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八百七十八章 上天不想让她活!
这个老孙头还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倒是听得出来老孙头跟我说这样的一句话当然是为了我好,面对老孙头好意,我自然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的。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至于怀璧其罪……这一点我早就体会过不止一次了。”
“这就好。”老孙头点了点头赞叹道。
“对了。”此时的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孙神医,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你刚才在给这个冰棺中的女人治疗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孙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易湿所在的方向,随后便缓缓点头道:“看出来了,只是我没有说出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一事实。”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就算如此我也不敢将话说得太大声,担心易湿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我与老孙这边来。
“很简单,因为炎毒在这个女人身上存在太久的时间了。”老孙头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就算是现在已经彻底的将炎毒给排了干净,炎毒也早就破坏掉了冰棺中的这个女人身体所在的生命机能,这是无法修复的。而且……可以这么说吧,其实三十年前就注定了这个女人活不成,只是易湿觉得她还能够活得过来而已,所以易湿才等待了这三十年的时间,就算是当时有人会太玄针法并且以特殊的方法排毒,也不可能救得了这个女人的命。可以说……这个女人是上天都不想让她活。”
听到老孙头的话,我不由得再次愣住,没有想到情况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更要严重。
难道……易湿这三十年来的时间完全是白等了?易湿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其实只是干了一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易湿完全是浪费了这三十年的大好时光?
如果真是这样的一种情况,那么让易湿知道的话易湿会有多绝望?
此时的我看了易湿一眼,此时的我内心之中竟然有着一股想要为易湿大哭一场的冲动!
这个可怜的男人!
好在易湿此时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此时易湿那副充满了期待的表情,否则的话我恐怕会直接承受不住吧?
但是易湿还在进行着的那声声呼唤,还是让我心里非常的难受。
老孙头此时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叹了一口气之后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道:“节哀吧,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但是这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更改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自己在没有感觉到我此时说话还带着颤音,其实我刚才还是抱有侥幸的,或许是冰棺中的那个女人太过悲观了呢?或许奇迹还是可以降临在她的身上呢?
然而老孙头的这番话却直接将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
“这没有任何办法。”老孙头继续叹了一口气。“其实易湿在三十年前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虽然当时她还尚存一丝气息,但是已经无力回天。”
“什么?他……三十年前就找过你了吗?”我再次愣了愣,没有想到易湿竟然与老孙头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
“是啊。”我点了点头。“当时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一条人命而已,我见过的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救过不少的人,但是面对一些实在是束手无策的情况,我也会直接告诉对方最真实的情况。然而易湿却并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易湿觉得这个女人还有救,所以才会用了特殊的方法将这个女人的身体以冷封的方式保存了下来,这一保存便是三十年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易湿应该跟你说过他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式吧?”
我缓缓点了点头,那时候的易湿为了救自己的女人,甚至求到了自己的师父身上,然而当时的昆仑师祖根本就不愿意帮助易湿救人,反而为了易湿着想还想要将易湿关上禁闭,倒是苦大师不顾祖师的责罚将易湿给偷偷放了出来。
后来易湿又从苦大师那里取得了昆仑的至宝,由千年玄冰打造而成的冰棺,再加上之前易湿险些身死从欧阳家中盗来的天山雪莲,这才能够得意完整的将自己女人的身体保住。
我记得易湿跟我说过,棺中女人的身体一直被易湿放在天山上的一处极寒之地,不过易湿却对外宣称她已经死了,目的想让所有人都认为易湿的女人已死,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易湿这三十年来所计划的真正目的了。
然而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易湿这三十年来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个更绝望的吗?
至少此时此刻的我是想不出来了。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继续对着老孙头开口道:“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易湿呢?如果你一开始就让易湿相信的话,他也没有必要白白等待这三十年的时间吧?”
“他就是不相信,奈何?”老孙头再次苦笑了一番。“其实在过了三十年的时间之后他再次找上我,表示他还想要救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确实是被易湿这个家伙的执着给震惊到了。而且易湿说他已经找到了太玄针法的传人,或许值得一试。当时我也的确是被说服了,一来我是想要看看这太玄针法传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二来……我也确实在心中抱有侥幸的心态,或许奇迹会发生呢?毕竟生命便是一个奇迹,什么样的奇迹不会发生?然而到了刚才我真正操刀的时候,我越是到最后就越肯定,这个女人依然是救不过来,即使她待会儿会醒过来,那也不过只是一时而已,或许……这也算得上是上天被易湿这三十年来的等待给感动了,从而给他准备的奖励吧?只是这种奖励也的确是太令人感觉到寒酸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