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尝不可,邪王好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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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痴情三公子

“皇上,举天三尺有神明,您既然认为民女妖,那你也应该相信有神明,你不怕六道轮回吗,你不怕冤魂索命吗,您还是怕的啊!”月碧落说到最后更狂肆的笑了…

“你们想拉我去天牢,然后对我杀人灭口吗?”月碧落好笑地看着再度上来抓她的皇城军。“我可是妖女,你们确定要抓我吗,琉璃宫高手如云,随时会来取你们性命,你们确定要抓我么?”

她含笑地看着冲上来的一群皇城军,虽在笑,虽然笑靥如花,可是骨子里却散发着让人骇然的冷意,这种冷意带着一股肆无忌惮的狂狷,仿佛被恶灵附了体,让人害怕至极

皇城军们一时被吓住,不敢上前,更何况月碧落身边还站着一个一脸冷然的美男夏流仁,他们害怕还没抓到月碧落,夏御史就先动了手。

“还愣着做什么,给朕抓起来。”东方苍琼赶紧喝斥到,母后现在没出声就代表母后打算这次也不再维护月碧落了。

她的死期到了…不知所谓的女人。

月碧落勾唇一笑看向夏流二突然撒起娇来:“夏流仁,太后让我嫁给东流瑟,你让嫁么。”

夏流仁邪肆冷笑:“绝对不让,你是我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秀发,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那他们要抓我,你的让不让。”月碧落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故做天真的问。

“谁要动你,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夏流仁眼眸闪着炙热的光芒,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忘了那些国仇家恨,忘了隐藏实力,这一刻,他只想保护她,其他的,他没功夫想,也不愿想。

御花园里惊蛰一片,交头低语着。

“看,这月碧落难怪如此张狂,原来真是个妖女,连夏御史都被她迷得失了心智。”

“他真是被迷住了,竟然敢在太后皇上面前说这种掉脑袋的话。”

“月碧落这个妖女,一定要杀了,以除后患者。”

本来就有些害怕的皇城兵,现在是根本不敢再动了,东方苍琼怒吼一声:“天人地虎,你俩给朕上,抓月碧落,夏御史敢动手格啥勿论。”东方苍琼唤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卫,他们的功夫高深莫测,是东方苍琼的心腹,这两人还是月楼春当初帮东方苍琼挑选的。

没想到,她爹悉心挑选的人,最后用来了对付她这个女儿,她终于明白为何月楼春死的时候大喊自己做错了,二十年前不该那样。

月碧落撇了撇嘴,悻悻地问夏流仁:“难不成我们要做对亡命鸳鸯?”

夏流仁挑眉:“有何不可?”

“可我不想死啊…”月碧落抱着夏流仁把头埋入他怀里:“死亡好可怕,我还没有给我爹娘拿回清白,我不要死…”

夏流仁满头黑线,像哄小孩似的抚着她的头安慰她:“落儿想生咱们断然不会亡

。”

“可是他们好多人,好可怕的,还有那两个黑衣人,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月碧落孩子气的话语传进风满袖和东方芮白的耳里,他俩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太后,皇上,月姑娘刚喝了不少酒,许是醉了,还请太后和皇上枉开一面。”风满袖走上前,一撩他洁白干净的衣袍跪了下来继续道:“今日毕竟是皇上寿宴,太后,皇上请息怒,月姑娘酒品不好才会说胡话。”

风鹤生看得脸都白了,他喊都来不及,这家伙,没事跑出来给月碧落这疯女人出什么头。

圭璧公子这是要替月碧落求情?碧向晚沉着一张脸,因为风满袖的出声请求而很不悦。

哪知她这才刚问完,后面又来一人直接跪下:“儿臣也请太后皇上息怒,月姑娘刚确实喝了不少酒,只是酒后说胡话,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智不可以这样乱来。”

东方芮白也是一身白衣胜雪,不卑不亢地跪在那里,碧向晚的脸色却是越加的难看,而东方苍琼更是气得面部都狰狞了。

“酒后说胡话!六皇兄和风爱卿,你们说这话不觉得害臊吗,她哪一点看起来是酒后说胡话,根本就是装傻卖疯,犯上做乱。”东方苍琼这帽子扣得可大儿了。

“皇上,月姑娘一弱女子,没权没势,如何敢犯上做乱,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月姑娘只是酒后失态,还请皇上宽宏大量。”风满袖眉头颦,但仍然是清清淡淡地给月碧落求着情,虽然声音清淡,一派平和,但是从话语里可以听出来,就是丢了他的脑袋,今天他也是给月碧落保定了。

月碧落猛地一怔,这风满袖是不是疯了,用自己的命保自己做什么,她不想要喝醉酒了!

