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缓缓,来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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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骁熠!”叶承涵气结,咬牙切齿地叫着池骁熠的名字,手下一用力扭住池骁熠的胳膊,那架势丝毫不留情。

池骁熠心寒得很,虽然很想和叶承涵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依照叶承涵的性子,估计真的会立即把他的胳膊废了。

池骁熠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猛然把背后的叶承涵掀翻,在叶承涵猝不及防下差点摔在地上时,池骁熠捏住叶承涵的手腕,将叶承涵的身子丢在了柔软的大**,随之他沉重的男人身躯压了上去

池骁熠低头狠狠封住叶承涵的唇,含含糊糊地说:“我可不想在我们的新婚夜住进医院去。”

叶承涵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池骁熠禁锢了,前几次都是她身体虚弱不得不屈服,而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她因为工作原因在夜总会或是酒吧,好几次和池骁熠碰面,只要看池骁熠不顺眼。就算滥用私权,也要把池骁熠揍一顿。

在她的认知里,一直以来池骁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每次她两三招就能让池骁熠在病**躺几天。可刚刚他竟然把自己直接掀翻了,这不是男女人力量悬殊的问题,而是由此证明池骁熠也是个练家子。

真论起单打独斗,叶承涵自觉不是池骁熠的对手,那么这男人以往都是让着她,逗着她玩吗?!

叶承涵的胸腔里燃烧起羞愤之火,但不仅挣不开池骁熠的钳制。她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制。

这让叶承涵感到害怕。她觉得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了,以往和付朝桓在一起时,或许因为付朝桓不爱她,才连亲吻这么亲密的事都很少跟她做,而她也特别清心寡欲,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付朝桓行使男朋友的义务。

“不要……放开我……”叶承涵惊慌地挣扎着。

她向来自持而冷静,此刻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上次因为被池曼算计她才那样,可今晚她是清醒的,她不能让自己屈服于池骁熠这种风流的男人。

对于叶承涵的排斥和抗拒。原本池骁熠心里有点恼恨,只是很快的,他就察觉到不对劲,池骁熠满意地笑了,抬起埋在叶承涵脖子里的脸,“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叶承涵,该说是你本身就这样,还是因为对方是我?”

叶承涵闻言心里顿时慌了,却是昂着下巴,讽刺地对池骁熠说:“池骁熠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每个女人都巴不得跟你上床是吗?你别傻了,我叶承涵偏偏就不是那种女人。”

“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你太自作多情了。”就让池骁熠觉得她是个贱人,她和付朝桓发生过很多次关系好了,反正她是走投无路之下嫁给池骁熠的。

而她的目的就是要报复池骁熠和整个池家,就算和池骁熠结婚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要和池骁熠过一辈子,她就仗着池骁熠爱她,以此来践踏池骁熠的尊严和感情

池骁熠浑身猛然一震,抬起头紧锁着叶承涵,他的眸子里抿入一抹血红色,紧接着修长的手指一把扣住叶承涵的下巴,池骁熠的心里被嫉恨和怒痛装满,表面上仍旧是志在必得又霸道,“付朝桓算什么东西?”

“他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你拿他跟我比,不仅让我觉得很掉价,对你自己也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若不然你觉得被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玩弄身体,你还很满足、很骄傲是吗?叶承涵,既然你非要让自己这么低贱,那我来改变你好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其他方面,我都会让你体验到做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以及做我池骁熠妻子的幸福。”

叶承涵无言以对。

这男人一定是被以往那些女人宠坏了,以至于自信心膨胀,觉得他自己是天下第一,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爱他,叶承涵看着池骁熠那张从容而俊美的脸,就忍不住想吐他口水。

池骁熠在这时腾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叶承涵以为他是要拿tt,心里顿时恼恨池骁熠说一套做一套,明明那天早上告诉过她,就算她和付朝桓发生过关系,他也不嫌弃她,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池骁熠的眼里,她和那些什么已婚的少妇或四十岁的老女人一样吗?

正想着,叶承涵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眼睛也被什么光刺了一下,叶承涵困惑地转过头一看,顿时面色就变了,“你要做什么?!”

