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沌之且做逍遥一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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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仙祖故事

    tue oct 11 15:00:00 cst 2016

    盘古大仙开辟了鸿蒙界后,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鸿蒙界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世界?有段时间,他认为菩提树是鸿蒙界的支柱,正因为有菩提树在,所以鸿蒙界的结构才无比坚固。所以他觉得,如果伐倒了菩提树,没准围绕鸿蒙界的壁障就会坍塌,从而发现外面的世界。

    盘古为人甚是磊落,有了这个想法,就去与另外四位仙祖商量。那四人一听,别人犹可,女娲娘娘却是极力反对。

    五位仙祖都诞生在鸿蒙界成形之前的混沌之中。盘古首先觉醒,施展大法力,开辟了鸿蒙界,然后女娲娘娘在其中创设了生灵万物,最终繁衍生息成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而后五位仙祖从女娲娘娘创设的各种生灵之中,挑选开启了灵智的种族,培养了很多徒子徒孙。因为女娲创设的生灵之中,以人类的灵智程度最高、发展得最兴盛、最适合修炼仙术,被五位仙祖选中的传人也最多。所以到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以人类的外形出现,包括五位仙祖也是如此。

    因此,世间各种生灵的始祖,都是女娲娘娘创设出来的,对于生灵万物而言,女娲娘娘可以说是万灵之母!鸿蒙界的壁障坍塌,仙祖自然无虞,即使他们的徒子徒孙,也应该会有自保之力,不过普通的生灵就惨了。除此之外,女娲娘娘当年曾经在菩提树下修炼过一段时间,与菩提树也算有一段仙缘,不忍见菩提树遭受这飞来横祸。因为这些,女娲娘娘极力反对盘古的做法。

    五大仙祖虽然并列,但修为上也有差异。盘古大仙法力神通最强,可以说是仙祖之首。女娲娘娘的生命力强悍,如果是打消耗战,谁也不是她的对手。鸿蒙老祖稀奇古怪的招数最多,一不小心就会着他的道。混元祖师以混元真气独步鸿蒙界,不过比起前面三人来,整体实力还稍逊一筹。陆压道君修为最低,不过他的空间遁术却是第一,所以打不过时,他跑起来谁也追不上。那天他闯到女娲的仙府做乱,却是被女娲娘娘布置的空间阵法所阻,未能及时逃离,结果把九熟菩提子丢了。

    因为女娲娘娘法力高强,鸿蒙等三人,不愿意明面上得罪女娲娘娘,暗地里却赞同盘古的做法。他们三人活得久了,也颇为好奇外面的世界,正想顺势开开眼界。

    女娲娘娘见形势不妙,索性搬到菩提树下住着了。盘古有鸿蒙等三人协助,要是用强的话,不是制不住女娲娘娘。不过盘古对普通生灵毫不在意,却甚是看重五位仙祖之间的情谊,所以一直不肯硬来。

    到后来还是鸿蒙设计,设法引开了女娲娘娘,盘古才用盘古斧伐倒了菩提树。菩提树倒下后,果然在鸿蒙界惹发了一场大乱。各亚界的天穹纷纷坍塌,天火坠地、水灾频发,水火之间、生灵涂炭,整个鸿蒙界,都是一副末世的景象。可盘古等人期盼的外界,却依然没有踪迹,因为坍塌的,只是各亚界的天穹,而非遮蔽整个鸿蒙界的无形壁障。盘古这才知道,菩提树支撑的,并非鸿蒙界的外壳,而是鸿蒙界的内部空间!

    这时还是女娲娘娘站出来,利用她手中的女娲石,一边修补天穹,一边庇护生灵,才让鸿蒙界的各种生灵度过了一场没顶之灾!

    盘古伐倒菩提树之时,孤绝子也在场,并且还出了不少力。所以现在被灵儿一挤兑,孤绝子立刻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况且眼前,还有鸿儿这头可以算是苦主的小鹿。不过鸿儿明显没有身为苦主的自觉,并没有表现出对孤绝子这个帮凶的憎恶之情。

    张行天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三个“宠物”,居然都有这么不凡的来历。不过孤绝子的解释,还是不能为张行天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还有问题啊!孤绝子前辈是在鸿蒙珠中转世重生的,可以说是器灵转生。鸿儿是从九熟菩提子中长出来的,可以说是上一代菩提树的后代。不过灵儿前世已经是独立的生命,怎么转生之时,却是在先天之气中诞生呢?”