她就是要大闹一场,看看碧向晚舍不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血肉,她有万全的退后方法,可是现在风满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是喝醉都不行了

为了保住他的脑袋,她一定得醉啊。

她的头搁在夏流仁的胸膛,眼神却是灼灼地瞪向风满袖和东方芮白,东方芮白也看了她一眼,她赶紧以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

可是东方芮白却嘴角勾勒出一抹荡人的微笑,随即大声道:“微臣也愿意以微臣的项上人头担保,月姑娘只是喝醉了,酒后失态冲撞了皇上和太后,微臣相信皇上和太后胸怀宽广,一定会宽恕月姑娘冲撞之罪。”

这两人……是变相的要挟她不要再继续找死了吗?拿他们自己的命来要挟她,简直是可恶至极。

即使心里很不爽,但月碧落还是很动容,人的一生能遇到几个愿意为你舍生卖命的朋友,她月碧落这一世有这两个朋友也算没白活。

“你们…你们倒是有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你们不要脑袋,你们要考虑考虑自己家人!”东方苍琼绝壁也想不到,月碧落将碧向晚给得罪了之后,还能又跑了来给她保命的。

这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三个男人都愿意给她卖命?

难道琉璃宫真有什么邪门之术不成,她长得不如画嫣,才情不如东冷汐,东宿国美人佳丽这么多,这几个男人是什么眼光!

他气得肺都快炸了。

“皇上,月姑娘真是喝醉了。”东方芮白截钉截铁的说,他的家人就是皇上和太后了,他什么也不怕,至少要阻止月碧落不要命的胡来。

只有夏流这疯子,不但不阻止月碧落,反而陪她一起胡来。

“你们真以为朕不敢拿你们项上人头?”东方苍琼的声音都有些撕裂了,他虽然身为皇上,却没得到皇上该拥的有拥护,反而是月碧落,即使她是一平民,也有臣子无条件站在她那一边。

这难道就是天生的贵族之气,难道就是注定的尊贵?

不…绝对不,他一定要改变这一切,他才是王者,他者是东宿国的主宰,他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

“微臣不敢…”风满袖和东方芮白双双淡定地回道,声音轻淡地随着晚风吹荡到御花园各位的耳朵时里,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话就是一违心的话。

谁都知道六王爷有先皇的免死金牌,圭璧公子是先皇赐赐的名号,别说是现在无权的皇上不可能轻易动他们,就是太后也要斟酌着。

单单是他们一个人如此还好下手,可是现在他俩却是一个t鼻孔出气,这事是真不好办。

“你们反了不成!”东方苍琼气得快要晕倒了。

而被收了兵权的张啸成,现在才看清形势,心里后悔至极,如果知道月碧落后面有六王爷和风满袖,他也不会蠢到这样来对付月碧落,他就不该如此明目张胆。

他心里恨不得把月碧落的祖坟都给刨了…(她家祖坟在乱葬岗。)

张俊成不甘心啊,内满老茧的手在桌底下握得死紧,恨不得现在一掌就劈了月碧落,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又待何时,她刚准备站起来,却被张啸成给拉住了。

“爹,太后没发话,您最好先不要出声,今天这形势有些不对劲。”张啸成也恨不得剁了月碧落,但是想到他爹刚中了月碧落的计丢了权兵,w他就觉得月碧落不是表面上狂妄无礼没有脑子的。

她敢这么做,必然不是喝醉了酒,也不是不要命,她是觉得自己有靠山,太后都拿她没办法。

这靠山有多大,他并不清楚,但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些。

张俊成怒哼了一声坐了下来,他吃过一次亏,倒是懂得学乖了。

就在东方苍琼与风满袖,东方芮白对峙紧张的氛围之下,突然一声娇笑声响起,“呵呵呵呵呵…爹,你活过来了,还变高变帅了,一定是听说皇上要还你清白所以就活过来了吧,你跟阎王在下面处得好么?”

月碧东挣开夏流仁的怀抱对着不远处的花丛高兴地呼喊起来,清丽的容颜嘻笑眉开,仿佛真的看见了自己的爹月楼春。

许多人被她这么一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想起月碧落开始说的,她月府的冤灵一直就在上空看着皇上,胆小的全身开始颤抖,甚至感得有沁凉的冰冷风儿袭来,沁在肌肤上,让人心颤

夏流仁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装醉酒还要顺便搭上吓唬一群人,真是够坏的。

“太后,月姑娘确实醉了,微臣请求带她下去醒酒。”夏流仁对碧向晚行了个礼,态度也不似开始的张狂。

碧向晚除了问了一句风满袖是不是要替月碧落求情之外,再也没出过声,她很奇怪,东方芮白和风满袖竟然能为了给月碧落求情搬出来自己的脑袋。

而东流瑟那蠢货,却有眼不识金镶玉,把月碧落当成糟糠,简直没有一点眼力界。

“她敢这么喝酒闹事都是你们给惯的,看来你们三人都挺喜欢月碧落的,可是哀家还是得告诉你们,她最终还是要嫁给凉王,哀家的懿旨不可能改变。”碧向晚,看了半天的戏,最后掐中了三人最痛的地方,他们的喉结。

