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今天的事情,必须有人负责!
二姨娘知道已经躲不过了,立刻跪下身来——
“妾身知错了,一切错都在我
。老爷,我跟着你半辈子了,锦云澜也已经死了十四年了,可是你从没给过我名分。所以我就想,只要凤苍穹不在了,你终归还是要立新妻,因为凤家不能没有嫡系。”
凤君战惊骇地看着二姨娘,“原来,你竟然是如此想的。”
二姨娘已经豁出去了,义愤填膺地说道:“对,我就是这样想的,你表面上看起来对我很好,可是你真的对我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凤君战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些年来,他最宠爱的就是二姨娘和凤含烟,哪一个有像她这样的殊荣?他把最好的都给了她们,这就是她给他的答谢?
赠给他晴天霹雳!
“娘……”凤含烟颤抖着唇,朝着她走了一步。她没有想到凤苍穹还活着,那今晚的戏演的再好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她的娘亲,从来都把路铺得好好的,让她去走。可是这一次,娘亲都没能做到……
她太小看凤苍穹了……
她被狠狠地耍了!
已经再也没有办法翻身了。
二姨娘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站在自己这边,否则,今晚在劫难逃。
她是天之骄女,绝对不可以留有任何污点!
她的眼神告诉凤含烟,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她也不会就此跌下地狱。她还在云端,并且,会一直都在云端。
凤含烟想不到二姨娘居然还有办法,心中冷静了几分。
在场所有人,自然也怀疑凤含烟,因为二姨娘是凤含烟的亲娘,她做这些,一定是为了凤含烟……
凤含烟接收到二姨娘投来的目光,心中已经会意,她状似不知情地控诉,“娘亲,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
二姨娘就开始哭诉,“含烟,你不懂娘的苦啊,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心一意服侍你的父亲,可妾终归是妾,所以娘才希望你,永远不要做一个卑微的妾,要做就做妻。”
有人开始同情二姨娘了。毕竟自从凤家大夫人死了之后,就一直是二姨娘当家的,可她当了十四年家,说到底,还只是个妾而已。
凤含烟跟着哭骂,“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三妹是凤家的嫡女,也一直善待我们……”
“娘是看你苦啊,你原本该是太子妃,可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一想到以后你还会和娘一样,我就于心不忍,你不比任何人,只是怪,投错了胎。()”
“不,我不苦,娘,你是我的亲娘,你怎么会不了解我呢。我要的很简单,我只要你好好的,爹也好好的,姐妹们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我不想争,也不想抢。再说了,姐姐让着妹妹,本来就是应该的,何况她是嫡女,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不觉得难过,娘,你真的不应该这样做。你快点向三妹赔罪。”
凤含烟一边拉着二姨娘的手,一边转向凤苍穹道:“三妹,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我真的不是咒你去死,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很伤心很难过,以为你已经……”
凤含烟哭起来的样子都美丽到了极点,简直让人不忍责怪。
凤君战看到这一幕就觉得痛心,这么多人看着他,他总不能不解决问题,今天的事情,必须有人负责!
“你们以为,随随便便说两句糊弄人的话,就可以过了今天这关吗?事情没那么容易!好你一个二姨娘,没有想到你心死如此歹毒,竟然屡次三番陷害他人!我,我留不得你了!来人把二姨娘给我押下去,容后再审——”
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件家事,最好不要继续扩大。凤君战选择将二姨娘押后再审。
还要容后?凤苍穹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讥诮,她的白桦,被人打成这样,差一点死于非命,而她自己侥幸成碎夜手中逃脱,回来之后,等到的是二姨娘露出了马脚,却等到了凤君战一句容后再审
。
凤苍穹冷冷握了握拳,唇角浮现出一丝讥诮。
有些人被偏爱,就是被偏爱,不管做了什么也还是被偏爱。有些人不被偏爱,就是不被偏爱,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还是不被偏爱,就算什么都做了,也还是一样不被偏爱!
凤君战说罢之后,命人将二姨娘押了下去,便让大家移步正堂。看客们见状也只好纷纷散了。
就剩下烈焚夜还站在那里,他一直看着凤苍穹,从刚才开始,他就没说过话,可是他的心情,此刻已经发生了惊天巨变。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她,并不只是想要得到便毁去的情绪,而是看着她死去便心如刀割的情意!
原来他的心,百转千回,终于寻觅到了良人,只是他自己一直浑然不知而已,不过不迟,因为现在,他已经豁然开朗。
“怎么?太子殿下还不走?”凤苍穹感觉到烈焚夜的目光,唇角浮现出一丝凉薄。
烈焚夜早已习惯她对自己的冷淡,倒是也没有觉得生气,反倒是因为这件事终于豁然开朗,心情倒是变得极好,“凤苍穹,幸好你还活着。”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自然是活的比你更久,也更好。”
烈焚夜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浅浅地笑意,“好,这可是你说的!说到一定要做到。”
凤苍穹蹙眉看了烈焚夜一眼,总觉得今天太子殿下脑子被驴踢了!对着她一个劲的笑什么笑,笑得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太子殿下没什么事,可以先去正堂了吗?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北冥葬没有和你在一起?其实你们根本就没关系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我猜中了是不是!?否则今天是你爹的五十大寿,他怎么会不在这里!”
凤苍穹听人提起北冥葬三个字,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滋味,“太子殿下,你管的太宽了,不管我跟谁有关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