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神狂妃,邪王勾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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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嘴炮最强者

第202章 嘴炮最强者

眼见江一尘并未追上来,青衣虽然松了口气,但却依旧不敢停下脚步,那个家伙的实力太恐怖了!

这样想着,她抬头看了眼天色,眼中写满了担忧,不知道主人那边怎么样了……算了。自己一定要在江一尘之前赶回云起,做好内外夹击的准备!

与此同时,云起,廉府。

“大爷,您回来!”

听到王闯和韩青山带来的消息后,心中一直有些着急,不放心的亲自在大堂等青衣的秦负远远听见小厮的高呼,不由皱眉。

大夫人临盆在即,不必说,最着急的肯定是廉开济无疑,要不是为了替他未出世的儿子守着廉家,恐怕恨不得一天一时一刻都不离开皇宫,怎么,这就回来了?

想着这几日的不太平,秦负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廉开济的厉喝,“来人!去请两位长老来见我!”他想了想,又道,“顺便把管家也给我叫来!”

秦负闻声心中一跳,抬脚刚出去,就见廉开济迎面而来,他眉头紧皱,似乎又带着隐秘又怪异的喜意。

秦负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快步上前,“不知道大爷找奴才有什么事?”

廉开济似乎没想到秦负来的这么快,他挑了挑眉,随即道,“其他主子还没到,哪里就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地方!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

垂着头脸上一派恭敬的秦负眼神一闪,却只是道,“是。”

廉开济甩袖冷哼一声,心中莫名痛快许多,他抬脚就要踏入正堂,却听背后传来一声轻咳,顿时背影一僵。

“奴才见过两位长老。”秦负脚尖一转,对着来人一礼。

鹫长老摆了摆手,就听他身边的裘长老意味深长道,“秦负,你不必多礼,你也是咱们廉家的老人了,这两个货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你便在了,上了年纪的忠仆,该有一些体面,况且少家主临走前,再三嘱托将廉家托付给你,这更是对你无上的信任。”

“是。”秦负面色不变,恭声道。

这话里意思不不言而喻,廉开济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还比不上一个奴才了?!他转过头来,勉强扯出一抹笑,“两位长老,二弟。”

鹫长老和裘长老点点头,廉开济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但也不想想,他那儿子还没个影子不熟,又焉知不是个女儿?就算生出来了……说句难听的,能不能活还是一回事,就算健健康康长大了,他真以为能拼的过廉盈盈?!

不说那些个猎奴,就说廉家上下的奴才,到底把谁当主子他心里没点数吗?!眼看廉疏音这些小辈也全都站在了少家主那边,他以为凭着宫里的贵妃,还有不知道几时驾崩的老皇帝,就能扳倒廉盈盈?!这是没睡醒呢还是眼里糊了屎?!!

更别说少家主的师傅可是江一白!据说当今三皇子也是江一白的徒弟!说难听点,这皇位老皇帝还能坐几年?!将来又要落进谁手里?!

就现在的局势看,廉盈盈怎么也不会是那位输家!她输不了,那些妄想夺她位的人,恐怕连怎么死都自己做不了主!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叹了口气,这都什么破事儿!

廉开济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完全没注意到鹫长老和裘长老的眼神交流,而秦负站在一旁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看见没看见都只当没看见。

“咳,”廉开济清了清嗓子,“陛下口谕,绿洲城外常郇来犯,特命廉、祁两家,即可点兵,合力抗敌,不得有误!”

若是廉盈盈在此,一定会为老皇帝此举拍手叫好,果然,大难临头,还想着平衡两位皇子的势力。

秦负眯了眯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江一尘的人倒比青衣还要早一步到达云起?难道,青衣那边并不顺利?!

