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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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自投罗网


    血玛疆域之中,血玛堂一家独大,势力范围极广,如今他们更是将手伸到了极北之地。

    极北之地贫寒,几乎没有太大的势力,不过却也不凡一些小门派林立,墨轩宗和地煞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血玛堂原本想将墨轩宗收入门下作为极北之所的基地,没想到墨轩宗宗主江哲不识抬举,不远归附血玛堂,血玛堂便选择了地煞派。

    地煞派平时恶贯满盈,在极北之地树立了很多敌人,血玛堂找上门时,两方一拍即合,再加上地煞派太上长老沪庸突破极境二层,地煞派气焰一时嚣张无比,连续灭了极北境的好几个门派。

    而如今,他们的目标落到墨轩宗上。

    地煞派和墨轩宗实力相当,积怨已久,一旦出手,务求斩草除根,这才有了郭淮去追林勇两人的事情。

    此时墨轩宗中,一片肃杀之色。

    一个个形状惨不忍睹的尸体布满整个宗门,血液染红了建筑,腥臭的气味久久不散,令人作呕。

    墨轩宗大殿内,血玛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长老孟良坐在正中央的黄金龙椅大座上,轻蔑的望着下方一群黑压压满脸悲戚绝望的墨轩宗门人:“江哲,怪只怪你不识抬举,我血玛堂让你归附,是看得起你,你却自不量力拒绝了我们,如今如何,还不是惨遭灭门的下场?”

    江哲坐在堂下众人之首的位置,双臂被缚,一身修为也被封印。

    孟良的修为已至圣境,完全不是江哲能对付的,不过一个照面间他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变成这种模样,他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孟良善后的沪庸,暗道怪不得他会对墨轩宗下手,原来有这么一个圣境高手撑腰。

    江哲惨然一笑道:“我墨轩宗自知力微,不足于承血玛堂大任,而且偏安一偶久矣,不远参入血玛疆域的腥风血雨,所以才不想归附,但这实是我一人的决策,与我宗内大小弟子无关,还望孟长老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条生路。”

    “与他们无关?”孟良呵呵一笑,语带嘲讽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血玛堂不需要废物,更不需要心怀异心的废物,他们的命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如果你拿得出有价值的东西,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江哲皱了皱眉头,知道孟良贼心不死,还想从他身上榨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冷笑不语。

    “不识抬举!”孟良见江哲还能笑的出来,脸色顿时一愣,大手一挥,一道强劲的灵力砸到他身上。

    “噗嗤!”江哲一口鲜血碰出,身体砸进一群人之中。

    “宗主!”众人顿时一惊,愤怒的望向孟良。

    孟良毫不在意:“血玛堂在血玛疆域一手遮天,敢违抗我们的,没有谁能活到第二天,将这些人赶到中域吧,胆敢反抗的直接杀掉。哦,还有一件事,他们家的女人和孩子要保护好,这些可是宝贝,女人可以用来卖钱,孩子加入血玛堂说不定会做出很大的贡献呢!”

    众人闻言一凛,暗道孟良心狠手辣,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沪庸拱手领命:“是。”

    墨轩宗的人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江哲缓缓抬起头望向孟良,强压住内心的愤怒沉声道:“天下人都知道,皇甫古族正在与星天宗开战,故而在竭力扩张势力。可是我们墨轩宗只是一个小宗派,实在不想参入这场大争霸的漩涡。大人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孟良眉头一掀,笑了:“我强人所难了吗?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商量?”江哲哈哈一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意,他缓缓站起身,双目死死的盯着孟良说道,“血玛堂作为一方霸主,竟然迁怒一个小门派,使劲伎俩威逼利用,残杀屠戮,呵呵,好一个商量!”

    “迁怒?”孟良冷笑道,“无尽疆域风云变幻,只要这场大战皇甫古族胜利了,我们就是大陆的唯一主宰,我们想灭谁就灭谁,何来迁怒一说?江哲,怪就怪你太狂妄,以为偏安一隅我们就会放过你,哼,异想天开!”

    孟良话音未落,从门外跑进一个地煞派的弟子来,神色慌张的跑到了沪庸面前,低头恐惧的道:“太上长老,郭淮郭大人被杀了,江哲的女儿江姗也被救走了。”

    沪庸脸色一变,面带恐惧的看着孟良。

    江哲松了口气,最后一丝担忧也随之涣散,听了听脊梁骨,傲然的看着孟良一行人。

    孟良脸色缓缓阴沉下来,见江哲眼中露出一丝毅然和无畏,冷哼一声,站起身缓缓朝下走去。

    “噗!”未见孟良有任何动作,但站立的江哲突然躬身屈背,大汗淋漓,缓缓的跪倒在地。

    孟良冷然道:“女儿逃出生天,你是否再无牵挂,可以慷慨赴死了?”

