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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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嫁祸

    “你的正妻在长安吗?”月婵又问。

    “以后告诉你。”韦扶风微笑回应。

    月婵点头,这时候伙计拿着食盒进来,打开一一摆上的介绍。

    韦扶风随手给了十个铜钱,伙计欢喜道谢的离开,关上门。

    韦扶风笑语:“吃吧。”

    月婵点头,纤纤玉手取筷子,细语:“你打赏的多了,两个铜钱即可,大手大脚的不好。”

    韦扶风微笑不语,内心有种温馨感觉,伸手拿了筷子吃食,入口味道不错,点头称赞。

    食不语,正吃着,忽而屋门猛的打开。

    伙计的声音喊道:“客官,刺史大人的四公子寻你。”

    啪!哎呦!一记耳光,伙计的痛喊。

    韦扶风皱眉扭头,月婵吓的花容失色,急忙抓来帷幄戴上,跑去了韦扶风身边。

    一名锦袍青年走进来,后面跟随两个披甲将士,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锦袍青年止步,阴沉着脸打量韦扶风,一张面孔白白净净,模样周正,仿佛书香门第的读书人。

    “你是什么人?”锦袍青年喝问。

    “你是什么人?”韦扶风缓缓起身反问。

    “本公子父亲郑州刺史。”锦袍青年昂然报号。

    韦扶风突然一个箭步,左手一探抓住锦袍青年胸部,右手左右开弓的啪啪打耳光,一气六个。

    啊啊!锦袍青年惊恐痛叫。

    韦扶风一扯拉近,冷道:“你不该打扰某家吃饭。”

    “你?你好大胆。”锦袍青年惊恐喊叫,嘴角流血,白净的脸上红肿。

    两个披甲将士愣怔一下,急忙拔刀上前,吼道:“大胆贼人。”

    韦扶风恍如未见,盯着锦袍青年,冷问道:“知错了吗?”

    “你是什么人?”锦袍青年恐惧问道,不敢还手反抗。

    “某家朱友恭的人,你是刺史儿子,算个屁。”韦扶风讥讽回答。

    锦袍青年愣怔寻思,旁边一个披甲将士变了颜色,急忙收起刀,说道:“公子,大王义子,左龙虎军统军朱大帅。”

    锦袍青年顿时蔫了,苦脸卑微道:“误会,弄错了,我错了。”

    韦扶风冷哼一声,松手一推,说道:“滚!”

    锦袍青年向后踉跄,两个披甲将士急忙扶住,架着走出雅间。

    门外又看见很多壮士,其中五个提刀,杀气腾腾。

    “好啦,你们继续吃饭。”韦扶风吩咐,属下们回了隔壁。

    韦扶风摆手呼唤伙计进来。

    伙计敬畏的点头哈腰:“将军大人。”

    “你人品还好,这家酒楼价值多少?”韦扶风温和说道。

    伙计愣怔,回答:“这个酒楼不卖的。”

    “我问价值多少?”韦扶风说道。

    “市价得一万银子,但也有价无市,这些年管城铺子年年上涨。”伙计回答。

    韦扶风点头,说道:“今日不赏你啦,以后的,你去吧。”

    伙计点头哈腰,转身离开了,关上门。

    “我们继续吃。”韦扶风招呼,坐回去。

    月婵取下帷幄坐回去,低眉顺眼的不语。

    韦扶风笑语:“不关你事。”

    “我是红颜祸水。”月婵低语。

    韦扶风拿起筷子,笑语:“我抱得红颜,心甘情愿的事情。”

    月婵抬眼望一下,细语:“我觉得,你莽撞了,不值得得罪刺史,你的言行,或许让你的靠山不悦。”

    韦扶风笑语:“我故意的。”

    月婵正容轻语:“我不喜欢,你的这种故意莽撞。”

    韦扶风轻语:“你误解了,我非全然为你莽撞,我不是朱友恭的人。”

    月婵惊愕,难以置信,难以理解,忍不住低语:“日后暴露的追究,你承受的起吗?”

    韦扶风微笑道:“男人的事情,不要多问,安心吃饭。”

    月婵点头。

    韦扶风轻语:“这座酒楼是我们的相聚见证,日后我买下来好吗?当成你的嫁妆。”

    月婵沉默不语,过了数息,玉手执筷给韦扶风夹菜,细语:“多吃些。”

    韦扶风微笑拿起筷子,继续享用美食。

    ......

    州衙,刺史李潘正在书房品茶休闲,一身团花便衣,头发花白,发福的脸庞气色良好,精神矍铄。

    忽而,有人叩门,禀告:“大人,四公子请见。”

    李潘眉头一皱,他有八个儿子,死了三个,四儿子成为唯一嫡出,家业的继承人,只是这个儿子不成器,不务正业。

    “进来。”李潘回应,放下茶碗。

    锦袍青年捂着左脸进来,后面跟随一个甲士,委屈的喊道:“父亲。”

    李潘一惊的站起来,讶道:“你这是?”

