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
sun dec 06 23:23:15 cst 2015
重获自由的独孤夜辰，难受地咳了几声之后，也不去理会那少女，赶忙大声喊道：“前辈，晚辈是独孤家的独孤夜辰，十五年之期已过，晚辈特来剑冢观剑、悟剑，还望前辈成全。”
“哦？你就是独孤胤天那小子的儿子？”洪亮的声音疑惑道。
“正是。”独孤夜辰拱手答道。
“那这剑冢，你就更不能进了，你走吧。”听到独孤夜辰是独孤胤天的儿子，洪亮的声音越发多了几分不耐。
“前辈当年莫非与家父有些私人恩怨，所以今日公报私仇，不准我进入剑冢？前辈此举实非君子所为，常言道...”独孤夜辰不卑不亢道。
然而还不等独孤夜辰“长篇大论”，洪亮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你是想说我是小人？哈哈，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无非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何必太过在意。不过年轻人，有一件事，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因一人之失而迁怒家人，我轩辕凛澈不屑为之。”
“轩辕凛澈...你是剑圣？！...原来是剑圣前辈，晚辈之前乱了方寸，言语之上多有得罪，还望剑圣前辈不要与小子计较。既然是剑圣前辈，自然不会是锱铢必较之人，那不知为何...”独孤夜辰急切道。
“年轻人，你太过于心急了，看来你身后的老仆并没有跟你提起过那件事啊。不过你倒是也有些小聪明，知道先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是想让我不好意思针对于你？好了，你不就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进剑冢么？很简单，你问问你身后的老仆就知道了。”洪亮的声音不急不缓道。
独孤夜辰先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黎叔，不解道：“黎叔，这...”
“...，唉...”黎叔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姓黎的老家伙？你嫌丢人不肯说？那我来替你为这个年轻人解惑好了。年轻人，知道我为什么一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独孤胤天那小子的儿子么？”洪亮的声音问道。
“晚辈不知，敢问剑圣前辈是从何处听到我的名字的？”独孤夜辰反问道。
“既然你就是独孤夜辰，那你可还记得你小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洪亮的声音不答反问道。
“什么话？还请前辈明示。”独孤夜辰接话道。
“你说你想看一看轩辕剑，是也不是？”洪亮的声音继续问道。
独孤夜辰仔细地想了想，方才开口道：“我小的时候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那时候年少无知，这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跟我今日不能进入剑冢，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六年前，曾经有一个姓黎的老家伙来过一次剑冢，且口出狂言。”洪亮的声音好似陷入了回忆。
------
“我家少爷说想看一看轩辕剑，所以今日我来这剑冢，是要借轩辕剑，予我家少爷一观。”
“你家少爷是何人？”
“我家少爷复姓独孤，名夜辰，是将来的剑道扛鼎之人。”
“独孤夜辰？你家少爷与独孤胤天是什么关系？”
“父子。”
“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追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
“我本没有怎么在意，就欲让这个姓黎的老家伙离去，谁想到你这老仆竟要大闹剑冢，还伤了月儿！无奈之下，我与你这老仆有了一场赌斗，胜者可随意处置对方的兵器。”说到这里，洪亮的声音也有了一丝不悦。
“当年我还小不懂事，异想天开的一句玩笑话，你竟一直记在了心里，甚至还真的来借轩辕剑了？！”独孤夜辰又看向黎叔，心里默默地想着。
黎叔顿时有些尴尬，看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当时独孤胤天让黎叔陪着独孤夜辰来剑冢的时候，黎叔的脸色有些奇怪，原来有这么个原因。
“那后来呢？”独孤夜辰回过头来，又问道。
“后来？后来你这老仆的武器就在我这里睡觉了，简直是废铁一块、一无是处。”洪亮的声音回答道。
“轩辕凛澈，当年你的女儿只是被一点劲风刮倒在地，蹭破了点皮，你居然到今日还喋喋不休，简直是小肚鸡肠。当年你也就靠着轩辕剑，赢了我个一招半式，我也愿赌服输了，你还想怎样？！”这时，黎叔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走上前来，喝道。
