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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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山雨欲来(2)

翠屏宫。舒骺豞匫

雅蓉正在美人塌上想着心事,珠儿进来,手里攥着一个字条递到她的面前:“公主,赫连容的消息……”

她懒洋洋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随即脸sè一变:“他要行动了!”

“行动?”珠儿也着急起来,“他有指令么?”

“他要我将京畿地区的部队悄悄调到陵寝之地!”雅蓉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片刻之后,忽然问道,“戚凤歌还有几天去祭拜?”

“禀公主,还有四天。”珠儿低声回道。

四天,雅蓉来回踱着盘算着。

“你说,戚凤歌会不会想到京畿的军队被调到陵寝去?”雅蓉似笑非笑地看着珠儿问了一句,然后,没有等对方回答,她就自己说道,“她应该不会想到的,即使想到有刺客对她不利,她也不会想到赫连容会将军队整个挪到陵寝……”

“公主,我想戚凤歌这方面一定是有准备的,你想,京畿这五万军队不是小数目,稍有动静,戚凤歌他们肯定会察觉,加上这部队给了你,他们马上就会想到是你在暗中指挥,你可就不妙了……”14059528

珠儿这些日子耳濡目染,也知道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哪个对雅蓉轻,哪个对雅蓉重。

“我知道,他一直都想一箭双雕,”雅蓉眸光不停的闪着,似乎在zuo很dà的决定,“他之所以不准备在游|行的时候动手,据说是因为戚凤歌已经派人去调动部队靠近京城了,他要在对方部队到来之前,将局势夺过来,算盘打得很得意……”

“那您打算怎么办?”珠儿很小心的问道。

雅蓉倚窗看了看外面,淡淡说道:“看来,我还需要去找少卿一下,几天没有见他,真的很想念……什么时候想见就可以去见他……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应该快来了……”

珠儿没有说话,她知道对方也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因为她的心早就知道要怎么zuo了。

------《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

戚凤歌和白少卿的婚礼在jin张有序的进行着,同时,祭拜活动也在有序的展开,明的暗的,所有的人事物都很忙碌。

因为要祭拜祖先,所以戚凤歌需要吃斋禁|yu,所以和白少卿暂时分开就寝,因为少了晚上的耳鬓厮磨,白少卿更珍惜和戚凤歌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连他自己有时也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膏药,zuo完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戚凤歌,否则自己就能感觉很空。

离祭拜只剩一天了,所有的工作都基本zuo的差不多了,早朝刚下,戚凤歌和老三再次对了一下明天的仪式程序,小到每一个细节,她都一一陈述,生怕自己在这些仪式上出错。

祖庙拜祭过,父亲的陵寝因为事情很多,只是非正式的去过一次。这次算是正式去拜谒,所以要格外的用心。

而白少卿则和邹公在一边jin张地再次讨论着行程的问题,并叫御林军的中级以上首领下午再到皇宫的临风阁开会zuo最后的协调与部署。

直到中午,所有的事情才暂时落幕,白少卿和戚凤歌用过午膳,各自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戚凤歌用心念经清心去了,而白少卿则到临风阁参加事前准备的那个会议。

他到的时候,邹公和十几位御林军将领已经恭候多时了。

“各位,明天的祭拜我们所面临的未知危险相信dà家也知道了,这关系着国主的安危,关系着支就政局的稳定,所以我们都要竭尽全力zuo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白少卿在说自己的想法之前,先用这个开了场,见所有的人都非常认真地倾听,心里很满意,便在圆桌上打开地图,让众位先看。

“白将军,我们将国主去祖庙、去陵寝路上这段时间内布置地妥当了,就剩陵寝这里了,您看这里地势高低起伏,地形复杂,敌人要是在这里进可攻,退无影,我们要怎么进行有效的防守?”

御林军总头领是个三十出头的微胖男子,一脸谨慎地问道,他强调了“有效”两个字。

邹公在一旁捻着胡子也是很认真的模样,这个场hé可玩笑不得。

“我们要带八千御林军,其中有四千是要用在陵寝,众位看陵寝的位置与特点,前天我特意骑马去仔细看了一下实际的地形,这里,”白少卿指了图上一个所在,示意众人看上去,然后才说道,“这里是陵寝最dà的一个弱处,刺客很容易从这里作为突破口,还有这里,都是我们防范的重点……”

众人看着,都赞同的点点头,开始商量兵力的部署。

白少卿先让众人商量,转shēn对邹公道:“等一下开完会,马上派出一千人星夜赶往陵寝,陪个那里的驻兵对陵园再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让李之初作为御史跟着去督查,其余凌晨跟随国主出发,您看怎么样?”

邹公判断着,点点头:“你心思缜密,老头儿我相信你的zuo法,所以dà胆地去gàn吧,我支持,国主也一定会支持你的!”

白少卿笑笑了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靠近,他的心却是莫名的凌乱起来,这种强烈的jin张的感觉好像是在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有过,除此之外,一直很少有,而那次自己差点死掉,那么这次呢?是不是又是什么不祥的预兆?

一想到这里,他的修眉轻蹙起来,凤歌决不能有事,绝不能!自己就是粉shēn碎骨也要护她周全!

邹公见白少卿的脸sè晴了阴,阴了晴的,似乎心事重重,便将他拉过一边,关切地问道:“我说,你怎么了,不舒服?”

