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在侧:郁少,一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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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想

第27章我想(1/5)

夏婧染一走进茶餐厅,询问了一句,服务员就领着她到三楼,一眼望去复古的风格,格调优雅贵气,幔账隔着每一个单独的小包厢。

服务生替她打开了帘幔,“夜先生,您等得人到了。”

说罢,夏婧染就看着她离开了,她走了进去,虽然还没到的时候会觉得有些拘束,但到了反而心态平和,毕竟只是老同学聊聊罢了。

她今日穿了比较宽松的淡蓝衣裙,正好遮住微隆的腹部,因为现在住在郁家,她并没有什么名分,所以还是不要太过招摇免得招人话柄。

当她看向坐在那儿的男人时,夏婧染自然认不出对方,不过他姓夜,应该就是夜薄言,于是她坐了下来,抬眸单纯礼貌地淡笑,“我是夏婧染,郁心她今天有事不能来,让我代她说一声抱歉。”

“她有事不需要勉强。”夜薄言看向她的眸灼热,显然是男人对女人第一眼外貌的惊艳,虽然她以前也美得让人心动,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笑道,“你和以前变化不大,一眼就能认出来,对了我是夜薄言,我想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吧?”

他没有现在这份从容自得的气势,更加没有如现在这样耀眼帅气的外貌,性格自卑内向,正常人都难以记得他,她不记得,他也不觉得意外。

听罢,夏婧染只是轻声说,“是不记得了。”

她的这份诚实倒是一点也不敷衍,夜薄言缓缓笑了,“那我们今天就当做重新认识了,你不介意我直接喊你婧染吧?”

这个称呼让夏婧染下意识想到了历靳言,她微敛眉,不过很快摇了摇头,“不介意。”

夜薄言在电话里也是这么喊她,这个名字在他生命中已经烙下印记,所以说出来的时候一点也没生疏,“我替你点了一杯普洱,你如果想喝别的告诉我。”

“我挺喜欢普洱的。”夏婧染从来不喜欢让别人麻烦,轻声说,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口,香馥芳醇她觉得挺好喝的。

见她喜欢,夜薄言心里有一丝满足,“你喜欢就好,吃些点心?”

语气里,有着她没听出来的宠溺和讨好。

夏婧染看着银质三层托盘上的点心,是些小蛋糕和甜食,而她看着那些油腻的甜点肚子有些反胃,微微皱眉婉拒,“刚刚吃过了,谢谢你的好意。”

夜薄言也没再勉强,而是转了个话题,低磁地轻轻挽唇,“婧染,高中的时候我跟你递过一封情书记得吗?”

话音刚落,夏婧染似乎有些尴尬,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这事,她抿着唇说,“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夜薄言温柔而强势地看着她,“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也一样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夏婧染愣了一会儿,她以为今天来顶多是叙叙旧,因为本来是要和郁心一起来的,可是没想到对方是打着这样的心思,或许是她太迟钝,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会找借口避开。

好半响夏婧染才看着他,冷静下来说,“我……结过婚了。”

“我知道,郁心和我说过,不过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夜薄言仿佛一点也不介意一样,是他自己没有在她最好的年华找到她,因为曾经的他没资格配不上她。

现在既然她过得并不好,也离婚了,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也不介意她的过去。

夏婧染没想到郁心连这都跟他说了,一时沉默。

“我并不是逼迫你,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毕竟你离婚了身边也没有孩子,总要开始另外一段感情不是吗?”夜薄言仿佛做好了准备,步步攻陷她的心里防线,也不急于求成,缓声绅士地笑道。

听罢,夏婧染依旧沉默,她从来没想到过开始另一段感情,即使生下孩子后和郁家毫无瓜葛,这个孩子的抚养权也不一定争得到,但她都没有心里再接受另外一个男人,所以她没有给对方任何遐想。

她直言不讳地拒绝,“我现在怀孕了也不是我前夫的,所以不能接受你对不起。”

话音刚落,夜薄言似乎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这他的确没想到,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刚刚没看出来,是因为她宽松的衣服以及只注意她站着的时候,现在她坐着隐约可以看出微隆的腹部,真的怀孕了?

好半响回过神,夜薄言默然地喝了口茶,似乎冷静下来才抬眸说,“既然怀孕了,是打算近期结婚?”

