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我是你的母亲
194 我是你的母亲
194我是你的母亲
茗城。
这几天,凌瑶坐立不安,做什么事情都不安心,就连给秋游的陶宋打电话都走神,还让陶宋一顿埋怨。
凌瑶心里担忧,还好靳家还有个同样担忧的吴婶可以说说话。
而边湘几次都没联系上白益,她**地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安小苻被绑到欧洲去,她唯一能得到消息的人就是白益。
可是这个懒散的男人关键时刻居然不见踪影。
边湘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这种时候,周渡那边又打来了电话,要求她回去周氏上班。
边湘只想冷笑,上班?上个狗屁的班。她想回绝,周渡却提醒她,她还剩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做。
边湘脾气差,为人冷酷骄傲,但是很守信。
于是她冷道:“最后一件,我们两清。”
那头的周渡微微一笑:“最后一件,湘湘,我保证。”
边湘嗤笑一声,保证?谁会相信一只成精的狐狸。
挂了电话,边湘跟凌瑶交待,要她一有消息立刻联系自己,这才冷着一张脸回到了周氏集团。
周氏集团总部异常忙碌,就连一向看边湘不顺眼的冷柔也忙得没空冷嘲热讽。
边湘的工作依旧没变,跟着周渡在茗城里到处露面,宴席交际,当一个冷冰冰的花瓶。
边湘心里烦躁得要命。
在遥远的意大利玫瑰庄园,白益同样的烦躁。
家族里那一堆老家伙逼着他去参加万家的晚宴,说什么是万家三小姐的生日晚宴。
白益虽然对这些交际不上心,却也记得万家只有一个大少爷和一个二小姐,另外还有一个保护得很好,外人嫌少知道的小少爷,哪里来的三小姐?
可是那堆老家伙拿他去世的父母激他,居然说什么不孝之类的话,搞笑死了。白家三代在国外定居,拿着外国护照居然还扯什么孔孟之道。
烦躁,简直烦躁得要死。
白益坐在园子里,看着满园各色的玫瑰花,却没有一点闲情逸致。
“益。”一个水蓝色身影出现在面前。
白益眉眼一皱,面上却维持懒洋洋的表情:“你好,莉迪亚。”
莉迪亚有些消瘦的脸笑了笑,优雅地走过来,坐在他边上,转头看着那些花朵低声赞叹说:“益,你的园子里有整个意大利最美丽的玫瑰。”
废话,要不然怎么好意思叫玫瑰庄园。
心里鄙夷,嘴上却懒散地道:“你过奖了,莉迪亚。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是……”莉迪亚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想起她那个前未婚夫,心中不由一痛,眼眶泛红,她连忙别过脸掩饰。
白益看在眼里,却只当没看见。
这个莉迪亚也是那群老家伙硬塞给他的,他暂时推脱不掉,只能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联系着。
莉迪亚稳住了情绪,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满脸都是苦涩。
看得白益不由又是一阵鄙夷。懦弱的女人,被人抢走了未婚夫,来不及伤心又被家族逼着出来相亲。
白益喝了一口蓝山咖啡,忽然又自嘲地笑了笑,光说别人,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像个玩偶被人操纵着做一些厌烦的事情。
莉迪亚却误会了,好奇地问:“益,你在笑什么?”
白益懒洋洋地道:“没什么。对了,万家那个晚宴你会参加吧。”
莉迪亚脸红了一下,这其实就是她今天来的目的,她被母亲逼着过来邀请白益做她的男伴。
可是虽然莉迪亚性格爽朗,又处在开放的欧洲,但未婚夫背叛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似乎丧失了对自己魅力的信心。
“那个,益……”莉迪亚迟疑着开口:“晚宴的话,你还没有女伴吧。”
“哦,是没有,怎么你想做我的女伴?”白益眼眸低垂,这个角度看过去睫毛浓密纤长。
莉迪亚只觉得心头一颤,急忙掩饰地喝了一口咖啡,低着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我……”
白益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再第二个白眼要出来前,莉迪亚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愿意当你的女伴。”
哎,白益失望地放下杯子,转过头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这样啊,那好吧。”
万家城堡。
被关了两天的安小苻每天除了女仆和万赋那个小家伙,谁的面也没见着。
无聊是肯定的,但是好消息是在偷吃了万赋两天的三餐后,身体瘫软的情况迅速好转,现在她能自由走动,而且反应也恢复了七八成。
当然,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装一下的,比如女仆来的时候脚软个七八回,打翻几次果盘、餐盘,好掩人耳目。
万赋虽然有些自闭,却很聪明,看见她的小动作后只是张了张嘴,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安小苻总会调皮地冲她眨眼睛,吐舌头,逗得他忘形露出只有一颗的门牙,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时间流逝,在记挂靳东夜的时候,安小苻也把绑自己来的万歌骂了几万遍。
生日宴的那头早上,一大早她就被人弄醒,睁开眼,看见一张泪眼朦胧的脸。
安小苻立刻起身,靠向床头,警惕地问:“你是谁?万歌叫你来的?”
