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
sat dec 12 12:00:00 cst 2015
风卷残云后，餐桌上的笼屉，已像洗过一样干净。林夕抢不过星耀，眼睁睁看着对方吃了自己的一倍多，还犹自没吃饱的样子。林夕受不过星耀的目光，将手上仅剩的一个包子掰开，结果变成一大一小的两半。
“额……”
本意上说，林夕是不愿让的，世界上有两样东西绝不会让：一、对兜帽的热爱之心。二、让自己幸福的食物。
但没等她纠结，手上小的一半被星耀抓走了。林夕反而不好意思道：“啊，你可以吃大的……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没敢继续客气，因为星耀一口吞了小半后，已经在觊觎她手里的大半了。林夕终于明白，如果按常理和星耀客气，说不定真有饿死的危险！
老板一直在柜台边，用一种饶有趣味的目光看着，笑道：“抱歉啊，包子已经没有了，不过还剩些米粥……”
星耀扭头看过去，目光都亮了三分。
“我这就去热一下。”老板很善解人意的准备去了。
林夕心里也很赞同，正吃着，打量星耀道：“你的念言力威怎么样了？”
星耀反问道：“你不是说念是封不住的么？”
林夕摇了摇手指，颇专业的讲解道：“封不住的不是念，而是‘念头’。这种东西，一者无形有质，一者无形无质。”
星耀想了想，道：“力和威确实拆分了，念和言就未准。”
林夕笑道：“你的气色好些了，看来情况不错。你的言灵会自己生出来，只要锁定念头，就可以开始修炼。”
星耀默然着，突地问：“力术究竟是什么？”他直直的看着林夕，显得很迫切。
林夕思虑着，说道：“我的力术最差了，比你还要差得多，我只能和你说些理论——”眼看着星耀点点头，林夕才继续道：“学院有七门课程，其中念言力威是必修，而且单列一门。关于力，理论上说，是存在小体系裂变的，譬如绞力、斩力、破力、钻力、震力、崩力……诸如此类，是由高明的战士从力量的摸索中，得出的技巧类变化——这些是力术的根基。”
“而关于威，它的作用大多是释放性，以极细微的释放量混合力，就会变成全新的能量，名为‘劲’。所谓力术，就是将‘劲’运用的体术。”
星耀又问道：“你说拆分力术，其实是指拆分‘劲’？”
林夕回道：“威具有释放性，力具有变化性，如果不拆分出来，会一直化为‘劲’存在于你的体内，那将发生什么变化，也不可预料。”
“这个暂且不提，反正入学后你也会知道的。”林夕好奇道，“你的力究竟是什么力？现在该知道吧？”
星耀伸出手，在餐桌上轻轻一点；顿时仿佛点在平滑的水面，骤然起了波纹，餐桌震颤不已。
林夕碰了碰震颤的桌面，感觉手指微麻，于是恍然道：“原来是震力，那么就可以用出震劲啦？”
“等等！”林夕突地想起什么，“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这么衰弱，力气却变得这样大。”
未等林夕说明，星耀已道：“大概是震劲在消耗我本体的生命精粹，强制的增强力量，和透支命格大体一样。”
林夕捏着下巴，还真有些聪明人的感觉，分析道：“和透支命格不同。震劲虽然消耗生命精粹，但好像强效的消食药，就是让胃里的食物快些消化罢了；但是透支命格不同，那简直是无中生有的魔道手段，是直接损耗生命反补自己的。还好你原本的精粹储备就很足够，否则真要被活活消耗死！”
话才说完，林夕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一时兴起，她竟然侃侃而谈，说完后才惊觉，不由有些惴惴。她说的都是最得意、最自信的理论知识，虽然没什么值得炫耀，但真正给人说起来的感觉，还颇不同。林夕不由偷瞄星耀，若看到一丝的不以为然，她更要没信心起来。
然而星耀面无表情的，低头似乎在沉思，又好像很认真的倾听。林夕松了口气，但也不再说了。
这时，星耀心里想的，却大半是关于震劲的运用；听过理论，他越发觉得力与威结合的还是不够，最直观的说，从前他已能使出‘逆崩’和‘诛势’，明显是掌握了力的变化，但竟然从没想过以威糅合起来运用。
其实他思索的并不彻底。所谓力是什么，或许要他一生去躬行、斟酌，至于力与力量的区别，也不是他此时想得透彻的。
星耀也有自知，晓得自己不擅思索。既然百思不得解，不如不思，到真正动起手时，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天赋的战斗直觉，可以让他更加能接受实践带来的领悟。
