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不醒:全球缉捕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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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不要和我离婚

第104章 不要和我离婚

她曾对康桥说过,那种痛,是硫酸在心上腐蚀生烟的痛。

”江南,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江南明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水雾,这种承诺应该是陆瑾年能给出都最大的让步了。

可是,谨年,你知道吗?

如果今日的离开是将一杯硫酸一口气倒在心脏的位置,那么我们继续的相互折磨便是,用滴管将硫酸一滴一滴的。亲手滴在对方滴心上,那种痛,对不起,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我做不到。”江南低头,轻轻喃喃,”你知道的。你也做不到。”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江南一步一步的后退,那种本能的后退就像是见到怪物时因为恐惧而向后移动。

这种举动刺伤了陆瑾年,江南,对于你而言,如今的我是怪物吗?

江南推倒门口,拉开门仓皇逃走。他愈发的放下身段和态度,她就越是害怕。

害怕在他的坚持中,总有一天她不是忘记自己,就是忘记父母,不是伤害了自己,就是伤害了他。

仇恨是一把淬毒的双刃剑,在报复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但是它也会让你沉醉在那种报复的快感中忘记一起。

就像她拿着刀对着他刺下去的那天,就像那天在梦中,她看着他死去,奔向大火的同时心中却无比的愉悦。

陆瑾年手紧紧的捏着床单,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求人,自尊不允许他在别人大面前展露自己脆弱大一面,所以他让所有的人出去了。

可是她却还是拒绝了他。

在她的眼里,他的自尊根本不值一文,他的央求也根本不值得她犹豫。

他的心中充满了恨,愤怒,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力感,那种感觉在提醒着他,这一次她是下定决心的离开他。

就像当年母亲在他的面前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

当时,父亲说了许多威胁的语言,却更多的是在提醒她往后人生所会遇到的所有磨难,那些往后的未知没有吓倒母亲,他放软姿态的语言也没有说动母亲犹豫半分。

母亲就在他眼前,毅然决然,毫不犹豫的离开,甚至连回头都不曾回头一次。

走的那么绝然,那么无情,像极了今天江南所有都犹豫和拒绝。

很久之后,陆瑾年在沉默中几乎忘记时间之后,陆鹏涛打来电话,问起今天在医院里发生都一切。

三言两句之后,陆鹏涛站在阳台上,望着某个浪漫国度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谨年,有一句话,你妈妈对我说过,我也想对你说,别走我和你妈妈的老路。放了江南吧。”

”放了她?”陆瑾年捶打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即便是他现在用最大的力气去打它都感受不到半分都疼痛,这里已经在她绝然无情都目光中疼的麻木了。”当初放妈走,爸,你开心吗?你一直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妈的影子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些年,您放走妈之后又得到了什么?”

一滴温热的泪自陆瑾年的眼中落下,在洁白的羽绒被上慢慢晕染开来。

从那次宋思恩走后,多少年未曾落过一滴泪,如今见到,他甚至难以相信那是自己的眼泪,然后那样的心痛却又无时无刻在清醒的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谨年。”长久的沉默之后,陆鹏涛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仿佛是从时间的深处传来,”谨年,那天之后,至少我得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你妈妈的笑容。在我这里她从来没那么笑过。”

”当年我在法国看到她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笑的像个孩子的时候,我一个人从普罗旺斯的东边走到西边,那是我渡过的人生最漫长的一天。在我的脑海中,你妈妈曾经嘲讽的笑和当时纯净的笑一遍又一遍的重合。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永久的失去了她,也应该永远放走她。”

”我不会否认在每一个寂静深夜对你妈妈的想念,也无法否认这么多年她从不曾在我心底离开过。但是谨年,我从来不曾后悔过当年的那个决定,因为那样的笑容,我知道是我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

”那不一样。”陆瑾年仍然在挣扎,”江南爱我。”

”那么她笑过吗?”

她笑过吗?陆瑾年问自己。

其实江南是笑过的,他曾经也企盼过她的笑容,当他看到她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嗔怒娇笑的时候,当她和蓝沂相互依偎微微一笑当时候。

后来他看到了,她在他的陪伴中终于敞开心扉。那时她那种甜蜜的笑容美的夺目。

当真正看到那样的笑容的时候,他才明白,在她没有敞开心扉的时候,她对任何人对笑容都是有保留的。

哪怕,她在面对蓝沂的时候,因为悲伤,因为仇恨,她都不曾真正笑过。

可是,现在呢?

