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美人:错爱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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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夜风流

第136章 一夜风流

接着,明晖便将慕予在朝堂上说的一番话,绘声绘色的说与了倚微听,最后惊叹道:“奴才不曾想到,原来慕将军也是娘娘的人。”

倚微听着这番话,也不免有些诧异,她万万想不到这样一番话会是从慕予的嘴里说出来的。

此时,她的脑海里似乎浮现出慕予说这些话时的模样,那个如玉公子,该会是怎样的咄咄逼人呢?

终是叹息道:“这不像他......”

“最不可思议的是,今日有一个人,还讽刺娘娘你不够资格称之为一国之母。”明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那个薛黎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得罪了皇贵妃,日后的仕途还会平顺吗?

“那个人又是如何说的呢?”倚微柳眉一挑,她倒是想看看,是何人敢如此说话?

“那人说‘我大昭只有太后和皇后才称得上是一国之母,皇贵妃还不够资格。’”言下之意,皇贵妃不过只是一个妾罢了。

“此人是谁?”倚微的眼里凝结出了几分狠厉,她最恨的就是旁人说自己是妾室。因为终其一生,不管倚微再如何努力,也摆脱不了庶女的出身和妾室的身份。这些命运,不是人力可变的。

“今年的科举状元郎、西南赈灾使薛黎。”明晖一字一顿道。

“薛黎?可是十岁时写下《忧国赋》的那个薛黎?”倚微觉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明晖点点头。

薛黎,果然是他啊。

倚微年少时便听说过这个名字,薛黎与她同岁。她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薛黎以一篇《忧国赋》横空出世、惊艳众人。辞藻之华丽,语句之稀奇,令同为十岁的倚微自叹不如。

这样一想,薛黎当场讽刺她不配称之为“一国之母”的事也不是很令自己生气了。

倚微向来喜欢,有才华的人。

而且有才华的人,应当傲视众人。

“薛黎,本宫对这个人倒是很有兴趣。”倚微的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娘娘是想将薛黎收于麾下?不过,薛黎此人自恃清高,怕是有些困难。”明晖对这个薛黎无甚好感。

“不,本宫只是想同他交个朋友。”倚微自然知道,像薛黎这样满腹才华的男子,肯定不会在官场里同流合污,能够打动他的便只有同样的才华。

“那奴才就去安排了。”明晖见自家主子看好薛黎,也不能如何了。

“不必了,刻意安排的相见反而没有诚意了。本宫相信,总有一天,我和他会见面的。”倚微的嘴角渐渐上扬,露出美艳至极的笑容,令天地霎时失色。

“是。”

“对了,梁穆那边的事进行得如何了?”倚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豆蔻指甲,问道。

“那件事已经水到渠成了。”明晖悠悠地说着。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明白了。

此时的凤栖宫里,一室旖旎。

一男一女正在香帐里翻云覆雨,女子娇媚的低吟声,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充斥在房间里。

情欲深处,是出自于内心的躁动,还是隐藏在心底的仇恨?

皇后香肩半露,藕臂横放于梁穆的胸膛上,脸上带着潮红,微闭着双眼。

“张裴啊,今夜我是你的。”

梁穆的手抚摸过皇后的脸颊,一直往下,脖颈、锁骨......最终停留在她的腰腹处,嘴角带笑道:“不曾想,我竟能与皇后同枕而眠。”他的眼神里是一瞬即逝的恨意,而又化成无尽的柔情。

有人同他说过,要报复一个人,先得让她得到,然后再摧毁她所得到的一切,包括权势、情爱......

“你怕死么?”皇后突然怔怔地看着梁穆,他们之间做了如此丑事,哪天东窗事发,两人便都是死无全尸。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同梓婧一起死,在下求之不得呢!”梁穆的话深情无限。

男人在床笫之上说的话向来都是最动人的,殊不知,男人最深情的话,也是给女人最残忍的毒药。此时的皇后显然已经陷下去了。

三日后,薛黎一行人携粮食千旦、白银万两启程去了西南灾区。

宜挚正在与倚微下棋,他手执黑子,倚微手执白子。

“倚微,你说薛黎此人可靠吗?”宜挚不经意地问道。

倚微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瑾之问我薛黎此人如何,倒是令我很难回答了。所有人都知道,薛黎在大昭的金銮殿上直言讽刺我。我若是说他不好,岂不是显得我这个皇贵妃气量狭小?我若是说他可靠,旁人又会说我故作虚伪。皇帝的女人可真难当啊!”

“你呀,我不过是问了你一句,你倒拿这么多话来堵我。”宜挚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倚微的鼻尖,道不尽的情意风流。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可知道我最近承受了多大的诋毁?”倚微嘴巴一撅,添了几分小女人的韵味。

“我把那些诋毁你的人都杀了如何?”宜挚觉着,倚微故意生气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大昭天子为搏美人一笑而怒杀臣民,这样一来,我不更成了祸国的妖姬吗?”倚微捡起棋盘上被围死的黑子,再将它们一颗颗放于棋罐里。

“你若是祸国妖姬,那我不就成了昏庸天子,倒也是绝配。”宜挚看着面前的棋局,直摇摇头,这么多年来,他的棋艺还是比不上她。

“最近,你倒是学会了油嘴滑舌那一套。”倚微抬眉,狠狠瞪了宜挚一眼。

“都是为了搏美人一笑罢了。”

“你再不专心,这一局又要输了。”倚微落下一颗白子,堵住了黑子仅剩的一条路。

“同你下的棋,我何曾赢过?”宜挚无奈笑道,这一生,怕是都不会赢了。

“经你这样一说,倒也真是。”倚微的眉眼带笑,面前的棋局胜负已定。

宜挚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棋这方面上,我的确是赢不了你。不过,若是薛黎与你对弈,你怕是不会赢得这么干脆利落了。”

“那个十岁就能写出《忧国赋》的薛黎,倒也是个人才。”倚微不置可否,薛黎的才名自小便传遍了大昭,《忧国赋》刚出的时候,京都可谓纸比金贵啊。

“有才华的人,往往自恃清高。真不知道他这次担任西南赈灾使,能不能做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用了薛黎,就不必担心他会失败。”

“你......似乎很看好薛黎?”宜挚不解问道,依他对倚微的了解,她一向是睚眦必报的。

“西南赈灾使,旁人都不愿接的差事,薛黎接了;皇贵妃,旁人都不敢得罪的角色,薛黎得罪了。这些,让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说实话,倚微的确很看好薛黎,看好他傲视众人的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