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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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战_364、谭茗茗请客

滑坡事件处理结果正式公布。政府在电视上公开道歉,并就受灾损失赔偿明确下来。

梁大地拿着协议书,准备接手处理代工厂的赔偿事宜。一去,就碰了个硬硬的钉子,人家根本不接待他。

电话打到孟小冬手机上,发现她已经关机。

我接到梁大地的电话已经是一天之后,梁大地在电话里带着哭音喊:“我还是被孟小冬这个死婆娘耍了。”

我安慰他说:“你先别着急,梁老板,你说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梁大地吼道:“还哪里?人家只认工商登记。”

我代表孟小冬与梁大地签署了工厂移交手续,本来想一起去更改工商登记,被市场监督局的奚落了一顿,说现在滑坡现场的相关企业都是**东西,现在这个时候换法人,岂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没换成法人代表,梁大地本身心底就就没底。他从香港来的,深知香港是个高度文明,高度法治的地方。近几年来,大陆也在积极向法治靠拢。虽不能做到香港那么透明与公正,却多少有些曙光了。

像滑坡事件的影响,不仅仅是国内,整个国际社会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毕竟深圳现在是新兴的国际化大型都市,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球人的眼光。

滑坡事故出来后,但凡是涉及的还是没涉及的,很多人都夜不能寐。政府办事,最喜欢举一反三。比如滑坡事件一出来,安全生产就提高到空前的高度,政府几乎倾巢出动,梳网一样,每个角落都会去关注。但凡关系到安全的案子,实行倒查追责。人心便惶惶起来,不出事,天下太平,一出事,一窝端。

民间对于滑坡的事,除了电视上了解一点信息外,几乎完全不知道。有涉事领导跳楼自杀的新闻,也在一两天的茶余饭后消失贻尽。但在体制内的人都明白,接下来就该刮一场飓风了。因此,所有人对滑坡的事都避之不及,谁还愿意在这紧要关头自己抓个虱子放在头上挠呢?

市场监督局不愿意更改法人,说来说去也是理所当然。工厂被埋,财产人员损失多少还没个具体数字,现在突然更改法人代表,不由人不生疑。关键梁大地还是个香港籍的人,这就等于是国际影响了。

梁大地急着要见我,我支支吾吾,不好直接答应。

孟小冬手机关机我不知道,她手机关机,人一定不在家里。梁大地也肯定去找过,是找不到孟小冬了,才会打电话给我。

我联系不上孟小冬,就算与梁大地见了面,一样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尽管孟小冬当着梁大地的面说,我所作所为,完全可以代表她。

口说无凭!特别是在深圳这块慢慢生长法治之花的城市。一切东西,都靠证据说话。

挂了梁大地电话不到五分钟,谭茗茗的电话居然打了进来。

她邀请我去她家赴宴,说为了宴请我,她已经一个晚上没睡觉了。

我笑着说:“我又不是什么贵宾,你需要这样么?”

谭茗茗就叹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瞒你,是老梁要我请的你。”

“怎么突然要请我呢?”我不解地问。

“也许,你是想要与你做朋友吧。”

我哑然失笑,梁大地与我做朋友,说出来鬼都笑出尿。我自己焉能不明白,梁大地恨不得找个机会一把掐死我,他会与我做朋友?

从第一次被孟小冬请去搬保险柜,到后来我介入他们的生活,一点一滴,梁大地始终没在我面前讨半个乖巧。到后来我变成梁三爷的孙子,在梁氏宗祠里

,梁三爷给我取的名字的堂堂正正上个族谱的,而梁大地生的儿子,至今还没被祠堂承认。

孟小冬对我的好,梁大地看在眼底,自然是恨得牙痒痒。可是要打架,他不是对手,论年轻,他更无可比性。总之,在孟小冬的眼里,我与梁大地的区别,是一头狮子与一条狗的区别。我是狮子,他是狗。

我迟疑着说:“谭茗茗,你放心就好,我与梁老板,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也不会变成他的敌人。”

“你与他会怎么样我不管,我辛苦了一天一夜,你一定要来。”

我说:“不去不行?”

“不行!”谭茗茗干脆地说:“陶小敏也在,还有你的兄弟苟胜利也会来,你说,你不来,好吗?”

我还在犹豫,谭茗茗又补充了一句:“老梁不在家的,他不参加。”

我惊奇地问:“梁老板请客,自己还不在家?这算什么事?”

谭茗茗笑道:“我怕他在,你会放不开。”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奶奶的,老子还怕他梁大地不成?我有什么放不开的?不过,说老实话,梁大地在我还真没胃口。

“来呀,他们都在等你。”谭茗茗催着我说:“你看在我辛苦这么久的份上,给点面子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还能怎么说呢?再说,自从上次见过苟麻子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现在被谭茗茗一提起,我倒开始想念起他们来了。于是我答应她说:“我来,放心。”

谭茗茗现在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孟小冬名下的别墅了,人一住进这么高级的地方,精神比原来好了许多。整个人就像太阳底下刚浇了水的花儿一样,暗香与矜持齐飞。

她一身居家小女人服饰,脸上薄施淡粉,身材玲珑,笑意盈盈。

屋里的苟麻子看到我,起身过来,照着我的肩膀擂了一拳,咧开嘴笑道:“王者,你小子失踪了吗?”

