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自行车叮叮当当地停在了维修店门前，赵喜庆前女友洪雁侧停下车，手中提着一个粉色的饭盒。</p>
这饭盒赵喜庆也眼熟，当初二人热恋时，洪雁用它给赵喜庆送过不少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算是赵喜庆专用。</p>
当初他这饭盒被材料院的院长看到，对方跟看到心肝宝贝似的，死皮赖脸的借过去研究了半个多月，使劲打听饭盒的来历。</p>
赵喜庆去问洪雁，洪雁也摸不着头脑，只说是自己一朋友做的，但又不肯说出她朋友是谁。把那院长愁白了一半多的头发，三番五次找赵喜庆商量，说是能让上头拨款三十万，只要他能提供饭盒的来历。</p>
眼下见洪雁拿着这饭盒给别人送饭，虽是不会再有什么吃醋的心思，但还是好奇忍不住多瞧了两眼。</p>
洪雁倒是没发现这头的赵喜庆，扯着嗓子朝店内喊道：“小九，我妈让我来给你送饭了。”</p>
闻声，店内走出一个子矮小的姑娘，不怕冷地穿着一件沾满污渍的白色背心，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少女背心下的真空，她大大咧咧地伸着懒腰，丝毫不怕走光，不过一马平川的，也难有什么风光。</p>
少女身高不足一米五，下身穿着放满维修工具的宽松工装长裤，和衣服一样，也是脏得厉害。一条长麻花辫直直的拖到了脚腕处，发质干枯蜡黄，看着足有半月未曾洗头。。</p>
全身最干净的莫过于她那双占了半个脸宽的眼睛，在偌大的护目镜下，带着一丝稚气。</p>
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湖水。</p>
少女对着洪雁咧嘴一笑，左右晃着脑袋，粗长的麻花辫也跟着一甩一甩，显得格外活泼：“雁子，好久不见。”</p>
洪雁将饭盒递上，横了一眼脏兮兮的少女，叹气道：“墨玖，说了多少次了，你就不能爱干净点吗？”</p>
名叫墨玖的少女挠了挠了头，依旧摆着个笑脸，从旁边扯了张椅子坐下，打开饭盒开始扒拉。</p>
从小到大见惯了墨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洪雁作罢，拿了张椅子靠着墨玖坐下，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吃饭。</p>
墨玖扫了眼自己手中的饭盒，笑问道：“这不是你叫我帮你改装的二十四小时恒温饭盒吗，说给你男朋友送饭的，今天怎么舍得给我用了，不怕我弄脏了？”</p>
“吃你的，八婆啊你。”</p>
洪雁笑着提手在墨玖头上一敲，眼神黯淡。</p>
当初赵喜庆作息饮食不规律，早上买的馒头到中午硬成石头了才咬上两口，洪雁就特意让墨玖做了这个饭盒，二十四小时恒温。</p>
墨玖是个没眼力劲的，丝毫没发现洪雁神情的变化，接着一边扒饭一边追问道：“我说雁子，你要毕业和他结婚的话，到时候找我来做个伴娘？我洗洗干净应该还看的过去，不会给你丢人的。”</p>
这次，墨玖迟迟没等到洪雁的回话，她抬头望去，见洪雁死死的盯着对门的饭店后门，嘴唇颤栗着，把话都卡在了喉咙。</p>
饭店所有海鲜都已经卸车，赵喜庆起身踩灭了烟头，回到了驾驶室，没有再多看对门一眼。</p>
二人目光短暂的相交，洪雁在赵喜庆身上看不到一丝波动，甚至对自己这个前女友都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p>
这让洪雁感到绝望……</p>
这一个月过去，洪雁过的并不好，赵喜庆和她的事不说满城风雨，但也至少足足占据了一周的学校论坛版面，她也背上了拜金女的名头。</p>
后来赵喜庆常来学校找狄沐沐，二人走的近了，也传出些闲言碎语。人们惊叹赵喜庆这憨小子的桃花运，再看洪雁，自然成了一个笑话。</p>
洪雁不是没想过再找赵喜庆问个清楚，毕竟一切发生的太过虚幻和突然。直到她看见赵喜庆和狄沐沐嬉笑打闹着走进同一辆车内……</p>
货车正要发动，一个身着西装的饭店员工过来敲响了赵喜庆车门。</p>
“赵先生，已经中午了，我们老板想请你吃个便饭，尝尝他的手艺。”</p>
赵喜庆摇下车窗，指着自己纳闷问：“请我吃饭？”</p>
西装员工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还请看在狄小姐的面子上赏光，老板特意给你留了位置。”</p>