如此想着,自从廉开济回来就没送过的眉头更是皱的能夹死蚊子。

“哦?”鹫长老凝眉,“确定是常郇来犯?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和平共处,想要派兵攻打我云起,就代表要经过万兽山脉,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廉开济皮笑肉不笑,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知道的消息,鹫长老和裘长老若是轻敌死在这一战,那就真顺了他的意!到时候廉府只有一个秦负,呵……廉盈盈啊廉盈盈,我就让你看,你的苦心经营是怎么毁于一旦的!

眼尾瞥见廉开济的神色,秦负心头一跳,就听廉开济继续道,“陛下还说了,此战出力最多者,封一等侯爵,两位长老,开济有心自己率兵前去,可此战关乎我们廉家的荣耀,更关乎天启安危,所以……”

他想让两位长老带兵守城!秦负垂在一侧的手陡然攥起,若是两位长老离开,按廉开济的心思,必定第一时间对自己动手!而且,他很有可能得到了宫中的支持!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现在的关头,容不得节外生枝,绝不绝对,能出任何一点岔子!

怎么办……

鹫长老和裘长老此刻也有些为难,若是真的常郇来势汹汹,他们一去,廉家必然失去保护,宫中可还有云家和花家呢。

但是若不去,云起国灭,更不会再有廉家这一号家族,而且抗旨甚至叛国的罪名,他们可背不起。

“正如两位长老所说,常郇若想攻打我们云起,必须要通过万兽山脉,常郇国弱人少,一直是三国中实力最弱的那一个,这样一来,料想外面那些人也不足为意。”秦负抬眼,“而且,陛下既然是口谕,也并未昭告天下,必然是对此战的结果胸有成竹,有十分的把握,不愿意让黎民百姓平白的担惊受怕,城中恐慌一场。”

秦负自然知道此战如何的凶险难料,但他一定要尽可能的轻描淡写,让廉开济以为这就是找上门的馅饼,从而自愿带兵守城,若是他死在这一战中,那最好不过,也算为主人除去一个挡路石。

早从花沁那边打听到对方来里和那些被夺舍魂魄等等怪事的廉开济闻言乐不可支,但还是要装出一副无奈纠结的模样,没想到秦负不经意的一番话还能帮到他!

果然,鹫长老和裘长老对视一眼,“秦负说的倒是言之有理。”

秦负立刻上前,竟然带着几分急切的继续道,“不止如此,两位长老出征,必定能安抚廉家上下人心,他日凯旋归来,廉家受封侯爵之位,必定一跃位列四族之首,到时候,少家主祖祠请牌位时,老太爷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鹫长老欣然,“很是,很是!”

裘长老却是心思转了转,没有说话,他总觉得秦负话里有话!

廉开济没有错过秦负眼中一闪而逝的防备,顿时冷哼,原来是怕若他前去抢了风头,想着借两位长老的手给廉盈盈那个毛丫头造势呢!

裘长老将秦负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更觉得他此言目的不简单,他沉吟片刻,“可是若我和鹫长老去了,廉家谁来守,说句难听的,若是绿洲城有什么意外,此事福祸相依啊,少家主此时远在天都,要是她在,此事也就简单了。”

秦负像是生怕他不肯答应,急急道,“秦负有句句诛心之言,还请两位长老和大爷先答应不怪罪奴才,奴才才敢说。”

裘长老看他一眼,说道,“但说无妨。”

“是,谢裘长老,”秦负应了,才斟酌着说道,“云家是太子殿下那边的,这毋庸置疑,花家虽然和咱们廉家是姻亲,但是花家小少爷和三殿下又走的极近,前段时间又和祁家两位小姐游园猎兽,这立场是不是太不明确?左右游离,让人心中捉摸不透,这些咱们都知道,那陛下心中必然也有一杆秤,又知道祁家不管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还是如何,是必然站在三皇子那边的,咱们廉家又与太子殿下有过儿女婚约……”

他说到这,抬头打量了几眼在场三人的神色,“廉祁两家出兵守城,陛下此举,怕是更有深意。”