“姓黎的，别把话说得那么轻巧，那又不是你女儿，你当然无所谓了。还有，当年要不是你耍无赖，谁愿意和你打，赢了你又不是什么很风光的事。”洪亮的声音也有些生气了。
“你...”黎叔还想说什么，却被独孤夜辰不着痕迹地轻拉了下袖子，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当年之事的确是我独孤家有错在先，所以今日，我是不是一定不能进这剑冢了？”独孤夜辰拱了拱手，赔礼道。
“不错，还是年轻人明事理，有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越活越老糊涂了。
于公、你独孤夜辰练的是枪不是剑，已经不算是我上古剑族中人；
于私、你的老仆伤了我的女儿，反而说我小肚鸡肠；
于情、姓黎的老家伙对我轩辕一族出言不逊，还在剑冢无理搅闹；
于理、你这老仆也算是你独孤家人，当年还未满十五年之期，我却为他破例，已然仁至义尽。
综上四点，年轻人，你觉得我今日还应不应该让你进剑冢吗？”洪亮的声音满意道。
“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枪？！”独孤夜辰脱口而出道。
“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你用眼睛看到，用耳朵听到的那么简单，你要记住，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就是实。”洪亮的声音笑呵呵道。
“多谢剑圣前辈教诲，晚辈一定铭记在心。不过晚辈今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剑圣前辈能够答应。”转眼、独孤夜辰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平静道。
“哦？怎么个不情之请？说来听听。”洪亮的声音随意道。
“晚辈今日可以不进这剑冢，但是晚辈也想与剑圣前辈来一场赌斗，如果晚辈赢了，就请剑圣前辈把黎叔的武器还给他，如何？”独孤夜辰认真道。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还想赢我爹爹，不用我爹爹亲自动手，来，我跟你打！我输了，不光把那个混蛋的武器还给他，而且如你所愿，把轩辕剑给你；但如果你输了的话，哼哼！本姑奶奶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跪下，给本姑奶奶磕三个响头就行了。”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轩辕苍月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到独孤夜辰居然想赢她爹爹，顿时怒不可遏道。
“月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女孩子家要淑女一点，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给我回到里面来。”洪亮的声音无奈道。
“哼！我偏不！”轩辕苍月哼道，站在原地动都未动。
“唉...”洪亮的声音一声叹息，看来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轩辕凛澈也是无可奈何。
既而洪亮的声音又有些好奇道：“年轻人，有赢就有输，那么你若是输给了我，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如果我输了，干将就归你。”独孤夜辰干脆道。
“少爷...”黎叔刚要阻止，就被独孤夜辰一句话给挡了回去：“这件事，我说了算！”
“年轻人，虽说你很有魄力，但干将对我而言，真的没有多少吸引力。况且月儿虽说有些任性，但确实如月儿所言，你连月儿都赢不了，跟我之间的差距更是不可以道里计。我轩辕凛澈平生从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所以这场赌斗，我拒绝！你该走了。”洪亮的声音冷淡道。
“听到没有！还不快走！”轩辕苍月怒道。
独孤夜辰再次无视了轩辕苍月，缓缓道：“剑圣前辈刚刚说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我进剑冢，小子不才，也有四于。
于公、我今日未完成家族使命，已让独孤家蒙羞；
于私、剑圣前辈断我前程，阻我冲霄之路；
于情、黎叔之于我独孤夜辰，等同父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于理、黎叔当年失兵受辱，起因在我，今日我替我父取回所留之物，理所应当！
及此，今日我独孤夜辰可以不踏入剑冢半步，但剑圣轩辕凛澈！你敢受我独孤夜辰一枪否？！”
这一刹那花落无声，此声却置地铿锵！
这一瞬间的独孤夜辰，气吞万里如虎！
这一刻的独孤夜辰仿佛有那俯瞰世间一切的霸气，万众生灵皆会俯首称臣！
就连一旁的轩辕苍月都被震得呆了一呆。
剑圣！轩辕凛澈！
“好！这场赌斗，我接了。”
重获自由的独孤夜辰，难受地咳了几声之后，也不去理会那少女，赶忙大声喊道：“前辈，晚辈是独孤家的独孤夜辰，十五年之期已过，晚辈特来剑冢观剑、悟剑，还望前辈成全。”
“哦？你就是独孤胤天那小子的儿子？”洪亮的声音疑惑道。