赵喜庆一头雾水地下车，自己一个货车司机没这么大的面子，再想到早上狄沐沐发来的信息，仿佛又能摸到点头绪，跟了过去。</p>
洪雁目送赵喜庆进入饭店，整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墨玖也终于察觉到洪雁状态的变化，轻声询问：“雁子，怎么了。”</p>
洪雁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发红，只说了一句没事后，转头骑上自行车离去，一言未发。</p>
哀，莫大于心死。</p>
赵喜庆在二楼包厢落坐，服务员简单的给他上了一杯苏打水，也不多作声，默默在一旁候着。</p>
半个小时过去，才见一个模样富态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瓷碟走来，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在整个包厢内弥漫。</p>
“赵先生久等了。”中年男人将瓷碟放于赵喜庆身前，客气地递上一双楠木长筷。</p>
碟内是一块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雪白鱼肉，卖相极佳，看的赵喜庆不由地吞了两口唾沫，接过筷子夹起鱼肉往嘴里送去。</p>
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美味在赵喜庆的味蕾炸开，他想下筷子去夹第二口，才发现碟内已经空无一物。</p>
中年男人见他模样，开口道：“赵先生若还想吃，欢迎下次光临，这是在下的招牌菜，名《湛山雪鱼》，一周只做三份，其余两份已经被别的客人预定了。”</p>
“这是什么鱼肉？”</p>
赵喜庆脱口就问，他是山里长大的娃子，极少吃过海里游的，好在狄沐沐喜欢吃海鲜，这一个月赵喜庆也跟着沾了点油水，鲍鱼龙虾没少入口，但这鱼肉他确实闻所未闻，其味道已经无法让他用语言来形容。</p>
中年男人提手在圆滚滚的肚皮上一拍，哈哈笑道：“祖传吃饭的本事，赵先生莫多问了。”</p>
赵喜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尴尬地笑着：“饭也吃了，还没问老板你名字，为何特意请我吃饭。”</p>
“我是你本家人，叫赵昭同，看在沐沐的面子上，你叫我一声昭叔就好，至于为何请你吃饭……”</p>
赵昭同顿了顿，收起笑脸，拱手道：“别无他求，只想在赵先生你这买一份保险，愿倾家荡产。”</p>
赵喜庆神色微动，狄沐沐告诉过他，现在保险重新激活，他作为保险负责人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不过能有信息的，多半也都是能人异士，皆不同于常人。方才赵昭同特意请他吃饭赵喜庆便猜测和保险相关，眼下不算太过意外，何况生意上门，他犯不着把人往外推。</p>
“昭叔不知要买什么保险？”赵喜庆问。</p>
“我愿用万贯家财投保，保我家世代不亡于海上。”赵昭同正色道。</p>
“不亡于……海上？”赵喜庆只怕自己听错，重复了一遍。</p>
“对！”赵昭同肯定地点了点头。</p>
赵喜庆假意思考，在脑海中朝媚娘问道：“媚娘，怎么说？”</p>
媚娘咳嗽一声，低声道：“我只想说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说说了，细细品吧，你也别问，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p>
赵喜庆咬牙：“你tm从哪学的这些玩意。”</p>
媚娘嘟嘴：“我一个人工智能，可不得和你们地球现代网络接轨吗，学点流行语你凶啥凶。”</p>
“那麻烦给我解释下啥叫利益相关。”</p>
“都说了吗，懂的都懂。”</p>
赵喜庆听出来了，她拿自己当猴耍呢。</p>
“舔狗你要明白，前几单我已经够帮你了，这不是什么大单子，我要再过度干涉，会被自动检测抹除的……”媚娘无奈道。</p>
“什么抹除？”</p>
赵喜庆一愣，心想媚娘还受制于谁不成？</p>
媚娘立马再次咳嗽一声。</p>
“懂的都懂……”</p>
知道和她废话不出结果，赵喜庆的重新把心思打回赵昭同身上。</p>
“能问问昭叔原因吗？”</p>
