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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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你不仁我不义

“你们是谁?”茗樱眨眨眼睛,露出纯纯的笑脸,询问。

大哥横枪胸脯,摆出正义凛然的大侠,说:“我们兄弟乃亘古绝今,横行江湖,苦无敌手的乌山七煞是也!”

什么乌山七煞?!简直就是乌合之众!什么苦无敌手?!根本就是未遇高手!

陈光冷嘲在心,对于这种自吹自擂的把戏,根本就是江湖中三教九流的贯常招数,他见怪不怪。

“陈光,你这个江湖败类,今日我等就要取你性命!你受死吧!”

嘴里说得冠冕唐皇,说穿了其实就是为了那笔奖金。如果没有千两黄金做诱饵,他们又岂会前来送死!

只见为首的大哥将红樱枪猛地插入泥土,其他六个兄弟也接二连三将手中武器插入泥土,紧接着六人默念口诀,一个巨大的红色方阵在武器周围形成,将茗樱、陈光和夏侯云牢牢困于其中。

茗樱看着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越来越红,甚至红色渐渐升腾起,将他们逐一笼罩的红色方阵,问陈光:“陈光,这是什么东东?”

“法阵。”陈光抽出腰间别着的玉箭,冷笑在心,这种小小法阵,竞然妄想困住他,简直可笑之极。

他将玉箭贴近唇边。

忽然,夏侯云衣袖轻扬。茗樱只觉眼前一片霜白飘过,鼻翼间传来一股淡淡的花香。她看见原本默念口诀的乌山七煞突然像中了**一般,唇角咧开大大的弧度,口水滴滴嗒嗒沿着嘴角流下。紧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身子僵硬如石,倒下时,竞然还维持着刚才念咒的姿势。

哇噻

!这是什么法术这么神奇!

茗樱眼睛亮亮看向夏侯云。

“杀鸡焉用牛刀。”

夏侯云睨了陈光手中玉箭一眼,似乎在怪责他大材小用。

陈光笑道:“这药倒是神奇,莫非是定魂散?”

定魂散?

茗樱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越发闪亮。

夏侯云从鼻孔里哼气,“对付这等小贼,何需使用定魂散。不过是一点**外加无色无味的毒药罢了。”

“毒药?!”茗樱耳朵灵敏地捕捉到这两个字眼。她瞪大眼睛吃惊地问:“这几个家伙死了?!”

“不然你以为?”白了茗樱一眼,似乎在责怪茗樱问了句废话。

茗樱俯身探了探鼻息,果然气息全无。她惊讶道:“好厉害的毒药,杀人于无形,而被杀之人除了身僵如石外,皮肤竞无半点颜色变化。如果你不说,我真不敢相信这些人是中毒而死。”

“毒药也分上中下三等,越高级的毒药,无色无味无嗅,入体毫无颜色改变,即使是银针也查不出。这样的毒药,才是毒药中的上品。”夏侯云说。

“那你这毒药……”

“不过是下等中的劣质品罢了。”

“不是吧……”

劣质品都这样厉害,那上品中的上品岂非……

夏侯云告诉她,“等你见识过‘百毒妖仙’蓝正雨的毒药,你就知道何为毒药中的上上之品。”

蓝正雨这厮,随手拿出的毒药都是上品中的佼佼者,跟蓝正雨的使毒手段比起来,他自愧弗如。

当然!那仅仅限于用毒

!若谈到解毒,蓝正雨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夏侯云很自负地想。

看见地上的七具尸体,茗樱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之色。她对陈光说:“夜天澜送给咱们这么一份大礼,若是不还礼,那咱们做人岂非太过不厚道了。”

陈光疑惑的目光投向茗樱,问:“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啊!你且附耳过来!”

茗樱凑到陈光耳畔,跟他咬耳朵细细交待一番,陈光眉头轻不可察地抽了抽,显然对茗樱的鬼主意很无语。他拔起红樱枪,提枪在七具尸体的左颊上依次写下“夜天澜”几个大字。末了,他扔下红樱枪,对茗樱说:“好了!”

“嗯嗯嗯!”茗樱满意地看着陈光的劳动成果,更加满意自己的天才头脑。她鼓掌兴奋地说,“你们觉得夜天澜看见这个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哈哈哈……既然他不让咱们好过,他也休想好过!我就要让所有江湖人氏都以为这些人是夜天澜所杀,而这些人的朋友伙伴,自然会去寻夜天澜报复罗!”

她已经预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夜天澜疲于应付这些接二连三前来寻仇的江湖人氏的愤怒嘴脸。

哈哈哈……

夜天澜,既然你不仁,那么你就休怪我不义!

