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江湖追凶 第二百零三章 内圣外王
山东，曲阜，两个月前。
朱钦灵随孔闻韶跨过洙水桥，径直走到孔林的核心——孔子墓。
孔子墓位于孔林中偏南地段，东西30米，南北28米，高5米，墓前有两面石碑。
前碑为明代正统八年(公元1443年)所立，由永乐朝的国子监学正黄养正亲笔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墓”八个大字；后碑为元乃马真后三年(公元1244年)，孔子五十一代孙衍圣公孔元措立，篆书“宣圣墓”三个字。
碑前有石供案、下酒池和石砌拜台以及砖砌花棂围墙等，东边为孔子的儿子“泅水侯”孔鲤墓，前为孔子的孙子“沂国述圣公”孔芨(子思)墓。
朱钦灵看出这种特殊墓穴布局乃“携子抱孙”的格局，心中不由暗道原来孔子也是个精通风水易学的高手。
孔闻韶朝孔子墓拜了三拜后，而后对朱钦灵说道：“试炼之地关系到我孔家绝密，进入之前希望灵龙小兄弟能够保证绝不将其中内容泄露给任何人。”
朱钦灵闻言正色道：“孔掌门放心，在下绝非招惹口舌之人，此行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忘于心中，绝不会泄露半分！”
孔闻韶这才点点头，而后带着朱钦灵来到孔子墓后方，只见其脚踏罡步，依照特定的顺序来回走了七遍，孔子墓上的封土堆忽然从后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穿行的黑蜮蜮窄洞。
朱钦灵在孔闻韶的带领下走入洞内，只觉得在缓慢下行，而身后的缝隙也早已自动合上。
二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转过几道弯，便看到前面出现一阵光亮，走进光亮，才发觉竟是一处宽广的大厅，大厅内摆满了书架，上面堆放着无数典籍，有竹简、帛书、羊皮书，当然数量最多的还是各类纸质书籍，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
孔闻韶此时对朱钦灵说道：“家圣去世后，选择入土为安，并没有建造高大的坟茔，而是由其弟子手捧黄土平地而葬。至于这座封土堆，乃是后世之人所建，当初始皇帝焚书坑儒，禁百家之言，为保留先秦文脉的火种，我族先人将封土堆中间挖空，建造了这座墓室，用以藏书。”
朱钦灵在心中忍不住暗感叹，这些书卷，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要知道当年始皇帝焚书，将先秦古籍全部销毁，对后世而言不亚于一场文化阉割，许多先秦秘辛也在这场秦火中付之一炬，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如今有幸窥得这些先秦古籍，说不定能从中找出关于众神的秘密！
孔闻韶见朱钦灵满眼热切地看着这些古籍，以为这名少年对经文也有兴趣，心中不由暗暗称赞。
要知道江湖中人大多不习经文，杀戮之心过重，常常导致力不配德，成为危害百姓的隐患，因此孔家向来不与江湖中人有过多交往，此时孔闻韶见到朱钦灵对这些古籍感兴趣，心中甚是欣慰。
孔闻韶带着朱钦灵来到大厅中间的空地，只见被书架围成的圆形空地中间立着根雕刻着蟠龙的石柱，石柱顶端放着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而大厅内的光源，正是源自此珠。
朱钦灵见到此珠心中更加称奇，他知道所谓的夜明珠其实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
它是地球大地内的一些发光物质经过了几千万年，由最初的火山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形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
要知道一般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乃是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的荧光，发光性明显的表现为昼弱夜强。
但这颗珠子就如同一颗白炽灯泡一般，将大厅内照得透亮。更令朱训桢惊奇的是，在这颗珠子的照耀下，墓室内竟无半分阴影，连自己和孔闻韶的影子也都诡异的消失不见。
孔闻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指着中间的空地对朱钦灵说道：“此处就是孔门的试炼之地。”
朱钦灵闻言暗暗打量：这处类似图书馆的地方就是孔门的试炼之地？跟自己在魏婆婆处接受的虚实试炼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里修炼与外面又有何区别？
看出朱钦灵心中的疑惑，孔闻韶微微一笑，对朱钦灵说道：“你向空地中间走几步试试。”
朱钦灵闻言小心翼翼地向前跨出几步，第一步时还没有任何反应，但第二步时只觉心头忽然升起一阵烦躁，第三步时五感六识皆受到影响，耳边传来无数低声惨嚎，当走到第四步时，只觉全身气血翻涌，一股杀意忍不住在心底升腾。
强压下心中不适，朱钦灵迈出第五步，而后只觉眼前出现无数幻像，曾经的战友惨死、药老在地下被杀等一幕幕惨剧在眼前不断重复，使朱钦灵的眼眶瞬间变得血红，眼看就要走火入魔，朱钦灵忙暗运《羲皇诀》，这才将心魔压制下去。
发觉此处古怪后，朱钦灵开启“心眼”暗中观察，只见中心的那颗夜明珠竟变为血红色，周围更是一片尸山血海，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躧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腥臭尸气更是让人几欲作呕。
