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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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用钱砸出一片天

    秦朗从没想过自己的‘第一仗’会是跟明军打的。

    他有想过是清兵的哨骑,或是土匪强盗,甚至是周边的‘乡兵’,可就是没想过明军……

    然而事实真就比小说还要离奇。

    翟叙的一念之贪婪,造成了现下的一切。

    看着眼前押下的俘虏,他向李猛问道:“我们伤亡怎么样?”

    “死了三个伤了七个,全是箭伤!”

    李猛声音里带着一抹难过,多年没上过战场的他,心有些软了。

    但也难怪,所有的乡兵都是李猛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甚至死去的三人的名字他都能一一叫得出来。没有甲衣的他们面对明军的弓箭太吃亏了。

    别说是重箭破甲箭了,就是轻箭都能一击致命。

    秦朗对此也无可奈何,一切都要等到温家的军械送到啊。

    新近招揽的几个铁匠,手艺比之前的仨要强一些,可对打制军器军械,依旧是从头开始。

    刘昀很快就要启程南下了,温元辉都能想到的事儿,秦朗怎么会想不到?

    直接去金陵淮安勾人,要充分发挥自身的财力优势,这才是正解!

    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充足的时间。

    “你在辽东见过鞑子,你觉得这些人比起鞑子来怎么样?”

    作为一个只闻‘八旗天兵’大名而没有真正见过真人的主儿,秦朗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因为他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质疑八旗兵的文章,说的是有理有据,明军与之交锋多次大败中,很少有不受场外因素干扰的。甚至在几次关键性对决中,最近的比如松锦大战,场外的客观因素还能占据了主要地位,这自然就叫八旗兵的战斗力于秦朗心中打上了怀疑的标签!

    而且作为一个少民入主中原,以少驭多,神话自身,抬高自身,那都是必然的手段。从八旗铁骑和枪炮的发展来看,满清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这真的很难叫秦朗对之又一个确切的认知!

    “那自然差远了。鞑子是敢死战的,里头的白甲兵、红甲兵也真的精锐,箭射的更准更狠。”李猛不假思索的就道,然后目光中才有了一丝变化。“如果今天换做了鞑子,村口早杀穿了!”

    秦朗动了动嘴,最终也没说什么。

    他没敢鞑子正儿八经的照过面,一些话还是免开口的好。

    飞快转移了话题,把谈论引到了八旗兵的弓箭上,后世有说清弓是中国弓箭的一个巅峰,射得重箭,威力大,破甲优秀,同时准头高,虽然射程不怎么的远。

    “少爷说的是,鞑子的弓就是这样。它们弓梢长,反有弯曲,弓梢根部有弦垫,这就使得它拉力可做得很大,用来射重箭时威力巨大。”

    “据说是当年女真人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俺倒觉得,鞑子人口有限,当初各部征伐时,彼此军队的规模肯定都不会很大,器械自然也很少。所以,不可能跟咱们中原的大军那样靠大量弓手射出漫天箭雨、以火力覆盖换取命中率。他们只能更倾向于猎手的战法,以精准而杀伤力极大的近距离射击将对手一举毙命。”

    “俺在辽东时,几次跟他们交手,就见他们都是以盾车为掩护,顶着大军的枪炮箭矢往前进,一直近到距离一二十步时才张弓搭箭,那准头是真准。脸面、腋下,这些没甲衣遮蔽的地方,一射一个准,箭头也粗大沉重,挨上一箭不当场横死也差不多了。据说当初萨尔浒之战时,西路军的杜大帅就是被一箭打中脸面,当场毙命。……”

    秦朗知道这个杜松的,传闻中被一箭射穿铁盔,前世一度还是明军军备腐朽的铁证呢,就跟相传里杨镐沈阳誓师,刘铤祭天杀牛,结果明军拿刀往牛肚子上连砍三刀都没杀死,最后还是杨镐看不下去拿出了自己的尚方宝剑才把牛杀死;又比如说刘铤养子刘招孙在军前演武,结果枪头在挥舞过程中脱落被甩了出去;再比如最经典、流传最广的杜松带着生锈的头盔被后金一发流矢射死。

    尼玛,想想都可笑。

    杜松是一路大帅啊,他要带的头盔如果都生锈,明军上下岂不是叫花子兵了?

    李猛跟秦朗这般说着话,‘战场’上的一切也都被打扫干净了,所有的缴获都做了个统计。

    从秦朗最关注的战马和甲衣,再到刀枪弓箭,然后是击毙多少,俘虏多少,俘虏中又有多少人重伤轻伤……

    “拢共七十六骑!”秦德脸色沉重。

    ‘仗’打赢了,可是善后呢?

    秦朗脸色跟着沉了几分,善后,这的确是个难题。

    感受到那凛凛恶意杀意,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杀。

    所以,翟叙是必死无疑的。

    杀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如果还迟疑,秦朗他还穿越干啥?

    不过这善后么……,的确是一个难题。

    想要封锁消息太难了。

    阵势闹得这么大,喊杀声震天,纪庄里里外外多少人啊,怎么可能瞒得住?尤其是纪庄还有不少刚收拢来的本地人,怎么可能让他们都闭上嘴?

    只能先宣扬说是贼匪劫掠,就连之前的翟叙等人,那也都是贼匪伪装的。

    可这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哪怕据翟叙交代,他带人出城时候,根本就没跟邳州有过交代去向。但陈艾山不知道,邳州城内剩余的骑兵是知道的啊。

    见不到翟叙等的回信,他们出来稍微一打听,那还不啥都明白了?

    “若是那陈艾山能吐口,只把翟叙此僚说做劫掠乡里被杀,公子就什么罪责也没有了。”至少短期内是如此。

    “明明是朝廷的经制之兵,在这国难之际却来劫掠乡里百姓,实死有余辜。”

    秦德愤愤说道。

    “话是如此,可翟叙他们背后的人是刘良佐,一任总兵官,手握兵权,陈艾山才小小一个知州,他能扛得住吗?他愿意去扛吗?”

    李猛不觉得陈艾山会如此无智。这又不是当年,文贵武贱,总兵虽然是武将大佬,可知州还真能硬顶着蹦跶几下。

    这都马上崇祯十六年了。再过一年,刘良佐明了明的领军劫掠淮上,金陵也只能视而不见。

    秦朗也不会去相信陈艾山。

    “陈艾山可不是有担当的人。”这点从他弃邳州避小袁营一事就可看出。

    不过秦朗不怕。

    笑着安慰诸人,“怕什么怕?有什么可怕的?”金钱开道,用钱去砸出一片天。

    “就眼下的官府,还有什么是银子摆平不了的吗?”

    反正他是‘不会’造反的。

    也一定不能就此被一举打成了‘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