“正是。”独孤夜辰拱手答道。
“那这剑冢，你就更不能进了，你走吧。”听到独孤夜辰是独孤胤天的儿子，洪亮的声音越发多了几分不耐。
“前辈当年莫非与家父有些私人恩怨，所以今日公报私仇，不准我进入剑冢？前辈此举实非君子所为，常言道...”独孤夜辰不卑不亢道。
然而还不等独孤夜辰“长篇大论”，洪亮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你是想说我是小人？哈哈，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无非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何必太过在意。不过年轻人，有一件事，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因一人之失而迁怒家人，我轩辕凛澈不屑为之。”
“轩辕凛澈...你是剑圣？！...原来是剑圣前辈，晚辈之前乱了方寸，言语之上多有得罪，还望剑圣前辈不要与小子计较。既然是剑圣前辈，自然不会是锱铢必较之人，那不知为何...”独孤夜辰急切道。
“年轻人，你太过于心急了，看来你身后的老仆并没有跟你提起过那件事啊。不过你倒是也有些小聪明，知道先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是想让我不好意思针对于你？好了，你不就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进剑冢么？很简单，你问问你身后的老仆就知道了。”洪亮的声音不急不缓道。
独孤夜辰先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黎叔，不解道：“黎叔，这...”
“...，唉...”黎叔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姓黎的老家伙？你嫌丢人不肯说？那我来替你为这个年轻人解惑好了。年轻人，知道我为什么一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独孤胤天那小子的儿子么？”洪亮的声音问道。
“晚辈不知，敢问剑圣前辈是从何处听到我的名字的？”独孤夜辰反问道。
“既然你就是独孤夜辰，那你可还记得你小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洪亮的声音不答反问道。
“什么话？还请前辈明示。”独孤夜辰接话道。
“你说你想看一看轩辕剑，是也不是？”洪亮的声音继续问道。
独孤夜辰仔细地想了想，方才开口道：“我小的时候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那时候年少无知，这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跟我今日不能进入剑冢，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六年前，曾经有一个姓黎的老家伙来过一次剑冢，且口出狂言。”洪亮的声音好似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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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爷说想看一看轩辕剑，所以今日我来这剑冢，是要借轩辕剑，予我家少爷一观。”
“你家少爷是何人？”
“我家少爷复姓独孤，名夜辰，是将来的剑道扛鼎之人。”
“独孤夜辰？你家少爷与独孤胤天是什么关系？”
“父子。”
“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追究，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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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没有怎么在意，就欲让这个姓黎的老家伙离去，谁想到你这老仆竟要大闹剑冢，还伤了月儿！无奈之下，我与你这老仆有了一场赌斗，胜者可随意处置对方的兵器。”说到这里，洪亮的声音也有了一丝不悦。
“当年我还小不懂事，异想天开的一句玩笑话，你竟一直记在了心里，甚至还真的来借轩辕剑了？！”独孤夜辰又看向黎叔，心里默默地想着。
黎叔顿时有些尴尬，看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当时独孤胤天让黎叔陪着独孤夜辰来剑冢的时候，黎叔的脸色有些奇怪，原来有这么个原因。
“那后来呢？”独孤夜辰回过头来，又问道。
“后来？后来你这老仆的武器就在我这里睡觉了，简直是废铁一块、一无是处。”洪亮的声音回答道。
“轩辕凛澈，当年你的女儿只是被一点劲风刮倒在地，蹭破了点皮，你居然到今日还喋喋不休，简直是小肚鸡肠。当年你也就靠着轩辕剑，赢了我个一招半式，我也愿赌服输了，你还想怎样？！”这时，黎叔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走上前来，喝道。
