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尝不可,邪王好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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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话有些无礼了

喜欢?

风满袖为自己的想法可笑,她是凉王妃,可不是月小姐,怎么能喜欢。

“风某相信凉王妃,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风满袖得体地浅笑回答。

让月碧落多他是愈发的多了几分好感,风府的生意在他的掌管下只怕会愈加的步步高升。

碧向晚那个年轻的太后,她会允许风府变得富可敌国吗?

也许会让公主嫁给风满袖吧。

就在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向两人躬了躬身子恭敬地道:“公子,屋外有个女患者,干活时被砸中的胸部,是否能让月大夫现在医治。”

风满袖用眼神轻轻地询问着月碧落,月碧落从窗台上支起身子,淡然地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来才道:“带进来吧,我收了银子自然做事。”

风满袖并未对掌柜的说她是凉王妃的事,是她不许说,在这里,她只是个大夫,何况,说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待遇,凛城的人谁都知道,她有多不受待见。

接下来月碧落开始忙碌,她的医术不说高明,但至少不是仅仅只懂皮毛,学了几年,一般的病情还是可以处理的。

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是贫苦百姓,几乎免费,偶尔才会收些药钱,那是因为被瞧出来人家有钱。

这个掌柜的很精明,一眼就能瞧出哪些是有钱人家的,哪些是看不起病的。

所以基本没人能进来浑水摸鱼,不过也没几个有钱人家还想来摸鱼的,百草堂到底是个低等地方,哪个富有公子小姐老爷愿意来自降身份的。

在这古老的世界里,身份尊卑观念极其强烈,宁愿站在地主堆里,也不愿让自己往低下的身份里靠。

风满袖出银子,她做好事,既赚银子,也赚心安理得

用佛语来说,她这是造七级以上的浮屠,将来会有好报的,她信因果报应。

所以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但是人若犯她,睚眦必报。

风满袖靠在卷珠帘的花屏上,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撑着下颌,完美的唇角弧出欣赏的笑意。

月碧落的容貌也许不及画嫣,不及太后,但是,她却极其耐看,小脸蛋清秀,是标准的鹅蛋脸,只要盯着她,会越看越觉得漂亮。

她脸上的疤痕淡化了许多,浅浅的不仔细看,亦发觉不出来,没有瑕疵之后,更加楚楚动人。

她认真地替患者诊脉,询问,眉宇间透着一抹认真的美丽。

这个女人,即使凉王不待见她,她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在意。

面对画嫣的挑衅,她不是忍气吞声,而是狂妄的煽了画嫣几个巴掌,她有她的狠戾,同时她又有她的善良。

这种极其两端而矛盾的性子,让风满袖只能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想了解她,还能再做出什么事出乎人意料的事情来。

风满袖从小到大,爱到良好的教育,风度儒雅,循规蹈矩这么多年,内心也是有一抹跳动的热血。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越矩,不能乱来,他的行为牵系着风府整个家族的命运。

这个家,他多不想当。

可他知,这是他的使命。

他羡慕月碧落,同时也心疼她,这也许就是惺惺相惜。

月碧落在百草堂忙到太阳落山,累得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真没想到这古代完全看不起病的穷人这么多,多到她都快累成狗了。

风满袖查完所有店铺再回到百草堂时,看到的就是她四肢撒开,脑袋仰在椅背后,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完全没了任何仪态

见有人进来,月碧落抬了下头不爽地道:“公子,你得给我加银子。”

风满袖失笑,她可真是掉钱眼里了,时刻都记着银子。

“银子就不加了,可以请你吃餐美食。”

他倒不是吝啬银子,只是不能无止尽的加,说好了的事,他也不会轻易打破。

月碧落坐直了身子,看了眼素衣白衫上的突兀血迹,撇开了撇嘴:“要不再买件衣裳吧,这样子只怕出门要吓坏路人。”

风满袖淡笑一声,往门外走去,月碧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有得吃有得穿,不去白不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选衣裳,吃饭,这样一来二去,回到王府已是很晚了。

风满袖的马车把她送到门外,刚踏地府,一道声音冷嘲热讽的声音使传来:“大嫂,你这可真是快活啊,大哥还被关在大理寺,你倒是在外疯到现在才回府。”

月碧落往声音源看去,东绣屏一副在那等了她许久的模样,站在前厅的门口,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嗯,确实挺快活的,你应该知道,我向来就不需要你大哥。”

月碧落淡然地回了她一句,款款地向她的后院走去,今天累了一天,没心情与她较劲。

“也不瞧瞧自己是何身份,当真以为自己这副残花败柳的样子,还能去勾搭上什么人?大哥还没死呢,就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

东绣屏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改往日的装腔作势,反而现了她的本性。

月碧落凝眉一想,难不成与风满袖有关?

张兰舟可是想把她嫁进宫里做皇后之位的,她还敢对风满袖有想法?