赵昭同叹气：“我做了一辈子海鲜，死在我手里的鱼虾等海物成千上万，赵先生你也知道，这世上不是没有精怪鬼神，若是我或我亲人亡于海上，尸体必将被分而食之，魂魄也会被海里妖怪夺取炼化，永世不得超生，祖上已经有人遭此厄运。”</p>
赵喜庆奇怪道：“那你只要远离海域，找个内陆休养天年不就行了？”</p>
赵昭同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家世代为庖，这是祖传的手艺，就是死，也不能丢。自然要去海边拣货筛选，我儿子，我孙子，我世世代代皆是不可能于海无缘。”</p>
赵喜庆再次沉默了，媚娘不给半点提示，这单是赚是亏全看他自己，若亏大了，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p>
见赵喜庆不给答复，赵昭同直接甩出筹码：“赵先生，我存款，房产，外加沪城和燕京的几个饭店，足有十亿上下，皆可用作投保。”</p>
十亿，按媚娘的说法，赵喜庆百分之三的提成就是三百万。</p>
赵喜庆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昭叔，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保险公司的名号，但拿钱打发，你是把我当傻子吗？谢谢你的鱼肉，不过若想做生意，还请拿出点诚意来。”</p>
赵喜庆起身作势要走，赵昭同连忙挡住他出门的去路，讪讪笑着。</p>
“昭叔生意做不成，是不打算放我走了？”</p>
赵昭同仿佛对赵喜庆充满敬畏，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方才是我唐突了，等改天我拿出能让赵先生满意的筹码，还请赵先生再来赏脸吃顿饱饭。”</p>
赵喜庆憨笑着，依旧那么人畜无害。</p>
“好说，好说。”</p>
赵喜庆出门而去，胸口石碑瞬间传来一股热流，转眼到了木屋之中，媚娘的鹅蛋脸贴了过来，眨巴着眼睛盯着他。</p>
“挺开窍啊，舔狗都会装大尾巴狼了，说说呗。”</p>
赵喜庆咳嗽一声，只道。</p>
“懂的都懂……”</p>
一辆自行车叮叮当当地停在了维修店门前，赵喜庆前女友洪雁侧停下车，手中提着一个粉色的饭盒。</p>
这饭盒赵喜庆也眼熟，当初二人热恋时，洪雁用它给赵喜庆送过不少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算是赵喜庆专用。</p>
当初他这饭盒被材料院的院长看到，对方跟看到心肝宝贝似的，死皮赖脸的借过去研究了半个多月，使劲打听饭盒的来历。</p>
赵喜庆去问洪雁，洪雁也摸不着头脑，只说是自己一朋友做的，但又不肯说出她朋友是谁。把那院长愁白了一半多的头发，三番五次找赵喜庆商量，说是能让上头拨款三十万，只要他能提供饭盒的来历。</p>
眼下见洪雁拿着这饭盒给别人送饭，虽是不会再有什么吃醋的心思，但还是好奇忍不住多瞧了两眼。</p>
洪雁倒是没发现这头的赵喜庆，扯着嗓子朝店内喊道：“小九，我妈让我来给你送饭了。”</p>
闻声，店内走出一个子矮小的姑娘，不怕冷地穿着一件沾满污渍的白色背心，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少女背心下的真空，她大大咧咧地伸着懒腰，丝毫不怕走光，不过一马平川的，也难有什么风光。</p>
少女身高不足一米五，下身穿着放满维修工具的宽松工装长裤，和衣服一样，也是脏得厉害。一条长麻花辫直直的拖到了脚腕处，发质干枯蜡黄，看着足有半月未曾洗头。。</p>
全身最干净的莫过于她那双占了半个脸宽的眼睛，在偌大的护目镜下，带着一丝稚气。</p>
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湖水。</p>
少女对着洪雁咧嘴一笑，左右晃着脑袋，粗长的麻花辫也跟着一甩一甩，显得格外活泼：“雁子，好久不见。”</p>
洪雁将饭盒递上，横了一眼脏兮兮的少女，叹气道：“墨玖，说了多少次了，你就不能爱干净点吗？”</p>
名叫墨玖的少女挠了挠了头，依旧摆着个笑脸，从旁边扯了张椅子坐下，打开饭盒开始扒拉。</p>
从小到大见惯了墨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洪雁作罢，拿了张椅子靠着墨玖坐下，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吃饭。</p>