光头老板走过来时，手上已提着桶米粥，热气腾腾，甜香弥漫。
“好香啊——”林夕的鼻子时不时会像狗鼻子一样灵，马上笑嘻嘻的道“老板，这是什么粥呀，香得要命！”
老板宽厚的笑着，道：“普通的米粥而已。我切了些腌蛋在上面，味道应该不错。”
林夕探头一瞧，果然看到乳白的粥面上，淌着澄红的油汁，便知道必定是放了上佳的腌蛋。
“天呐，不用吃就知道好吃得要命！”林夕口水流下来，忙的将一桶全接过来，放在餐桌上。
只可惜事不凑巧，天空中降下声音：“负责人会议，十点整，基地。”这声音悠扬的说了好几遍，但听来有些机械，语势并不连贯。
林夕如中焦雷，僵直了片刻，抱头叫道：“啊！我忘了还有会议！”她慌忙的问：“老板，现在几点了？”
老板侧头看了眼钟表，道：“九点半……不过，你们的基地并不远，到了酒食街可以坐车，十分钟的路程罢了。还是吃些再走吧。”
“啊……难得是免费的，而且那么好吃……”林夕几乎用诀别的目光，看着，并且苦着脸道：“西岐学长一向不守时的，早来或者晚来都有可能，如果在他之后到，一定会被打死！我要走了，老板，谢谢你。”
老板也有些冒汗，干笑道：“这孩子……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林夕不由分说的掏出一张纸币，塞在老板手上，着慌的跑起来，临出门对星耀道：“你记得五点半之前到主干路广场，如果你迟到，我也会受罚的！”
“你们那位总长，真的那样可怕吗？”老板望向星耀，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然而星耀只是新生，并且忙着吃起粥来，哪知道许多，哪顾得上他？
因此，光头老板只有走到窗前，目送着林夕乘上水桥，却不知想些什么。
一桶的粥全部下进肚里，虽仍没觉得很饱，总算也不错啦。星耀也不跟老板招呼，自顾自的将要走。
老板在后面道：“等等，这个你帮我还她吧。”
星耀侧过身子，老板已强把纸币塞进手中，耳听老板说道：“其实我认得她，她和我的一个侄女是朋友……总听那孩子说起，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星耀看了眼老板，他的有张方正的脸，光头锃亮，脸上时刻有和煦的笑意。
“你姓天文？”星耀总觉得这张脸和天文宁宁实在没有半分的相像，姑且问了句。
果然，老板有些愕然道：“天文？不，不是……”
星耀点点头，转身出了门。他看了眼手上的纸币，上面一幅山水画，并当中写着‘5’的数字。
五个通用点能够做什么呢？
可以买60个馒头，或者20个包子，或者30碗稀粥，或者15颗腌蛋……然而，他们刚刚吃的，整整有一桶的浓粥，至少六颗腌蛋，加上四十个肉包，无论如何也有十七八个通用点了。
老板当然不会在乎五个通用点，只是愿意这样请客，怕也不会仅仅因为将要打烊才是。
星耀出了树屋，但并没瞧见舟船，想来是林夕驶走了。不过，这并不能难倒他，反正闲来无事，便随身一跳，到另一颗树的树干上，并且顷刻就爬到顶端的树冠里。星耀躺下来，想着先睡一个午觉再说……
基地，展厅。
此刻有十二人分列在两侧。林夕虽然微微见汗，在一众气定神闲的负责人里，不太显眼，但总算并没迟到。天文宁宁也在队列，但两人毫无交流，或者说，这十二人谁也不敢出声。
只因，他们的面前，站着西岐澎湃。
他仍是一副带着面具般捉摸不定的表情，即使陷入呆滞中，他过分大的眼睛和过分小的嘴巴，加上奇怪的天然卷头发，总会有种诡异的危险感。
“跟我来。”
西岐转身领着负责人们走上楼梯。一边走时，一边喃喃自语：“如果在漆黑中，萤火的光芒，也会变得醒目。”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自语，脚步既不快也不慢。
“萤火还是萤火呀，可爱又微小。”
“枪口瞄准了呀，砰！砰！砰！砰！”
西岐就这么一直念叨着，直到上了楼顶，到天台。
“风——”
西岐陶醉的将怀抱敞开，好像拥抱着风。他又指向远方——方亭水榭高高的隐没在水雾中。
他顺着水桥的方向，指示了一段距离，最后轻声道：“嗯，就是那里了。那里有个什么湖？”
身后负责人互相瞧瞧，最后由一位青年回道：“那是g2庄园，方亭水榭的人工湖，并没什么名字。”
“哦——”西岐又顺着水桥，指示另一边，“那里呢？”
青年回道：“那是树屋。”
西岐微笑起来，迎着风，双手支在额前，远眺着，问：“宁宁，彩虹石准备了吗？”
天文宁宁道：“刚刚完备。”
西岐舒畅着身子，懒懒道：“那么，就办吧。”他回头，似乎笑了，却显得阴测测的瘆人。他用宣布的口气说道：“现在就开始——彩虹石之战。”
