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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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正途——三人行的婚姻,谁也玩不起!

景孟弦去药店给向南买了药,又领着她去吃了饭,这才又坐回了车上。

他率先下了车来,向南紧跟而下。

寒风拂过,掀起层层凉意,让向南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件厚重的风衣裹在了向南的身上。

“穿好。”

景孟弦的声线沉哑,伸手,替她将风衣领口裹紧了些分。

“我不冷,你就穿一件衬衫,会感冒的。”

向南说着就要把风衣脱下来,却被景孟弦拒绝了,“穿着吧,正好,吹吹这冷风,让我冷静冷静

。”

他漆黑的深潭里,似有落寞染起,却只是一掠而过,半秒过后便恢复了一池的平静。

他背身,站在桥梁边上,迎着夜风,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迷离了他冷峻的侧颜,晦暗的灯光下,孤漠的身影教人心里发凉。

“向南……”

他突然喊她,没有回头看她,那双深幽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河那头的微光星影。

向南心一悸,她的名字从他唇间温柔的喊出来,那一刻,向南能清楚的感觉自己的眼眶一瞬间就烫得想哭。

“嗯。”

她应了一句,有些哽咽。

走近景孟弦,在他身侧的位置上站了下来。

“你跟我的事……”

他的声音沉哑得如若至谷底发出一般,闷闷的,泛着些疼意,末了,抽了一口手里的烟,偏头,迷离的望着向南,“戴亦枫知道吗?”

向南一愣。

抬头,迎上他深重的黑眸,就听得他在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们俩现在……就是在偷情!你在做着背叛戴亦枫的事,而我也在亏欠着曲语悉。”

他深邃的眼潭彻底暗了下去,视线落回在对面的河岸线上,“其实我最厌恶的,不是抽烟的人,因为你,我曾让自己成了烟瘾患者,而现在……”

他顿了顿,才又继续,“向南,我不想再因为你,让自己变成一个对感情不专一的男人。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那么……我与过去的你,还有戴亦枫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想让自己变成自己最厌恶,也最恶心的模样!”

向南的眼泪,肆意的涌了下来,任由她怎么忍,都忍不住。

最厌恶,最恶心……

这样的字眼,让她心揪着疼,但她却怨不了他,因为是她自己编造了那样的一面给他的

向南仓惶的给自己抹眼泪,却倏尔,被景孟弦一伸手,就紧紧地抱入了怀里。

“尹向南,这么喜欢掉眼泪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再把你还给戴亦枫……”

他的喉咙,已然嘶哑。

紧紧地抱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埋在自己怀里,很深很深。

才一纳入景孟弦温暖的怀抱,听着他动情的话,向南就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她多想告诉他,她从未背叛过他,多想告诉他,她的心从第一眼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未曾从他身上离开过半分,她也多想告诉他,他们之间还有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

她什么也不能说。

向南反手将他紧紧搂住,埋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他没哄她,也没劝她,因为他答应了她,允许她躲在他怀里哭个够的!

他的指间擦过向南的脸颊,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拨至脑后,柔柔的轻抚着向南垂落在后背上的长发……

“如果让你为了我,与戴亦枫离婚……”

景孟弦沙哑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

他失笑,有些自嘲,或许他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眼底掠起一丝落寞,就听得他哑声道,“尹向南,别当真,我逗你玩的。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三人行的婚姻,我们已经玩不起了!”

他亦不想玩!

向南从他的怀里退开来。

雾霭的水眸,对上他那双晦涩得教人心疼的眼眸,那一刻,向南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被撕裂的声音

景孟弦将双臂搭在桥栏上,目视前方,“如果你跟戴亦枫幸福的话,你们就好好过!至于我……”

他顿了顿,偏头,看向向南,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我会努力祝你幸福的。”

向南的眼泪,肆意的淌了下来……

她也学着他的模样,将手臂搁在桥栏上,含泪,重重的点头,又点头,“我也祝你和她幸福到白头……”

于是,两人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空气,如若被抽干了一般,让他们谁也透不过气来。

到底还是景孟弦率先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他偏头,问向南,“这样才是我们正道,对不对?”

今天白天发生一连串惊悚骇人的事情,从他吞下催、情、药,再到曲语悉摔进洞穴,而后向南挨了打差点被送入监狱,所有的事情连起来,景孟弦相信这绝不只是个偶然那么简单,但他亦不确定这是不是曲语悉一手精心策划,如果是,那也未免太阴狠,太可怕。

但,如果是,他知道,事情的开端一定源于他,而这件事也同样再警醒着他,即使再爱,道德伦理的事情,却永远不能违背。

查清楚今天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一回事,与她保持适当距离,又是一回事!

“是。”

向南点头,闷声应他。

“听说你和戴亦枫准备要小孩了。”

他似随口问了一句。

这也是他今儿确定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

向南一愣,偏头,怔怔的看着他。

“谁告诉你这些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语悉。”景孟弦如实回答,挑挑眉,微笑道,“怎么?不是真的?”