墨玖扫了眼自己手中的饭盒，笑问道：“这不是你叫我帮你改装的二十四小时恒温饭盒吗，说给你男朋友送饭的，今天怎么舍得给我用了，不怕我弄脏了？”</p>
“吃你的，八婆啊你。”</p>
洪雁笑着提手在墨玖头上一敲，眼神黯淡。</p>
当初赵喜庆作息饮食不规律，早上买的馒头到中午硬成石头了才咬上两口，洪雁就特意让墨玖做了这个饭盒，二十四小时恒温。</p>
墨玖是个没眼力劲的，丝毫没发现洪雁神情的变化，接着一边扒饭一边追问道：“我说雁子，你要毕业和他结婚的话，到时候找我来做个伴娘？我洗洗干净应该还看的过去，不会给你丢人的。”</p>
这次，墨玖迟迟没等到洪雁的回话，她抬头望去，见洪雁死死的盯着对门的饭店后门，嘴唇颤栗着，把话都卡在了喉咙。</p>
饭店所有海鲜都已经卸车，赵喜庆起身踩灭了烟头，回到了驾驶室，没有再多看对门一眼。</p>
二人目光短暂的相交，洪雁在赵喜庆身上看不到一丝波动，甚至对自己这个前女友都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p>
这让洪雁感到绝望……</p>
这一个月过去，洪雁过的并不好，赵喜庆和她的事不说满城风雨，但也至少足足占据了一周的学校论坛版面，她也背上了拜金女的名头。</p>
后来赵喜庆常来学校找狄沐沐，二人走的近了，也传出些闲言碎语。人们惊叹赵喜庆这憨小子的桃花运，再看洪雁，自然成了一个笑话。</p>
洪雁不是没想过再找赵喜庆问个清楚，毕竟一切发生的太过虚幻和突然。直到她看见赵喜庆和狄沐沐嬉笑打闹着走进同一辆车内……</p>
货车正要发动，一个身着西装的饭店员工过来敲响了赵喜庆车门。</p>
“赵先生，已经中午了，我们老板想请你吃个便饭，尝尝他的手艺。”</p>
赵喜庆摇下车窗，指着自己纳闷问：“请我吃饭？”</p>
西装员工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还请看在狄小姐的面子上赏光，老板特意给你留了位置。”</p>
赵喜庆一头雾水地下车，自己一个货车司机没这么大的面子，再想到早上狄沐沐发来的信息，仿佛又能摸到点头绪，跟了过去。</p>
洪雁目送赵喜庆进入饭店，整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墨玖也终于察觉到洪雁状态的变化，轻声询问：“雁子，怎么了。”</p>
洪雁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发红，只说了一句没事后，转头骑上自行车离去，一言未发。</p>
哀，莫大于心死。</p>
赵喜庆在二楼包厢落坐，服务员简单的给他上了一杯苏打水，也不多作声，默默在一旁候着。</p>
半个小时过去，才见一个模样富态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瓷碟走来，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在整个包厢内弥漫。</p>
“赵先生久等了。”中年男人将瓷碟放于赵喜庆身前，客气地递上一双楠木长筷。</p>
碟内是一块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雪白鱼肉，卖相极佳，看的赵喜庆不由地吞了两口唾沫，接过筷子夹起鱼肉往嘴里送去。</p>
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美味在赵喜庆的味蕾炸开，他想下筷子去夹第二口，才发现碟内已经空无一物。</p>
中年男人见他模样，开口道：“赵先生若还想吃，欢迎下次光临，这是在下的招牌菜，名《湛山雪鱼》，一周只做三份，其余两份已经被别的客人预定了。”</p>
“这是什么鱼肉？”</p>
赵喜庆脱口就问，他是山里长大的娃子，极少吃过海里游的，好在狄沐沐喜欢吃海鲜，这一个月赵喜庆也跟着沾了点油水，鲍鱼龙虾没少入口，但这鱼肉他确实闻所未闻，其味道已经无法让他用语言来形容。</p>
中年男人提手在圆滚滚的肚皮上一拍，哈哈笑道：“祖传吃饭的本事，赵先生莫多问了。”</p>