风卷残云后，餐桌上的笼屉，已像洗过一样干净。林夕抢不过星耀，眼睁睁看着对方吃了自己的一倍多，还犹自没吃饱的样子。林夕受不过星耀的目光，将手上仅剩的一个包子掰开，结果变成一大一小的两半。
“额……”
本意上说，林夕是不愿让的，世界上有两样东西绝不会让：一、对兜帽的热爱之心。二、让自己幸福的食物。
但没等她纠结，手上小的一半被星耀抓走了。林夕反而不好意思道：“啊，你可以吃大的……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没敢继续客气，因为星耀一口吞了小半后，已经在觊觎她手里的大半了。林夕终于明白，如果按常理和星耀客气，说不定真有饿死的危险！
老板一直在柜台边，用一种饶有趣味的目光看着，笑道：“抱歉啊，包子已经没有了，不过还剩些米粥……”
星耀扭头看过去，目光都亮了三分。
“我这就去热一下。”老板很善解人意的准备去了。
林夕心里也很赞同，正吃着，打量星耀道：“你的念言力威怎么样了？”
星耀反问道：“你不是说念是封不住的么？”
林夕摇了摇手指，颇专业的讲解道：“封不住的不是念，而是‘念头’。这种东西，一者无形有质，一者无形无质。”
星耀想了想，道：“力和威确实拆分了，念和言就未准。”
林夕笑道：“你的气色好些了，看来情况不错。你的言灵会自己生出来，只要锁定念头，就可以开始修炼。”
星耀默然着，突地问：“力术究竟是什么？”他直直的看着林夕，显得很迫切。
林夕思虑着，说道：“我的力术最差了，比你还要差得多，我只能和你说些理论——”眼看着星耀点点头，林夕才继续道：“学院有七门课程，其中念言力威是必修，而且单列一门。关于力，理论上说，是存在小体系裂变的，譬如绞力、斩力、破力、钻力、震力、崩力……诸如此类，是由高明的战士从力量的摸索中，得出的技巧类变化——这些是力术的根基。”
“而关于威，它的作用大多是释放性，以极细微的释放量混合力，就会变成全新的能量，名为‘劲’。所谓力术，就是将‘劲’运用的体术。”
星耀又问道：“你说拆分力术，其实是指拆分‘劲’？”
林夕回道：“威具有释放性，力具有变化性，如果不拆分出来，会一直化为‘劲’存在于你的体内，那将发生什么变化，也不可预料。”
“这个暂且不提，反正入学后你也会知道的。”林夕好奇道，“你的力究竟是什么力？现在该知道吧？”
星耀伸出手，在餐桌上轻轻一点；顿时仿佛点在平滑的水面，骤然起了波纹，餐桌震颤不已。
林夕碰了碰震颤的桌面，感觉手指微麻，于是恍然道：“原来是震力，那么就可以用出震劲啦？”
“等等！”林夕突地想起什么，“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这么衰弱，力气却变得这样大。”
未等林夕说明，星耀已道：“大概是震劲在消耗我本体的生命精粹，强制的增强力量，和透支命格大体一样。”
林夕捏着下巴，还真有些聪明人的感觉，分析道：“和透支命格不同。震劲虽然消耗生命精粹，但好像强效的消食药，就是让胃里的食物快些消化罢了；但是透支命格不同，那简直是无中生有的魔道手段，是直接损耗生命反补自己的。还好你原本的精粹储备就很足够，否则真要被活活消耗死！”
话才说完，林夕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一时兴起，她竟然侃侃而谈，说完后才惊觉，不由有些惴惴。她说的都是最得意、最自信的理论知识，虽然没什么值得炫耀，但真正给人说起来的感觉，还颇不同。林夕不由偷瞄星耀，若看到一丝的不以为然，她更要没信心起来。
然而星耀面无表情的，低头似乎在沉思，又好像很认真的倾听。林夕松了口气，但也不再说了。
这时，星耀心里想的，却大半是关于震劲的运用；听过理论，他越发觉得力与威结合的还是不够，最直观的说，从前他已能使出‘逆崩’和‘诛势’，明显是掌握了力的变化，但竟然从没想过以威糅合起来运用。
其实他思索的并不彻底。所谓力是什么，或许要他一生去躬行、斟酌，至于力与力量的区别，也不是他此时想得透彻的。
星耀也有自知，晓得自己不擅思索。既然百思不得解，不如不思，到真正动起手时，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天赋的战斗直觉，可以让他更加能接受实践带来的领悟。
光头老板走过来时，手上已提着桶米粥，热气腾腾，甜香弥漫。
“好香啊——”林夕的鼻子时不时会像狗鼻子一样灵，马上笑嘻嘻的道“老板，这是什么粥呀，香得要命！”