“一个警察竟然怕这种东西吗?放心,这是我让人专门为你打造的,不会伤到你分毫,更何况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害?”池骁熠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把叶承涵的两只手腕卡在了一起。

叶承涵惊恐地睁大眼睛,池骁熠见她确实有点怕了,于是池骁熠俯下身在叶承涵苍白的脸上亲吻着,低沉地安抚道:“只是为了防止你反抗得太累而已,若不然到时候我还没有结束,你就先晕过去了怎么办?”

“听话,别做无谓的反抗了

。你知道我等你成为我新娘的这一天、等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共等了多少年吗?承涵,你一定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过过家家,那时候我还不懂得爱情,可我就想着若是将来长大了,我们能成为夫妻,那也是不错的。”

池骁熠有些狂乱而满是痛苦地说:“这几年我无数次梦到过你穿着雪白的婚纱嫁给我,醒来时我还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带着甜蜜幸福的笑,而就在今天、就在此时此刻,我的梦终于实现了。

“叶承涵,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想就算现在死了,我这辈子也没有任何遗憾,所以我宁愿你杀了我,我也不希望这个梦醒来。你能懂吗?不……你一定不会懂,此刻你心里肯定在嘲笑我对吧?”斤农吐血。

池骁熠一个人喃喃自语地说着,并且自问自答,不需要叶承涵的任何回应,叶承涵在他的诉说中,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或许她是被池骁熠震撼了,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在池骁熠说到‘死’这个字眼时,叶承涵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池骁熠。”叶承叫了一声池骁熠的名字,叶承涵觉得自己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反正此刻她是败给了池骁熠,她认命了。

直到最后一刻,震得叶承涵所有的感官重新回归,池骁熠满足地发出一声感叹,“老婆,我爱你……”

从巅峰中恢复过来的池骁熠贴在叶承涵的耳边,喘息着而又认真地说:“你很好,比我经历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好。果然跟心爱的女人做这种事,才是最幸福的。”

叶承涵:“……”

我去!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叶承涵一点也不觉得池骁熠这是在赞赏自己,本来她的脑子都成浆糊了,也不愿意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为什么会心软被池骁熠迷惑,她现在只想把池骁熠废了。

然而结果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池骁熠的温柔中,叶承涵仿佛被催眠了,乏力地阖上眼睛,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偌大的卧室里窗帘都被拉上了,床头的墙壁上粗大的红色蜡烛燃烧着,映下一小片光芒,**全都是大红色,让本就布置得过于喜庆的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池骁熠只偏爱稳重的黑色,从来没有像此刻觉得大红是一种那么让人感到幸福的颜色

男人怀里搂着早就睡过去的女人,低头在烛火下望着叶承涵,她一张雪白的脸透着淡淡的粉色,刚被他滋润过,以往很素淡的女人此刻看上去却带着新嫁娘的娇媚,池骁熠凑过去在叶承涵的唇上亲了一下,又一次收紧手臂把妻子裹入胸膛。

池骁熠睡不着,一方面是没有得到满足,可今天的婚礼那么隆重,连他这个男人都觉得疲倦,何况是身体刚恢复的叶承涵?

他太舍不得让最爱的女人受累,而对比起来,胸口的满足早就把体内的火压了下去。

再者池骁熠太兴奋了,好像被下药一样,一秒钟也舍不得闭上眼睛,梦寐以求了十几年的新婚夜,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于是池骁熠就睁着眼睛,在慢慢燃烧的烛火中看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一整夜,唇边勾出的笑都有些痴了。

而在唐卓尧的住处,这晚池北辙也失眠了,他睁着眼睛盯着胸膛里的女人几个小时,窗外的天光照过来,乔凝思白璧无瑕的脸几乎透明,池北辙凑过去刚要去亲她,门外传来陈默的声音。

乔凝思醒过来,慢慢睁开的瞳孔里映着一张男人放大的俊脸,乔凝思愣了一下。

昨晚她知道池北辙在外面没有走,而以往虽然池北辙和她冷战的次数不少,但池北辙从来没有放任她不管过,何况是她留宿在其他男人家里,因此乔凝思并没有那么奇怪池北辙会上床抱着自己睡觉,看他这态度是既不打算分居,更不会跟她离婚了是吗?