毕竟再过一段时间肚子再大嫁人始终会被人说闲话,虽然他难以接受,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希望。

夏婧染一向说不了谎言,“我……没打算再结婚。”

“所以,是那个男人不打算对你负责?”夜薄言语气有些降温,对于把女人肚子搞大却不愿意娶的男人,他显然是看不起的。

“不是,和他没关系,是我的问题。”她下意识替郁璟寒说话,他们的那一夜本来就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历靳言把她当成物品一样送到别的男人**。

听到这里,夜薄言基本了解了她现如今的情况,眼底的死灰似乎复燃,“既然你打算一个人生下孩子,但那会很辛苦,如果你愿意肯给我给机会,我会连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夏婧染还想拒绝,就被他打断了,“别急着现在给我答案,我有时间能等你,回去好好想想,或许孩子生下来后你的想法会不一样。”

这一句话作为他们之间今天见面的结尾。

在回郁家的路上,夏婧染望着车窗外出神,她并不是在为难夜薄言的话,而是他的话让她突然对往后的生活有了一番重新的考虑。

这个孩子,她到底要不要跟郁璟寒争取抚养权。

刚刚回来,夏婧染似乎因为怀孕身体容易累,想上楼休息却被喊住了。

“小染。”

听到是爷爷的声音,夏婧染下意识一顿,然后望过去,听到从书房走出来的

爷爷喊了她一句,“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听罢,夏婧染只能忍着疲累跟过去了。

书房里。

弥漫着清淡的茶香,夏婧染感觉今天的爷爷似乎有些严肃,心里想肯定不是拉她下棋这么简单,这么想着,她走过去主动开口,“爷爷,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小染,我想给你看一份东西。”说着爷爷从书桌上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报纸,递到了她面前开门见山的说,“你看看吧。”

话落,夏婧染疑惑地拿起了那份报纸,仔细翻看了下,最终看到了那与自己相关的报道。

当然她还没有那个名气能够上报纸,上报纸是因为曾经是历靳言的前妻,历家在m城的势力仅仅次于郁家,上报纸也是很常见的事。

只是这次,报纸上报道了历家的负面新闻,是关于她的。

虽然她和历靳言离婚了,但报纸上说,她婚内出轨还怀了野种,绿了历靳言才被历家狼狈净身出户,而那野种有人透露是与郁家有关,就是不知道是风流成性的郁二公子,还是洁身自好温润儒雅的郁大总裁。

夏婧染看完脸色苍白地猛然抬眸,声音微哑,“爷爷,我……是不是给郁家添麻烦了。”

见她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自己名声扫地,而是关心郁家,爷爷对她真是板不起冷脸,轻叹了口气,“这份报纸只是报社寄过来的样板,还没发表出去,就是花了点小钱买了这消息。我让你来看不是想责备你,只是想告诉你这消息的来源是历靳言。”

“您是说历靳言自己透露给报社消息?”夏婧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有损历家名誉的事,一时难以接受地抿着唇。

“报社把这消息和透露人一起卖给郁家,千真万确是他透露的。”爷爷顿了顿,“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郁家,让你来只是想让你处理好和历靳言的关系。虽然这次买了消息,但难保不会还透露给其他报社,最重要的是我想来想去,历靳言这么做的理由……大概只有你。”

听罢,夏婧染握着那份报纸手指微紧,历靳言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主动去求他?

“当然,我只是让你和他好好交涉,尽量让他断了和你的念头,毕竟你现在……怀着璟寒的孩子,爷爷就说到这里了,剩下的还是交给你自己去解决。”

从书房回房后,夏婧染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想了很久,她低头望着手机里那个被自己拉黑的电话号码。

最终还是拨打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就在自己手边,很快就接通了。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手机里只有彼此微弱的呼吸声,最终还是夏婧染先开口,“是你透露给报社的?”

没必要和他拐弯抹角,他做的事,自己怎么会听不懂。

“是我。”果不其然历靳言很爽快的承认了,下一刻却似乎低沉笑了一下,“我不这么做,你会打这个电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没有关系了!”夏婧染面对他总是控制不住情绪,有些愤怒的小情绪,仿佛快要爆发一样。

他给了她一个噩梦一样的婚姻,她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些年的痛苦,他却一直不肯放过她,不肯让她有一天安生的生活。

“你要是不想我继续爆料给报社,”历靳言也没有跟她废话,“那就出来跟我见面。”

听罢,夏婧染愣了愣,没想到他不惜毁坏自己名声,就是为了逼她去见他,但她记起了被他强迫带回御庭打断打掉她腹中孩子的事,就心有余悸地冷声拒绝,“不可能,历靳言你想想你之前对我做的事,你觉得我还会傻到再去见你吗?”

