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气运之子的真相（二）
一股无法言喻的疼痛之感传来，妖帝自问对抗击打能力从无懈怠，所以对于疼痛一事的忍耐度也远超常人，此时却也不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种疼痛不似噬骨剥皮，却更犹胜之，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起于何处，只能清楚的意识也逐渐变得衰弱起来。
“给我破滚！”
妖帝怒吼一声，眼前因为疼痛出现的错觉转瞬消失。
妖帝后退数里，擦出嘴角的鲜血，看向苏夜。
忽然发现苏夜此刻有些不对劲，气息忽强忽弱。
“这就到时间了？”
嘲讽的声音在妖帝耳边响起，未等他有所动作，苏夜骤然从空中落下，砸在法阵中，在苏夜落下的时候，从他身上飞出一枚金色的文字，在空中化为湮灭。
躺在法阵中，苏夜从缝隙中，看见妖帝来到他面前，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果然是文圣的转世，没想到这种东西都被你弄出来了，可唤回前世身是有时间限制的。”
以文圣的性格，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任人宰割，妖帝手中出现一把碧绿长剑，对准苏夜刺了进去。
忽然，一声惨叫声响起，苏夜勐的坐气，看向妖帝，脸色剧变。
“你觉得你能杀我？”
“切，现在的你早已经不配了？”
妖帝不屑的笑了笑，准备终结苏夜的生命，见到苏夜不断丢出护身法宝，被他一一破碎。
忽然苏夜祭出一枚金色文字，二人都愣住了，苏夜默念着，妖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衍帝，我又回来了。”
苏夜抓住来不及撤退的妖帝，摁住脑袋，撞在法阵遗迹上，整个遗迹被妖帝的脸夷为平地。
挣脱出束缚，妖帝化作电光消失。
“可恶，林渊身上到底有多少文字。”
一天后。
妖帝面色难看的望着身前的青光，这一天内任何手段都被林渊破解，他们二人互相追杀。
现在林渊力量消失，又轮到他反杀了。
“苏夜，你已经没有信物了，死吧。”
苏夜往前跑着，心里也急，这妖帝他现在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自己，所谓的文圣力量，只不过是他瞎编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挡在苏夜面前，“想杀我师兄，先踏过我的尸体。”
“又来一个送死的！”
“死你妹啊。”
看到仲夏，苏夜心生一计，笑道：“仲夏，圣文还有没，来点。”
仲夏疑惑的把圣文给苏夜。
妖帝看到这一幕，心态炸了。
趁文圣力量还未出现，妖帝手一挥，苏夜带着仲夏被白光笼罩，消失在小天地中，再打下去他的小天地就没救了
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妖帝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很快就打消了疑问，记忆中文圣就喜欢玩这种把戏，他前世也收集了不少。
另一边，苏夜看着夕阳落下，发现手中的圣文。
“可惜了，作用只是凝聚文气。”
血色的世界中，苏夜看着那被重重封闭的山峰，脑回路开始变得清奇：该不会白仁就这样被夺舍了，遗产就归他了？
“师兄，为什么妖帝会被圣文吓跑啊！”
仲夏有些好奇，这种圣文是很久之前，他还小的时候，他先生捣鼓出来的，除了凝聚文气速度外就没什么效果了。
“这是个秘密。”
“仲夏，你知道这是在哪吗？好像不在大夏境内了。”
看着周围的环境，身边的树木散发着微弱的灵气，这是在灵气浓郁的地方日积月累才会形成的。
“应该是十万大山，这里离妖国没多远。”
这样啊，苏夜想了想算了，十万大山确实有部分延伸到了大夏境内。
“师兄，现在应该怎么办。”
“嗯，再等等看。”
看着那成型的气运之子，苏夜皱着眉头。
“我应该做点什么！”
……
“该死的草帝！”
妖帝眼神冰冷的出现在房间中，如果说苏夜手中的圣文是真的，那代表着苏夜是有备而来，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的。
一拍腰间，一枚令牌浮现！
“白狐，我要知道大夏境内林渊的所有信息，包括人脉。”