    张行天刚开始提问,三个“宠物”的脸色就都不对了。孤绝子是一脸鄙夷,他觉得张行天提的问题都太没水准,实在懒得听。鸿儿觉得张行天说自己是鸿蒙界菩提树的后代,似乎自己在孤绝子和灵儿面前都矮了一辈,所以撅着嘴有些不满意。灵儿则是被张行天的一声前辈气到了,耐着性子听张行天说完,不去回答他的问题,灵儿首先挑理了:“以后不许叫他前辈!他算那门子前辈,论修为不如我,论资历不如鸿儿!”

    鸿儿一听,使劲点头,嘶哑着嗓子喊道:“就是就是,他要是前辈,我就是老前辈!”

    张行天满脸苦笑,心底暗自纳闷:鸿儿没有诞生之前,鸿蒙本草跟自己挺亲热的啊,怎么鸿儿跟自己却这么生分?一边想,张行天一边看着孤绝子道:“前……,那个,你看怎么办?”

    孤绝子郁闷得不行:“虽然大家资历辈分相当,可灵儿一副跳脱娃娃的模样,鸿儿一副快乐小鹿的模样,就我是须发皆白,怎么也不能叫我孤儿吧?”

    灵儿立刻接话:“你怎么须发皆白?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小孩的模样,叫你孤儿不正好吗?”

    孤绝子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以张行天分*身的样子出现呢!

    “可我不帮这小子操控分*身之时,却不是这般模样!”

    有灵儿在,可不允许张行天被孤绝子小瞧:“别一口一个这小子那小子的!我都叫他行天哥哥,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叫?”

    很久以前,当鸿蒙本草体现出灵智并被命名为鸿儿的时候,灵儿和孤绝子就为张行天、灵儿、孤绝子、鸿儿的排序争论了许久,最终才达成了鸿天孤仙的排序结果。这次又是如此,不过还多了鸿儿帮腔,几人又争论了半天,最终再次达成妥协。张行天以后不再叫孤绝子为前辈,而是称之为孤兄;孤绝子也不再叫张行天小子,而是称之为张老弟。灵儿还有些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吃了亏,拐个弯变成了孤绝子的小妹。张行天再三斡旋,灵儿才悻悻作罢。

    争论完这个,张行天看大家气氛有点紧张,便问道:“鸿儿是什么时候诞生的,怎么一直也不露面?”

    鸿儿郁闷地用蹄子刨了刨地面:“菩提子一熟时,我就成形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就懒得露面了!”

    灵儿跳到鸿儿背上,又拉了把它的耳朵:“别乱刨!刨坏了花花草草,多不文明啊!这些灵花灵草,是费了好大劲才移植进来的!以后你饿了,还要靠它们提供饮食呢!”

    鸿儿满脸憋屈,张行天第一次见识到,原来鹿儿的脸上也能产生这么丰富的表情:“我不吃这些的!菩提树自然会给我提供养料!”

    灵儿满脸霸气:“我说你吃你就吃,废什么话!”

    张行天忍俊不禁,忙岔开话题:“灵儿,你又是怎么知道鸿儿诞生了?”

    灵儿得意地一扬小脸,翘翘的小鼻子都要冲天了:“别忘了,当年女娲娘娘在菩提树下修行,也是带着我的!菩提树的那点伎俩,我哪里还不明白?不过上次菩提子成熟时,我的记忆还一点都未恢复,因此发现不了。”

    张行天又问:“那鸿儿是哪位仙祖手里的九熟菩提子生长而来的呢?”

    灵儿看向孤绝子,孤绝子也摇头,满脸心有余悸的神色:“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上次大战,我被鸿蒙设计隔绝了。等我出来后,他们五个都不知去向。现在的鸿蒙界,就是鸿蒙和混元的一干弟子在折腾。我找他们去打听仙祖的下落,结果他们反倒把此事怪罪到我头上,一堆大乘真仙开始围攻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当时就被抓起来了!”

