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沉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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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黄泉2

上穷碧落下黄泉(2)

家斗:沉香娘子?上穷碧落下黄泉(2)

正文上穷碧落下黄泉(2)

正文上穷碧落下黄泉(2)

及至梁川城附近,残歌却突然勒住缰绳,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残歌将则喜公主的腰刀递给杜若锦,跳下马低声道:“有些不对劲,你等着,我去四处看看。”

杜若锦紧紧握着手里的腰刀,轻轻抖了抖缰绳,想让马儿停在隐蔽之处等待残歌,可是谁知,那马儿却突然发力向前狂奔,杜若锦惊惧不安,这十年来高墨言也曾教过她些功夫,虽然不精,防身还是可以的。可是,这般紧急状况下,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眼见就要被飞驰而去的马颠下马背,就在这一刹那,一白色身影飞身上前搂住杜若锦的腰身,稳稳当当得落地。懒

杜若锦只觉得心神大震,那搂在腰间的手臂仍未曾放开,她却不曾挣脱过一分,只是扬头痴痴看了一眼,只不过是那么一眼,就觉得天地万物霎时间的神采顿失,都掩盖在这双清澈漆眸之下。

杜若锦只觉得心绪起伏,平时能言善语的她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她嘴唇翕动,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良久才喃喃说道:“我怕是做梦了呢……”

高纸渲身穿一身白衣,腰间还系着那把玉笛,箍在杜若锦腰间的手臂越发用了力,却只不过是一刹那,就松开了手,远远退开两步,低低唤了声:“二嫂。”

杜若锦只觉得浑身冰凉,指甲深陷在掌心中,像是苏醒了一般,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了,抬手拭去簌簌落下的泪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转过身面对他。虫

倒是他,依旧是那么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得牵过她的手,说道:“此处埋伏众多,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杜若锦未及说起残歌,便被高纸渲几个起跃带离了城郊丛林,远远看去,元熙朝官兵正结成包围之势朝丛林深处探去,杜若锦不禁担心起残歌来,转念一想残歌身手何等了得,区区一众官兵又岂在他眼中,这才略微心安。

高纸渲将杜若锦带到一处山石嶙峋处,旁边还有一处破落的竹屋,竹屋右侧有一处溪水,正涓涓而流,杜若锦坐在溪水中的山石之上,隔了几丈远的距离,才悄悄抬头又朝高纸渲打量了几眼,他消瘦了许多,眉眼间不添沧桑,紧抿得嘴角却增了几分坚毅之情,只不过在举手投足间才隐约可见当年的风流不羁之态。

高纸渲转身从竹屋里拿出一坛酒来,手里还捏着一个酒杯,慢慢自斟自饮,也不肯多看杜若锦几眼。不过片刻,已经十数杯饮下去,眉眼无一分酒色,只不过握住酒杯的手却越发用力,手指骨节处也略有些发白。

杜若锦见他如此,一时抑不住心中情绪,上前便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来,满饮而尽后才道:“你如今喝的什么酒?如若是重逢之酒,为什么不算上我一份?十年不见,怎知你竟是如此小气了?”

杜若锦想要拿过他手中的酒坛来倒酒,怎知酒坛被高纸渲紧紧握住,她如何用力也夺不过来。杜若锦见高纸渲只是低头,不肯看自己一眼,情急之下,竟是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高纸渲,你如若连看我一眼都不耐烦,刚才又何必救我?”

说完,竟是连自己也顿住,轻咬薄唇,还未等再说话,便见高纸渲慢慢抬起头,满眼都是伤痛之色,漆眸中的神采不减,低低念道:“这十年来,我满心满怀都是你,不曾忘却过一时一刻,你的容颜早已印在我的心中,有时我便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战死沙场,便会永远记住你的模样了。我从不奢望今生还再见到你,或许在我当年离开锦州城远赴边关之时,我就抱了那样的决心,用死来成全你的今生。如今,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叫我如何相信上天会给我这样的眷顾,如何再敢多看你一眼。我怕再多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和决心……”

杜若锦只觉得心如绞痛,捂紧了胸口,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说道:“隔得那么远,却依旧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大漠流沙的味道。”

高纸渲眼神中划过失望之情,无奈叹息着,终是放下骄傲来问她:“仅仅就这么一句话吗?你对我就只有这样一句话可说吗?”