-->>他似乎真的已经想不起来她上次发自真心都笑是什么时候了。

心,开始抽搐,一下又一下,疼得让陆瑾年冷汗直冒。

可是江南,给我一个机会,最后的一丝机会,不要让我离开你的机会。

我一直对你说,我不准你离开我,但是实际上,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事实上,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如果说流泪是一个人放纵自己的表现,如果说人的悲伤可以随着泪水慢慢从心理流出来,然后消散而去,那么是不是在一夜的悲伤和独自垂泪之后,会有新的一天?

陆瑾年,不要求我,那不适合你,陆瑾年,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南南,那不适合你我。

江南在心理默默的说着,坐了一夜,江南从飘窗榻榻米上下来,走进浴室,用热水蒸过的毛巾敷眼。

在这一夜的静坐中,她想起了好多好多的事。

曾经无数次在**,看着明月清冷,默默的泪湿枕巾,那时的她犹在病中,并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在哭泣中渡过。

更不记得,在那些的夜晚中,她在梦中看到的不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也不是如恶魔一样的他,而是在普罗旺斯一本正经调戏她的他,是他们初次相识时,千钧之际,温柔抚摸着她的秀发,亲吻着她的锁骨,仍旧顾念着她初次之痛的他。

本以为在沉醉中是迷糊的第一次,本以为那一夜从来不曾记得。

可是在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唤她南南之后,她却突然记了起来。

她想起了他曾经的温柔,想起了那一夜辗转缠绵时他对她的呵护。

原来,在她不曾用自己的刺去攻击他的以前,他也曾如此温柔。

原来,初次相欢的时候,她也曾在他身下软得如一汪春水。

到底,我们对彼此做了什么,以至于我们都忘了自己最初都样子?

江南迷茫都看着镜子中都自己,那个江南还是她曾经认识都江南吗?

蓝沂敲着浴室都门,江南轻轻都应了一声,慌忙都将已经长长很多都刘海拨了下来。意图挡住肿了起来都双眼。

浴室都门慢慢打开,里面水汽弥漫,江南自雾中走出,本就白皙胜雪的肌肤在这一刻衬的她仿佛要与着雾气融为一体消散一般似的。

蓝沂心疼的伸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她水润的眸子闪动着莹润的光泽。”今天不是说好给我家的小宝贝买衣服吗?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换件衣服,你先到客厅等我一下吧。”

江南打开衣柜,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大多都是孙姨帮她整理后寄过来的,以前她不爱用他的钱。衣服大多是自己买的,因为厌恶和恨,他送她的衣服全部都被整理封存。

后来,她沉浸在恋爱中,将里面都衣服一件一件都拿出来,对着他使小女生得性子,”陆瑾年,你送我这么多衣服做什么?还不如直接换成钱,你看,现在都不流行了,也穿不了了。”

那时,陆瑾年像一个丈夫一样淡淡都笑着,将信用卡放到她的掌心,”以后家里由你做主。”

家里,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

江南眼睛再一次酸涩,她随意的拿了意见蓝色的外套披在肩上就和蓝沂出门。

宝宝还没有生出来,不知道男女,她第一次坐母亲。蓝沂也没当过妈,两个人尽挑一些好看的给宝宝,从刚出生到一岁买了个遍。

两个人看着大包小包可爱到爆的衣服,小包,鞋子,充满了成就感。

出门在外。寒冬冷风袭来,江南将脖子缩进围脖之中,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本来只是想保暖,却没有想到摸到一个奇怪都东西。

圆圆的,有棱角,像是金属一类得触感。

江南从包里拿出来,整个人瞬间愣了。

那是--戒指?

当初她们结婚都时候,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当一回事儿,至少她以为他是没有太当一回事的。

可是结婚的当天,他还是买了一个戒指送给她。

那天,他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言语中全是傲慢,”我陆瑾年的妻子,必须戴最好戴戒指。”

后来,她才知道这颗戒指是希腊设计师为相恋十三年的妻子设计的,他们一生相爱,在妻子死后,那位设计师也殉情了。

这枚戒指的名字翻译成中文是,一世相伴。

当她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正是她将戒指弄丢的那一天,那一天他发了好大的火,后来她补了一枚戒指给她,不过因为怕再丢,她便没有戴过了。

江南突然想起当日在柏邵晨的书房她偶然翻阅那本画册的时候,柏邵晨那么感慨的一句,没什么我只是以为它丢了。

没什么,她也只是以为戒指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