    江哲忍住浑身剧痛,脸上凝聚一丝笑意,缓缓抬起头看向孟良:“要杀便杀,江某何惧你个老匹夫?”

    “嘭!”孟良一脚踏在江哲的头上,将他踩了下去。

    “老匹夫,要杀就杀,何必羞辱!”一个门人见宗主被踩在脚下羞辱,起身怒道。

    “噗嗤!”一道灵力闪过,说话的人仰面栽倒。

    江哲的头微微用力,想要抬起来,但是孟良怎么如他意,脚上用力,再次将他踩了下去。

    “在我眼中,你就是个蝼蚁,想几时杀就几时杀,岂容你猖狂!”他面露怒气,脚下用力,一股血液从江哲脸上流向四周。

    厅内厅外的门人见宗主被如此欺辱,都气的七窍生烟,但是有刚才之人的前车之鉴,也是敢怒不敢言,将牙咬的咯吱想,恨不得食孟良之肉痰孟良之骨。

    孟良脚下一点点用力,江哲的头一点点的瘪下去,似乎下一刻便会脑袋爆破,脑浆四溢。

    “尊长老!”沪庸轻笑一声,飘身走了过来,“老朽有一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沪庸即将成为血玛堂在极北的代表,面子还要给的。

    “江哲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他女儿已经安全了,不如我们留着他,将他挂到墨轩宗的宗门处,日夜鞭策羞辱,若这江姗还念一点父女之情,一定不忍心父亲遭此羞辱,必定来救,到时你抓住她,再在江哲面前随意的羞辱打杀,还怕他不乖乖就范跪地求饶?”沪庸望着地上的江哲笑道,“即便江姗胆小不敢来救,也能以儆效尤,让各门派知晓血玛堂的厉害!”

    “哈哈!”孟良闻言大笑,撤回踩在江哲的脚,“左长老说的是,江哲不怕死?老夫就不杀他,等我将他唯一的女儿抓到手,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沪庸!”江哲抬起头,牙龇目裂的望着沪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闷声吼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见江哲没了之前的浑不怕死,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孟良更加得意,笑声传遍整个墨轩宗。

    沪庸也是冷笑不已,看着自己的老对头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直觉心中舒畅万分、

    “爹!”一道凄惨的叫声穿过广场,传到大厅之内。

    江哲浑身一颤,木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江姗奔来的身影,顿时绝望道:“姗儿!姗儿!你为什么这么傻!”

    “哈哈,天助我也!”沪庸兴奋的对孟良说道,“尊长老,看来上天也站在我们这边,这个小妮子就是江哲的女儿江姗。”

    “哦?”孟良没想到江姗这么快就送上门来,见江姗身后跟着一个黑衣青年人,暗暗诧异,“难道就是他救走的江姗?”

    “爹!”江姗一把扑在江哲的身上,痛哭流涕,小心翼翼的将江哲抱在怀里,“爹,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他当然有事了!不止现在有事,一会的事情更大!”困了就有人送枕头,孟良心中大慰,简直看到了江哲生死不如的的场面,伸手一挥,想要将江姗拉过来。

    “噗!”

    一道锐利的风声从大厅外卷来,无形的劲力迎面撞上孟良手中挥出的力量,将它消弭于无形中。

    孟良脸色一变,将目光落在缓缓走来的秦风身上。

    “高手?”孟良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沉声问道:“阁下何人,难道要参与到我血玛堂的私事中?”

    他直接搬出血玛堂的名头,希望能将秦风吓退,却不知秦风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寻血玛堂的麻烦。

    秦风缓缓从众人面前走过,在各派复杂的目光中站在江姗背后,看着孟良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道:“难得人家父女相聚,孟长老何必破坏这般美景?”

    见他对血玛堂三字无动于衷,孟良目光迥然,拿不准他是伪装的还是真的有恃无恐,冷声说道:“阁下与墨轩宗有缘?”

    秦风没搭理他,蹲下身看了看江哲的伤势,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见这个年轻人似乎将孟良吓住了,沪庸心中冷笑:老匹夫本事很大胆子却小的可怜!他对极北之地知之甚详,但凡有点名气的高手全部清楚,秦风不仅年纪轻轻,还很面生,根本不会是什么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