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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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左右为难

那……还是不救了吧……

不救,就不喝……

对!为了救一个活死人牺牲自己宝宝的性命,不值得!

咱不喝了!

人家还那么年轻,花样年华,未来还有大把好日子没有享受,怎么能够就这样白白死去呢!

不喝了!不喝了!

茗樱刚刚想放下瓷瓶,不料蓝正雨突然出手,点了茗樱手臂的穴道,紧接着握住茗樱的手,强迫她张开嘴,将她手中的毒药全部倒进茗樱嘴里。

完了!

这是当时茗樱脑海中冒出的唯一两个字眼::

紧接着,她晕了过去。

“咦?这样就吓晕了?”

蓝正雨蹲下身子,手指捅了捅茗樱晕厥过去的脸蛋,努努嘴巴,露出无聊的表情,“不好玩!不好玩!一点也不经玩!”

他蹲在那里,单手支着下巴,认真而凝重地深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仿佛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兴奋地说:“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这个好!这个好玩!就这样决定了!

他“噔”地一下跳起,七手八脚抓住茗樱的手臂,一把甩到背上,托了托茗樱的成股,背起茗樱,然后大步流星往家的方向走去

背着茗樱,刚踏进院子,还未走进家门,便扯开嗓子叫唤,“小云……小云……小云……”

夏侯云正在筛选新晒干的龙胆草,听见蓝正雨的声音,他手中动作微有停顿,紧接着,又埋头继续分捡,直接无视了蓝正雨的呼喊。

蓝正雨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夏侯云背着对他正在挑……捡龙胆草的身影。习惯了夏侯云无视自己,蓝正雨叽叽喳喳自顾自地叫嚷开了,“小白,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又从哪里捡回来的实验品?”

夏侯云目不斜视,似乎早已习惯了蓝正雨随时随地捡回来实验品。他面无表情地说:“扔回你屋里,别污染了我的药寮。”

“小云,你好无情哟!”

将后背上背着的茗樱扔在药寮里唯一的一张木板**,蓝正雨三步两跳蹦到夏侯云身边,左手搭上夏侯云的肩膀,凑近夏侯云脑袋,调侃道,“你这么无情,人家可是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哟!”

送给蓝正雨一记白眼,夏侯云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懒得搭理他。

讨了个没趣,蓝正雨不但不知难而退,反而迎难而上。他围着夏侯云左边绕三个圈,右边绕三个圈,上面看看,下面瞧瞧,那赤果果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的味道,似乎想将夏侯云剥开来研究个透彻。

夏侯云很淡定!人家不理你那就是不理你!任蓝正雨如何用目光骚扰他,他都无动于衷,专注地挑……捡自己的草药。

蓝正雨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绕了半天圈圈见夏侯云依然不搭理他,他自顾自地叫嚷开了,“小白,你看看我把谁捡回来了?”

“哼!”夏侯云目不斜视,从鼻孔里哼气,算是回答了蓝正雨的话。

蓝正雨围着夏侯云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地说:“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家,对你可谓一往情深呀!为了见你一面,不惜喝下‘嗜心蛊’、‘虐魂蛊’和‘腐身蛊”以此证明自己对你的真爱,此情感天动地

。小白白,你难道都不感动吗?”

夏侯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坚决迸除外界杂音,继续将蓝正雨的刮噪当作耳边风忽略。

看见夏侯云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蓝正雨决定再下一记猛药,“你真的不关心吗?人家可是你的小嫂子耶!”

小嫂子?

眉头皱了皱,撇撇嘴,内心暗自思疑,他哪里来的什么“小嫂子”!

看见夏侯云依然漠不关心,似乎铁了心不搭理自己,蓝正雨摇头晃脑,在那里哀叹开了,“唉,可怜了一个如花美眷。()正值青春年华,就要这样香销玉殒。可怜的白玉堂呀,刚刚成亲就要做鳏夫,只因为他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弟弟……”

白玉堂?!

夏侯云**地捕捉到蓝正雨废话之中的重要字眼,他猛然转身,回头看向木床,脸色骤然大变,紧走几步上前,右手搭上茗樱左手脉搏,细细诊断,原本就冰白的脸色越发铁青苍白。

“蓝、正、雨!”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恶狠狠从口中吐出。

蓝正雨掏掏耳朵,故意装作听不清楚朝夏侯云探过脑袋,“你说什么呀!大声点!人家耳聋,听不清……”

话音未落,只觉寒光闪过,危险袭来,蓝正雨连忙翻身闪躲,三根寒光闪闪的银针紧贴蓝正雨的鼻尖飞过,惊出蓝正雨一身冷汗。

“好险!好险!”