妖国某地，正在打瞌睡的妖族突然醒来，看着妖帝发过来的讯息，瞬间清醒。
“都别睡了，来活了，调查个人，把苏这人老底都翻出来。”
冬眠的妖族陆续清醒，这可是个大任务。
看到白狐的回复，妖帝冷哼一声，要的报酬可真多，普通修士都不一定拿得出来，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虽然妖帝不差钱，可平白无故被宰，还是有些恼火。
“白狐么，等本帝忙完这一切，你们的主人该回来了。”
因为文圣的出现，妖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妖帝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对于文圣把他还活着告知天下感到棘手，可更棘手的不是这，而是文圣对他威胁太大了。
被一位存活了不知多久的仇人惦记，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
“他说绝对不会离开呢，那废物肯定会使用唤回前世，不过……”妖帝邪魅一笑，前世的福泽可不会一直都有。
“白狐，把信息整理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候了许久的白狐看到妖帝的回信，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妖帝看到他索要这么大一笔灵石，后悔了，现在他儿子上私塾的灵石够了。
“兄弟萌，开造。”
这些白狐妖族的人立马行动起来！
角落中，大夏卧底茫然的看了看自己，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看来又有暴露的风险了。
他要不立马跑路，然后把这一切告诉林家，反正卧底在这也不是人干的活。
“白月，你还愣着干嘛，准备赚钱了，你不是说要把你死去八个姐妹报仇，这样发呆的话是没有结果的。”
“族长，我们真的要对大夏上层家族出手吗？现在我们可不是以前的……。”
白狐看了一眼这族人，这已经被吓破胆了啊。
“白月，你要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赚钱嘛不丢人。”
洞府中，看着白狐的回复，妖帝眼神冰冷，十天内，妖族情报员在没有他的领导后越来越废物了，想当年他出马一天必达。
……
“世子，你还记得私塾先生吗？听说他考上举人时就疯了。”
“世子，你知不知道刘汐，其实非常依赖你。”
“苏夜……”
梦中有个人一直在述说着往事，就像要把失去的一切都重新找回来。
幽静的山林中，冷风吹过。引起树叶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双双碧绿的童孔亮起，又逐渐远离。
一丝暖意融入苏夜体内，是从苏夜头上而来。
梦境中，一个身影回过头，脸上挂着笑容，大大咧咧的拉着苏夜的手，哼着歌，调子很熟悉，是苏夜年幼时教她唱的歌。
“世子，你怎么还不醒来。”
良久，苏夜下意识摸着影子的头道：“我不是一直清醒的。”
“噗呲，你又犯傻了。”影子笑着，给了苏夜一个白眼。
“世子，你真像个傻子。”影子盯着苏夜。
苏夜沉默不语，怎么有种尴尬的感觉浮现了。
“饿了吗，吃点。”
影子茫然的看着苏夜丢过来的血色结晶，她记得这是某种血祭后的产物，没想到被苏夜给了她。
“这是哪里来的。”
“这玩意，没什么特别的作用，就是能帮人壮大魂……。”苏夜一愣，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
听见苏夜的话，影子先是一怔，然后抓住苏夜的衣领，有些愤怒：“就为了这玩意你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还要不要命了。”
苏夜把影子搂紧，轻声说道：“不这样的话，你还怎么醒来。”
影子把阴阳果捧在手中，绝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悦，只是呆呆的看着苏夜，喃喃自语道：“除了不能生个大胖小子以外，我一直在世子身边呢。”
“世子！”
苏夜“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拍着影子的头，像是在挥手。
影子突然抬起头，低喃道：“世子下雪了。”
“嗯，下雪了。”
“我们回家吧？”
“好。”
……
