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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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舞惊四座

水依画只是惊诧于他刚才出手的那一瞬间,眼中释放出的狠厉杀意,竟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喷薄而出,想起东方陵所说的话,眉头一点点蹙起。

将他的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摘了下来,水依画取出一方丝帕擦了擦舞姬溅在他手背上的血渍。

姬沐离微微一愣,身上的暴戾逐渐收了起来,嘴角漾开一阵笑意。

“我家画画果然疼我。”他勾着嘴儿,少有的喜悦。

水依画就在众人又呆又傻的目光中,替身边的人慢慢擦拭手背,动作温柔入睡,双眸轻垂,声音轻轻的,“跟下人置什么气,若不喜欢你避开就是,我保准她在倒入你怀里之间被我一脚踹出去

。”

说这话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众人听后,心里吐一口血。这……这到底是一对什么样的夫妻啊?两人果然是般配极了!

姬沐离一向幽暗深邃的眸子此时却亮得能刺瞎狗眼,眉眼都笑得完了起来,他本就如谪仙般俊美、如瓷玉般无瑕,这一发自内心的笑美得惊心动魄,让人在这一刻竟能忘了他方才魔鬼般的狠厉阴冷。

“嗯,下次这些都交给画画处理……”姬沐离柔柔道,眼睛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这巨大的转变再一次让众人闪瞎狗眼。

殿里的歌舞已经停了下来,那倒在地上痛呼的舞姬痛得晕了过去,筷子戳穿了她的手背,直直地插在上面,滑稽而冰冷。殿外很快有几个公公将人抬了下去,惊慌失措的其他舞姬也被带出了殿。

殿中沉默了片刻,姬洛风忽然笑了起来。

“离儿还是这么鲁莽,不过这舞姬也确实该死,竟妄图勾引朕的皇儿。来人啊,将刚才那舞姬打上三十大板,扔出皇宫。”

众人噤口不言,心中却再一次确定,皇上对炎啖王的宠爱胜过其他皇子公主数倍。

与姬沐离邻座的姬晟睿紧紧握住拳头,眼里是浓烈的嫉恨。他到底哪点儿比不上姬沐离,父皇竟然如此宠爱姬沐离,却处处挑他的错!

“父皇虽然宠我,却不及三哥的十万之一。”坐在姬晟睿下座的五公主姬檀雅轻声嘀咕了一句,一字不差地入了姬晟睿的耳。

低低笑了一声,姬晟睿凑近他,用挑衅的语气道:“五妹,你跟三哥是没法子比的,父皇把他宠成什么德性了,你也不是没瞧见。”

姬檀雅却不以为意地扫他一眼,漂亮的唇瓣一勾,“四哥,只有傻子才会想着跟三哥去比,小妹我可不是傻子。三哥他是父皇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所生,父皇看他什么地方都顺眼。”

姬晟睿自讨没趣,拳头握得死紧

是啊,茹妃那贱女人当初夺了母后的全部宠爱,如今就算人死了,却生了个跟她七八分相像的儿子,父皇如何不疼他?!而他的母后再如何父皇欢心,都永远比不过那个女人,茹妃死了,又有什么怜妃、舞妃!而这些女人都或多或少跟那死去的女人有几分相像。

目光无意间扫过姬沐离相偎而坐的绝色女子,姬晟睿眼中冷光一闪。

“五妹,除了三哥,父皇最疼爱的便是你了。可是依我看,如今的你又要往后挪一挪了。”姬晟睿的话里带着一股惋惜的味道。

方才还满不在乎的女子猛地转头看他,皱眉问,“四哥是什么意思?”