老板宽厚的笑着，道：“普通的米粥而已。我切了些腌蛋在上面，味道应该不错。”
林夕探头一瞧，果然看到乳白的粥面上，淌着澄红的油汁，便知道必定是放了上佳的腌蛋。
“天呐，不用吃就知道好吃得要命！”林夕口水流下来，忙的将一桶全接过来，放在餐桌上。
只可惜事不凑巧，天空中降下声音：“负责人会议，十点整，基地。”这声音悠扬的说了好几遍，但听来有些机械，语势并不连贯。
林夕如中焦雷，僵直了片刻，抱头叫道：“啊！我忘了还有会议！”她慌忙的问：“老板，现在几点了？”
老板侧头看了眼钟表，道：“九点半……不过，你们的基地并不远，到了酒食街可以坐车，十分钟的路程罢了。还是吃些再走吧。”
“啊……难得是免费的，而且那么好吃……”林夕几乎用诀别的目光，看着，并且苦着脸道：“西岐学长一向不守时的，早来或者晚来都有可能，如果在他之后到，一定会被打死！我要走了，老板，谢谢你。”
老板也有些冒汗，干笑道：“这孩子……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林夕不由分说的掏出一张纸币，塞在老板手上，着慌的跑起来，临出门对星耀道：“你记得五点半之前到主干路广场，如果你迟到，我也会受罚的！”
“你们那位总长，真的那样可怕吗？”老板望向星耀，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然而星耀只是新生，并且忙着吃起粥来，哪知道许多，哪顾得上他？
因此，光头老板只有走到窗前，目送着林夕乘上水桥，却不知想些什么。
一桶的粥全部下进肚里，虽仍没觉得很饱，总算也不错啦。星耀也不跟老板招呼，自顾自的将要走。
老板在后面道：“等等，这个你帮我还她吧。”
星耀侧过身子，老板已强把纸币塞进手中，耳听老板说道：“其实我认得她，她和我的一个侄女是朋友……总听那孩子说起，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星耀看了眼老板，他的有张方正的脸，光头锃亮，脸上时刻有和煦的笑意。
“你姓天文？”星耀总觉得这张脸和天文宁宁实在没有半分的相像，姑且问了句。
果然，老板有些愕然道：“天文？不，不是……”
星耀点点头，转身出了门。他看了眼手上的纸币，上面一幅山水画，并当中写着‘5’的数字。
五个通用点能够做什么呢？
可以买60个馒头，或者20个包子，或者30碗稀粥，或者15颗腌蛋……然而，他们刚刚吃的，整整有一桶的浓粥，至少六颗腌蛋，加上四十个肉包，无论如何也有十七八个通用点了。
老板当然不会在乎五个通用点，只是愿意这样请客，怕也不会仅仅因为将要打烊才是。
星耀出了树屋，但并没瞧见舟船，想来是林夕驶走了。不过，这并不能难倒他，反正闲来无事，便随身一跳，到另一颗树的树干上，并且顷刻就爬到顶端的树冠里。星耀躺下来，想着先睡一个午觉再说……
基地，展厅。
此刻有十二人分列在两侧。林夕虽然微微见汗，在一众气定神闲的负责人里，不太显眼，但总算并没迟到。天文宁宁也在队列，但两人毫无交流，或者说，这十二人谁也不敢出声。
只因，他们的面前，站着西岐澎湃。
他仍是一副带着面具般捉摸不定的表情，即使陷入呆滞中，他过分大的眼睛和过分小的嘴巴，加上奇怪的天然卷头发，总会有种诡异的危险感。
“跟我来。”
西岐转身领着负责人们走上楼梯。一边走时，一边喃喃自语：“如果在漆黑中，萤火的光芒，也会变得醒目。”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自语，脚步既不快也不慢。
“萤火还是萤火呀，可爱又微小。”
“枪口瞄准了呀，砰！砰！砰！砰！”
西岐就这么一直念叨着，直到上了楼顶，到天台。
“风——”
西岐陶醉的将怀抱敞开，好像拥抱着风。他又指向远方——方亭水榭高高的隐没在水雾中。
他顺着水桥的方向，指示了一段距离，最后轻声道：“嗯，就是那里了。那里有个什么湖？”
身后负责人互相瞧瞧，最后由一位青年回道：“那是g2庄园，方亭水榭的人工湖，并没什么名字。”
“哦——”西岐又顺着水桥，指示另一边，“那里呢？”
青年回道：“那是树屋。”
西岐微笑起来，迎着风，双手支在额前，远眺着，问：“宁宁，彩虹石准备了吗？”
天文宁宁道：“刚刚完备。”
西岐舒畅着身子，懒懒道：“那么，就办吧。”他回头，似乎笑了，却显得阴测测的瘆人。他用宣布的口气说道：“现在就开始——彩虹石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