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屁股
tue dec 22 15:57:22 cst 2015
奎章冷冷地看着楚恒道：“小孩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无家可归，希望成为你们一员混口饭吃。”楚恒在奎章的严肃冰冷之下终于恢复了冷静的心态。他最害怕的不是奎章这样冰冷的对话，而是像西月那样纯小孩子的戏弄，稍不注意就会被打破内心平静。
苦叶儿弓着身子做到楚恒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了楚恒浑身上下一遍，道：“哇，奎章，咱们可是赚到了呢。这小孩儿可以演小花衣，扮一扮绝对漂亮哦。”
阿姆咳了两声道：“叶儿，不准开玩笑。”
“阿姆，真的啦。你看这孩子，细皮嫩肉的，一定好看啦。”苦叶儿说完又转头对楚恒道：“小孩儿，你看过伶戏吗？”
楚恒摇了摇头，不过听荧水讲过小花衣，就是小女孩儿的意思。男扮女装对于楚恒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考验。
苦叶儿苦着脸摇了摇头道：“那没办法咯，现在再来学小花衣怕是耽搁不起那个功夫了。”
阿姆道：“叶儿，哪有劝人家入伶人行的？回去坐着。”
苦叶儿摇摇摆摆回了原位，嘟囔了一句：“伶人有什么不好？给我个大官都不换。”
“小孩儿，天亮之后你自己离开吧。随便做些什么也别想伶人行，就像你的长辈一样，宁可老死山中也不为贫贱之事。”阿姆第一次用这种柔和的语音跟楚恒说话。她的声音平静中透着慈祥，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他的话。
“阿姆，小子是真心想加入你们，求你们收留。”楚恒现在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回去，这个世界也是人生地不熟。这几个游伶虽然待人冷冰冰的，但是楚恒知道他们内心的善良，自己倒在路边他们完全可以不管，但是，他们救了自己，还给自己准备吃的。就凭这一点，楚恒就愿意和这些人呆在一起。他对伶人没有什么偏见，就像是他对荧水一样，成为伶人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至少自己有口饭吃，还可以避开代州城这场祸事。现在的代州城，他谁也不敢信任，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向自己下了毒。
奎章冷哼一声道：“我们不欢迎你。”
奎章话音刚落，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游伶不养闲人，小公子，你会什么？”
一个白衣翩跹若仙子的女子从黑暗中走进了篝火旁，她款款而来，到了火旁也不坐下，只是抱着手臂看着楚恒问话。
“飞雪，你怎么出来了？”奎章见到这女子赶紧起身显得很紧张。
“没事，都睡了一天了。只是偶感风寒，不碍的。”飞雪看着篝火另一头的楚恒。她并不认为楚恒这个落魄贵族的孩子有什么可以表演的东西，所以才出言相激，希望楚恒能知难而退。
楚恒想了想，其实论及才艺，他倒是懂得一些，二胡笛子这些传统乐器好像都学过一些，以前为了追求出身音乐世家的女朋友也是不遗余力，但是这地方没有可以演奏的工具，这就没有说服力了。
“我会讲故事。”楚恒思维急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哈哈哈！”苦叶儿抱着腿笑个不停。众人看着楚恒都露出了笑容，有不屑的，也有看着楚恒觉得楚恒无知的。
“小孩儿，你敢在游伶面前说你会讲故事？这世界之上，故事最多的就是我们啦。你倒是讲一个故事来听听，只要是我没听过的，就算你过关啦。”
“苦叶儿你给我闭嘴。”奎章本来就不想让楚恒这个拖油瓶进入队伍，苦叶儿大包大揽的让他很是心烦。当然，奎章讨厌苦叶儿并不仅限于此，就算没有楚恒在，他也没少跟苦叶儿吵嘴。
“我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吗？”楚恒打断他们的笑话道。
飞雪找了个地方坐下，道：“你讲吧。”
大家都带着笑看楚恒出笑话，只有西月看着楚恒很认真。她很喜欢听故事，不管是听过还是没听过的，她都很喜欢。
时间不多，楚恒不打算讲太长的故事，那就趁着夜色讲个《倩女幽魂》吧。
“楚州有个书生名叫宁采臣为人慷慨豪爽，方正自重。常常对人说：‘我一生中没爱过第二个女人。’……”
楚恒学着地球的说书人讲故事，把自己记得的《倩女幽魂》加上电影电视剧的情节，添油加醋给众人讲起来。开始还是很不屑的众人很快就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