不过风满袖倒确实有让女人窥觑的本事。

“既然知道我找不到,绣屏妹妹又何必这么提心吊胆呢?”月碧落停下来回了她一句,然后道:“你可是要进宫的人,就算你再有姿本,风满袖也不会属于你,死心吧

。”

月碧落冷哼一声,对东绣屏她一直没出手,那是因为她太不屑,她要自动送上来,那她针会扎得她满身是血。

唇形勾勒出讥诮的冷笑,月碧落快步地往自己后院走去。

东绣屏怒瞪着她的背影,眼眶气得猩红,月碧落一语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愤恨地跺了两脚,跑去给自己的娘亲告状去了。

她过得不好,别人也别想。

凭什么月碧落没有大哥的喜欢,做为人妇,却还能过得如此滋润,她哪来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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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里,白黛瑰璞还有张妈赶紧迎了上来。

“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圭璧公子也不能让人干活到这么晚吧。”张妈先开口说了话。

月碧落走进了屋,倒头就趴在了木榻上。

“别说那么多了,张妈你去睡觉,白黛瑰璞给我准备热水淋浴。”她本来就有些累了,晚上又吃了不少东西,现在肚子也有些撑。

看她如此劳累的样子,张妈心疼地说:“小姐,要是累咱就别干了,银子是赚着了,身子累坏了,张妈可不让。”

月碧落嚅了嚅嘴,闭上了眼懒懒地道:“张妈,今天只是正好来了个重患,平时没这样的,再说我也不是每天都去,你先去歇着吧。”

张妈还想说什么,看她一副马上要睡着的样子,也只能罢。

给白黛和瑰璞使了个眼色,三人退出了厢房。

在等着白黛和瑰璞准备热水的时候,月碧落受不了倦意,睡着了。

“小姐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小姐现在要沐浴么?”迷迷糊糊中,月碧落被人叫醒

睁开眼一看是白黛,又将眼睛给闭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要泡澡,你把我抱过去。”

她迷糊地伸起两臂,白黛立即会意伸出手,手才刚碰到月碧落,月碧落却立即睁开了眼狐疑地看着他:“夏流仁!”

夏流仁朝她冽了冽嘴,没有一点被认出来的尴尬。

“唉,被你发现了,不好玩。”他顺手扯掉了人皮面具,放下了一头青丝,脱下了属于白黛的女人衣裳。

就这动作,月碧落眼尖地发现了夏流仁在胸下一厘处有一块刀疤,虽然不突兀,但那道粉红在洁白的胸膛上也显得分明。

不过却掩在他精壮结实的胸下,不脱个干净,不靠得亲密倒还是难发现的。

她早注意过,但不曾细想,现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一想,不对劲。

他明明有药物可以去掉这样的伤痕,可是他却一直留着。

月碧落猜想这伤痕对他的意义。

是不是他有个某个不能对外人道的故事,甚至是某个女人留下的记忆。

否则以夏流仁的无耻,怎么会这么洁身自爱,那么排斥女人的触碰。

月碧落心儿一揪,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不悦,仿佛被人堵住了心胸,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不喜欢有感情上有过瑕疵的男人,因为她知道,不管他是否还爱着那个女人,那女人始终会在他的心上。

爱情不就是这样,不管好的坏的,都不可能彻底的忘记,就算分离,也会藏在心里的某一处,占着心脏的一角,以致于对以后相爱的人根本做不到完全付出。

月碧落半眯着眸子冷眼地看着夏流仁,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滚。”

然后她再度闭上眼想着夏流仁这种可能性

她觉得自己非常不应该,就算身子被他使诡异抢走了,但心至少还要把持着。

这样喜欢上他,是该有多可悲。

想到这,月碧落靠在木桶沿的两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洁白的手臂青筋跳动。

如果夏流仁真有什么什么女人还来招惹自己,她会杀了夏流仁。

夏流仁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蹲在她身边哄着她:“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扮白黛了,只是想逗你玩玩。”

“我说了,滚。”月碧落仰着头,闭着眼,冷冷的只有一个字,滚。

她心情十分不好,她感觉自己会因为夏流仁而心态变化,这是很不好的现象。

一旦先*,就没了姿本。

她绝不要这样,也绝不会再让夏流仁予取予求。

如果最后她发现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她会活不下去。

她不能结束生命,她还有事没有完成。

所以,她要控制自己,不能被这妖孽再给盅惑。

在现代,白景成对她那般好,她都可以心如铁石,是因为她知道白景成与她不是一路人,再好,白景成也是背负多条人命的罪人。

她试问自己不可能与这样的罪人相爱,她的爱没那么伟大。

所以即使非常遗憾,对白景成百般的歉疚,她依然不会动心。

而她突然的发现,自己对夏流仁根本不了解,他有怎么样的过往,他有没有喜欢的女人,他是什么身份,这些她都不清楚。

如果就这样*了,那是自寻死路。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微愠,不知这女人为何今天如此冷淡。

“落儿,还真生气了?”