姬晟睿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三哥喜欢的东西,父皇都会喜欢,更别说三哥这次是动了真心,五妹你看着吧,日后你这三嫂恐怕会慢慢夺了你的宠爱,你除了这张有两分像三哥的脸,便什么优势都没有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姬檀雅显然被他的话戳到了痛楚,有些恼怒道。

姬晟睿不再继续激她,反正这小丫头一向恃宠而骄,今日他便等着看一场好戏。

果然没过多久,姬檀雅便坐不住了,动作不是端庄地站了起来,对姬洛风道:“父皇,光看这俗气的歌舞难免无聊了些,今日不仅是给雪璃国使臣和公主接风洗尘,也是母后的生辰。如今趁着文武百官和命妇子女们都在,儿臣倒有个好建议。”

姬洛风和皇后一听这话,都来了兴趣。

“哈哈,雅儿这孩子一向鬼点子多。好,说来听听,想必使臣也看烦了。”姬洛风撸了一把胡须,笑道。

坐在雅座上,一直静默不语的温瑾轩闻言低笑一声,“皇上客气了,臣并未觉得厌烦。不过公主若是有更好的建议,臣也迫不及待地想听听。”

姬檀雅没想到这人竟帮着自己说话,一时多看了一眼,看着看着耳根便不由红了红。她一直深信在场任何一个青年才俊都不比不上她的三哥,可是这一瞧,却像是魔怔了一般。

这个男子温润得像一块柔和的暖玉,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派无人能及的优雅风度

。他长得十分俊美,虽然不及姬沐离,可是那双眼睛像是浸润了暖日下的春水,很柔很温暖。

姬檀雅轻咳了一声,确定自己声音没有阻塞后,才放柔了声音道:“回父皇,儿臣的建议是,文武大臣的子女们轮流上去,献上自己的一技之长,吟诗作对、诗词歌赋、弹琴舞剑皆可。”说到此处,目光扫了垂眸饮酒的水依画一眼,用调皮的曲调特意强调了一下,“当然,几位皇兄和嫂嫂也不可以推辞哦。”

水依画懒懒地撩起眼皮子看了那五公主一眼,然后问身边正给她殷勤夹菜的姬沐离,“王爷,妾身怎么觉得这五公主实在特意针对我?”

姬沐离闻声抬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水依画的小手,然后嘱咐一句,“画画别把她欺负得太惨就好,这丫头其实心眼不坏。当然,如果画画瞧她不顺眼的话,想怎么欺负都成。”

水依画白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默默埋头吃饭。

姬檀雅这建议一出,姬洛风笑了起来,“只要群臣没有意见,朕和皇后自然是乐意欣赏这些孩子们的本事。”

群臣心中偷偷流汗。皇上,您老都说好了,臣等哪敢有意见?

好在这些名门闺秀和少爷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此时并不觉得畏惧,反而有种能在皇上皇后面前表演的雀跃和欣喜。

“既然父皇和母后都应下了,那么儿臣愿做这头一个献丑之人。”姬檀雅说着客气谦让的话,脸上却是一副自信无比的样子。

五公主为当今舞妃所出,那舞技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管乐之声响起,那女子便腰肢款摆,盈盈舞动起来。那顾盼生辉的模样、那纤细若柳的腰肢,无不紧紧吸引着众人的视线,灵活的手臂舞出层层波浪,翻动的细指生出了花似的,高举过头;几个连环转身将那粉色宫裙撑起一朵漂亮的花,开遍了整个大殿。

“王爷,公主的舞姿平平,为何众人却一副陶醉无比的表情?”水依画忽然侧头看向姬沐离,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姬沐离才咽下的一口酒水差点儿当众喷出来。

轻咳了两声后,放在桌子底下的大掌偷偷握住了她的纤细小手,靠近她耳边低声问,“画画啊,你觉得五妹的舞姿……平淡无奇?”