那个水一样柔弱的女人哽咽了几下,用丝巾擦了擦眼睛,才说:“小词,我是你的母亲。”
安小苻:“……”
安小苻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女人试图走近,却被她伸手制止:“别过来。把话说清楚。”
女人伤心地看着她,对女儿的冷漠和防备感到非常难过:“小词,194我是你的母亲
妈妈……”
安小苻一挑眉:“我不是小词,安小苻,我的名字是安小苻。”
女人顿了顿,抹着眼泪说:“小词,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你才买下那个死去女孩的身份,哦,就是你说的这个安小苻。”
她说着又伤心起来,哽咽地说:“我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离开我身边,这些年你过得一定很辛苦吧,呜呜……”
安小苻有些郁闷地看着她泪眼汪汪,眼泪跟断线似得,一下子浸湿了丝帕。
安小苻仔细打量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母亲,发现五官是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她们两个人都是杏仁形状的眼睛,还有嘴巴和下巴的轮廓也很像。
她心中狐疑起来,不会吧,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
话说起来,她十二岁进的组织,而在这个之前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组织里的催眠师曾经试图用催眠唤醒她的记忆,却失败了。
她记得那个人说,他能力不够,破解不了对方的催眠。
当时安小苻自卑又**,以为催眠师耍着自己玩,加上听不懂他的话,当场就气愤地走了。
现在想起来,他说对方的催眠太强,意思是她的失忆是因为有人对她催眠?
疑虑越来越多,线索凌乱成麻,一年头绪都理不出,安小苻的眉头越皱越深。
忽然感觉到温热的手指贴上自己的额头,安小苻下意识就要闪躲,却被人温柔地制止。
“别动,小词。”女人温婉地笑着,用手指抚平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孩子不要老皱眉,会涨皱纹的。”
什么东西?她会在意那种东西?
安小苻眉头一挑,女人立刻又大惊小怪地说她:“诶,诶。说了不要做这样的表情,皱纹,小心皱纹呀!”
安小苻:“……”
安小苻冷眼看着她,心中的戒备没有减少,问道:“你真的是我的母亲?”
女人闻言,放下手,脸上又露出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是的,小词。我是你的母亲,千真万确。”
安小苻清丽的脸上露出几分嘲讽:“是么。那么,”她语气一顿,“照你说得,我十二岁离开你身边,到现在八年多的时间,你们为什么没找过我?”
女人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双手绞在一起,咬着下唇,显然有些难以开口。
安小苻冷笑一声:“不好回答?好,那我问你,既然丢弃我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又把我绑了回来?那个万歌说的魔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人听到这里,急忙解释:“不,不是的,道恩不是魔鬼,他是……”
安小苻冷言问道:“是什么?
女人避而不答,温柔地笑了笑:“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来看看你明天要穿的裙子吧。”
奇怪,太奇怪。
这个女人忽而伤心,忽而开心,情绪一点都不稳定。
安小苻眉心跳动,就看见两个女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手里牵着一件异常繁复的欧式长裙。
那束腰马甲,那宽大的裙摆,还有各种复古的细节装饰,分明和那个万诗穿的一样款式。
安小苻只觉得额头隐隐**,她有些艰涩地望着那个称作自己母亲的女人:“我明天要穿这个?”
不会吧,老天爷,你一定在开玩笑。
女人却笑得非常喜悦:“是不是非常美丽。这可是你哥哥特地从你来的地方定制的呢。”
万歌?安小苻立刻想起婚纱店来,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冷笑。
特地定制,果然是好哥哥啊,老大远地跑到茗城绑走自己,一定废了不少心思和功夫吧。
女人在礼服前欣赏着夸奖着,还不时跟女仆对话,听着她们附和自己,她更是高兴。
“小词,你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安小苻毫不感情地说道,转过头躺下去:“我累了,出去时麻烦带上门。”
女人脸色一僵,看着完全罩在被单下的瘦削身影,她眼眶又红起来,女仆紧张地凑近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冷静下来,被两个女仆搀扶着离开了。
安小苻等人走光后,从被单里探出头来,眉头深深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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