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女人,逾期不候
字体: 16 + -

【90】做人不能太贱!

索有希不由得一愣,唇角有些下扬,她快跑了几步跟上在玄关门口的他,虽然不解,但仍旧换了好心情,对他软软的笑了起来,“这么快?都不多留一会?我才刚刚看到你呀……”

如水一般动人的笑容终是牵动了纪言枫的心,但却没有扑灭他心口的那把火,反而越来越旺。\原_创\

她刚才,也是这样对蓝佑辰笑的么?

意识到这里时,他顷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扩张起来,以飞快的速度涌动,一双墨眸变得血红。纪言枫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滔天怒意,直接转过身扼住她的肩膀,目光锐利如刀。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冲着她怒吼,风卷残云一般的气势笼罩在屋子里,“这几天开心么?没有我,你可以很大胆地去他身边,甚至在那里过夜也不要紧!你不用再躲藏,不用再找借口!怎么?现在玩腻了?又重新来找我了?你把我当什么?!”

她被从头到脚地骂了一遍,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一阵又一阵的委屈涌上了心头。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蓝佑辰家里过了一夜,又是跟踪么?

“你不要搞不清楚状况就血口喷人好不好!”索有希被他囚禁着,眼里迸发出火一般的光芒,“什么玩腻了,什么重新来找你,我是在那边过夜了,可是他那天晚上喝酒了,他有酒精过敏,我……”

解释到一半,她才发现,简直是越来越乱。

她还能说什么?因为担心,因为怕他不会照顾自己,所以才去了那里?他恐怕会直接撕了她。

“我问你——”纪言枫遏制着自己的声线,忍下了几近崩溃的情绪,步步逼近,把她推到沙发上,“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想过我有没有?你有没有想到,我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他酒精过敏,你就去照顾

!你记得这件事,怎么就忘了他当初怎么对你的?索有希,做人不能太贱,知道么?”

索有希闷住了声,目光狠狠地揪了起来,窒息一般的难受。

她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以往,就算他再生气,也不会说出任何诋毁她的话。很多时候,只要她软下了性子,他就跟着投降。

他竟然这样说她。

她倒吸一口凉气,“我是贱,我如果不贱——也不会在这里住了九年了!”挣脱开他的手掌,有希甩着头发走了几步,离开了纪言枫几米远。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怒火中烧,是被他刺激到了。

很显然,纪言枫也已经被完全激发了那个怒点,他同样思绪紊乱,甚至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在,你就巴不得去蓝佑辰那里!呵,酒精过敏……何必呢,索有希?他想要,你也想给,情投意合,直接说出口,找什么借口来遮遮掩掩!”

一字一句,听得她心里一寸一寸地冰凉下去,仿佛置身在寒冬,埋在深深的雪地中,无法自拔。

她不知道,他这样说,自己何尝不痛?

希儿,我的爱对你来说,就这么廉价么?廉价到可以随地丢弃,毫不在意么?

“纪言枫!”终于,她也被彻底的激怒,对着他疾言厉色,“你不要揪着那件事情不放,我说了只是单纯的意外事件!别无理取闹,佑辰他帮你解决了辐射珠宝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没关系,但是你现在不能这么说他!”

“呵。”纪言枫冷笑,回想起楚歌告诉自己的,公安局已经抓到了那名作案人员,虽然一再否认了受人指使,但是还是很轻易地就调查到了是蓝佑辰的所作所为,“他帮我?你难道没有觉得很好笑么?”

她看着他怒极反笑,觉得不可理喻,“我和你没什么好说。”

话一出口,索有希就觉得心里一下下的难过。她好几天没见到他,刚才回来的路上就想着好多好多话和他说,但是这样的场面,她实在是没想到。

墨眸稍稍眯了起来,薄唇紧紧地抿着,他点了几下脑袋,目光冷成一片

没什么好说,那就不用说了。

纪言枫往后退了几步,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星雅阁,留下了一阵阵凉风,扑向了索有希的面颊。风中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那种好闻的味道,迷惑她的心智。

他走了没几秒钟,她就立即站起身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看着他一步步走进车里,毫不留情,然后连车带人一起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过一次。

有希再也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嘴角呜咽了起来,星眸里泛动着令人心碎的泪光。

窈窕的身影背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下去,形成了一道寂寞的风景。

**

纪言枫把车在马路上开得几乎飞起来,夜深人尽,本就没什么道路障碍,让他更能随心所欲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回纪宅那是不可能的,刚才他只不过是一时赌气这么说罢了。

这两天在警局,他快要想疯了她,刚才看到她瘦瘦小小的影子,恨不得先抱着温存一会。但是只要一想到,楚歌那边发过来的信息,显示她和蓝佑辰在一起,就抑制不住的发狂。

他的爱,在她面前竟然如此卑微。

想起她先前已经有些委委屈屈的模样,纪言枫心一下就软了些,他犹豫地握起手机,指尖若有似无地划到了索有希的名字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如果这一刻,他先让步了,她以后应该更嚣张吧。

讪讪地握着手机,静谧的街道上只停着一辆车。

突然车窗前有几抹人影划过,纪言枫微微挺起身子,目光倏地一愣,随后凝住。欧诗若摇摇晃晃地戴着深色的大墨镜,身后跟着几个小混混一样的男人,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她似乎厌恶地想要推开,却几次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