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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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战_322、暗恋对象

我吞吞吐吐将钱大有要请她来一趟学校的事电话告诉翁美玲,没料到她直接拒绝了。

我有些心急,脱口而出说:“你不来,我的书怕是读不成了。”

“读不成就不读,反正我不去。”翁美玲态度之坚决,出乎我的意料。过去只要是我的事,她从来不打折扣。

我沉默不语,想起同学形容钱大有的话,心像掉入冰窟窿一般的难受。笑面虎钱大有办事很阴,只要是他的意志,如果没有体现出来,他会纠缠到底。

翁美玲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难受,她在电话里说:“儿子,有些事是我们长辈的事,你不需要了解太多。总之,去学校见钱大有处长,我是坚决拒绝的。”

“你们认识吗?”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认识不认识,都是过去的事。”翁美玲说:“如果他钱大有敢公报私仇,我不会让他好过。”

翁美玲挂了电话,让我在这边发楞。

翁美玲不来,钱大有绝对不会放过我。他抓着我不是正式录取的鞭子,随时可以摁死我。摁死我无所谓,从此我将失去科班出身的荣光。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这件事是黄婉闹出来的,钱大有的过问,正是因为黄婉坚持的结果。钱大有这样级别的部门负责人,一般不直接出面处理事。他们的程序都是底下的人了解清楚了,形成了结果再报上去让他签字认可即可。但钱大有放下身段,亲自找我约谈,显示我的事,不是随便能作结论的。

黄婉请来的神,当然还要她送走。只要钱大有不介入,我想处理我学籍的问题,不会太复杂。

黄婉在听完我的意思后,微微一笑说:“你怕他?”

“谁?”

“钱处长。”

我尴尬地说:“我翁妈妈打死也不肯来啊。”

“你知道你翁妈妈为啥不愿来吗?”黄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知道。”我摇摇头说:“她不来,一定有她的道理。”

“确实是。”黄婉淡淡一笑说:“因为,钱处长是你翁妈妈的初恋情人。”

我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感觉不舒服起来。

“我没骗你,是真的。”黄婉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们的钱处长,到现在还是单身,就是因为你翁妈妈的原因。”

“胡说!”我气急败坏地说:“翁妈妈不会看得起钱处长的。”

我说的不是没道理,钱大有与梁松比起来,简直就是一颗青松大树与一棵灌木的区别。梁松文质彬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钱大有五短身材,不但矮,而且肥胖。特别是他粗大如蒜头的鼻子,让人看起来感觉极为不舒服。

至于翁妈妈美玲,原来就是中大的一支校花。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明眼人一眼就能在心里将之匹配。说钱大有曾经是翁妈妈的初恋情人,放到谁身上,也没人相信。

黄婉对我的气恼并不生气,她一直笑吟吟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没底了。

“我提醒你,你翁妈妈不来,钱处长可能会有想法。”

“随他!”我蹦出一句话说:“他

想见我翁妈妈,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非得趁火打劫吗?”

黄婉便笑起来,轻声说:“你这样的话,让钱处长听到了,可有你好看的。什么趁火打劫呀,钱处长的要求并不过分啊,你这样的情况,难道不需要家长出面解释么?”

我瓮声瓮气地说:“我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还不能自己做主么?”

“不能!”黄婉断然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我哑然了,翁妈妈不来,我自己又不能处理,看来这事要陷入胶着状态。倘若如此,我耗不起啊!

我突然想起刘晓梅来,奶奶的,正规途径走不通,老子还不能走捷径么?我想起曾经报考的自考,因为来了中大而放弃了去年的考试,拿不到中大全日制的文凭,我还不能拿自考文凭吗?

我说:“最坏的结果就是我被学校清退。清退就清退吧,反正我这人也不是考进来的,是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黄老师,我实话跟你说,我平常都感觉自己比其他同学矮一头呢。我自卑,是真自卑。”

“可你的高考成绩比中大录取线还超出十来分。”

“哪又怎么样?有比清华北大录取线还高的人,照样落榜的。”我不屑地说:“像我们那地方的高考学生,如果不是填报志愿拿不准,谁不能上大学啊!一念之差,失之交臂的事,每年在我老家都上演,算不得新闻。”

黄婉饶有兴趣的问:“你们老家的人,读书都很厉害吗?”