历靳言似乎沉默了很久,才低哑地说,“你就不怕郁家受牵连?”

仿佛知道她那鱼死网破的固执性格,但她不顾忌自己,也应该顾忌郁家才是。

“郁家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更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夏婧染逼着自己狠心的说,她决不能被历靳言知道自己在意郁家,在意郁璟寒。

没想到历靳言听了似乎还挺高兴的,“婧染,你是因为孩子才不得已和郁璟寒在一起对吗?”

“……”夏婧染没有任何回应。

“好,我不强迫你。”历靳言听上去心情不错地放过她,退让了一步,“你不想出来可以,但每天晚上和我打一个电话总可以?”

夏婧染抿着唇,心想打电话反正不会危害到孩子,又可以让他别再毁郁家声誉,她只能答应,半响犹豫地动了动唇,“必须……每天晚上都得打给你?”

“对,而且我不挂断你也不能挂,否则后果自负。”历靳言想,她不答应出来和他见面,让他听听她声音,和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这话夏婧染已经预料到了,历靳言什么脾性她也同样清楚,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她不能再惹毛他,只能轻声答应,“嗯。”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历靳言突然莫名其妙地问,“孩子四个多月了吧?”

“四个月零十天。”夏婧染日子记得很清楚地回答他。

历靳言声音莫名暗下,“会动吗,踢你了吗?”

“前几天刚刚能感觉到胎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夏婧染实话实说。

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突然微哑说了句,“如果这是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夏婧染一时无言,眼神复杂地望着面前,如果当初他拿着态度对待她,她也不至于和他离婚,现在这么说又有什么用,有些事已经回不去了。

“婧染,生下孩子你打算嫁给郁璟寒?”历靳言又再次出声了,倒不像是逼问,像是聊天中的随口问道。

这让夏婧染没什么戒心地不悦道,“我说过郁家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从头到尾没想过嫁给他。”

“那生下孩子你准备离开这里?”历靳言似乎对弄掉这个孩子的

执念少了一些,或许他……可以容许她生下这个孩子,只要她能够重新回到他身边。

“我会出国。”夏婧染却明确断了他的念头,即使不嫁进郁家,也不会和他再有瓜葛。

而历靳言知道不能太过逼她,要一步步来,所以他没有反驳她的话,“出国散散心挺好,孩子呢?你想带在身边,还是留在郁家?”

他知道自己最想她生下这个孩子,然后留给郁家,两不相关,不然这个孩子是他一辈子的疙瘩。

“和你没有关系。”其实夏婧染也不知道孩子最终自己能不能带走,如果可以,她想带走,可是她知道郁家不可能放走这个孩子的。

“其实孩子留在郁家对孩子才是最好的,你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不说,也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郁家肯定会对孩子很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历靳言有意无意地低沉蛊惑她,放弃这个孩子。

“历靳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谁知,他印象中迟钝的夏婧染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一下子就识破了自己。

听罢,历靳言也不尴尬,只是缓声地笑道,“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

仿佛料到她说不出口,历靳言轻如耳语地说,“你心里知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但你也不能强迫我放弃你。”

“我累了,想睡觉了!”夏婧染之所以征求他的同意,还不是因为他说一定要他先挂断。

历靳言看了看时间,也似乎关心的说,“那你早点睡吧,别累着。”

说完他就挂断了,夏婧染仿佛不习惯他的温柔,心底冷道,假惺惺!

要不是以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坏,差点被他蒙骗。

挂断后,夏婧染刚刚转过身,就震在了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房间里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男人,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婧染抿着唇问了句,缓缓朝着他走过去,心里打着鼓,干嘛不发声提醒她。

就算她在打电话,可是刚刚他到底听到多少,听到她和历靳言打电话了吗?

不过听到又怎么样,那是她的人身自由,他有管不了。

坐在**的郁璟寒身旁放着脱下来的西装,白衬衫第一颗扣子打开,添了一分慵懒,抬手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地薄唇微启,“刚刚。”

听罢,夏婧染似乎无意间松了口气,然后打量他一眼,“你不先去洗个澡吗?”

“你去替我放热水。”郁璟寒眸子都不抬地温淡道。

对于他这种理所当然的要求,夏婧染下意识就轻声应道,“嗯。”

然后穿过他去了浴室给他放热水,做起来很顺手,就像妻子在为丈夫做一样理所当然。

好一会儿,夏婧染才抿着唇,她干嘛那么听他的话,而且用那种讨人厌的命令语气,她明明最反感这样的专制,历靳言也没让她做过这样的事。

可能,或许是她自己刚刚和历靳言打完电话,所以有些心虚地顺着他?