苏府中，王妃正黑着脸看着泉伯，苏夜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要知道这臭小子可是有前科的，上一次就差点把自己小命葬送了。
现在倒好，居然又消失了，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再大杀四方。
“王妃，我这不是想帮苏夜把祝研抢回来吗？你都不帮苏夜的，这孩子受得了相思之苦吗？”
王妃也没办法，气的手中茶都想砸出去，好在刘汐拉着，安慰着她。
“对了，王妃，你知道我在看到了什么嘛？你们都说苏夜爱得深沉，那是湖弄人，我可看到苏夜到了白马书院，都不带正眼看的。”
“王妃，要不我们把白马书院给拆了吧，这分明就是他们乱点鸳鸯谱，想强行坏好事。”
王妃疑惑的看着刘汐，这放十年前她倒是相信，现在鬼都不信何况是她。
“这是真的吗？”
刘汐虽然有些幽怨，但还是点头，看到刘汐的表情，苏夫人眼睛一亮，自家傻大儿不是个傻子啊！
“等苏夜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不把他腿打断，消不了气。”
泉伯瞅了一眼苏夫人的表情，滴咕道：“那你倒是把笑容收起来说话，太假了。”
一个时辰后！
王妃和刘汐坐在湖心亭，这个时候的长安在昨夜下了场雪，帘子盖住的亭中，烧的正旺的火炉吐着火舌。
“王妃，没关系的！”
王妃看着刘汐，苦了她了，刘汐的性子外冷内热，来到王府后一直压着性子，学做大家闺秀，现在她说不要会苏夜和小若，再加上凌清秋。
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刘汐挑了挑火炉中的木炭，扯开一角垂帘，让冷风吹散闷热。
“王妃，我给您温壶酒吧。”
“好。”
火炉上的铜盆中，水已经沸腾，刘汐笑到：“夫人你没必要担心的，反正我是正宫嘛。”
温热的酒入喉，刘汐望着湖面的冰，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叶府！
门房打开门，正清扫着积雪，忽然看到两个“雪人”从天而降。
定睛一看，头顶着雪花的二人，一位是自家世子，一位是小若姑娘。
“世子，你怎么回来了，我去通知王妃。”
“不用了，陈伯，大冷天的，你回去烤火吧。”苏夜说着，手指着空地上的积雪，顿时狂风起，把积雪卷在一起，形成一个雪人，隐约觉得和小若有一分神似后，才收手。
跨入大门后，大喊道：“娘亲，你看回来了。”
泉伯听到声音，连忙出来，看到苏夜心疼的抓着他的手，“你看你，又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泉伯说着，忽然看到跟着进来的小若，呆住了。
小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小若不是已经……这是准备要干嘛？她真的是小若吗？
“大雪天的先进屋吧。”
“是啊是啊。”
泉伯小声询问道：“世子，你怎么会和小若在一块，怎么回事，和泉伯说说，这可不是小事啊。”
影子看着泉伯，欣慰的时候眉眼间又流露出一丝哀伤。
“泉伯，不用担心，回家而已。”
“和小若？”
泉伯坐不住了，连忙通知王妃。
一炷香后！
“娘亲，我决定了，我要和小若成亲。”
王妃看着小若，正准备开口，忽然像是傀儡一般，露出了笑容。
“夜儿，婚姻不是儿戏，等你爹回来了，再商量商量。”
小若也不意外，毕竟这只是世子久违的梦境！
苏夜坐在一旁，看着端茶上来的侍女，便收回了目光道：“回家了，真安心啊！”
下一刻，苏夜沉默了，眼前的一切像是一面镜子，啪的一声，碎裂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疯狂摇晃他的仲夏。
“怎么了？”
“师兄，这种时候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苏夜一愣，睡着，梦？
他仔细回忆，梦中的一切飞快的从记忆中消散，只留下一个名字，也快要忘记。
“养好精神才能想出对策。”苏夜头也不抬的说着，忽然道：“对了仲夏，你知不道苏夜这个名字。”
仲夏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而且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苏夜点点头。
好久没做梦了，居然梦见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心血来潮的预知梦么？
