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重生之妖孽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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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放弃的心

忍足换鞋走了。

剩下迹部,我也列了个单子给他,“前辈,这是我们中午要吃的东西,现在就您闲着,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咯!”

迹部接了单子,没看我,只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又响起敲门声,迹部自己去开了,然后把单子递过去。

这是个大少爷!

迹部大爷再次做下来,像审犯人似的看着我,“你把我们都支使出去到底要做什么?”

我心道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却不敢这么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迹部积威已久,现在看着他就不自觉的心虚。

面对忍足我都没心虚一下的,我对他心虚什么?暗中唾弃自己没出息。

“我支使前辈们吗?迹部前辈也太高看我了。”心虚归心虚,却不过却打死不能承认。

“是吗?”

我最怕迹部这样看着我了,什么都不说,也不提出质疑,可是他仅仅坐在那里看着,便有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那姿态,那神情,隐隐约约有着某个人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冈岛从里面出来,道,“沈桑醒过来了。”

迹部看着我,眼睛里无喜无悲。我更加心虚了。

“他是谁?”他问道,可不相信依他的聪明,会猜不到冈岛是谁。

扭扭捏捏,就是不敢看几部的眼睛,只说,“这是冈岛,沈南歌的——朋友。”这样说,总没错了吧?

可惜迹部并不看我,他只对冈岛道,“我是迹部,初次见面。”嘴角虽然上翘,可是眼睛里的光芒却让人不敢直视,十分可怖。

冈岛仿佛受宠若惊,赶紧弯腰,“我是冈岛,请多多指教。”

我虽不赞同沈南歌和冈岛,可是,沈南歌把人交到我手上,我不能就这么无谓地把冈岛推出去。就算不用沈南歌来说,我明白,沈南歌是混蛋,但是冈岛很无辜。

摄于迹部一触即发的气势,我不得不站出来和稀泥,“好了好了,冈岛你辛苦了,先上楼休息去吧。这是钥匙,暂时先麻烦你委屈一下,待会儿等把沈南歌这边弄好了我再来找你。对了,”跑去厨房,把粥盛出来,配了点腌制小菜,拿托盘端给他,“做得不好,先将就将就。”

把他推出门。

他还在犹豫,“沈桑醒过来了……”

“我知道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冈岛君…”不要再添乱了,有点眼色好不好?

送出一个大麻烦,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迹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嘿嘿”傻笑两声,“迹部前辈要喝茶吗?我去煮。”就要开溜,躲一时是一时。

“不必了。我们去看看沈桑。”

“他现在很虚弱,还需要静养,过几天,过几天好不好?”这我绝对是真心的,真心不想大爷你去刺激他。不利于伤口愈合,况且,我们家的人只能由我来教训,别的人都得靠边站,就算是迹部大爷你也不例外。

听我如此一说,迹部更加顽固,挑着眉道,“本大爷可不是洪水猛兽,柳生,你用得着这么防着吗?况且,我是想和沈桑商量网球部的事,你也要阻止吗?”

当然得阻止。你和忍足交情可不一般。

我不语,低着头等着迹部发飙。什么狂风暴雨尽管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但迹部却面色温和,温柔地,笑容可掬地,捏住我的脸颊,一用劲,痛得我龇牙咧嘴,“傻瓜。他们的事,你在这里掺和什么?不相干的事情也要往自己身上揽。”

我一愣,没想到迹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迹部被我过于直白的眼神看得不再在,掩饰道,“本大爷是看不惯沈桑这么对侑士,该说的该做的本大爷不会含糊。不过这和你没关系,不用你在这里挡着拦着。本大爷只是要去探望一番,你瞎紧张什么?”