咱们走着瞧!

她们一行人第二天一早便南下赈灾,大力整治那些贪官污吏。一路上该杀的杀,该整的整,一时之间南方官员人人自危,闹得人心惶惶。

但是这些**官员拉党结派,网络庞大,又岂是茗樱一己之力所能够对付的。清除了这一小部分贪官污吏,虽然换来淮南百姓交口称赞,感恩带德,却也在无形中得罪了更多的人。这些贪官大多是根连着枝,枝连着叶,他们上面的那些个大官,又岂会作视不理。茗樱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作赌注。而她唯一的筹码,甚至轻得可笑……那就是皇帝对她的信任,当然也还换来了一些清官的维护,比如说江南的清官——仁乙哉的跟随。

自古帝皇多无情。夏正宇此人心机极深,就连自己的亲信都要留个心眼,派人在暗中监视,又岂会信任茗樱

茗樱根本就是玩火啊!

而玩火的后果通常很严重!

凭心而论,绿博渊很欣赏茗樱的为人,所以,他免不了为茗樱添了几分担忧。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如今能够真真正正从百姓出发,为百姓谋利益的官员已经少之又少。难得遇到一个,他实在不愿意看见茗樱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可是他一介布衣百姓,无权无势,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

堤坝之下,忽然传来激烈的争吵。茗樱侧目看去,只见一群士兵围住一个衣衫襟褴的年轻男子正在相互推撞争吵着什么。在男子脚下,一个头发花白面色苍老的老人颤危危地坐在地上,左手扶住右肩,神色痛苦。

“怎么回事?”

茗樱目露惑色,信步走下堤坝,朝事发之地走去。

“臭小子,跑什么跑!说你呢,听见没有!大人在此,岂能容你等刁民到处乱蹿!”为首的那个小队长推了年轻男子一下,冷冷地说。

年轻男子挥开小队长的手,剑眉倒竖,怒目相视,愤怒质问:“放手!你凭什么打我父亲!”

“哼!谁叫这个老头子撞到我身上,活该!”小队长横眉怒目,傲慢地说,“这里老子最大!打他一下算什么!贱民一枚,老子就算打死他也没有人敢管老子!”

“仗势欺人!”年轻男子弯腰扶起老人,怒瞪小队长,冷哼道,“这场水灾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当官的**才会酿成这样的人间惨剧,造成如此之多无辜百姓惨死!最该死的人是你们!”

“小子,胆子不小!你竞敢口出狂言!我看你嫌命长!”小队长冷哼,用力推了年轻男子一下,拍拍手。其余几个士兵团团包围上前,拽紧手里的家伙,将年轻男子和老人家紧紧围住。

“你们在干什么!”

茗樱从后而至,神色冰冷地质问

小队长回首,看见丞相,一扫适才趾高气扬,换上一副小人嘴脸,点头哈腰,躬身行礼,很狗腿地说:“禀丞相的话,有两个刁民在这里惹事生非,惊扰了丞相,是小的过失。请丞相恕罪!我马上把他们赶走。”

“等等!”

茗樱摆手唤住小队长,她转过脸,正眼打量年轻男子。

只见此人浓眉大眼,气宇宣昂,虽然衣衫褴襟,却丝毫不掩眉宇间散发出的豪爽英气。知道她就是丞相,也没有流露出丝毫谄媚之色,反而桀骜不驯,冷眼相对,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茗樱心里暗赞,好气度!不由得心花怒放。她对年轻男子说:“这位公子,不知道这些士兵做错了何事得罪了尊父?烦劳相告,我自会为尊父做主。”

看见茗樱谦恭和顺,丝毫没有官架子,年轻男子神色微滞,面露意外之色。他毫不给面子地张口拒绝,“不劳挂心!我自会解决!”

热面贴了个冷屁股,茗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尴尬笑笑,说:“看公子的样子,似乎是外乡逃难来的?”

“我和父亲从化洲而来。”

“那里情况可好?”

“不好!”

“如何个不好法?”

年轻男子不屑道:“哼!有腿有脚你不会自己去看!”

茗樱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小队长见状怒道:“大胆刁民!竞然敢这么放肆地对丞相说话!你小子欠教训!”

他举手挥拳打向年轻男子的脑袋,年轻男子侧身闪开,一个过肩甩,将小队长狠狠摔倒在地,大脚毫不留情踩上小队长的胸膛,只听小队长一声杀猪般的凄戾尖叫,小队长清晰地听见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

好可怕的男人!好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