“姓黎的，别把话说得那么轻巧，那又不是你女儿，你当然无所谓了。还有，当年要不是你耍无赖，谁愿意和你打，赢了你又不是什么很风光的事。”洪亮的声音也有些生气了。
“你...”黎叔还想说什么，却被独孤夜辰不着痕迹地轻拉了下袖子，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当年之事的确是我独孤家有错在先，所以今日，我是不是一定不能进这剑冢了？”独孤夜辰拱了拱手，赔礼道。
“不错，还是年轻人明事理，有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越活越老糊涂了。
于公、你独孤夜辰练的是枪不是剑，已经不算是我上古剑族中人；
于私、你的老仆伤了我的女儿，反而说我小肚鸡肠；
于情、姓黎的老家伙对我轩辕一族出言不逊，还在剑冢无理搅闹；
于理、你这老仆也算是你独孤家人，当年还未满十五年之期，我却为他破例，已然仁至义尽。
综上四点，年轻人，你觉得我今日还应不应该让你进剑冢吗？”洪亮的声音满意道。
“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枪？！”独孤夜辰脱口而出道。
“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你用眼睛看到，用耳朵听到的那么简单，你要记住，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就是实。”洪亮的声音笑呵呵道。
“多谢剑圣前辈教诲，晚辈一定铭记在心。不过晚辈今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剑圣前辈能够答应。”转眼、独孤夜辰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平静道。
“哦？怎么个不情之请？说来听听。”洪亮的声音随意道。
“晚辈今日可以不进这剑冢，但是晚辈也想与剑圣前辈来一场赌斗，如果晚辈赢了，就请剑圣前辈把黎叔的武器还给他，如何？”独孤夜辰认真道。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还想赢我爹爹，不用我爹爹亲自动手，来，我跟你打！我输了，不光把那个混蛋的武器还给他，而且如你所愿，把轩辕剑给你；但如果你输了的话，哼哼！本姑奶奶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跪下，给本姑奶奶磕三个响头就行了。”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轩辕苍月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到独孤夜辰居然想赢她爹爹，顿时怒不可遏道。
“月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女孩子家要淑女一点，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给我回到里面来。”洪亮的声音无奈道。
“哼！我偏不！”轩辕苍月哼道，站在原地动都未动。
“唉...”洪亮的声音一声叹息，看来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轩辕凛澈也是无可奈何。
既而洪亮的声音又有些好奇道：“年轻人，有赢就有输，那么你若是输给了我，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如果我输了，干将就归你。”独孤夜辰干脆道。
“少爷...”黎叔刚要阻止，就被独孤夜辰一句话给挡了回去：“这件事，我说了算！”
“年轻人，虽说你很有魄力，但干将对我而言，真的没有多少吸引力。况且月儿虽说有些任性，但确实如月儿所言，你连月儿都赢不了，跟我之间的差距更是不可以道里计。我轩辕凛澈平生从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所以这场赌斗，我拒绝！你该走了。”洪亮的声音冷淡道。
“听到没有！还不快走！”轩辕苍月怒道。
独孤夜辰再次无视了轩辕苍月，缓缓道：“剑圣前辈刚刚说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我进剑冢，小子不才，也有四于。
于公、我今日未完成家族使命，已让独孤家蒙羞；
于私、剑圣前辈断我前程，阻我冲霄之路；
于情、黎叔之于我独孤夜辰，等同父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于理、黎叔当年失兵受辱，起因在我，今日我替我父取回所留之物，理所应当！
及此，今日我独孤夜辰可以不踏入剑冢半步，但剑圣轩辕凛澈！你敢受我独孤夜辰一枪否？！”
这一刹那花落无声，此声却置地铿锵！
这一瞬间的独孤夜辰，气吞万里如虎！
这一刻的独孤夜辰仿佛有那俯瞰世间一切的霸气，万众生灵皆会俯首称臣！
就连一旁的轩辕苍月都被震得呆了一呆。
剑圣！轩辕凛澈！
“好！这场赌斗，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