模湖的记忆中，他依稀记得还有一个影子，对他说，梦该醒了。
那种疼痛不似噬骨剥皮，却更犹胜之，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起于何处，只能清楚的意识也逐渐变得衰弱起来。
“给我破滚！”
妖帝怒吼一声，眼前因为疼痛出现的错觉转瞬消失。
妖帝后退数里，擦出嘴角的鲜血，看向苏夜。
忽然发现苏夜此刻有些不对劲，气息忽强忽弱。
“这就到时间了？”
嘲讽的声音在妖帝耳边响起，未等他有所动作，苏夜骤然从空中落下，砸在法阵中，在苏夜落下的时候，从他身上飞出一枚金色的文字，在空中化为湮灭。
躺在法阵中，苏夜从缝隙中，看见妖帝来到他面前，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果然是文圣的转世，没想到这种东西都被你弄出来了，可唤回前世身是有时间限制的。”
以文圣的性格，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任人宰割，妖帝手中出现一把碧绿长剑，对准苏夜刺了进去。
忽然，一声惨叫声响起，苏夜勐的坐气，看向妖帝，脸色剧变。
“你觉得你能杀我？”
“切，现在的你早已经不配了？”
妖帝不屑的笑了笑，准备终结苏夜的生命，见到苏夜不断丢出护身法宝，被他一一破碎。
忽然苏夜祭出一枚金色文字，二人都愣住了，苏夜默念着，妖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衍帝，我又回来了。”
苏夜抓住来不及撤退的妖帝，摁住脑袋，撞在法阵遗迹上，整个遗迹被妖帝的脸夷为平地。
挣脱出束缚，妖帝化作电光消失。
“可恶，林渊身上到底有多少文字。”
一天后。
妖帝面色难看的望着身前的青光，这一天内任何手段都被林渊破解，他们二人互相追杀。
现在林渊力量消失，又轮到他反杀了。
“苏夜，你已经没有信物了，死吧。”
苏夜往前跑着，心里也急，这妖帝他现在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自己，所谓的文圣力量，只不过是他瞎编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挡在苏夜面前，“想杀我师兄，先踏过我的尸体。”
“又来一个送死的！”
“死你妹啊。”
看到仲夏，苏夜心生一计，笑道：“仲夏，圣文还有没，来点。”
仲夏疑惑的把圣文给苏夜。
妖帝看到这一幕，心态炸了。
趁文圣力量还未出现，妖帝手一挥，苏夜带着仲夏被白光笼罩，消失在小天地中，再打下去他的小天地就没救了
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妖帝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很快就打消了疑问，记忆中文圣就喜欢玩这种把戏，他前世也收集了不少。
另一边，苏夜看着夕阳落下，发现手中的圣文。
“可惜了，作用只是凝聚文气。”
血色的世界中，苏夜看着那被重重封闭的山峰，脑回路开始变得清奇：该不会白仁就这样被夺舍了，遗产就归他了？
“师兄，为什么妖帝会被圣文吓跑啊！”
仲夏有些好奇，这种圣文是很久之前，他还小的时候，他先生捣鼓出来的，除了凝聚文气速度外就没什么效果了。
“这是个秘密。”
“仲夏，你知道这是在哪吗？好像不在大夏境内了。”
看着周围的环境，身边的树木散发着微弱的灵气，这是在灵气浓郁的地方日积月累才会形成的。
“应该是十万大山，这里离妖国没多远。”
这样啊，苏夜想了想算了，十万大山确实有部分延伸到了大夏境内。
“师兄，现在应该怎么办。”
“嗯，再等等看。”
看着那成型的气运之子，苏夜皱着眉头。
“我应该做点什么！”
……
“该死的草帝！”
妖帝眼神冰冷的出现在房间中，如果说苏夜手中的圣文是真的，那代表着苏夜是有备而来，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的。
一拍腰间，一枚令牌浮现！
“白狐，我要知道大夏境内林渊的所有信息，包括人脉。”
妖国某地，正在打瞌睡的妖族突然醒来，看着妖帝发过来的讯息，瞬间清醒。
“都别睡了，来活了，调查个人，把苏这人老底都翻出来。”
冬眠的妖族陆续清醒，这可是个大任务。