赵喜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尴尬地笑着：“饭也吃了，还没问老板你名字，为何特意请我吃饭。”</p>
“我是你本家人，叫赵昭同，看在沐沐的面子上，你叫我一声昭叔就好，至于为何请你吃饭……”</p>
赵昭同顿了顿，收起笑脸，拱手道：“别无他求，只想在赵先生你这买一份保险，愿倾家荡产。”</p>
赵喜庆神色微动，狄沐沐告诉过他，现在保险重新激活，他作为保险负责人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不过能有信息的，多半也都是能人异士，皆不同于常人。方才赵昭同特意请他吃饭赵喜庆便猜测和保险相关，眼下不算太过意外，何况生意上门，他犯不着把人往外推。</p>
“昭叔不知要买什么保险？”赵喜庆问。</p>
“我愿用万贯家财投保，保我家世代不亡于海上。”赵昭同正色道。</p>
“不亡于……海上？”赵喜庆只怕自己听错，重复了一遍。</p>
“对！”赵昭同肯定地点了点头。</p>
赵喜庆假意思考，在脑海中朝媚娘问道：“媚娘，怎么说？”</p>
媚娘咳嗽一声，低声道：“我只想说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说说了，细细品吧，你也别问，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p>
赵喜庆咬牙：“你tm从哪学的这些玩意。”</p>
媚娘嘟嘴：“我一个人工智能，可不得和你们地球现代网络接轨吗，学点流行语你凶啥凶。”</p>
“那麻烦给我解释下啥叫利益相关。”</p>
“都说了吗，懂的都懂。”</p>
赵喜庆听出来了，她拿自己当猴耍呢。</p>
“舔狗你要明白，前几单我已经够帮你了，这不是什么大单子，我要再过度干涉，会被自动检测抹除的……”媚娘无奈道。</p>
“什么抹除？”</p>
赵喜庆一愣，心想媚娘还受制于谁不成？</p>
媚娘立马再次咳嗽一声。</p>
“懂的都懂……”</p>
知道和她废话不出结果，赵喜庆的重新把心思打回赵昭同身上。</p>
“能问问昭叔原因吗？”</p>
赵昭同叹气：“我做了一辈子海鲜，死在我手里的鱼虾等海物成千上万，赵先生你也知道，这世上不是没有精怪鬼神，若是我或我亲人亡于海上，尸体必将被分而食之，魂魄也会被海里妖怪夺取炼化，永世不得超生，祖上已经有人遭此厄运。”</p>
赵喜庆奇怪道：“那你只要远离海域，找个内陆休养天年不就行了？”</p>
赵昭同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家世代为庖，这是祖传的手艺，就是死，也不能丢。自然要去海边拣货筛选，我儿子，我孙子，我世世代代皆是不可能于海无缘。”</p>
赵喜庆再次沉默了，媚娘不给半点提示，这单是赚是亏全看他自己，若亏大了，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p>
见赵喜庆不给答复，赵昭同直接甩出筹码：“赵先生，我存款，房产，外加沪城和燕京的几个饭店，足有十亿上下，皆可用作投保。”</p>
十亿，按媚娘的说法，赵喜庆百分之三的提成就是三百万。</p>
赵喜庆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昭叔，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保险公司的名号，但拿钱打发，你是把我当傻子吗？谢谢你的鱼肉，不过若想做生意，还请拿出点诚意来。”</p>
赵喜庆起身作势要走，赵昭同连忙挡住他出门的去路，讪讪笑着。</p>
“昭叔生意做不成，是不打算放我走了？”</p>
赵昭同仿佛对赵喜庆充满敬畏，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方才是我唐突了，等改天我拿出能让赵先生满意的筹码，还请赵先生再来赏脸吃顿饱饭。”</p>
赵喜庆憨笑着，依旧那么人畜无害。</p>
“好说，好说。”</p>
赵喜庆出门而去，胸口石碑瞬间传来一股热流，转眼到了木屋之中，媚娘的鹅蛋脸贴了过来，眨巴着眼睛盯着他。</p>
“挺开窍啊，舔狗都会装大尾巴狼了，说说呗。”</p>
赵喜庆咳嗽一声，只道。</p>
“懂的都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