想到这里,夏婧染摇了摇头,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心虚!

热水放得差不多了,夏婧染想出去喊他过来洗澡,可是刚一起身,就撞到了男人滚烫的怀里,愣了愣才抬头看向他,“热……热水放好了,我先出去了。”

郁璟寒却边解着衬衣,边低声道,“站在这里,我有话要问你。”

见他在脱,夏婧染眼神微闪地移开了视线,他到底想问她话,还是脱衣服洗澡啊,难不成还要边洗澡边让她站在这里问她?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癖,有什么事不能等他洗完澡问。

郁璟寒余光瞥过站在那里小脸尴尬的她,丝毫不介意她的在场,打开了淋浴头,水声哗啦啦地淋下来,溅湿了他的黑发,他的身体,湿度和热度模糊了他的视线。

其实他很早就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

而她却在和她前夫甜蜜地通着电话,还说不可能嫁给他,更要出国带着孩子离开他,她是不是想生下孩子后和历靳言旧情复燃一起离开?

想到这里,郁璟寒脸色很冰,就在她等得不耐烦动身想离开时,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猛然拉到了淋浴下。

热水瞬间浸湿了两人的身体,夏婧染吓了一跳,娇软地低叫了一声,“你干什么,郁璟寒!”

郁璟寒看着她小脸、头发、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的狼狈模样,心里没有一丝心疼,反而加重力道地钳制着她不让她离开,俯低身子,冰冷的唇接近她眉间,“干、你。”

“你……”夏婧染没想到他说这么粗俗的话,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他今天吃错药了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他看着那薄薄的布料勾勒的起伏,黑眸愈暗,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尽管另一只大手还是护着了她的腹部,但夏婧染还是感觉到极其不舒服,特别是头顶上的淋浴,让她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躲开他的吻。

可是不管她怎么闪躲,总能被他纯熟地吻住,像是成心要欺辱她一样。

夏婧染真的生气了,抬手就想挥过去打他一巴掌,啪地被他冷冷握住,“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染染?”

她终于能喘气地抬眸,湿润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什么意思?”

郁璟寒冷漠之极地俯身狠狠咬了她耳朵,“以后不会了,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对你好!”

她是哪种女人?

夏婧染被他越说越生气,眼眶里泪水顺着热水不自觉流下,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咬痛了,她激动挣扎着,“放开我,你放开!”

但她的力气在郁璟寒眼底无疑挠痒,他猛然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不管夏婧染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他,她痛苦地咬着唇,亏她以前还以为他是个温润儒雅值得依靠的男人。

耳边传来低沉的粗喘,根本就是对她的羞辱。

夏婧染指尖陷入了手心,心也

渐渐凉了,眼神渐渐空洞,随身后的男人予取予求。

她原以为这些日子是她这辈子里难得安稳的日子,直到今天才知道,都是她自作多情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真正在意过她的感受,孩子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高兴的时候就把她当玩物一样哄着,不高兴的时候就连孩子都不在意,只顾满足自己的兽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头顶上的淋浴被关了,身上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她被抱出了浴室。

夏婧染被放到**后,紧紧闭着双眼,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只是冷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见状,郁璟寒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对她那么怜香惜玉,俯身取过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就仿佛,做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气得夏婧染身子发抖,她闷在被子里,不知不觉枕头就湿了一片,再过了很久,她才渐渐睡去……

那晚的事,夏婧染第二天起来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她忘性大,还是本来就没那么生气,睡一觉起来就平静下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郁璟寒对待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对他的家人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温润儒雅。

就连郁心都察觉到了,不由私下里问她,“染染,你和我哥怎么了?”

夏婧染沉默了片刻,说实话那晚要生气也是她,他却突然对自己变化差距这么大,这么想着她只是说,“没什么,你想多了。”

郁心撇了撇唇,这么明显还是她想多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想开口——

身后传来了洛云婳的声音,她笑着拉过郁心,“你就别瞎操心了,这阵子璟寒工作忙,我们得多替璟寒陪陪小染。”

像是在替夏婧染解围一样的语气,郁心才没再八卦地吐了吐舌头,“好吧,云婳姐能不计较上次的事,我和小染就很开心了。”

“傻瓜,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洛云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见夏婧染转身想走,不由开口说了句,“现在璟寒都不关心你了,你也别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会闷出病来,让我和郁心陪你聊聊天会好很多。”

猫哭耗子假慈悲。

听到这话,夏婧染根本懒得理会,谁知郁心附和地挽着她的手臂,“染染,你就让我和云婳姐陪你吧。对了,上次你去见我们那位老同学怎么样了啊?”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夏婧染眉心微皱的瞥过她,“以后别把我手机号码随便给别人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就这么让我去见他?”