姬沐离没告诉她,火羽国五公主的舞姿可是鼎鼎有名的,而且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今日难得当众表演一番,众人无不庆幸可以一饱眼福

。他的画画居然说五妹的舞姿平平?虽然,在他的眼里,那些女人转来转去、摆来摆去的样子都差不多。

“嗯……除了腰肢比一般女子软些,转圈的圈数多些,长得美些,真的很一般。”水依画淡淡道。

就在此时,姬檀雅做了一个飞鸟冲天的姿势,惊煞满座,水依画只懒懒地瞥了一眼。

见姬沐离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还有些懵懵的样子,水依画心中恶趣一生,伸手在他光洁无瑕的脸蛋上轻轻拍了两下,“爷,你真是可怜,等会儿妾身叫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绝世之舞姿。”

姬沐离只觉脸上触感颇好,舍不得让她离开,恍然不觉这动作落在旁人眼里,根本就是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

高座上的姬洛风抽空瞅了两人一眼,心里更欢喜了。以前,离儿连女子近身都厌恶不已,现在居然任由这女子对他任意揉搓,哈哈,他这次总算是找到能治住离儿的人了。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捧月公主眼里根本那种浓烈的爱意。

皇儿啊,你可得加把劲儿了。

“画画,等会儿还是别上去了,我替你挡了。”姬沐离才不想自己的宝贝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参加这个宫宴,他其实不太乐意。

“哦?如此甚好,妾身就全靠王爷了。”水依画求之不得。

姬沐离满意了,他的画画真听话。

姬檀雅退下后,众人赞声不断,小丫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因为有了这前面的“绝世舞姿”,后面的才艺便显得平庸了许多,武将之子多是舞枪弄棍,武官们看得大悦,文官们却一副不耐之态,文官之子则是附庸风雅的吟诗作对,看得武官们枯燥无比。而那些名门淑女的才艺多为舞剑作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姬檀雅瞧着火候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众人已没了太大的雅兴,纵使她捧月公主本事再大,她的才艺也会大打折扣

“父皇母后,王兄和王嫂们还没表演呢,儿臣要看王嫂们的才艺。”姬檀雅嗔道。

就算是盛大的宫宴,出嫁了的女子一般也很少出面献技,而且这些王妃中还有个是雪璃国才嫁来的公主,姬洛风便低斥了一句,“大臣们已经大饱眼福了,而且你几位王嫂已为人妇,不妥。”

“儿臣不依。”姬檀雅撒娇道,“那这样好了,饶过其他三位王嫂,儿臣想一睹三皇嫂的才艺。儿臣早听说三皇嫂才貌双全,今日看不到的话,儿臣遗憾不已。”

水依画眨了眨眼,很是纳闷。姑娘,你是从哪里听到我才貌双全这种传言的?我的名声不该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么?

探手在桌底上扯了扯姬沐离的衣袖,等着他替自己解围。

姬沐离见状一勾嘴。瞧他的画画,真是太依赖他了。这感觉岂一个爽字了得!

“五妹,你三嫂旅途劳累,我不舍得她操劳,等她以后闲了,你来本王府中,你三嫂表演给你一个人看。”姬沐离淡淡地开了口。

姬檀雅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在宫宴不说半句废话的三王兄居然为了这女人开口,堵得她这会儿不上不下,心中真是气愤不已。

“三王兄该不会是想藏着掖着吧,谁知道我下次去了,三王兄会不会再用别的理由推辞?”姬檀雅用娇嗔的口气道,旁人听着也不会觉得是在强人所难。

姬沐离双眼慢慢一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不悦的前兆。他这人说出的话,向来没有人敢反驳,不要以为眼前这人跟他沾着点儿血缘关系,他就不会动杀意。

“本王不想王妃上去献艺,皇妹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么?”姬沐离冷冷道。

姬檀雅浑身一震,她差点儿忘了自己这三王兄根本就是个魔鬼。

“是我唐突了,三王兄和三王嫂莫怪。”姬檀雅忙道,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本以为没人再敢挑衅炎啖王的威信,没想到那个坐在高位上的一国之母却开了口

“离儿,雅儿她也没有恶意,你可别恼怒,今儿是本宫的生辰,本宫也早听闻雪璃国来的这位公主才艺不凡,本还想一饱眼福,照此看来,本宫可能没这福气了。”话里尽是惋惜,更有一种隐隐的威压。

姬沐离差点儿冷笑出声,少拿你的生辰宴来压本王,你这老巫婆的生辰关本王和画画何事?!想看本王的王妃出丑?妄作白日梦!

