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养天生
sat dec 19 12:29:40 cst 2015
东洲最西，还是那片神秘的山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这里也是多出了一方部族，为这片曾近杀戮漫天的山谷添上了几分生机。
午后，山谷中清风徐来，微微泛起一丝凉意，一个脸上涂满了油彩的少年在一间木屋前驻足。
看样子好像是在罚站。
屋内突兀的传来几声咳嗽，少年脸上多出一分喜色，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油彩，赶忙走进了木屋。
屋中的陈设实在是太过简单，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兽皮的老者，看到少年进来，老者止住了咳嗽，脸色怪异的看着他。
“养生，你可知错？”
少年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眼中抹不去的还是那一份不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那里。
失落的摇摇头，少年没有说话。
老者脸上的肌肉更加扭曲，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轻哼一声，老者斥道：“养生，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无论旁人如何，独独你不能。部族中人画油彩，是为了部族庆典，更是为了彰显战士的勇猛，区分一个三六九等，你为何要学他们呢？”
少年这才明白为什么老者会让自己罚站，可是知道了原因，少年还是不开心。
将头低垂，少年喏喏道：“可是…养生生在蛮牙，长在蛮牙。遵守部族的规矩，又为何不可？”
又是一声闷哼，老者正色道：“我给你取名天养生，是因为你无父无母，天养天生。我自小教你的是人皇之礼，九洲之上人皇定礼，始帝治世，这些你都忘了吗？”
原本有些讪讪的少年，听到人皇始帝，眼中突然冒出一丝精光，急道：“楚老，养生不学部族规矩了，您能跟我再讲讲那些故事吗？”
楚老压抑许久的笑容再也无法收敛，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天养生的脸道：“不学部族规矩就好，不过听故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脸上的油彩全部洗了去，这一脸油彩活像个花猫。”
天养生脸色一红，疾步跑出了木屋。
到了水池边上，天养生这才明白为什么楚老要哈哈大笑了。
自己脸上的油彩，就因为方才进门的时候胡乱抹了两把，原以为抹尽了，谁知道居然混杂在了一起，像个泥猴一样。
朝脸上好好扑了几捧凉水，废了老鼻子力气这才将脸上的油彩洗去。
天养生这才从水面上看见了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孩子气的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少年站起身子将身上的尘土全部掸去，直至收拾到一丝不苟才算结束。
没有了遮挡的油彩，此时再看天养生。
这…这还是方才那个活像个泥猴的天养生？
肤质如玉，剑眉星眸，丰神俊朗，挺鼻薄唇，飘逸宁人，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飘逸的美少年！
少年的衣饰还不是与楚老相同的兽皮，而是一袭青衫…
迈着欢快的步子，少年回到了木屋，一脸笑意的看着楚老。
“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楚老说完，手腕一翻变出一个小凳子来，递给天养生，等他坐好楚老才开始讲那些让他神往的故事。
故事其实天养生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只不过整日的悠闲也只有这些故事能够让他提起一些兴趣。
什么开天辟地，什么娲女补天，加上之前的人皇定礼，始帝治世。
可是每一次当楚老讲到始帝铸鼎九洲的时候，故事就戛然而止，无论天养生如何央求，楚老都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打个哈欠，天养生顺势抱住了楚老的一条胳膊。
“楚老，鼎铸九洲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每次都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天养生嗔怪的语气让楚老不免有些好笑，反问道：“养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听后面的故事呢？”
天养生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后面的故事，他只是感觉如果不听就缺少些什么，而缺少的这些东西正是每天在他梦中不断出现的东西。
楚老仔细看了他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抵过他的执着，长笑道：“罢罢罢…老夫执着了一辈子，却也没有想到输在你这么个小猴子的手里。”
整理一下思绪，楚老这才缓缓道：“始帝鼎铸九洲，将纷乱的气脉全部镇压在了九洲大地上。虽然少了天灾，可是这世间不光只有人，还有无数的巨兽。当巨兽来袭的时候，人们无力抵抗，只能苟且偷生。”
天养生突然将拳头一握，急道：“这些巨兽真该死！人们活着有没有碍他们什么事，为什么要袭击人？”
楚老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些话恐怕是首领教你的吧，看到不顺心的就要杀，见到喜欢的想要夺过来也是杀，难道除了杀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天养生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楚老教育自己的和方才说出口完全背道而驰。
低着头不说话，天养生有些害怕，他怕楚老不给自己接着讲了。
“不过…天衍万物自有其规律，这人在之后的万古岁月之中也找到了制衡巨兽的方法，人们把这种方法叫做练气。掌握了这种方法之后，人们沟通天地，模仿百兽创造出了许多奇妙的功法，从而在煌煌苍天之下得以生存。”
天养生的头再次抬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楚老：“楚老，那我可以练气吗？”
楚老摸着他的头，笑了笑：“不可以，练气是夺天地造化，逆天行事。你本就天养天生，若是再走逆天的路，可是遭天妒的。”
“那…”
稍一踌躇，天养生还想说话，楚老冲她摆摆手将他制止了：“养生，你命不好。不走这条路平平安安可过百年，只不过见不到那些繁华而已，可是除去繁华，你尚且可以平安一世。若是你走上这条不归路，你以后…”
楚老的话没有说尽。
天养生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向着窗外一看，发现已经月挂枝头…
“楚老，今天的故事就听到这里吧，我去首领哪里了。”