蓝正雨拍拍胸脯。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小命冻过水。

夏侯云面无情地朝蓝正雨伸出手,薄唇微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拿来!”

“拿什么来?”眨巴眨巴眼睛,蓝正雨相当白痴地问。

送给蓝正雨一记白眼,夏侯云再启薄唇,这次吐出三个字,“僻毒玉

!”

“僻毒玉?!”蓝正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夏侯云,哇哇怪叫道,“呜哇哇哇吐……夏侯云,你不是自许神医嘛!你不是能够解世间百毒嘛!既然你能够救她,为什么要我的僻毒玉!”

“麻烦!”依然只有冰冷的两个字,却气得蓝正雨几乎吐血。

蓝正雨哇哇怪叫,挥舞着手脚,抗议道:“不借!不借!就不借!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他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打死都不借”的桀傲表情,坚决不听夏侯云使唤。

夏侯云冰冷的蓝眸瞬也不瞬地睇凝着蓝正雨,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使了下三滥的手段,茗樱怎么可能乖乖喝下这三瓶毒药!”

相处了这么许久,茗樱是啥性子夏侯云早就摸了个通透。这丫头贪生怕死,服毒殉情的傻事情她绝对不会做!他估摸着吧,如果白玉堂和陈光都不在了,茗樱一定不会效仿古人立个什么贞节牌坊,她绝对会迫不及待地立刻改嫁!

被夏侯云毫不留情地指出他那些鬼伎俩,蓝正雨好看的表情垮了下去。他满怀哀怨地看着夏侯云,投诉,“小云,你好无情哟!你怎么能够这么打击人家呢!”

“少废话!僻毒玉拿来!”

号了茗樱的脉搏,中毒已有一段时间。幸亏蓝正雨点了茗樱的穴道,毒素并未随血液扩散到五脏六腑,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茗樱如果一直这么昏迷不醒,被月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惩罚他。为免月生气,还是尽快解决地好。

“不干!不干!不干!有本事自己救!问人家讨僻毒玉算什么本事!”蓝正雨鄙视道。

从鼻孔里哼气,夏侯云收回摊在蓝正雨面前的手掌,双手环胸,冰冷道:“不给也行!不着条命,反正死不去!你一天不给,就让她睡一天。你两天不给,就让她睡两天!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如果让月知道了,……哼哼!”

眼尾余光睨向蓝正雨,果然看见蓝正雨打了个寒战,变了脸色。他得意在心,继续说:“月是个啥脾气你知道。他既然肯委身下嫁茗樱,那就证明他爱惨了茗樱

。他这么爱茗樱,如果他知道茗樱被你毒得昏迷不醒,你猜他会怎么做?月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想试试吗?”

“别别……”

蓝正雨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任何人,独独害怕白玉堂。白玉堂这厮可不是啥善良宝宝,整起人来,那手段简直闻所未闻,令人毛骨悚然。跟夏侯云斗气,那是种乐趣。可得罪白玉堂,那可就不是说笑的了!分分种要出人命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必须尽快解决。

“得得得!算你赢!我救,还不行吗!”

蓝正雨垮下肩膀,乖乖认输。

总算赢了这小子一回!

夏侯云得意扬起眉毛,内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声音也软了几分,

“知道了,还不快救!”

“救!马上就救!”

不就是救人嘛!你得意个啥!

赔了夫人又折兵,蓝正雨暗恼在心。

可恶!夏侯云,下次我一定赢你!

热,就好像三七天烈日炎炎那般炙烤的酷热。

冷,非一般正常极地冰寒能冻得人手脚全无知觉的森冷。

痒,从头到脚从皮肤到内脏无一处完好痒得人几乎要崩溃。

痛,深入骨髓痛得人撕心裂肺恨不能掏心挖肺但求速死只要能够逃离那无法忍受的剧痛。

又热,又冷,又痒,又痛,种种感觉煎熬着单薄的身躯。她从酷热中醒来,又在冰冷中昏睡;她从刺痛中酥醒,又在痒麻中晕厥。反反复复,不知年月。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方。

终于,有一天冷热不再来,身体也没有痒痛得那么厉害。她从昏睡中睁开倦乏的眼睛,刺目的白光晃花了眼睛,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那种感觉,就仿佛被火车从身上搌过,全身骨头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