高纸渲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杜若锦,她只觉得胸中如暗流汹涌,那股难以抒发的情绪又似是决堤之水,霎时之间找到一方出口,激荡而来,大声道:“你到底在失望什么?事到如今,你又期待我以何态度来回应你的深情?难道要我说,这十年来,哪怕是出自愧疚,我也不曾停止过一天对你的想念?高纸渲,你想要听什么,我都能说与你听,可是,你不要忘了,今时今日的你我,又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

杜若锦胸口起伏不平,说完这些话似是耗尽了体力,慢慢蹲下身去,终是哭出声来。高纸渲走近她,欲揽过她身子的手臂僵直在半空中始终不曾落下去,许久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尽怜惜得说道:“不要哭了,我不逼你了,十年前不曾逼迫你,十年后的今天又如何会来逼迫你?”

站起身来,待要拾起地上的酒坛之时,怎知杜若锦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低声道:“你不要动,就这么一刻,就这么一刻就好,让我静静抱着你,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再多的,我给不起,真的给不起……”说着,又低低地抽泣,呜咽难成话语。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直到十丈外有脚步声传来,高纸渲才轻轻握住杜若锦腰间的手,低声道:“有人来了……”

杜若锦匆忙拭去泪水,收起这番小女儿情态,瞭向远方,隐约看清那人,却是残歌。

待三人在竹屋前坐下,高纸渲才将此番来意说清。

却原来,高纸渲收到锦亲王书信一封,说杜若锦已经将高家人带至梁川。高纸渲惊骇之下,想要派人来探,却是万般得不放心,于是冒险连夜赶来,怎知在城外便遇到了杜若锦。

杜若锦惊怒不定,低喝道:“这个锦亲王,难道真要反了不成,他竟然敢拿着我做来幌子引你来。他信上还说了什么?”说罢,又拍桌低喝了声。想也知道,那信定是拿着高家人的性命来逼迫高纸渲就范,想要高纸渲拿那三十万兵权来换高家人的安危。

“不好,那锦亲王既然敢写书信引三哥来,必然已有完全准备,只怕……”残歌站起身,眼中划过凌厉之色。

杜若锦已然明白过来残歌意指何事,心中又禁不住慌乱起来,紧张喊道:“我要去梁川见锦亲王,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何脸面见我。如若高家上下任何一个人有个闪失,我必然要他锦亲王付出代价。”

话是那般说,可是不回到原地察看,终是不放心。三人回到与高墨言一行人分别之处,见已是毫无踪影,于是只得趁着天黑之际掠过几重哨卡潜入了梁川。

怎知,锦亲王府的府邸却是灯火通明,杜若锦三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畅通无阻得进了正厅,见锦亲王正摆了酒席坐在主位上。

杜若锦猛然间见了他,也生出几分感慨来,如若这其中没有发生如此这般的事情,那么她自然会与他如故友相聚,畅谈欢歌。

可是,今日相见,又是如何的疏落冷漠。

“你将他们怎么样了?”杜若锦见锦亲王未曾应答,于是又补了一句,“你不要让我恨你……”

锦亲王起身,含笑说道:“既是故友,本王自然将他们妥善安排下了。你们远途而来,自是舟车劳顿,本王分派了数十奴仆供他们差遣,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了,你将我们多年情分枉顾,我怪不得你,可是你难道不顾及远在朝堂的云泽了吗?如果你起兵做反,你要他如何自处?”杜若锦极为痛心,

锦亲王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笑了起来,说道:“云泽在宫中十年,早已看惯这迷离纷争,本王如若有何举动,他定然是第一个欣喜。本王相信他该知道怎么自保。皇兄的软肋,云泽能拿捏得住。”

杜若锦叹息着摇了摇头,上前扯了扯锦亲王的袖子,急切得说道:“放手吧,求你放手吧,这元熙朝与大燕朝到底如何我并不放在心上,什么帝皇江山我也看不到眼里去,唯独你不同,我不忍心看你陷入这水深火热中不得救赎。旁人只以为我与你亲近一分就是男女之情,可是我相信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玄妙的缘分。我们之间拥有这个世上谁也不能分享的秘密,可是正因为这个秘密,你才更应该看清,争来争去得不过是虚幻之物。做十年的帝皇,即便是金箔做衣,又能光彩几分?你远在这梁川之地,有贤妻娇女陪伴,又难得一份清静自在,你说,你还奢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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