原来如此。

我豁然开朗,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沈南歌和别人不同,我可以对任何一个人置之不理,可是对沈南歌他们几个,我们之间有着难以割舍的羁绊。相互依靠二十几年,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着不可背叛的契约感情。或许在本人看来,我对沈南歌,多管闲事多余责任,可实际上,我却是真正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这种感情,这种责任,并不因为“荆宝生”死去而消逝,相反的,随着“宝生”的重生,我们之间的羁绊和联系在不断地加固,到如今,也没有斩断的可能。

可是,这些除了我们几个,他人无从知晓,他们不明白,不懂,也不该知道。这是一场注定孤独的远行,除了沈南歌他们,没有人能理解。

我原以为融入这个社会,融入这个家庭,也许就能够像以前那样生活。可是我还不明白,时空的变化,尽管羁绊加深,可是周围的人已经换了全部。

迹部大爷十分不喜我的沉默,不耐地嚷嚷道,“本大爷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吗?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

深深地看了迹部一眼,我们的秘密无法与他分享,那么,他就是被我们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外的人,就算心仪,就算仰慕,也不会有心心相印的那一天,我的心底,永远藏着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黯然地转身,朝着沈南歌的房间,“前辈,我去看看沈南歌,你,请自便吧。”

我跑了,在迹部面前跑开。我以为就算重生了,我也可以拥有同样幸福精彩的生活,可以有家庭,有亲人,还有一个相爱的人。与此同时,我也不会舍弃沈南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两边我都会兼顾的。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那是源自于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立场,还有从小生活的环境,差异性太大,根本没办法调和。

我是太天真了。真的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穆安给的教训还不够,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肯放手。

“宝生!”我停下脚步,印象中,好似他是第一次这样叫我。以前只会柳生柳生地叫,虽然不会在意,可他这样,我总觉得他是在和柳生瞳说话。当我终于等到他这样对我的时候,却是我已经决定放手了。

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命运这玩意儿,真喜欢作弄人。

我没回头,眼眶是如此的干净,没有一点湿意,果然是喜欢不够,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前辈能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吗?我去看看沈南歌,如果他还有精神,我一定通知前辈。”

“白痴!你要本大爷怎么说你这白痴!”迹部冲上来拉住我,很不爽的道,“本大爷让你走了吗?”

我垂下眼,一脸平静无波,“前辈,请放手,这样不好。”

“哈!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对本大爷说了那种话之后,就要离开吗?”

“那种话?”

迹部显得十分强硬,“你对凤还有那个八千草说的,还要本大爷提醒你吗?”

我“刷”一下脸色变得惨白,嚅嚅道,“前辈就当没听见,一直以来,都给前辈添……”

“你想就这么算了?”我怎么觉着迹部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其中?我不是不敢想象,迹部和我两情相悦,只是我现在已然放弃,是与不是都已经没关系。

“宝生,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依言,看着他,他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眼角迷人的泪痣,还有——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的脸色。复又低下头去,心虚了……

下巴被他攫住,他低下头来,和我越靠越近,他带有蛊惑性的声音轻轻道,“宝生。”

我僵住,他得意地笑了,我趁机甩开他的桎梏,逃命似的往沈南歌房间里跑,身后传来他得意的笑声和嚣张的话语,“本大爷等着你说,为什么叫宝生。”

可惜了,我永远都不会说的。

沈南歌已经醒过来了,此刻两眼无神,顶着天花板发呆。见我进来,很不耐烦的道,“怎么现在才来?彻呢?”

“他上楼去了。忍足来了,我想让他避避。”

沈南歌无言以对。

我装了一杯水,插上习惯,放在他嘴巴边,这才接着道,“下个星期就要比赛了,迹部希望你能到场。”

“忍足呢?”

“我拜托他去给你拿药了,虽然家里还有荆家配置的灵药,不过分量不足,我想着搀和一点普通的药,虽然效果不会很好,但也会比一般的药好,你觉得呢?”

“还行。”

“忍足说想见见你,你的意思呢?”

沈南歌这才露出一丝苦笑,“那就见吧。早晚都要说清楚的事。”

“迹部呢?要我帮你推了吗?”

“如果他那么希望。”

“拿我去叫他。”

咬着唇,还是忍不住烂好心一回,“如果你和忍足在一起,我会妥善安置冈岛彻;但是如果你选择了冈岛,我就不能保证忍足生气后会做出什么了,如果,如果你真这么决定了,就好好安抚一下忍足,别把人家伤得太深。”其实这种事情,已经伤得很深了,再如何注意,也不会改变既定的事实。

“不需要你废话。”

“你就把我好心当驴肝肺吧。早知道就不去找你了,让你一抔黄土埋了多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南歌受那么多罪就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