见状,郁心小心翼翼地说,“他安得什么心思?”

“反正不是好心思。”夏婧染并不迟钝,处心积虑从郁心这拿到号码,还利用她骗自己出去,再表白,哪怕他是真心的,她也不喜欢那样有心机的男人。

或许是她自己没察觉到,她排斥身边所有的男人,唯独不排斥郁璟寒一人。

郁心不解地望着她,她的心思自然还没深到能想出什么来,不就是老同学见一面,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而洛云婳眼底闪烁着某种光芒,突然轻笑道,“傻丫头,你那个老同学肯定是对小染有暧昧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云婳姐?”郁心没想到自己之前告诉过她,夜薄言给夏婧染写过情书的事。

“很简单啊,费尽心思约一个女人出来难道不就是有意思吗?”洛云婳有条不紊地故意分析给她听,“从你手里拿到小染的电话号码,然后趁机带上你约她出去,这不就是想和小染约会吗?”

“是这样吗,染染?”郁心转过头望向她,她以为夜薄言顶多是叙叙旧,毕竟高中的感情,现在大家都成人了哪里会这么认真。

夏婧染一言不发地望向洛云婳,她到底想说什么。

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视线,洛云婳接过了她的话,“肯定是这样,小染去了就等于给对方希望了,告诉那个男人可以和他试试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婧染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自以为是。

“我知道小染你单纯,但男人就会往那个方面想。”洛云婳似乎好意地说,“而且他这次是约在茶餐厅,试探你的态度,如果你不介意,那么下次约你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那染染下次别理会就是了!”郁心听得也有些忐忑,她可不想自己嫂子被人挖墙脚。

“不理会只会更让对方有希望,这种情况只能强硬地拒绝,下次小染去的时候记得别给他留任何希望就是了。”洛云婳表面上是阻止她和夜薄言,但实际上却是在鼓励夏婧染再去和夜薄言会面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够她动手脚了,她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夏婧染皱着眉,刚想说她不会再去见夜薄言,却被郁心打断,“是啊,染染你赶快约个时间和他见面说清楚,可不要背着我哥和他藕断丝连,那不行!”

她抿着唇,“我已经拒绝过他了。”

“是吗?小染你可别说谎,就当做为了让郁心安心,我们陪你一起去到时候,你当着我们的面拒绝,这样大家都安心了不是吗?”洛云婳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话抹杀,按着自己的计划走。

“也好,到时候我和云婳姐就在外边看着就好,不会让夜薄言难堪的。”郁心附和她道。

“还是你这小丫头考虑周到。”洛云婳笑着夸赞她,心里则想这样的傻瓜才最容易摆布,所以她才从小喜欢和郁心走近。

夏婧染最终倒没再说什么,上次要说拒绝也没有拒绝那么彻底,最终还是留给他一丝希望,说清楚也未必不是好事。

“那就明天吧,小染你该不会心虚逃避吧?”洛云婳故意激将她。

“我会和他说清楚。”夏婧染连一眼都未看她,不是因为被她激将,而是她不想留着一丝希望吊着夜薄言,让

他彻底死心是对他好,长痛不如短痛。

隔天下午,夏婧染发了一个短信给夜薄言,还是约在了茶餐厅这样人多的地方,她自然不会和他去一些不正经的地方给他暗示。

到的时候,她没想到是她约的夜薄言,反而是他先到了。

她之前一直在心里想好了的话,此刻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拒绝人这种事她本身就不在行。

而她知道此刻郁心和洛云婳两人就在身后看着自己,她没有后路了,毕竟她也不想被误会成怀着郁璟寒的孩子,还水性杨花地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因为郁心和洛云婳如果知道了,那郁璟寒也肯定会知道,就算郁心不说什么,也不能保证洛云婳不会趁机在他面前嚼舌根。

她,不想被他误会。

特别是那晚在浴室里口口声声说她是这种女人不值得对她好,夏婧染潜意识就不想被他知道这件事。

“婧染,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坐吧。”夜薄言看到她就替她拉开了幔帘,然后看着她落座放下了幔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夏婧染也没多想地坐了下来,两人之间沉默了半响,还是他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直接对我说,不必为难。”

“我……是想来跟你说清楚的。”夏婧染觉得有些难以开口,有些犹豫。

见状,夜薄言眯起了眸子,然后出乎意料地问了句,“是有人逼你来跟我说这些?”

