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明
字体: 16 + -

第六百六十六章影响(二)

    「这是两位太后?」

    「嘶!不是已经快要六十了吗?看起来好年轻。」

    少年人趴在船舷上,低声的嘀咕着。

    他在老家见过五十多岁的老人,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可就是没有见过皇太后在这个年纪,是什么样子。

    「大惊小怪,等会你要是看到皇上,怕不是要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由于看不到更远处,老人说起话来,就酸酸的。

    正在说话间。

    少年人突然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从铁甲战舰上下来的一人。

    他不认识太上皇是什么样子,看能够被人簇拥着,走向码头的空地上,不用猜测就是能狗想到这人是什么身份。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内心才更加的惊讶。

    因为太上皇实在是太年轻了。

    这一次归来的崇祯,并没有给自己化妆成老年的模样。

    再次踏上南越的土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位皇后,崇祯的心情激荡不已。

    一场远行。

    孤寂,路途遥远。

    若不是一心想要去看看澳洲,看看高桂英和柳如是她们,他觉得很黏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哪怕是跟随者他的那些护卫们都是精锐。

    也在一来一回的长途远行中,疲惫不堪。

    张嫣和周玉凤看着走归来的崇祯,又看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高宇顺。

    高宇顺更加的苍老了。

    可崇祯依然还是很年轻。

    除了眼中流露的沧桑,脸上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皇上归来仍是少年,可臣妾都已经老了。」

    最先走到崇祯身边的周玉凤,满怀伤感的说着,眼中的泪水也快要掉下来似得。

    「胡说,我的皇后年年都是一十八,怎么可能老了。」

    崇祯眉头一挑,认真的说道。

    只要看到两位皇后,人老心不老的穿着年轻人才会穿的衣服。

    崇祯就绝对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走吧,外面人多,咱们去马车内再说。」

    马车中。

    两位皇后只是安静的才听崇祯说起一路上的见闻。

    异域的风景。

    和外面不同的人,不同的文明。

    最后又说到了高桂英和柳如是的身上。

    旅途很长,也说不完的话,可马车回到占城别苑的路程,却不是很长。

    在两位皇后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马车就已经到了门口。

    「高家妹妹也会做菜?还很好吃?」

    突然,在下了马车之后,快要进门时,周皇后很是突兀的问道。

    「啊···是啊,怎么?你也会?」

    崇祯呆愣片刻,立刻而反应过来,这是要和高桂英她们比一个高下。

    「那是自然,在你把我们两人抛下之后,在南越我们两人,可也是练过一段厨艺的。」

    说完,周玉凤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傲娇的姿态,是不管任何年龄段的人都有的。

    崇祯看了看跟上去的张嫣。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值得跟了上去。

    一边走,崇祯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他是把这些女人给惯坏了,要不然那会有这样的待遇。

    是夜。

    红灯高挂。

    别苑灯火通明。

    崇祯很是开心的吃着一盘,看不出是什么材料的菜。

    一边吃还一边赞叹是人间美味。

    「算你识相。」

    周玉凤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崇祯吃的这盘菜,卖相确实不咋地,可口味却很独特。

    关键是做起来简单,容易上手,很难出错。

    「朱慈焕也没有在南越?是去了长安?还是去了隔壁的南掌国?」

    「去了长安,说是要商讨一下,脱离了大明掌控的封地,要怎么对待。」

    周玉凤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隐秘,朱慈焕对张嫣可是没有用丝毫的隐瞒。

    「这样啊。」

    崇祯放下了碗筷,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两位皇后道:「你们想不想回去看看?这一次咱们走陆路,不走海路。」

    他想要沿途看看,大明到底怎么了。

    只有最底层的百姓们,才会真实的发映出,大明朝堂有没有出现重大的问题。

    不过即便是出现了重大问题。

    崇祯也不打算插手了。

    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后来的时代是年轻人的。

    就算是大明没了。

    没了也就没了,后辈子孙们给糟蹋光了,也不关他什么事。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反正外面还有这么多的封地属于他的子女。

    朱家的传承,不过是少了一个主脉而已。

    「由检,你该不会是想要······」

    周玉凤有点担心。

    现在不比以往了,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看不懂朱慈烺想要做些什么。

    一开始的萧规曹随,还让周玉凤很开心的,可后来的一些列变化,就让她很揪心了。

    她是见过那些儒生们。

    是如何把大明掏空的,本来这一伙人已经快要绝迹朝堂了,现在又被朱慈烺启用,虽然很少,可这种苗头让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简单的看一看,就当做是游山玩水了。」