乔凝思抿了抿唇,冷着脸色想要把池北辙推开,谁知下一秒钟,池北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唔……”乔凝思挣扎了一下,最终却还是淹没在池北辙霸道而激烈的亲吻下,过了很长时间,池北辙湿滑的舌头才撤了出去,只是滚烫的双唇仍旧紧紧压着乔凝思的。

因为一夜没有睡,也因为情欲的折磨,池北辙的声音比以往听起来都要沙哑性感,“你既然不想回去那个房子,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

无论是换房子,还是抹去有关白倾念的一切痕迹,池北辙都不想现在只是说说,哄着乔凝思。

他承认自己喜欢乔凝思,喜欢得并没有那么深刻,所以在此之前,因为不够那么用心,才忽略了乔凝思的感受。

而他没有像昨晚那样强烈地意识到乔凝思对他有多重要,就在昨晚乔凝思说要分居或是离婚的那一刻,他才发觉直到现在,自己已经不是放不下乔凝思这么简单了。

“乔凝思,你听我说……”池北辙两手握住乔凝思的肩膀,墨色的双眸一动不动地锁着乔凝思,无比的坚定而又认真。

他决定了,不再藏着对乔凝思的感情,这一刻他要把埋在心里的话一次性全都说出来,正如穆郁修所言,他不能因为一次被白倾念辜负,从此就不敢再去爱、害怕被伤害,遇到喜欢的也不能再那么懦弱。

无论怎么样,他要让乔凝思知道他喜欢她,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

然而外面的陈默因为昨晚被打断导致欲求不满,今天还一大清早就被叫过来,敲这么久的门也没人理他,陈默也不管对方是谁了,在外面用脚踢着门,“老板、老板娘你们到底在不在里面?你们若是再不应我,我就踹门进去了。”

池北辙:“……”

乔凝思见池北辙的整张脸都黑了,心里祈祷等会陈默的下场不要太惨,嘴上连忙应了外面的陈默一声,“马上就出去。”

“我没有穿衣服。”大**,池北辙侧躺在那里不动,双臂里仍旧死死箍着乔凝思,炙热的唇又贴上乔凝思的,“我是让陈默给我送衣服过来的,你开门帮我拿。”

乔凝思这才发现池北辙确实是……全身**着的,在一起这么久,池北辙还是第一次这样,虽然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乔凝思的脸还是有些发烫。

这男人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难怪一整夜她都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而大概是刚刚被陈默扫了兴致,此刻池北辙那里才总算消停了。

乔凝思忍不住想笑,池北辙让她受了好几个月的气,现在她的心情突然间好些了,怪不得平日里池北辙那么喜欢虐陈默,原来报复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

十几分钟后,池北辙阴沉着一张脸打开门,早就握紧的拳头直接向站在门口的陈默肩上砸去,“你最近是春风得意了,所以不仅敢吼你老板,连门都有胆子踹了?”

陈默一见老板这样,就知道老板在老板娘那里受了气,此刻要迁怒于他,跟他就是同病相怜啊。

而平日里老板都是在精神上折磨他,现在跟他动起手,陈默倒是不怕老板了,正好自己的火也没有处发,既然老板要打架,那他就陪老板打一架吧。

于是陈默在接了池北辙的一拳头后,也握起拳头向池北辙的肩膀上挥去……结果一大清早的上司和下属两人果然打了起来。

乔凝思好整以暇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边给陈默加油助威,并且告诉陈默,若是五分钟内他能把池北辙撂倒在地上,她就送陈默一辆车子。

池北辙听后倒是最想掐死乔凝思,他跟人打架,乔凝思不站在他这个老公这边就算了,而且拿他的钱给陈默买车,这种话乔凝思也说得出来?

池北辙瞪了乔凝思一眼,乔凝思眯眸对池北辙笑了笑,迎面吹来的风中带着鲜花的香气,乔凝思沐浴在城堡中走廊的阳光下,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五分钟后,池北辙和陈默两人还没有分出胜负,从楼梯口那里传来女人诧异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乔凝思浑身一颤,猛地挺直脊背往那边望过去,只见一个面容十分年轻、精致的贵妇走了上来,不知为何乔凝思全身每一处的血液倏忽窜动起来,变得激烈、沸腾,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忽然间有种久别重逢后热泪盈眶的感觉。

“家主,你来了。”郝荼菲在这时打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快到走到贵妇的身边,随后对着那个贵妇鞠躬。

而池北辙在听到动静后,早就收回了拳头,转过去看到贵妇那张和乔凝思有七分相似的脸,池北辙愣了一下,“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