廉开济眉心紧皱,是啊,廉家和花家是姻亲,按理他是站在天子殿下这一边的,可是花乘月又跟三殿下走的极近……

若是太子殿下登基,夫人一定会请求太子看在廉家的份上宽待花家,可是花家必然不会再受重用,可若是三殿下继位,有花乘月在,花家依旧是不败之地。

花沁身为贵妃,却迟迟无子,她又是花家嫡女,无论是谁继位,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着花沁所言,让自己千万不要亲自守城,她会说服花家借兵给他,让他趁此将廉家握在手里,这样,就算廉盈盈回来,也不能怎么样,可是如今看来,她难保不是有别的想法……

当初廉家受累,花家虽没有落井下石,但也不复往日热络,可见夫人这一个女儿,和他这个女婿,并没有多么重要。

更值得深思的是,这些事情他们只要喜新留意就能发现,陛下不可能半点不知道,花家在他眼皮子底下挑拣皇子,左右逢源,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为帝王者,最善谋心御下和权衡之术,就看他迟迟不肯立储,就知道他还贪恋皇权不肯放手!

“你的意思是……”裘长老适时开口。

秦负故意压低了声音,“奴才是想……陛下会不会有意趁此抬举咱们廉家和祁家?”

是啊,并不能排除陛下绝无此心!他想要两个皇子打擂台,平衡各方势力,以让自己坐稳皇位,怎么能容忍花家坏他大事!况且,堂堂皇子,又岂能由一个小小臣子拿捏摆布!

自古皇家薄情,若是他真的宠信沁贵妃,怎么会不为她的后半生考虑。

花沁,实则是陛下用来拿捏花家的棋子也尚未可知!

“花家的态度一直晦暗不明,云家深入简出,神秘忌讳露态度,真正的实力,也只是在几年前的评论罢了,相反,咱俩廉家和祁家,是一早站好了队的,当下两位皇子都不在京中,陛下此时无论如何行事,都十分便宜,这怎么看,留下咱们廉家和祁家,才最保险啊。”秦负又添一把火,“陛下只是不想两位皇子过早对那个位子动心思,可绝对不是为了让云起有什么事情。”

若是此战凶险,无论怎么看都应该留下他们廉家和祁家才对,相反,若是如秦负所言,此战陛下早已经心中有数,那么很可能是给他们两家机会,重新洗牌四大家族。

廉开济反复琢磨着花沁的话,越想越是不安,越想越是惊疑。

“两位殿下都不在天都,又是否是得到了消息,也尚未可知。”

秦负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廉开济暗暗在心中道,两位殿下都是知道的,此去就是为了解决此事。

他心中突地一跳,难道,这从头到尾就是陛下布的局?!

“秦负所言有理!”鹫长老突然开口,“此次就让我跟裘长老走一趟!”

“不行!”身体快于脑子,廉开济猛然打断鹫长老的话,甚至音量都拔高了一个度,对上裘长老和鹫长老质疑审视的目光,他额头不由起了一层冷汗,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两位长老守在府中更妥当一些,此次不如就让我去吧!”

他话音落,下意识去看秦负的目光,果然,就见秦负眉头紧锁,眼中带着防备和焦急,他心中陡然松了口气,有些得意。

“可是陛下……”

秦负刚开口,就被廉开济打断,“就这么定了吧,我身为长子,怎么能在大战当头之际龟缩在两位长老身后!父亲若是泉下有知,必然会怪罪的!百年之后,我也无言下去面对父亲!”他深吸一口,目光渐渐坚定,是啊,夫妻尚是同林鸟,有何况沁贵妃,廉开济道,“就让我去吧!”

廉开济以不容反驳和质疑的态度带着禁军十万与祁家前去汇合。

秦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暗道一句,蠢货,只愿你有去无回。

他身后,裘长老和鹫长老对视一眼,心中凄然无奈,只能怪他对上了廉盈盈吧。

二人想了想,鹫长老道,“秦负,你现在可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符神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