月碧落闭着眼,脸上表情冷若冰霜,红唇微微轻启:“夏流仁,你到底是何人?”

夏流仁邪魅一笑:“一个可以让你沸腾的男人

。”

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想念,根本没注意到月碧落问他时的认真。

月碧落突然睁开凌厉的双眸,一个迅速的转身,一腿就用力地朝夏流仁横扫过去,带着飞溅的水珠,长腿踢了在夏流仁妖孽妖冶的脸上。

“再说一次,滚蛋。”她已经不奢望他对她说真话了。

夏流仁错愕地愣在那里结实受了这一脚。

大脑里嗡嗡做响,他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月碧落,我说过,不要打我的脸!月碧落,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夏流仁微眯起狭长的眼眸,眸里慑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光叫他滚原因也不说,简直是无理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还没有明里被人这样污辱过,一忍再忍都是看在世上就这一女人他看着顺眼的份上。

岂知变成了她不断无理取闹的本钱。

若是别人看到他这样定会有些害怕,可是他遇到的是月碧落。

被人一个眼光就吓退了,那她月碧落就不用活了。

“这句话是我应该给你的,在我还有力气叫你滚的时候,就赶紧滚。”月碧落微抬起完美的下颌无畏地迎接着他的冷光。

她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愤怒。

可是他又是谁,他想要,她就要配合她吗?

当她问他,你是谁的时候,他顾左右而言它,就这足以让她无需对他太过费心了。

她要把夏流仁踢出局,她不要身边有个她不能掌握的人,她更不会把一颗心遗失在他的身上

她要保护自己,即使伤害任何人。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受伤,愤怒地拂袖而离去,外面传来各种乒乓的响声,似乎有石头碎了,又仿佛有树枝被砍断。

月碧落闭上眼,劝自己平静下来,与夏流仁闹翻对自己并不会有利。

她到底修行不够,不能做到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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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第二日去了一趟琉璃宫的酒楼。

三姑六婆没在,幸长见的她,给她禀告了施行新策之后的成绩。

三天里,所有酒楼和客栈都有小涨提高,成绩虽不显著,但可以继续施行下去。

毕竟才三天,一向被冷落,客源稀少的琉璃宫产业,一下子就要突然猛增也不是容易的事。

有了小涨就代表江湖人还是卖这个帐。

月碧落放下账本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起色不大,但是时间甚短,想必以这趋势,一个月内,琉璃宫可以赚进大笔银子。”

幸长欣喜而笑:“姑娘说得是,才三天就有了起色,既不用换人,也不用花钱顾皇宫御厨,就如此见效,实在是姑娘的计策好。”

月碧落一只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问道:“东宿国第一美人的滋味怎么样?”

幸长微一愣,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旋即又失笑,眉眼闪着逗弄的趣笑:“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了姑娘只怕要说我说的话无礼了。”

月碧落挑眉看着他,懒懒地道:“说说看有多无礼。”

臭小子,竟敢小看她,姐虽然是个不受待见的凉王妃,但是姐也是有姘头的人。

那个下流的货,什么下流的事没做过

幸长有些为难,眉头微颦:“姑娘真要听?”和一个黄花大闺女讨论这种问题他还是头一遭。

这*韵事和男人一起探讨,那是自信逞威风,和个黄花大闺女讨论这算什么事。

“真听,听了我要卖到茶楼说书先生那儿去,他能给我不少故事费呢。”月碧落寻思着,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能去说书先生那敲一竹杆了。

幸长嘴角抽了抽,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明显写着无语。

“那姑娘是要听细节,还是听概括。”

“当然是细节,越细越好。”月碧落撑着头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快说,大男人的婆婆妈妈什么。”

我滴个天,这种事,和女人说道,还要越细越好,谁***的能不婆婆妈妈。

“姑娘,这些听了对身子没好处,我只能说画嫣姑娘很不错。”

幸长当然不会真的把细节描述给月碧落,三姑六婆不劈了他才怪。

月碧落撇了撇嘴角,眼神黯淡了下去,可怜地说:“你也知道,我夫君不喜欢我,就喜欢画嫣,我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妖媚,能让夫君对我视而不见。”

幸长脑袋都在抽了,和着这姑娘是在跟她请教御夫之术?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这个,总之一句话,男人就喜欢女人平日里假装正经,晚上的时候不正经。”

月碧落扑哧一笑:“假正经?难怪我夫君不喜欢我,因为我一直是真正经。”

幸长听了嘴角抽了抽,真正经个鬼啊。

哪有正经的女人会不羞不臊的向一个男人请教闺房问题。

“姑娘你呀,不是真正经,是真不正经。”幸长揶揄的实话实说……

ps:文有修改调整……但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