看到白狐的回复，妖帝冷哼一声，要的报酬可真多，普通修士都不一定拿得出来，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虽然妖帝不差钱，可平白无故被宰，还是有些恼火。
“白狐么，等本帝忙完这一切，你们的主人该回来了。”
因为文圣的出现，妖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妖帝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对于文圣把他还活着告知天下感到棘手，可更棘手的不是这，而是文圣对他威胁太大了。
被一位存活了不知多久的仇人惦记，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
“他说绝对不会离开呢，那废物肯定会使用唤回前世，不过……”妖帝邪魅一笑，前世的福泽可不会一直都有。
“白狐，把信息整理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候了许久的白狐看到妖帝的回信，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妖帝看到他索要这么大一笔灵石，后悔了，现在他儿子上私塾的灵石够了。
“兄弟萌，开造。”
这些白狐妖族的人立马行动起来！
角落中，大夏卧底茫然的看了看自己，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看来又有暴露的风险了。
他要不立马跑路，然后把这一切告诉林家，反正卧底在这也不是人干的活。
“白月，你还愣着干嘛，准备赚钱了，你不是说要把你死去八个姐妹报仇，这样发呆的话是没有结果的。”
“族长，我们真的要对大夏上层家族出手吗？现在我们可不是以前的……。”
白狐看了一眼这族人，这已经被吓破胆了啊。
“白月，你要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赚钱嘛不丢人。”
洞府中，看着白狐的回复，妖帝眼神冰冷，十天内，妖族情报员在没有他的领导后越来越废物了，想当年他出马一天必达。
……
“世子，你还记得私塾先生吗？听说他考上举人时就疯了。”
“世子，你知不知道刘汐，其实非常依赖你。”
“苏夜……”
梦中有个人一直在述说着往事，就像要把失去的一切都重新找回来。
幽静的山林中，冷风吹过。引起树叶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双双碧绿的童孔亮起，又逐渐远离。
一丝暖意融入苏夜体内，是从苏夜头上而来。
梦境中，一个身影回过头，脸上挂着笑容，大大咧咧的拉着苏夜的手，哼着歌，调子很熟悉，是苏夜年幼时教她唱的歌。
“世子，你怎么还不醒来。”
良久，苏夜下意识摸着影子的头道：“我不是一直清醒的。”
“噗呲，你又犯傻了。”影子笑着，给了苏夜一个白眼。
“世子，你真像个傻子。”影子盯着苏夜。
苏夜沉默不语，怎么有种尴尬的感觉浮现了。
“饿了吗，吃点。”
影子茫然的看着苏夜丢过来的血色结晶，她记得这是某种血祭后的产物，没想到被苏夜给了她。
“这是哪里来的。”
“这玩意，没什么特别的作用，就是能帮人壮大魂……。”苏夜一愣，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
听见苏夜的话，影子先是一怔，然后抓住苏夜的衣领，有些愤怒：“就为了这玩意你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还要不要命了。”
苏夜把影子搂紧，轻声说道：“不这样的话，你还怎么醒来。”
影子把阴阳果捧在手中，绝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悦，只是呆呆的看着苏夜，喃喃自语道：“除了不能生个大胖小子以外，我一直在世子身边呢。”
“世子！”
苏夜“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拍着影子的头，像是在挥手。
影子突然抬起头，低喃道：“世子下雪了。”
“嗯，下雪了。”
“我们回家吧？”
“好。”
……
苏府中，王妃正黑着脸看着泉伯，苏夜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要知道这臭小子可是有前科的，上一次就差点把自己小命葬送了。