“没……没有。”夏婧染眼神微闪。

而夜薄言看出了端倪,他低声笑了下,“可我刚刚看到了郁心,就在我们外面,这么躲躲藏藏见不得人,怕是担心我和你有什么吧,你怀上的是郁家的孩子?”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着她诧异的目光,夜薄言笑了笑,“想知道调查一下也不是难事,难怪郁心会躲在那里看着你拒绝我,好安心回去跟她哥交代?”

“……”夏婧染想说的被他先发制人说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这么紧张,她们现在看不到我们在说什么,喝杯茶放松下精神。”夜薄言让人看不透地这么说。

“可我……”夏婧染犹豫着接过。

“你想说什么的我都知道了,所以不必再说了。”夜薄言不想从她嘴里听到拒绝,自然也不会让她说出口,哪怕外边的压迫逼得她来的。

“……”

夏婧染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因为紧张,所以喝了口茶,确实渐渐放松下来。

然后在夜薄言有意无意地转移话题,最终没有那么拘谨,偶尔应了两句,不过更多的是想说出那句拒绝他的话。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身体就逐渐热得反常。

夏婧染皱着眉,难受地捂着额头,靠在那里一言不发。

见状,夜薄言显然愣了愣,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婧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闷。”夏婧染也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只知道想推开他的手。

可是却被夜薄言突然握住,担忧地蹙着俊朗的眉目,“看你很难受的样子,不如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夏婧染倔强地咬着唇说,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热。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回事,是那杯茶的问题,难道是夜薄言下的?还没开口就渐渐精神恍惚地失去了意识。

想送她去医院的夜薄言,刚刚扶起她,就被她猛然拉下来,两人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猛然身子就微僵在那里,“婧染……”

显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

可下一刻,早已神志不清的夏婧染缓缓轻抚着他的领带,呼着热气地隐忍哑声开口,“你……给我喝了什么好难受,帮我……”

听到这里,夜薄言不可能不知道是她喝的茶有问题,可是那并不是他动的手脚,他还没卑劣到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下流事,到底是谁?

可是还没想清楚,她就一遍遍求着自己帮她,夜薄言自问也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而且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深吸了口气,轻摸过她的脸蛋,沙哑道,“你真要我帮你?”

“你不帮我……我去找别人。”夏婧染眼前恍惚,仿佛置身一片火热之中,煎熬着根本看不清人。

“不行!”夜薄言脑子里那根弦突然蹦断,抚摸着她的小脸,就从脸颊温柔地吻到了她娇软的唇瓣,随即低喘了一声,深深吻了下去。

夏婧染身子微颤地抬手搂住了他脖颈,算是对他的回应。

感觉到她的主动,夜薄言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地将她温柔地推倒在沙发上,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所以没有碰到她腹部,正要抬手探进她衣裙里时——

幔帘猛然被拉开了,外边传来了郁心震惊的声音,“染染,你们……在做什么?”

夜薄言震了震,虽然有被打断的不悦,但也理智从浴望中清醒过来了,也清楚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被人设计的阴谋。

那杯被下药的茶,现在闯进来的人,以及现在两人无以言语的暧昧。

他正趴俯在夏婧染娇软的身躯上,她白藕般的手臂正勾着他脖颈,而他吻着她,任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想歪。

何况,精心制作这一场戏的有心人。

夜薄言微微起身,转过眸余光瞥过了站在面前愤怒的郁心,还有个不认识的女人,最重要的是看到了m城世人皆知的那个温润儒雅谦谦君子的……

郁璟寒。

此刻的夏婧染已经完全沉溺在恍然的情浴之中,对于身上的夜薄言的离开,她皱着眉表示不满,抬手将他的脖颈拉了下来,当着郁璟寒的面轻轻试探地舔吻了他的薄唇,长发慵懒如海藻般地披散在沙发上,眉眼间流露出的是十足十的媚态,低吟娇软,“我想要你……”

这从未见过的模样令夜薄言心悸,一时忘了反抗地被她吻个正着……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