正想这么反驳回去,一只软而纤细的手却握住了他的,在他手心拍了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水依画抬头看向那着凤冠的雍容美妇,不知这皇后到底是哪里瞧自己不顺眼,后来一想,她无非是想自己和姬沐离一起出丑。既然暂时同乘一条船,她可不想姬沐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皇后为敌。

“既然今日是母妃的生辰,母后的面子儿媳怎能不给。王爷是怕儿媳这一路奔波劳累,母后可别怨他。”水依画朝高座上的吴皇后笑道,那笑容中竟带着几分狡黠。

吴皇后本来还想挑起姬沐离的怒火,没想到这捧月公主居然主动站了出来。

哼,也好,本宫倒要看看,雪璃国出了名的水府二小姐会献上什么才艺。

早在姬沐离选定王妃人选起,这水依画的种种事迹和性格便被她查了个遍。胆小怯懦、平庸无奇、**荡不知廉耻,除了那一张脸还算绝色,这女人根本就是废物一个!

吴皇后兀自冷笑,水依画却已经站到了殿中央。

因为是新妇,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紫霞色花纱烟罗裙,肩上和两臂间还盘绕着一根一丈多长的紫纱披帛,走起路来,紫纱披帛随着手臂的摆动而舞动,沙罗轻软如雾,再加上那群外的花纱,远望便犹如凌波仙子。

水依画将两臂间盘着的紫纱披帛取了下来,一端缠在了手腕之上。

众人还在想这炎啖王王妃准备献上什么才艺时,那女子手腕蓦然间一动,紫纱披帛如蛇般在空中游窜起来,整个人腾空而起,那紫纱披帛同时在空中划出了各种漂亮的弧形,晃得众人双眼一亮。

这第一个动作才出,场中还有些疲态的人一下来了神采,众人目光中无不惊艳

那动作柔中带力,力中带韧,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女子身姿曼妙,舞出的紫纱绸缎如游龙破空。忽而那女子旋身飞起,裙上的紫色花纱层层荡开,开出一朵硕大的紫色千瓣花,又仿佛波浪迭起,看得人不由睁大了双眼,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环节。

这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漂亮精彩得让人不舍错开。

因为腾空旋转,那手上舞出的紫纱披帛也被舞成了一圈圈的波浪,紧紧随着那女子的身子上下挪动,因为动作太快,竟形成了一个紫色的挡屏,将女子绝妙的身子挡在了里面。

众人不由探脖伸脑袋,恨不能将那紫纱披帛舞出的挡屏一把掀开。

女子的动作柔中忽然生力、力中有忽然生柔,让奏乐的师傅根本跟不上这诡变的节奏。殿中的丝竹管乐之声早早便停了下来。

虽然没有配乐,那女子的舞姿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可就在此时,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忽然响起一阵竖笛吹奏的清脆之声,这笛音清越高昂,流畅有力,竟与殿中女子的舞姿节奏格外相符。

众人闻声望去,吹笛子的人竟是雪璃国的送亲使臣温瑾轩。

令人啧啧称赞的好笛声,加上这绝妙之舞姿,两人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绝妙至极!只是不知道为啥,这殿中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了许多,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姬沐离目光阴沉地盯着那吹笛子的男子,握着酒杯的手掌一用力,再松开时已是一小撮粉末。

在场的所有人,他恨不得统统挖去双眼!那个叫温瑾轩的更是讨厌,吹什么破笛子,刺耳极了,难听得要死!然后,目光转向舞动的女子时,一下子又变得柔和,他的画画越来越让他舍不得放下了。以后这些动人的地方只能他一个人看,别人休想!