现在倒好，居然又消失了，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再大杀四方。
“王妃，我这不是想帮苏夜把祝研抢回来吗？你都不帮苏夜的，这孩子受得了相思之苦吗？”
王妃也没办法，气的手中茶都想砸出去，好在刘汐拉着，安慰着她。
“对了，王妃，你知道我在看到了什么嘛？你们都说苏夜爱得深沉，那是湖弄人，我可看到苏夜到了白马书院，都不带正眼看的。”
“王妃，要不我们把白马书院给拆了吧，这分明就是他们乱点鸳鸯谱，想强行坏好事。”
王妃疑惑的看着刘汐，这放十年前她倒是相信，现在鬼都不信何况是她。
“这是真的吗？”
刘汐虽然有些幽怨，但还是点头，看到刘汐的表情，苏夫人眼睛一亮，自家傻大儿不是个傻子啊！
“等苏夜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不把他腿打断，消不了气。”
泉伯瞅了一眼苏夫人的表情，滴咕道：“那你倒是把笑容收起来说话，太假了。”
一个时辰后！
王妃和刘汐坐在湖心亭，这个时候的长安在昨夜下了场雪，帘子盖住的亭中，烧的正旺的火炉吐着火舌。
“王妃，没关系的！”
王妃看着刘汐，苦了她了，刘汐的性子外冷内热，来到王府后一直压着性子，学做大家闺秀，现在她说不要会苏夜和小若，再加上凌清秋。
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刘汐挑了挑火炉中的木炭，扯开一角垂帘，让冷风吹散闷热。
“王妃，我给您温壶酒吧。”
“好。”
火炉上的铜盆中，水已经沸腾，刘汐笑到：“夫人你没必要担心的，反正我是正宫嘛。”
温热的酒入喉，刘汐望着湖面的冰，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叶府！
门房打开门，正清扫着积雪，忽然看到两个“雪人”从天而降。
定睛一看，头顶着雪花的二人，一位是自家世子，一位是小若姑娘。
“世子，你怎么回来了，我去通知王妃。”
“不用了，陈伯，大冷天的，你回去烤火吧。”苏夜说着，手指着空地上的积雪，顿时狂风起，把积雪卷在一起，形成一个雪人，隐约觉得和小若有一分神似后，才收手。
跨入大门后，大喊道：“娘亲，你看回来了。”
泉伯听到声音，连忙出来，看到苏夜心疼的抓着他的手，“你看你，又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泉伯说着，忽然看到跟着进来的小若，呆住了。
小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小若不是已经……这是准备要干嘛？她真的是小若吗？
“大雪天的先进屋吧。”
“是啊是啊。”
泉伯小声询问道：“世子，你怎么会和小若在一块，怎么回事，和泉伯说说，这可不是小事啊。”
影子看着泉伯，欣慰的时候眉眼间又流露出一丝哀伤。
“泉伯，不用担心，回家而已。”
“和小若？”
泉伯坐不住了，连忙通知王妃。
一炷香后！
“娘亲，我决定了，我要和小若成亲。”
王妃看着小若，正准备开口，忽然像是傀儡一般，露出了笑容。
“夜儿，婚姻不是儿戏，等你爹回来了，再商量商量。”
小若也不意外，毕竟这只是世子久违的梦境！
苏夜坐在一旁，看着端茶上来的侍女，便收回了目光道：“回家了，真安心啊！”
下一刻，苏夜沉默了，眼前的一切像是一面镜子，啪的一声，碎裂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疯狂摇晃他的仲夏。
“怎么了？”
“师兄，这种时候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苏夜一愣，睡着，梦？
他仔细回忆，梦中的一切飞快的从记忆中消散，只留下一个名字，也快要忘记。
“养好精神才能想出对策。”苏夜头也不抬的说着，忽然道：“对了仲夏，你知不道苏夜这个名字。”
仲夏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而且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苏夜点点头。
好久没做梦了，居然梦见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心血来潮的预知梦么？
模湖的记忆中，他依稀记得还有一个影子，对他说，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