    五位仙祖之中,以鸿蒙老祖和混元祖师的徒弟最多。仙祖不在,鸿蒙老祖和混元祖师的弟子们就开始嚣张起来,连盘古大仙的器灵也敢下手了。

    张行天还不甘心:“你不是说《鸿蒙经》中有关于鸿蒙本草的记载吗?照这么说,那就是鸿蒙老祖知道怎么培养菩提树了!”

    孤绝子道:“不好说,时间对不上!我看到《鸿蒙经》时,主人还没去伐菩提树呢!我猜鸿蒙可能拿着他那两颗九熟菩提子做过实验,才留下了《鸿蒙经》中的记载!只是这老小子故弄玄虚,不肯明说鸿蒙本草就是菩提树!”

    张行天直挠头:“还是不对啊,鸿蒙本草不是一界孤品吗?既然菩提树还在,鸿蒙老祖怎么可能培育出鸿蒙本草来?”

    孤绝子有点不耐烦了:“我哪里知道?没准他也有类似‘花果山’这样的小世界呢!”

    张行天转移了话题:“当时的大战,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话题孤绝子没有那么排斥,苦笑着说道:“我那主人,做事也有些执拗!伐倒菩提树后,见依然出不了鸿蒙界,他又不知怎么琢磨出来一个主意。说是如果聚齐十大乾坤器的话,可以破解鸿蒙界的壁障。可此事哪有这么容易,最终闹来闹去,就闹成了一场大战!”

    原来十大乾坤器,也是伴随着五位仙祖从混沌中诞生的,可以这么说,十大乾坤器就是各位仙祖的伴生物。盘古诞生时,嘴里含着鸿蒙珠,手里握着盘古斧和轩辕剑;女娲诞生时,嘴里含着女娲石,手里拿着创世经;鸿蒙诞生时,身上穿着蚩尤甲,手里捧着天机台;混元诞生时,手里握着后羿弓,肩上背着爱神箭;陆压诞生时,手里扛着宙斯盾。

    孤绝子老早之前就给张行天提过所谓的十大乾坤器,并且套用张行天前世的文化给十大乾坤器起了名字。对此张行天并不是太满意,特别是其中的爱神箭和宙斯盾。可孤绝子这厮就是属驴的,张行天越不乐意他越要坚持,张行天也无可奈何,这些名字就别别扭扭地一直用到了现在。

    盘古要伐菩提树,除了女娲反对,其他三位仙祖都表示支持。现在盘古要聚齐十大乾坤器,却被其他四人一致反对。女娲还是担心鸿蒙界生灵的安危,其他三人,却是担心盘古拿走乾坤器后不再归还。即使盘古愿意归还,可破解鸿蒙界壁障之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怕到时候盘古有还东西的心思、却没有还东西的能力!

    盘古也是硬气,借不来就明抢。第一个遭殃的是鸿蒙,一不小心,居然被盘古把天机台抢走了。不过鸿蒙也不是善茬,立刻设法和另外三人取得联系,要一起对付盘古。女娲不愿意参与此事,表示两不相帮。鸿蒙、混元、陆压三人联手,和盘古打了个不亦乐乎。

    盘古不愧为仙祖之首,以一敌三,居然丝毫不落下风。相反,凭借手中盘古斧和轩辕剑这两件大威力的攻击型乾坤器,反而把另外三人撵得在鸿蒙界各星域间乱窜。更要命的是,有孤绝子控制鸿蒙珠,不论鸿蒙等躲到哪里,孤绝子都能通过鸿蒙珠感应到他们手中乾坤器的气息,很快找上门去。

    到后来,鸿蒙终于想出个妙计,设法将孤绝子连同鸿蒙珠一起,拘禁在了一个绝地。待孤绝子破解而出时,仙祖大战已经结束,连开始没有参战的女娲,也都踪迹全无了。

    这段故事,不单张行天听傻了,连灵儿和鸿儿都大张着嘴,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

    张行天最财迷,也最先反应过来:“那么孤兄,现在十大乾坤器的下落究竟如何?”

    孤绝子满脸沮丧:“我脱困出来后,就曾经想通过这个去寻找主人的位置。可除了轩辕剑,别的乾坤器都渺无踪迹!我还以为主人也在这里呢,没想到却只是受损的轩辕剑!”