“说不上厉害,总之都能面对现实。”

黄婉就轻轻叹了口气说:“教育资源分配的不公,导致多少人才被埋没啊!如果真要拿成绩说话,北大清华的校园里,走着的不会大多是北京人了。”

我不想与她继续感叹,命运就是这般残酷,怨不得谁。同样的一张考卷,我们地方的考生考了九十分,不见得能录取,人家北京的考生只要考五十分,就能堂而皇之地入学北大清华。

与黄婉分手出来,走不多远,碰到陈舒雅和王芙蓉迎面过来,我想避开她们,没想到她们早看到了我,叫着我的名字一路奔跑过来。

“黄老师与你谈得这么样啊?”陈舒雅显得很紧张。

“没怎么样。”我淡淡地说。

“不会清退你吧?”陈舒雅担心地问。

“天要下雨。”我笑了一下说:“命运攥在别人手里,我能怎么办。”

“都是覃小曼这个狐狸精。要不是她寻死觅活的,怎么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啊!”陈舒雅忍不住忿忿不平地骂起来。

陈舒雅骂人,我感觉有些刺耳。其实这也怪不得人家覃小曼,就算没有她自杀这一出戏,我不能注册的事还是存在,早晚还是一样要找到我头上来。

陈舒雅看了我一眼说:“王者,你好像一点也不怪覃小曼呀。”

我说:“我凭什么去怪人家?又不是她惹出来的事。”

“不是她,还有谁啊?”陈舒雅不屑地说:“守着碗里的贾包宇,还是看着锅里的你,有这样的人吗?她覃小曼不过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啊。要说气质,她有芙蓉的气质好吗?”

陈舒雅从背后将王芙蓉拉出来,往我面前一推说:“你看看芙蓉,论漂亮,论气质,论家庭背景,她覃小曼能比吗?”

王芙蓉被她一说,人显得无比尴尬,涨红了脸说:“舒雅,你说什么哪?胡说八道了啊!”

陈舒雅笑嘻嘻地说:“我这个人,爱憎分明。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她覃小曼,就是不能与你比。”

“比什么哪?”我看到王芙蓉偷偷扫了我一眼,羞涩地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王芙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姿势跑了,剩下我和陈舒雅站在一株高大的木棉花树下,闻着新叶泛出来的清凉,相对而视。

“这个王芙蓉,怎么老是与你混在一起呢?”我奇怪地问:“她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天天没事跑来我们经管学院,有意思吗?”

“当然有!”陈舒雅笑嘻嘻地说:“人家天天来,不是牵挂着某人么?”

“牵挂谁?”

“你呀?”

“我?”我大惑不解。我与王芙蓉交往并不多,严格来说,我们在一起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五十句。我有什么好牵挂的?何况,我与她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人,牵挂我干嘛呢?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陈舒雅不满地说:“都说你王者讨女孩子喜欢,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明明心里倍儿清楚,还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

我一时语塞。陈舒雅现在跟我说话,总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仿佛她与我很熟一样,什么事都要插一竿子。

我说:“陈舒雅,我没空余你说这些没有的东西,我要回去睡觉了。”

“睡什么睡呀?你家先人埋在睡山里吗?”陈舒雅一把拉住我说:“王者,你说,人家芙蓉牵挂你,错了吗?”

我苦笑着说:“跟我有关系吗?”

“有,太有了。”陈舒雅说:“晚上,我们去唱歌,芙蓉请客。”

“不去。”

“你敢!”陈舒雅告诉我时间地点,扬长而去。

我的心情糟到了极点,翁美玲不来,黄婉的话我又看不到底。还有一个钱大有,一心一意想趁火打劫,老子恨不得一脚跨到天台上去,往下一跃,一了百了。

这个陈舒雅,偷拍的事不但没让她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让她成了红人。现在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不可否认,视频里的陈舒雅身材妙曼至极,女孩子的美丽与温柔能在一瞬间击破心理防线。她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的四处招摇,让我真是看不懂她的内心有多么的强大。

我掏出电话打给全胜,这小子是偷拍的当事人,现在乖巧得不在人面前露面。

“老全,在哪?”

“老王啊,我在宿舍。”

“出来喝酒!”

“要上课啊。”

“上你的头!”我骂道:“你还上个毛课,等着死吧。”

“被人发现了?”他紧张地问,哀叹着说:“我要死了。”

“出来喝酒,我包你不死。”

挂了他的电话,我靠在木棉树上,静静的等着全胜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