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被黄巾裹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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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专心扰民

    袁滂表现的很友善,说话也很好听,又是夸赞,又是劝谏,又是安心,一副前辈长者提携后辈的样子。

    可这种老政客说的话,只能听,不能信,他们每一句话都蕴含智慧,都可以借鉴学习,但谁信他谁是傻子,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的那种。

    说了会话,又设宴为刘襄接风,为了不露出马脚,为了立一个单纯少年的人设,刘襄连敬三轮酒,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灌倒了。

    他们费心拉拢,绝不会玩鸿门宴那一套,酒宴很安全,自己没必要担心,不如借机表演一下。敢在他们的地盘喝醉,就说明自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傻小子,警惕性也不高,不用费心提防。

    刘襄一喝多就会闷头大睡,既不会耍酒疯,也不会说梦话,这一点他自己非常清楚,酒量不好醉的也快,相处的时间越短就越不会被人摸清行事风格。

    不能跟这些人精纠缠,你以为的闲聊,其实是在试探你的底细,他没有骗过这种资深政客的演技,不如快刀斩乱麻,借醉酒脱身。

    他是在半夜醒来的,在自己的军营,赵云史阿果然把他带回来了,回想着今天在长安的经历,皇甫嵩想培养他,袁滂也看不出敌意,比他预想的状况要好得多。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人来几次下马威,被打压、揉捏的准备,在别人的地盘上,别想着作威作福彰显个性,那是找死。

    下一步,要送礼。

    礼多人不怪嘛,谁会讨厌一个给你送钱的少年人呢?

    从并州敲诈了两千斤黄金,那时候他就打定了送钱的主意,黄金能温暖人心。

    袁滂、皇甫嵩一人送了五百斤黄金,刘襄在长安没有人脉,与其撒网一样贿赂下面的小官小吏,不如重点公关。少年愣头青的人设不能破坏,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利益均沾,不通俗务,这样才能让人放心。

    下午的时候,黄金被退了回来,皇甫嵩亲自来到军营,训斥了他一顿,临走时,送了他一套明光铠。

    袁滂没来,使人带了话,告戒他要行正路,以国事为重,送来了一千套革甲,三百套铁甲。加上原有的甲胃,军中已经有铁甲八百,革甲将近两千,还差几百人就全员着甲了。

    一分钱没花,还得到这么重的礼物,刘襄很高兴,他决定去了陇关就送张温一千斤黄金。

    送礼是一定要送的,这是投名状,你得让人知道你的态度,至于对方收不收,那是他们的问题。

    现在是二月十二,时间还充裕,大军可以修整几天,适应一下环境,他们从东北边的幽州跑到了黄河以南,肠道菌群肯定会有影响,容易水土不服。

    这种状态,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一旦开战,就会有气无力浑身别扭,非常影响战斗力。

    需要时间修整。

    修整可不是蒙头睡大觉,训练是不能少的,他们驻扎在长安城外十里之处,不敢骑队纵横,容易招惹麻烦,只能背诵军规,训练下队列转换,阵型调度。

    民夫也没放过,宿卫出了三百人,一人带十个学徒,教他们收治伤患,怎么抬人,怎么用盐水清创,怎么包扎。

    六千五百人鼓角喧嚣,旗帜招展,折腾的非常起劲,吵得周边友军不得安宁。

    安平军是单独立营,周围也有不少立营的汉军,大多是各地征调而来,沿着渭水排出去好几十里,听说东边都快立到细柳营了。

    其他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们赶了长路想好好休息,之后还得继续行军,去各处应命。只有安平军在折腾,又是鼓又是号,马群虽然没有高速奔驰,但也是不停的排布阵型,人声呼喝,马儿嘶鸣,暴土扬尘,周边的友军是倒了血霉了。

    但他们不敢得罪安平军,中郎将的牙旗就立在营里,是这片营地独一份的将旗。

    这个时间段,中郎将还是很值钱的,那些校尉、都尉、别部司马什么的,他们敢来找麻烦,刘襄就敢砍了他们,依照军法,名正言顺的宰了他们,谁也找不出错处。

    你们偷懒耍滑,怎么敢埋怨我军认真训练?

    他知道友军抱怨,他不在乎。

    现在,他正在校场的高台上观看各队训练,鲜卑突骑在轲比能的带领下结着密集阵型骑马小跑,这是在训练行进中保持阵型的能力,刘襄调拨了三百铁甲给他们,革甲也补齐缺额,他们以后会承担更多的强攻任务。

    乌桓突骑在训练游斗,张郃率领一千人模拟围攻张辽的五百人,当然不是真打,只是一队一队的调度,他们着甲率最低,只有一半人装备革甲,突破的时候负责跟进以及之后的游斗。

    越骑的五百人在太史慈的带领下,正在训练返身射。蒙古骑射战法里面的勾引敌军追击,回身射杀的战术,实在太好用了,必须要好好训练。等这种战法精熟以后,越骑还会训练左右驰射。

    如果真的能训练出来,越骑营的弓骑兵能把敌人烦死。对射射不过,追击追不上,越追死得越多,伤损过重之后,想跑都跑不了,这种战法太无赖了,一定要好好的练。

    三千骑兵在认真训练,校场上都是他们奔来跑去的身影,民夫只能缩在角落里,在宿卫的带领下,互相扮作伤兵,拿着裁好的麻布学习包扎,还有一部分在帐篷里学习用盐水清洗伤口。

    安平军训练的动静很大,声音传出营外很远,鼓号有序,节奏严谨。

    “伯慎公观此军如何?”皇甫嵩是老军伍,一听便知这是在卖力操练,便转头询问同行之人。

    “听鼓角之音,有些法度,能把胡骑关在营中整训,还算可造之材。”张温捋捋胡须,转身准备回城。

    “不进去看看?”

    “不必了。”

    因安平军每天都出操,已经连续五天“扰民”了,有人忍不住就告了上去,说胡骑寻衅滋事,扰乱军营。

    正赶上张温回京兆视察,胡骑是他上表皇帝专门点名征调的,出事就是打他的脸,必须得重视,刘襄又是皇甫嵩极力推荐的,所以两人就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

    在营外一听动静,看了四周营地的表现,自然心中有数。

    张温边走便对从人下令:“上告之人,全员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