他竟然在期待着她的否认。

但,终究,向南只是笑笑,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将视线放逐在远处的河岸线上,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掩了那一潭的雾霭去。

她不说,是因为不愿再挑起他与曲语悉之间那些没必要的矛盾了,正如他刚刚跟她说的一样,他们幸福就好!

会幸福吧!相爱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幸福的!

而他,是爱着曲语悉的吧,如果不爱,今儿在洞穴里,他又怎会与她那样情难自禁呢?

向南睁开眼来,将身上裹着的大衣脱了下来,交给他,“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穿上,我送你回去。”景孟弦没接。

“不!”

向南急忙摇头拒绝,“你不要再送了!”

她说着,眼眶已经红了半圈,“再送来送去的,何时才是个尽头,而且,我想自己去走走……”

向南将手里的衣服交给景孟弦,“谢谢。”

她说完,转身,往他相反的方向,头亦不回的走了。

纤瘦的背影,渐渐的隐没在了黑暗里,消失在了尽头深处……

那一刻,景孟弦仿佛像又回到了四年前,回到了那个让他撕心裂肺的夜晚。

“我们分手吧!”

尹向南清冽的声音,没有分毫的温度。

她就那么站在寒风里,冷然的看着他。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戴亦枫

他们十指紧扣,毫不避讳的在他的眼底炫耀着他们那该死的爱情!

景孟弦单手兜在风衣口袋里,视线淡漠的望着对面向南那张陌生的面孔,“把手放开……”

他逐字逐句,冰冷的命令着向南。

那双锐利的眼眸,却足以将她生生刺穿。

向南讥讽一笑,“景孟弦,该放手的人是你!你还没清醒过来吗?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的眼底,尽是烦躁与厌恶,“我走了!你别再来烦我们。”

向南淡漠的说完,拉着戴亦枫转身就走,然而,步子才跨出去一步,就被景孟弦伸手给拉住。

他的手,冰得刺骨。

“尹向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的喉咙哑得仿佛被人用刀子割破了一般。

而那把刀,就是尹向南!

那一刻,他仿佛有感觉到了她半秒的犹豫,却倏尔,他的手,被她极不耐烦的甩开。

“景孟弦,你够了没?!再给我一次机会?”向南冷凉的笑着,笑得残忍而决绝,“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讨厌你的这份自负!讨厌你这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凭什么每次我都要以低姿态去迎合你?!我够了,也累了,当然,也就不稀罕了!所以,别再用这副嘴脸来求我回去了,我看着只会更恶心罢了!!”

向南决绝的说完,就牵着戴亦枫的手,隐没进了黑暗里,头亦不回的消失在了他眼前。

那晚,景孟弦在那个桥头迎着风,一动不动的站了整整一夜。

尹向南,早知你给我的爱情如此脆弱,我就不该心不设防的让自己彻底沦陷……

记忆抽回,寒风袭来,让他更冷了些分。

转身,上车,启动车身,追逐着向南的身影,一路默默地随着她,往她家里的方向驶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区里,他才驱车,往自己家中驶离而去

——————————最新章节见《红袖添香》————————————

向南拎着水果去看曲语悉。

vvip病房里,空无一人,许是她的专职看护正好忙去了。

曲语悉的身体状况依然很糟,口鼻上还戴着呼吸器,整个人杵在深度昏迷中,不省人事。

看着这样的她,向南心里愧疚难当。

她将手里的水果篮放置在床头柜边,拾了一把椅子在曲语悉的床前坐了下来。

“曲小姐,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你能不能听到,但,我希望你能听到……”

向南顿了顿,吸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首先我要真诚的跟你说对不起,真的真的很抱歉。不管是你受伤的事情,还是……我跟景医生的事情。”

提到那个男人,向南胸口有些闷疼。

仿佛间,她还有见到**的曲语悉,那双僵硬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对于景医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保证,往后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纠缠,当然,也希望曲小姐别再费尽心思的一而再,再而三给我们安排见面的机会,给你造成的伤害,我真诚的道歉。另外,关于那天洞穴里的事情……”

向南敛了敛眉,“我希望那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并非你精心设计……”

向南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把这段话说完的。

她只知道说完之后,她的心情特别糟糕,那种感觉不太好受。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爱情,却总有如此多的现实挡在面前,让她总遇见却不得之。

向南从曲语悉的病房里走了出来是一刻钟之后了。

却不知,病**的曲语悉,一点一点艰难的撑开了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眸

眼底的恨意,迸射而出,而放在双侧的小手,颤抖着,因恨还在不停地收紧,收紧……

曲语悉未曾料想,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场局,结果却是她以惨痛代价来收场。

她给景孟弦下药,一来是希望他能当着尹家两姐妹的面,表示出对她的爱慕,二来,她希望能借助这催、情、药让他丧失理智而要了她,可是结果呢?虽然尹向南是见到了他们之间的缠绵景象,却也扰了他们之间的结合。

在曲语悉看来,只要景孟弦要过她了,他们的婚姻基本就已经稳妥了,可从他们相识恋爱到订婚,再到如今,他也未从碰过她一次!!