我嘿嘿地笑,说:“老子不站在你面前吗?”

苟麻子笑道:“你小子不够哥们,这么久也不给我打电话,想死我了。”

我说:“你想我,怎不给我打电话?”

苟麻子低声说:“她不许我打。”

我随着他的手指向看过去,就看到陶小敏正在逗着谭茗茗的孩子,根本没往我们这边看一眼。

我笑道:“搞定了?”

苟麻子得意地说:“这次是真搞定了。”

我竖起大拇指说:“恭喜你!”

话音未落,陶小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喊:“苟麻子,你死了呀?快带孩子去撒尿。”

苟麻子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低声说:“对不起,兄弟,我得去。”

我摆摆手说:“快滚吧?你个老婆崽。”

苟麻子带着孩子去撒尿,陶小敏眼皮也没抬地说:“过来坐呀,站着干嘛?”

我嘿嘿地笑,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说:“陶小敏,你好啊1”

“我不好!”她毫不客气地说:“再说,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她这顿抢白,顿时将我弄得尴尬起来。

一边的谭茗茗笑着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别介意啊。小敏的性子就这样,王者你要担待一些啊!”

陶小敏不屑地说:“我要他担待什么呀?轮不到他呀。”

我讪讪地笑,说:“确实是,再说,我王者能是小气的人吗?”

刚好苟麻子抱着孩子出来,听到我这句话,嚷道:“你还不小气?做银

行行长的儿子,又是孟大老板的助理,什么东西都占了便宜了,就没请我们吃过一顿。”

我说:“老苟,要吃还不简单?随时可以。”

“滚吧!”苟麻子骂道:“你是大忙人,我们不敢叨扰你。”

我淡淡一笑说:“我不忙,清闲得很。”

“是么?”苟麻子笑嘻嘻地说:“说的也是啊,人家读大学天天在学校,你读大学天天在家里。”

我心里一跳,想起自己被中大赶出来,还没跟他们说过。这件事本来就不光彩,说出去没意思。

我掩饰地一笑,从他手里接过谭茗茗的孩子,端详着说:“哎呀,长得跟梁老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谭茗茗抿着嘴巴笑说:“是他的儿子,当然长得像他。”

“就是!”陶小敏白我一眼说:“难道要长得像你啊?”

说笑了一会,谭茗茗去准备开饭,陶小敏过去帮忙,就剩下我和苟麻子,还有一个在软地板上滚着玩耍的小孩了。

苟麻子压低声音说:“听说徐源被判了八年,你晓得不?”

我不以为然地说:“管我屁事啊。”

苟麻子神秘地说:“我听说,他的小弟在到处找你,说是因为你他才判那么多年,你可要小心些。”

“吓我呀?”我故作镇静地说:“我会怕一只死老虎?”

“不是要你怕,徐源这狗日的,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帮不知死活的人的,你最好还是避着点,没必要与他发生冲突啊。”

我不屑地说:“老苟,谢谢你啊。你放一万个心,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强。”

话说完,顿感奇怪,问他道:“老苟,看你样子,现在胆小如鼠了呀?”

苟麻子尴尬地笑,说:“没办法,我现在是家的人。我可不敢像过去一样,不怕死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啊!”

我哦了一声说:“也是,现在我们老苟是个有家有室的人了。”

正说着,谭茗茗喊我们过去吃饭,她自己过来从地上抱了孩子,转身对我说:“王者,你跟我去拿一支酒来。”

我没推辞,跟着她往放酒的小储存室走。

梁大地虽然没多少钱,做派倒是大老板。他专门僻了一个藏酒的储存室,里面摆放着不少的酒。有些酒还很名贵,倒不失大别墅的身份。

“喝白的还是洋的?”谭茗茗问我。

“随便。”

“喝点洋的吧。”谭茗茗将孩子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孩子却不肯了,往她怀里钻。

她轻轻拍着孩子说:“乖,叔叔抱,妈妈拿东西。”

我笑道:“过来呀,叔叔给你糖吃。”

说着伸手过去接孩子,一只手便很自然地贴在了谭茗茗的胸口,触手一片温软。顿时心神一荡。

谭茗茗似乎也感觉到了,一张脸顿时绯红起来,一双眼慌乱地来看我。

我不敢与她的眼神接触,本来刚才我是无意识之举,如果再去看她,显得自己多么的孟浪啊!

我转身就走,身后留下她轻轻的一声叹息。

饭桌上,我与苟麻子喝酒。

苟麻子三杯酒下去,得意忘形地说:“王者,你还真别说,蔷薇姐这人很靠谱的。”

我淡淡地问:“怎么个靠谱了?”

苟麻子仰脖子倒进去一杯酒说:“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兄弟你帮忙,我和小敏都不知道该不该还在深圳。”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