    锦袍青年摆手,甲士走前见礼,叙说一番,最后说道:“小的护卫不力,请大人治罪。”

    李潘脸色阴沉,恼道:“你没有夸大?”

    甲士跪下,恭敬道:“小的绝无夸大,否则愿意死罪。”

    李潘点头的阴沉不语。

    锦袍青年忍不住,发狠说道:“父亲,朱友恭的人也不能欺人太甚,我们在下游埋伏杀了。”

    “混账,劫杀宣武军将,大王得知岂能宽容,你想满门抄斩吗?”李潘恼斥。

    锦袍青年憋屈,忍不住说道:“郑长史答应过,郑月婵给我做妾,只等郑昌图死了就过门,那是我的女人。”

    “滚出去,禁足反省十日。”李潘厉声呵斥。

    锦袍青年不敢忤逆,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

    李潘冷脸望送,目光流露了失望,原本一直犹豫不决的想法,这一刻做出了抉择,四儿子是个遇事无能的败家子。

    李潘坐下,拿过茶碗品着,阴沉的盘算着。

    “李庄,去喊六公子过来。”跪着的甲士恭应,起身离开了。

    约莫半炷香,一名相貌堂堂,二十五六的披甲青年走入书房。

    青年回手关上门,走近亲和呼唤:“父亲。”

    “嗯,李庄说过了。”李潘温和说道。

    六公子点头道:“听说了,没有必要闹的不可收拾。”

    李潘轻语:“不,你去往汴梁请见大王,控告朱友恭亲信娶了荥阳郑氏女儿。”

    六公子愣怔,问道:“父亲,我们无缘无故的与朱友恭敌对,值得吗?”

    李潘轻语:“我们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有了敌对的龌龊借口,大王生性多疑,我们要表忠心的告密,增加大王对于我们的信任。”

    六公子点头道:“儿子懂了,我们与朱友恭不和,大王乐意见到。”

    李潘满意点头,轻语:“朱友恭只是义子,不可能继承大王,我们得罪了也不怕。”

    六公子点头,李潘郑重又道:“让你去见大王,另一个意思,你以后继承家业。”

    六公子意外,忙道:“儿子继承不妥,理应四兄。”

    李潘淡淡说道:“你只要答应为父,日后能让老四衣食无忧就成。”

    六公子犹豫一下,跪下恭敬道:“儿子能够善待诸位兄弟一生。”

    ......

    次日一早,韦扶风出屋寻个棍棒,在院里晨练一通。

    月婵提着食盒来到,韦扶风接过的一起进入正屋。

    月婵取出香帕,服侍韦扶风扫尘搽脸,然后打开食盒摆桌。

    韦扶风走去桌旁坐下。

    月婵坐下,待得韦扶风夹菜吃了一口,方才拿起筷子吃食。

    ......

    日上三竿,家丁传话奴婢禀告。

    韦扶风出去,见到一身布袍的韩宝山,二十多岁,眉清目秀,模样周正,可惜额头一道疤痕,破坏了相貌堂堂。

    “大人。”韩宝山恭敬作揖。

    韦扶风摆手走远,止步转身望着韩宝山,微笑道:“三弟愿意出去走一遭,但是存在风险。”

    韩宝山嬉皮笑脸:“姐夫,我不怕风险,只缺机遇,愿意闯一闯,若非老爹挡着,我早就入军了。”

    韦扶风点头,第一印象还成,若是老实巴交,他只能打发回去。

    近午,韦扶风一行启程,张姨娘带上了月婵同行,非是进献,而是顾虑那个四公子强霸。

    不日,一路顺利的抵达汴梁城,沿着汴河直入城内。

    韦扶风伫立甲板,观赏这座闻名遐迩的古城。

    大唐太宗时代,划分天下十道,汴州成为河南道的统治中心。

    韦扶风与见识过的古城比较,感觉汴梁城的古韵不如越州城,建筑朴实居多,或许置身之地不是汴梁城富贵所在。

    行船抵达浚仪大街,见识了热闹繁华景象。

    弃舟登岸,使钱雇佣向导,沿着大街北行,一路听着向导介绍,走马观花。

    韦扶风询问店铺的价值,汴梁城的地块分布,得知汴梁城东面,还有一条媲美浚仪大街,商业兴隆的马行大街。

    向导也不知道李振居处,但知晓浚仪大街中段居坊,靠近梁王城,居住者大多数非富即贵,属于官员聚居地。

    途中,寻个客栈安置月婵,六个属下留下保护,韦扶风只带上韩宝山。

    午后,抵达梁王城附近,张姨娘主奴离开去往探望朱温夫人。

    韦扶风望送之中,眺望梁王城片刻,转头继续寻找李振居处。

    一路打听,顺利的寻到李振家宅。

    韦扶风眼中的李振家宅一般般,朴实无华的富家门楼,陈旧斑斓的大门,院墙灰秃秃,就是平民人家。

    “李振是朱温重要谋臣,居然没有给予一处富贵家宅。”韦扶风寻思,向导走去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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