    崇祯一脸轻松的说道。

    不过他心里知道,即便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了走一圈,就会让很多人解读出很多的故事。

    身份摆在那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也有许久都没有见到朱慈焕了,怪想他的。」

    「三天后出发。」

    **

    崇祯回到大明视野范围内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长安,也传到了不少有心人的耳朵里。

    有人拍手称快。

    有人愁眉苦脸。

    也有人心惊胆战。

    当人更多的人则是好奇,好奇太上皇这一次回到大明,到底是所为何事。

    长安城中的皇宫之中。

    静静的,朱慈烺一人坐在御书房中。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有十天时间了。

    十天时间之内,朱慈烺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那些已经应他的诏书,来到了长安,开了一次朝会的诸侯们。

    现在也被扔在了一遍。

    「父皇啊,你走了为何还要回来呢?」

    良久,朱慈烺喃喃自语的说道。

    原以为,在崇祯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已经掌控了大明的里里外外。

    可随着崇祯的归来,似乎一切都不在是自己的一样。

    他是大明的皇帝,可所有的欢笑,似乎都是给他的父皇的。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心态不对。

    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想。

    「权利啊,难怪会有玄武门

    之变,只能说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忍受的了这样的权利诱惑。」

    朱慈烺原以为,自己也可以像他父皇崇祯一样,对权利不会有多么的留恋。

    可事实证明。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他父皇做到的那些事情。

    不由得,他翻开了他父皇崇祯送给他的一幅字。

    要知道,崇祯很少留下自己的墨宝。

    可只要留下了,现在就是万金难求。

    不是字写得有多漂亮,而是存世的太过稀少。

    只见上面写着「财产私有是文明的底线,权力公有是文明的高度。」

    当时他不明所以,崇祯还专门为了他好好的解释了一番。

    他记得,当时最后的总结则是:让强者守规矩,让弱者有希望;让能者有发挥,让贫者有保障;让恶者有敬畏,让善者有好报。

    他听的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他发现,皇权在这种状态之下,是没有任何一点作用的。

    若是继续发展下去,整个大明,还有没有皇权都是两说。

    他也知道,父皇为了能够延续皇权做了不少的事情,可这些事情都太过于疲软了。

    最后整个皇帝,乃至于皇室,都不过是一个吉祥物罢了。

    哪有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样的令人神往?

    皇帝出行要低调,这个他也知道。

    毕竟,历史上有一个见到皇帝出行的地痞流氓,最后葬送了他所看到了皇朝,翻身做主了。

    也知道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那人,最后丢失了所有。

    可要是一切都低调的话,那么这个皇帝坐着还有什么滋味?

    「来人,宣刘子宽觐见。」

    朱慈烺思虑了这么多天,发现只能从儒学当中找到一点治国的理念。

    「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可正如父皇所说,人们从历史当中吸取的教训,就是没有教训,不是这些人不知道其中的错误,而是不愿意去改正罢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朱慈烺自嘲的给自己宽心道。

    都是一群既得利益者。

    谁会愿意把自己手中的利益,拱手让人?

    他知道,既然父皇已经放手了所有的权利,就绝对不会干涉他的作为。

    可在将要面对父皇的时候,还是要包装一下自己。

    「粉饰功绩?是这么个意思吧?」

    一时之间想的太多。

    这几年,他也感受到了,观星台说的那个小冰河时期正在慢慢的消退。

    整个大明的天灾,一下子减少了大半。

    许多依然固执的认为,是朱慈烺作为皇帝之后,德行感动上苍,才引起的这种祥瑞。

    不得不说,这也是他暂时能够利用上的,最好的助力。

    至于最后会不会让大明后来的皇帝,不是因为昏庸而被人谩骂,而是因为天灾又一次出现了被人谩骂。

    那都不是他能够看到的了。

    只顾眼前,是此时此刻朱慈烺最真实的想法。

    千百年后倒地会怎样。

    他也不想去想那么远的事情。

    「来人,让宣部的人,加大宣传天灾减少的原因,不要再说什么小冰河时期的话了,这种有科学性质的东西,刊登在道院的报刊上就好,老百姓们懂什么。」

    随着朱慈烺的吩咐。

    外面有人应着,立刻出去照办。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还是儒学说的最通透。」

    朱慈烺眉头一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