月碧落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碧向晚不愧是后宫斗了几十年的,熟知人性,知道他们在企盼什么,知道瓦解人的决心。

可是她错了,错在她对夏流仁的不了解,错在她自以为*袖是喜欢她,三个人中她错估了两个人,所以注定她这一招打空。

“太后误会了,微臣只是觉得月姑娘确实是酒醉失态,不管她是否是凉王妃,微臣都只是想保住朋友。”风满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声音轻缓,他从最开始求情到现在,没有看过月碧落一眼。

仿佛他的求情与月碧落毫无关系。

风满袖总是温和儒雅,仿佛对谁都好,不会大怒大喜,保着他应有的风度,但每一次说的话却是坚决的的,他一点也不软弱,甚至认定的事会固执到底。

他的态度不愠不火,让人觉得他并非很上心,只有到最后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如此。

碧向晚微眯着眼看着风满袖,她是否真的老了,弄不懂后辈子臣们的心了。

“太后,婚成了还能再离,你何苦如此…”东方芮白则是直接没心没肺地回了她一句云淡风清的话

月碧落这么聪明的女子,真不是太后后能控制得住的,东流瑟只怕也会被她耍在手掌心。

她一定要让月碧落嫁,苦的只有护国王府。

东方芮白不担心,一点也担心,他想最担心的应该是夏流仁才是…

谁知夏流仁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太后,现在月姑娘醉了,说成亲之事也要等她醒过来再说。”

他说完走向月碧落溺爱地拉着她:“落儿醒一醒,月御史已经死了,不可能出现了…”他们要赶紧趁在走,走了啥事没有,不走就算死罪没有,可活罪却难逃。

“走了,落儿,要闹以后有的是机会。"夏流仁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月碧落朝他眨了眨眼,一脸天真无邪,人蓄无害的看着他:“夏流仁,爹娘真的在那儿,你看他们还动,你看那儿,还有那儿,都是我月府的人,他们全在动,晃得我眼花,可是我好高兴,他们全活了…他们都没有死。”

“傻瓜,你醉了…"夏流仁拉着她就要走,月碧落死赖着:“不走不走,我爹娘在这儿,我哪也不去。”

夏流仁额角跳动,不解地看着月碧落,她还不想走,还想做啥呀?

“对了,我今天还准备了礼物献给皇上呢,今天是皇上的寿辰哦,以前爹爹到了这天就会特别开心。爹爹说让我送了礼物才能走。”

月碧落嘟着小嘴儿看着夏流仁,水眸里掠过狡黠。

呃……夏流仁狐疑地看着她,她可真是什么都记着啊。脑袋都快掉了,还要先送什么礼。

夏流仁轻点了一下头,月碧落就如一只红蝴蝶似的飞到了自己桌前,拿起那一叠未装錶的字画跑了上来,一脸喜色地看着脸色已经用词形容不出难看的东方苍琼。

“皇上,今天是你的寿辰,民女代爹爹送你一只虎。”月碧落嘻笑颜开的说着,与刚刚的狂肆完全不是一个人。

人们有些在想,这女人难道是真喝醉了?

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啊……可是这变化也变得太快了吧,这根本就像是失心疯啊

“谁稀罕你的破东西,给朕滚…”东方苍琼大手一挥,就朝月碧落打了过去,他自小习武,功力不弱,可是他这一出手却扑了个空,月碧落一个旋身嘻笑地看着他:“不能滚哦,爹爹说了你喜欢虎了,一定要我送你一头虎。”

月碧落的话让众人皆惊,虎?她哪来的虎。

月碧落举高双手将手中的画着虎的画儿摆在东方苍琼的面前,高兴地道:“皇上,你看这上面的虎威武么,它可是活的哦。”

东方苍琼脸色更是成了调色板…送他的东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凛城大街上随处可以买到的一副画着老虎的画。

这真的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画,连装裱都没有,除了上面的虎画得还算逼真之外,一无是处。

他当皇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过如此寒酸的礼物。

月碧落竟然有胆把这种烂东西送给他!

“大胆月碧落,你这是故意拿副破画来戏弄皇上!”东方苍琼身边的公公实在看不下眼了,怒骂一声,嘴角都在抖着。

“这可不是破画啊,你看他没有一个地方是烂的哦。”月碧落笑靥如花,看得一旁的东方芮白和风满袖心里也开了花。

可懂欣赏的就只有他俩,其他人都有种月碧落失心疯的感觉。

这真的是一幅破画,难怪皇上要亲自到月碧落出手,他们这一辈子只怕也没见过东方苍琼如此哭笑不得的样子。

“这只虎可以动的,可以跑起来冲向皇上的怀抱哦,皇上难道不喜欢吗,皇上你就如万兽之王一样威武,皇上难道不喜欢自己威武吗?”月碧落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既然说她喝醉了,不醉得真实一点,不醉得让人抓狂一点。

那还真是对不起东方芮白和风满袖拿着自己脑袋给她讨来的装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