等他走远，楚老却有些无奈的道：“这孩子…今天就不该给他讲这么多…”
东洲最西，还是那片神秘的山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这里也是多出了一方部族，为这片曾近杀戮漫天的山谷添上了几分生机。
午后，山谷中清风徐来，微微泛起一丝凉意，一个脸上涂满了油彩的少年在一间木屋前驻足。
看样子好像是在罚站。
屋内突兀的传来几声咳嗽，少年脸上多出一分喜色，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油彩，赶忙走进了木屋。
屋中的陈设实在是太过简单，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兽皮的老者，看到少年进来，老者止住了咳嗽，脸色怪异的看着他。
“养生，你可知错？”
少年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眼中抹不去的还是那一份不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那里。
失落的摇摇头，少年没有说话。
老者脸上的肌肉更加扭曲，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轻哼一声，老者斥道：“养生，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无论旁人如何，独独你不能。部族中人画油彩，是为了部族庆典，更是为了彰显战士的勇猛，区分一个三六九等，你为何要学他们呢？”
少年这才明白为什么老者会让自己罚站，可是知道了原因，少年还是不开心。
将头低垂，少年喏喏道：“可是…养生生在蛮牙，长在蛮牙。遵守部族的规矩，又为何不可？”
又是一声闷哼，老者正色道：“我给你取名天养生，是因为你无父无母，天养天生。我自小教你的是人皇之礼，九洲之上人皇定礼，始帝治世，这些你都忘了吗？”
原本有些讪讪的少年，听到人皇始帝，眼中突然冒出一丝精光，急道：“楚老，养生不学部族规矩了，您能跟我再讲讲那些故事吗？”
楚老压抑许久的笑容再也无法收敛，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天养生的脸道：“不学部族规矩就好，不过听故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脸上的油彩全部洗了去，这一脸油彩活像个花猫。”
天养生脸色一红，疾步跑出了木屋。
到了水池边上，天养生这才明白为什么楚老要哈哈大笑了。
自己脸上的油彩，就因为方才进门的时候胡乱抹了两把，原以为抹尽了，谁知道居然混杂在了一起，像个泥猴一样。
朝脸上好好扑了几捧凉水，废了老鼻子力气这才将脸上的油彩洗去。
天养生这才从水面上看见了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孩子气的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少年站起身子将身上的尘土全部掸去，直至收拾到一丝不苟才算结束。
没有了遮挡的油彩，此时再看天养生。
这…这还是方才那个活像个泥猴的天养生？
肤质如玉，剑眉星眸，丰神俊朗，挺鼻薄唇，飘逸宁人，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飘逸的美少年！
少年的衣饰还不是与楚老相同的兽皮，而是一袭青衫…
迈着欢快的步子，少年回到了木屋，一脸笑意的看着楚老。
“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楚老说完，手腕一翻变出一个小凳子来，递给天养生，等他坐好楚老才开始讲那些让他神往的故事。
故事其实天养生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只不过整日的悠闲也只有这些故事能够让他提起一些兴趣。
什么开天辟地，什么娲女补天，加上之前的人皇定礼，始帝治世。
可是每一次当楚老讲到始帝铸鼎九洲的时候，故事就戛然而止，无论天养生如何央求，楚老都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打个哈欠，天养生顺势抱住了楚老的一条胳膊。
“楚老，鼎铸九洲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每次都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天养生嗔怪的语气让楚老不免有些好笑，反问道：“养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听后面的故事呢？”
天养生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后面的故事，他只是感觉如果不听就缺少些什么，而缺少的这些东西正是每天在他梦中不断出现的东西。
楚老仔细看了他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抵过他的执着，长笑道：“罢罢罢…老夫执着了一辈子，却也没有想到输在你这么个小猴子的手里。”
整理一下思绪，楚老这才缓缓道：“始帝鼎铸九洲，将纷乱的气脉全部镇压在了九洲大地上。虽然少了天灾，可是这世间不光只有人，还有无数的巨兽。当巨兽来袭的时候，人们无力抵抗，只能苟且偷生。”
天养生突然将拳头一握，急道：“这些巨兽真该死！人们活着有没有碍他们什么事，为什么要袭击人？”
楚老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些话恐怕是首领教你的吧，看到不顺心的就要杀，见到喜欢的想要夺过来也是杀，难道除了杀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天养生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楚老教育自己的和方才说出口完全背道而驰。
低着头不说话，天养生有些害怕，他怕楚老不给自己接着讲了。
“不过…天衍万物自有其规律，这人在之后的万古岁月之中也找到了制衡巨兽的方法，人们把这种方法叫做练气。掌握了这种方法之后，人们沟通天地，模仿百兽创造出了许多奇妙的功法，从而在煌煌苍天之下得以生存。”
天养生的头再次抬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楚老：“楚老，那我可以练气吗？”
楚老摸着他的头，笑了笑：“不可以，练气是夺天地造化，逆天行事。你本就天养天生，若是再走逆天的路，可是遭天妒的。”
“那…”
稍一踌躇，天养生还想说话，楚老冲她摆摆手将他制止了：“养生，你命不好。不走这条路平平安安可过百年，只不过见不到那些繁华而已，可是除去繁华，你尚且可以平安一世。若是你走上这条不归路，你以后…”
楚老的话没有说尽。
天养生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向着窗外一看，发现已经月挂枝头…
“楚老，今天的故事就听到这里吧，我去首领哪里了。”
等他走远，楚老却有些无奈的道：“这孩子…今天就不该给他讲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