场中女子舞到深处,手中一丈多长的紫纱披帛猛然掷向高空,笛声也顿转激昂。

那紫纱披帛恰好击到殿中央布置的一大朵锦绣红花簇,那花簇本就是红绸缎结扎而成,此时被紫纱披帛狠狠一击,竟有零零碎碎的绸缎块儿掉落下来,一时之间,殿中宛如下起了一阵红色大雪,女子便在红雪中尽情舞动

紫纱披帛再次一击,便又是一场红雪纷纷,迷人至极。

众人无不看得痴迷,有的嘴巴惊得张开,许久未阖上,口水都顺着留了下来。

五公主姬檀雅看得惊住,心中佩叹不已。

桀王姬晟睿眼中露出的贪婪之色慢慢也显露出来,嘴角莫名一勾。

太子姬武长眼中精光不断,算计居多,儒王则面露惊艳。

水依画以一个腾空惊鸿之姿落幕,紫霞色花纱烟罗裙上还停有红雪片片,美妙绝伦。静态中还不觉得,动起来之后,这女子简直是无人可以媲美的画中仙子!

舞毕,笛声亦停了下来。温瑾轩含笑看着场中女子,温和如水的眸子里也有波光闪动。

片刻的死寂后,皇上姬洛风一回神,拍手大笑起来,“哈哈,皇儿娶了个好王妃,精彩,这舞姿精彩至极,朕今日可算是大饱眼福了!”

皇上这话一出,众人也有从这场绝妙美景中回了神,眼中皆有不舍。这舞姿若能停留下来,那该多好。

水依画朝高座上福了福身子,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临走之际扫到吴皇后铁青的脸,嘴角便不遮不掩地对着她勾了勾,将那吴皇后气得指甲都扣进了掌心里。

才一坐下,姬沐离便迫不及待地将人斜搂在了怀里,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般,目光恶狠狠地在殿中扫了一圈,看到有人朝这边看来的,便一刀子杀过去,吓得对方赶忙垂头。

“画画,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出这么精彩的舞,这不是便宜了殿中的这些家伙么?”姬沐离不满地圈着水依画的腰肢,语气很酸,然后一双利眼继续逡巡四周,将那些放肆的目光一个不放地清除掉。

“爷,妾身可是在给你争脸面。”水依画依着他低声回道,顺势将他的手推了推,可惜那手就跟黏在了她的腰间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开。

“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情况,爷宁可不要面子,也不准画画你当众勾人

。”姬沐离哼了声,看到温瑾轩时,那家伙竟然没有丝毫避讳,还朝两人温润一笑,看得他恼火不已,抱着水依画的手臂就越发用力了些。

“爷,你弄疼我了。”水依画微微皱眉,虽然像将他的爪子一巴掌拍掉,但考虑到这是宫宴之上,还是采取了怀柔政策。

姬沐离听后果然一松手,贴着她耳朵,柔声道:“对不住啊,画画,我刚才一激动就动作大了些,等回府后,我给你捏捏。”

水依画默默不语地继续吃菜喝酒。

“画画,你少喝些,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姬沐离又拿开了她手中的酒杯。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是怕水依画那脸色酡红的样子又在不知不觉中勾了谁的魂儿。

水依画不由蹙眉,低低道:“爷上辈子是不是麻雀变得?”

姬沐离听后一愣,不管不顾地揉着她腰间软柔问,浅笑着问,“画画为何觉得爷会是一只麻雀,难道因为爷这辈子比凤凰还漂亮?”

水依画也嘴角一勾,凑近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不是因为爷这辈子漂亮,而是因为爷这辈子跟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吵、死、人、了!”话中无不嫌弃。

姬沐离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竟敢嫌他烦人,他的画画又不听话了。

看了一场绝世舞姿,众人心中大为满足,剩下来的时间无非吃吃喝喝地说笑一番。

等到宴会散去,姬沐离扶着有些脸色酡红的女子坐上了车驾,等着回府好好教训一顿。

颠簸走了许久,路至一片稍显偏僻的巷道时,那一直撩起帘子看向窗外的女子双目不由一瞠,低叱一句,“死妖孽!”

姬沐离以为她在叫自己,心中不由咯噔一跳,哪料水依画却是一直看向窗外。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后,姬沐离的目光一点点阴沉下来。远处有一道血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面上戴着血色精致面具,那模样竟跟他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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