人鬼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也不少，但是像楚恒讲的这样细致的女鬼小倩那真是太少见了。西月开始听的时候听到女鬼还有些害怕，但是当她听到楚恒描述的美丽的小倩的时候就不再害怕。楚恒讲得认真，众人听得专注。
待到楚恒讲到宁采臣与小倩分别，西月都哭成了泪人，飞雪虽然沉静但是也略带感伤。
楚恒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一拍手道：“预知两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喂，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不讲了？后面怎么啦？宁采臣跟小倩怎么啦？燕赤霞又是怎么回事？黑山老妖又是怎么回事啊？你都没讲完，听什么下回分解。快讲！”苦叶儿听楚恒不讲了，一下就急眼了。
西月扑到楚恒身边道：“楚恒，她们最后怎么啦？你快讲啊。”
“我看飞雪姑娘身体不适，咱们还是明天再讲吧。”
飞雪淡淡一笑：“你是叫楚恒吧？你是个会讲故事的游伶，去下一个镇子之前记得把这个故事讲完。”飞雪说完走回了黑暗中，楚恒细看才发现那里有辆骡车。
苦叶儿轻轻一跳到了楚恒身边道：“小子，我们家慕老板收下你了。赶紧的，把故事讲给我听，否则我要欺负你哦。”
楚恒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狡黠：“叶儿大哥，我给你讲个别的故事吧。”
……
楚恒的《西游记》又开始缓缓开讲，奎章走到楚恒身边人给他一个一指长两指宽的铁片，道：“这是你的关铁。”
楚恒看着铁片上的名字写着游伶飞踪，这应该是一个叫做飞踪的人的关铁。这东西唯有游伶拥有，可以让游伶在四处游历证明身份。游伶是贱民也需用关铁每到一个地方便去一个地方报备，但是，不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感觉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流放一样。当然，如果游伶死去也需要向地方报备，交还关铁，楚恒这一块应该是别人还来不及交还的。
苦叶儿道：“别看了，你就收着吧，哪天你要是不想干了还能走，我们这些人都是在贱籍上有备案的，你没必要非要给自己弄个贱籍吧。”
楚恒点点头把关铁收在怀里，阿姆拿着一条刚刚缝好的麻布裤衩给了楚恒。楚恒感激涕零赶紧穿上，穿的过程中不免又被西月占尽便宜。从此，楚恒在西月面前有了白屁股的绰号，成了楚恒永远的痛。
奎章冷冷地看着楚恒道：“小孩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无家可归，希望成为你们一员混口饭吃。”楚恒在奎章的严肃冰冷之下终于恢复了冷静的心态。他最害怕的不是奎章这样冰冷的对话，而是像西月那样纯小孩子的戏弄，稍不注意就会被打破内心平静。
苦叶儿弓着身子做到楚恒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了楚恒浑身上下一遍，道：“哇，奎章，咱们可是赚到了呢。这小孩儿可以演小花衣，扮一扮绝对漂亮哦。”
阿姆咳了两声道：“叶儿，不准开玩笑。”
“阿姆，真的啦。你看这孩子，细皮嫩肉的，一定好看啦。”苦叶儿说完又转头对楚恒道：“小孩儿，你看过伶戏吗？”
楚恒摇了摇头，不过听荧水讲过小花衣，就是小女孩儿的意思。男扮女装对于楚恒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考验。
苦叶儿苦着脸摇了摇头道：“那没办法咯，现在再来学小花衣怕是耽搁不起那个功夫了。”
阿姆道：“叶儿，哪有劝人家入伶人行的？回去坐着。”
苦叶儿摇摇摆摆回了原位，嘟囔了一句：“伶人有什么不好？给我个大官都不换。”
“小孩儿，天亮之后你自己离开吧。随便做些什么也别想伶人行，就像你的长辈一样，宁可老死山中也不为贫贱之事。”阿姆第一次用这种柔和的语音跟楚恒说话。她的声音平静中透着慈祥，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他的话。
“阿姆，小子是真心想加入你们，求你们收留。”楚恒现在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回去，这个世界也是人生地不熟。这几个游伶虽然待人冷冰冰的，但是楚恒知道他们内心的善良，自己倒在路边他们完全可以不管，但是，他们救了自己，还给自己准备吃的。就凭这一点，楚恒就愿意和这些人呆在一起。他对伶人没有什么偏见，就像是他对荧水一样，成为伶人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至少自己有口饭吃，还可以避开代州城这场祸事。现在的代州城，他谁也不敢信任，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向自己下了毒。