    张行天:“既然灵儿在这,是不是女娲石也会在附近?”

    灵儿也插话:“轩辕剑在哪里?它的器灵也在吗?”

    孤绝子摇头:“可能性不大!如果女娲石在神州界,当初我感应到轩辕剑时,自然就感应到女娲石了。至于轩辕剑,就在神州界。等我们回到神州界后,我就引你去见见它现在的器灵剑灵!”

    灵儿打断了孤绝子:“你说什么?什么回到神州界?我们现在在哪儿?还有,轩辕剑的器灵在哪里?你别忘了,我的前世和当时的轩辕剑器灵剑意还颇有交情呢!”

    灵儿沉睡是在一年多前,这段时间内,不单发生了张行天被暗算的事情,中间张行天还有诸多奇遇。灵儿这么一问,张行天和孤绝子这才想起,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给灵儿介绍这一年多外面的变迁呢!

    张行天把情况给灵儿好好讲述了一遍,灵儿一边听,一边很是配合地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张行天这一年多来,确实经历极为丰富,即使灵儿有前世的记忆垫底,听了之后,依然觉得甚是精彩。知道剑灵无恙,灵儿也就没有再追问,不过也交代了张行天,有机会一定要尽快领她去看看剑灵。

    兜这么一大圈,张行天终于把问题又绕回来了:“灵儿,那你怎么会在先天之气中转生呢?”

    灵儿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得等我的记忆再次觉醒,搞明白九天玄女是怎么被打入轮回的之后,才说得清楚呢!”

    孤绝子在旁边分析道:“此事还真值得好好琢磨!灵儿的前世,已经是大乘真仙。女娲娘娘本是没有参战的,却连她的义女都被打入轮回了,也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行天禁不住感叹:“灵儿不是可以预测凶吉吗?怎么前世还会遭受这种磨难?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觉睡得舒服,没有你的天眼预测凶吉,我这日子不好过啊!”

    灵儿也有点黯然:“我这预测凶吉,也是受限制的,如果有修为比我高很多的人干扰,预测就不会准了!”

    张行天道:“神州界中,难道也有人能够干扰你?”

    灵儿道:“那倒不至于。那天服食菩提果时,我也有点不好的感觉。不过,我的感觉,主要是预测与自己有关的吉凶!你和我关系密切,才会引起我的警觉。明家老祖和肖掌门和我没什么直接关系,我也感应不到的,对不住啊!”

    提及明律阁和肖不平,现场的气氛明显压抑起来。

    孤绝子难得良心发现,终于说了句恰当的话:“大家都去祭拜一下明家老祖和肖掌门吧!他们就葬在菩提树下!明家老祖好歹还留了个全尸,肖掌门为了给张老弟争取逃生的机会,自爆金丹而亡,却是一点遗物都未能留下!”

    张行天黯然道:“回头我还要去师父陨落的地方看看!”他还惦记着,现场没准有衣物碎片之类的衣物,如果能够找到,好歹也可以做个衣冠冢。

    张行天用绝灵荒漠石炼制的棺材收敛了明律阁后,就把他葬在了菩提树靠近池塘的一侧,紧挨在旁边的,则是肖不平的空冢。几个月过去,坟丘之上,已经满是青草鲜花。几只灵蝶,正在上方翩然起舞。还有一只紫红色的灵蝶,落在了左边的墓碑之上。左边的墓碑上刻着几个字,正是“中土明家老祖律阁老仙人之墓”,下面还有几个小字“不孝孙婿张行天立”;旁边肖不平的坟头之前,则是“中土逍遥派第七十三代掌门肖不平上人之墓”,小字则是“徒孙张行天立”。

    孤绝子到这时,又忍不住心中后悔自己多嘴了。原来灵儿过来后,执意要按照张行天的辈分行礼,居然给明律阁和肖不平的坟冢恭恭敬敬各磕了三个头。鸿儿憋着满脸坏笑,也屈下前蹄分别拿鹿唇碰了三次地。孤绝子在灵儿刀子般眼神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给明律阁和肖不平磕了三个头,心中还不住念叨:“明老儿、肖小子,也不知你们前世从哪儿修来的福分,居然能够承受我三个头!只盼你们不要因为这个,折了下辈子的福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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