白少卿摇摇头,对着邹公,他也没有见外,低声道:“我心里有种强烈的预兆,不是很好,所以很担心……”

“是你太jin张了,少卿,你太担心主上了,”邹公安慰着他,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没底,眼看着赫连容虎视眈眈,不断的采取行动,而主上这边只能是等待、躲避,“这个无耻的赫连容在过人面前重视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又以力挽狂澜的英雄形象很受支就国人的敬重,所以我们一时拿他没有办法,不能和他公开对抗,控诉他的罪行,真是窝火……”

“我知道,要是凤歌和他闹得太僵,没准会让人们以为是她有鸟尽弓藏的心意了,”白少卿苦笑一声, “这也是赫连容的高明之处,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却掩盖地丝毫不lu,您在支就这么多年,当年的宫廷政|变您目睹了么?”

白少卿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问道。

“没有,你知道我们‘商山四皓’虽在朝廷,但并没有官职。先帝在世时,我们很少到朝廷上来,比如我,就是到处闲逛结交朋友,当时我正在山戎游历,听说后赶回来已经是尘埃落定了,他们几个也是这样,所以当时是什么情况,谁也不能准备地说清楚,能说的人基本都死了,赫连容坐上监国之后,以肃清、报仇之名杀掉很多的人,当时局势混乱,谁也不能多说什么,不然就有很dà的罪名降临,你可能很难想象当时人心惶惶,莫dà的支就就像一个屠|宰场,直到一年以后,我们才慢慢将时局收拾起来,但是军队早已经被赫连容独占了……”

邹公的语气说不出的伤感,这个现象似乎很少在他shēn上出现。wzwa。

“是我不好,邹公,勾起了您的伤心事……”白少卿忙不迭地道歉。

邹公摆摆手,表示不介意,转而他yā低声音继续道:“虽然找不到他确切的证据,的那是我从开始就坚定的认为和赫连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不少人也都这样认为,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都是猜测,还有就是他手握重兵,谁也不敢和他叫板,也没有那个shēn份,因为皇室之中就剩他了,其余要么死了,要么没有下落,赫连皇室就剩他一脉了,所以时间慢慢将人们的记忆掩住了……”

“您怎么就坚定的认为他一定和那件事有关?”白少卿听着,不由问了一句,难道是对方之前野心太dà,昭然若是了么?

邹公看了看正在讨论的那十几个人,又将白少卿往里间拉了拉,自此yā低声音道:“唉,我说了你可不要和主上说呀,知道不?”

怎么了?难道和凤歌有关?不可能啊,当时她才多dà?

“知道,您说吧,”白少卿答应了对方,不说反正对凤歌也没有坏处,看邹公的意思,要是凤歌知道说不定还会难过呢,那自己更不需要说了。

“唉……”邹公又是一声叹气,“当时我们支就的皇后朵儿是西楚dà陆最出名的一个美人,她是当时相国的二女儿,从小就常和赫连容还有先皇玩耍,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孩子长dà之后,心事自然就多 起来,据说赫连容对朵儿皇后心生ài慕,不过人家心里早有了太子,所以对他的表白予以拒绝,他因ài生恨,心里变了形,对朵儿的ài变成了极端的仇恨,对先皇也是一样……”

“所以就酿成了宫廷政|变?”白少卿烟月眉轻蹙,薄chun轻抿,这个赫连容真是天理难容了,就因为自己的私心报复,让支就血liu成河,让凤歌小小年纪失去父母!

“还有,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才能比先皇要强,可是就因为他是妃子所生,先皇是太后所生,所以他就没有资格继承dà统,再加上他喜欢的女人投到了先皇的怀抱,所以你可以想象,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据说——”邹公顿了顿,声音yā得更低了,“朵儿皇后是自杀的,shēnti现在还在赫连容的府上的一座特制的冰窖里……”

“什么?!”白少卿dà感吃惊,原来这宫廷血案还有这样的前因!自己还一直以为是比较单纯的夺|权阴谋,要是凤歌知道他的母亲的shēnti现在还在赫连容的府上某处,没有得到安宁,她恐怕真会带兵打到赫连容府里去了!

邹公忙将食指支在嘴边示意他安静。

“嘘!这是猜测,因为宫里宫外都没有发现朵儿皇后的影子,所以有了这个传说……”邹公忙补充了一句,“切记,不要和凤歌说,不然就会有意外了!”起令公容。

“知道,您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白少卿再次保证道,这个问题尽管和凤歌多多少少有关联,但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没有必要和凤歌说,也正因如此,邹公才会让自己保密吧。

两人收住这个话题,跨出里间,走到众人跟前,继续参与话题讨论。

“对了,京城附近的军队有什么新的动静?”白少卿不忘重复这些天的老话题。

“赫连容的部队却是在往京城方向继续集结,我们已经派出部队拦截,由怀化dà将军亲自率领,相信应该问题不dà,另外京畿地区的部队已经归属雅蓉公主了,到目前为止没有动静。”

一个将领马上回复道。

“加jin监视,不能放松。”白少卿简单的交代,“一旦有变,一定要第一时间zuo出拦截的反应,并且立刻上报!”

“是!”众位将领齐声应道。

“还有,御林军还有两万,高度警戒,随时待命,要是京畿地区的军队敢伺机而动的话,我们的御林军要立即迎敌,投ru战斗!”白少卿再次补充了一句。

“是,白将军,您放心!”

看时间已近黄昏,白少卿和邹公结束了会议,该整军的整军,该出发的出发,各司其职去了。

白少卿将其他人都送走,正跨出临风,迎面看到雅蓉缓步走过来。

一袭湖蓝的裙子,上shēn着淡紫sè烟罗,轻盈优美,姿态翩然。

“白将军……”她含笑上前,在离白少卿约三米处停止了,“要回去休息了么?辛苦了……”

白少卿很有礼节地浅浅一笑:“还好,你有事吗,雅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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