奎章冷哼一声道：“我们不欢迎你。”
奎章话音刚落，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游伶不养闲人，小公子，你会什么？”
一个白衣翩跹若仙子的女子从黑暗中走进了篝火旁，她款款而来，到了火旁也不坐下，只是抱着手臂看着楚恒问话。
“飞雪，你怎么出来了？”奎章见到这女子赶紧起身显得很紧张。
“没事，都睡了一天了。只是偶感风寒，不碍的。”飞雪看着篝火另一头的楚恒。她并不认为楚恒这个落魄贵族的孩子有什么可以表演的东西，所以才出言相激，希望楚恒能知难而退。
楚恒想了想，其实论及才艺，他倒是懂得一些，二胡笛子这些传统乐器好像都学过一些，以前为了追求出身音乐世家的女朋友也是不遗余力，但是这地方没有可以演奏的工具，这就没有说服力了。
“我会讲故事。”楚恒思维急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哈哈哈！”苦叶儿抱着腿笑个不停。众人看着楚恒都露出了笑容，有不屑的，也有看着楚恒觉得楚恒无知的。
“小孩儿，你敢在游伶面前说你会讲故事？这世界之上，故事最多的就是我们啦。你倒是讲一个故事来听听，只要是我没听过的，就算你过关啦。”
“苦叶儿你给我闭嘴。”奎章本来就不想让楚恒这个拖油瓶进入队伍，苦叶儿大包大揽的让他很是心烦。当然，奎章讨厌苦叶儿并不仅限于此，就算没有楚恒在，他也没少跟苦叶儿吵嘴。
“我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吗？”楚恒打断他们的笑话道。
飞雪找了个地方坐下，道：“你讲吧。”
大家都带着笑看楚恒出笑话，只有西月看着楚恒很认真。她很喜欢听故事，不管是听过还是没听过的，她都很喜欢。
时间不多，楚恒不打算讲太长的故事，那就趁着夜色讲个《倩女幽魂》吧。
“楚州有个书生名叫宁采臣为人慷慨豪爽，方正自重。常常对人说：‘我一生中没爱过第二个女人。’……”
楚恒学着地球的说书人讲故事，把自己记得的《倩女幽魂》加上电影电视剧的情节，添油加醋给众人讲起来。开始还是很不屑的众人很快就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
人鬼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也不少，但是像楚恒讲的这样细致的女鬼小倩那真是太少见了。西月开始听的时候听到女鬼还有些害怕，但是当她听到楚恒描述的美丽的小倩的时候就不再害怕。楚恒讲得认真，众人听得专注。
待到楚恒讲到宁采臣与小倩分别，西月都哭成了泪人，飞雪虽然沉静但是也略带感伤。
楚恒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一拍手道：“预知两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喂，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不讲了？后面怎么啦？宁采臣跟小倩怎么啦？燕赤霞又是怎么回事？黑山老妖又是怎么回事啊？你都没讲完，听什么下回分解。快讲！”苦叶儿听楚恒不讲了，一下就急眼了。
西月扑到楚恒身边道：“楚恒，她们最后怎么啦？你快讲啊。”
“我看飞雪姑娘身体不适，咱们还是明天再讲吧。”
飞雪淡淡一笑：“你是叫楚恒吧？你是个会讲故事的游伶，去下一个镇子之前记得把这个故事讲完。”飞雪说完走回了黑暗中，楚恒细看才发现那里有辆骡车。
苦叶儿轻轻一跳到了楚恒身边道：“小子，我们家慕老板收下你了。赶紧的，把故事讲给我听，否则我要欺负你哦。”
楚恒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狡黠：“叶儿大哥，我给你讲个别的故事吧。”
……
楚恒的《西游记》又开始缓缓开讲，奎章走到楚恒身边人给他一个一指长两指宽的铁片，道：“这是你的关铁。”
楚恒看着铁片上的名字写着游伶飞踪，这应该是一个叫做飞踪的人的关铁。这东西唯有游伶拥有，可以让游伶在四处游历证明身份。游伶是贱民也需用关铁每到一个地方便去一个地方报备，但是，不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感觉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流放一样。当然，如果游伶死去也需要向地方报备，交还关铁，楚恒这一块应该是别人还来不及交还的。
苦叶儿道：“别看了，你就收着吧，哪天你要是不想干了还能走，我们这些人都是在贱籍上有备案的，你没必要非要给自己弄个贱籍吧。”
楚恒点点头把关铁收在怀里，阿姆拿着一条刚刚缝好的麻布裤衩给了楚恒。楚恒感激涕零赶紧穿上，穿的过程中不免又被西月占尽便宜。从此，楚恒在西月面前有了白屁股的绰号，成了楚恒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