当尹向南来救她的时候,她再次萌生一个计划。

她故意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亲眼见证是她尹向南松开了她的手,故意把她摔进洞穴里的,她想让景孟弦对这种女人失望,也希望借此机会将她送入大牢里去,至此让她再无机会与景孟弦见面,却不想,景孟弦这般信任她,也不曾想自己会摔得这么严重,才把证据遗落在了洞穴里。

曲语悉心有不甘,她躺在病**忍受着这份痛苦的时候,却想到她尹向南依旧还在同她的未婚夫缠缠绵绵,她就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尹向南,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好过的!!

曲语悉使出浑身的力气,努力的伸手,去扯鼻子上的呼吸机。

她的力气很小,很弱……

她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鼻口上的呼吸器拔了下来,而后,毫无意识的再次昏死了过去。

顿时,‘嘀嘀嘀——’紧急呼救声响彻整个病房。

“天,医生,救命啊!!医生,我们家小姐要不行啦!!”

就听得曲语悉的看护保姆在病房门口嘶声叫喊,“有人拔了我们小姐的呼吸器,快来救命啊!!”

向南一听,猛然回头,正正对上病房门口的看护保姆

那保姆也在盯着她看。

倏尔,就见景孟弦领着一群医生护士门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那紧急的警报声还在刺耳的尖叫着,叫得向南心惊胆颤。

还不待向南回神过来,就见那保姆突然朝她冲了过来,一把就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病房里拖,“就是你这个女人,刚刚我进来就见你从我们家小姐的病房里出去!!是你拔了她的管子,你为什么要害她!!她这么善良的孩子,你怎么舍得对她下手!!”

向南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懵了,待她反应过来,头皮已经疼得宛若随时要嘶下来,“放开我!!放开我的头发,疼死了!”

向南极力的挣扎,却不料,越挣扎越疼,疼得她连眼泪都要渗下来了。

“我们家小姐要有什么万一,老爷和夫人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老太婆不仅不放,反而还越发加大的力度。

向南觉得整个头皮都快要被她掀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凭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着他们这样毫无根据,黑白颠倒的指控!!

“你放开我!!我尹向南到底把你们怎么了?什么都怨我!她摔了,怪我!现在被拔了管子,也怪我!!我他-妈就是天生一条贱命,活该被你们这群人践踏吗?!!”

向南歇斯底里的喊着,眼底已是一片通红,但她决计不会让自己哭出来的。

她伸手,狠狠地掐住了老太婆的手,容不得她再去想那些尊老爱幼的破道德伦理,她就用指甲划伤了那保姆的手,终于,老太婆尖叫一声,吃痛了松了向南的头发,嘴里还在冲她骂骂咧咧着。

向南被她这么一闹,整个人登时蓬头垢面的像个疯子。

看着她指着自己骂骂咧咧的模样,以及周旁那些护士们毫不掩饰的指责声、鄙夷声,让向南所有的情绪都达到了一个崩溃点。

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她红着眼,愤怒的朝对面的老太婆大喊,“是

!!就是我把她故意摔进洞穴里,是我故意拔掉了她的管子,我就是恨不得她早点死!!我这样说够了吗?你们满意了吗?你们不就是要这样的结果吗?我认,我统统都认行不行?我倒要看看你们一个个怎么个让我生不如死法!你们来,统统冲我来!!我尹向南就不怕!”

她尹向南会怕吗?她从来就是个越斗越勇的战士!!

“姑爷。”

向南的话才一落,就听得那保姆突然冲她身后喊了一声。

向南红着眼,木讷的转身,一眼就撞见了一席白色大褂的景孟弦。

他的视线,淡淡的落在狼狈的向南身上,那眸光,清冷得似一池寒潭,没有半分涟漪。

那保姆一把老泪就流了下来,“姑爷,刚刚这坏女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赶紧报警把她抓起来吧!她太狠了,太狠了……要不是我恰好进来,我们家小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陈妈,以后不要再让她接近你们小姐。”

景孟弦淡淡的叮嘱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向南红着眼,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雾气,漫染在水眸底里,越积越多……

本就狼狈的她,此刻更是落魄得无所遁形。

就听得景孟弦沉声同她道,“以后你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说完,头亦不回的进了曲语悉的病房去。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向南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但她很快执拗的抹了去,忍了心口的钝痛,随手抓起自己凌乱的长发,绑了个利落的马尾,而后,吸了口气,高傲的扬起头,出了长廊去。

尹向南,没关系,你是个战士,所以,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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