心中大骇的朱钦灵忙连退五步回到原处，眼前的一切瞬间又恢复正常。
孔闻韶看着朱钦灵微微出汗的额头，知道他已经体会到其间奥秘，这才开口接着说道：“从边缘走到中心石柱只需十步，儒家历代掌门皆要完成此处试炼，方才你已经能够走完一半路程，还能自己退回来，已经远胜我当年。”
朱钦灵不知以圣人之后自居的孔家为何会在孔子墓中存放如此邪恶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此珠到底是何物？凶邪至极，稍若不慎就会使人走火入魔，留它在人间只会祸害世人，为何不将其销毁？”
孔闻韶看了朱钦灵一眼，又看了看那颗珠子，缓缓说道：“此珠乃孔家第四十四代家主孔延世在灭魔之战后带回，据说此珠同那天魔一样从天外而来，具有迷惑心智的功效，延世先祖曾想毁去此珠，但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伤其分毫，为免此珠为祸人间，只好将其封存在孔墓，用以照明。”
朱钦灵听说这颗珠子竟与天魔有关，心中戒备更深。
孔闻韶此时又接着说道：“自从将此珠封存在墓中后，竟意外发现它有防腐功效，墓中典籍再也无虫蛀腐烂的现象。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颗珠子虽然迷惑人心，但只要经受住考验，也可使人悟性飞升，进步一日千里。因此，孔门便将此处作为试炼之地，只有内心光明坚定之人，才能对抗被此珠无限放大的心魔。”
朱钦灵听孔闻韶此言，心中也明白过来，凡是都有其两面性，这颗魔珠虽能迷惑心智，但只要内心足够光明，抵御下这种迷惑，对心境将是一个极大的提升，修炼起来自然心无杂念，一日千里。
再者，能够通过这种试炼，绝不会是邪魔歪道，想必孔闻韶也是借机来考验自己，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担负除魔重任。
想明白其中道理后，朱钦灵便在孔闻韶的护法下开始闭关修炼，从第四步开始，朱钦灵每向前迈一步，都要盘膝而坐，全力对抗心魔，直到将心魔完全消除，才迈出下一步。
短短的六步，朱钦灵足足花了两个月才跨过，但仍让孔闻韶惊叹不已，这个速度已经超过历任孔门家主的记录。
两个月后，盘膝坐在魔珠前的朱钦灵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眼中闪过一道神光，眼神比之前更加坚毅透彻。
孔闻韶知道他已经将心魔彻底消除，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如此一来，面对天魔残存的魔头，定不会被其蛊惑。
朱钦灵缓缓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而后竟伸出手轻轻握住那颗魔珠，只觉此珠入手滚烫，但并不会对自己造成更强的影响，便又将其放下。
孔闻韶来到朱钦灵身边，与其相视一笑，问道：“灵龙少侠此刻感觉如何？”
朱钦灵笑道：“此次试炼如同磨刀伐木，未精其技，但固其道。”
孔闻韶闻言满意地笑了笑，对朱钦灵的悟性十分赞赏。
朱钦灵此时又说道：“《羲皇诀》中的《至尊心诀》能够淬炼灵魂之力，借此试炼之机，我有了新的感悟，创出一式新招。既然是在孔圣人墓中所悟，又逢屠灭心魔之时，就将此招命名为‘内圣外王’，孔掌门意下如何？”
孔闻韶闻言抚掌而笑，明白朱钦灵这是在暗示自己愿意践行儒家“内圣外王”的追求，将灭魔当做己任，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其实，朱钦灵本就算是王守仁的学生，心学乃儒学其中的一个流派，因此朱钦灵也可称得上是半个儒家弟子，践行儒家“内圣外王”的追求，是朱钦灵早已萌发的念头。
朱钦灵随孔闻韶跨过洙水桥，径直走到孔林的核心——孔子墓。
孔子墓位于孔林中偏南地段，东西30米，南北28米，高5米，墓前有两面石碑。
前碑为明代正统八年(公元1443年)所立，由永乐朝的国子监学正黄养正亲笔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墓”八个大字；后碑为元乃马真后三年(公元1244年)，孔子五十一代孙衍圣公孔元措立，篆书“宣圣墓”三个字。
碑前有石供案、下酒池和石砌拜台以及砖砌花棂围墙等，东边为孔子的儿子“泅水侯”孔鲤墓，前为孔子的孙子“沂国述圣公”孔芨(子思)墓。
朱钦灵看出这种特殊墓穴布局乃“携子抱孙”的格局，心中不由暗道原来孔子也是个精通风水易学的高手。
孔闻韶朝孔子墓拜了三拜后，而后对朱钦灵说道：“试炼之地关系到我孔家绝密，进入之前希望灵龙小兄弟能够保证绝不将其中内容泄露给任何人。”
朱钦灵闻言正色道：“孔掌门放心，在下绝非招惹口舌之人，此行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忘于心中，绝不会泄露半分！”
孔闻韶这才点点头，而后带着朱钦灵来到孔子墓后方，只见其脚踏罡步，依照特定的顺序来回走了七遍，孔子墓上的封土堆忽然从后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穿行的黑蜮蜮窄洞。
朱钦灵在孔闻韶的带领下走入洞内，只觉得在缓慢下行，而身后的缝隙也早已自动合上。
二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转过几道弯，便看到前面出现一阵光亮，走进光亮，才发觉竟是一处宽广的大厅，大厅内摆满了书架，上面堆放着无数典籍，有竹简、帛书、羊皮书，当然数量最多的还是各类纸质书籍，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
孔闻韶此时对朱钦灵说道：“家圣去世后，选择入土为安，并没有建造高大的坟茔，而是由其弟子手捧黄土平地而葬。至于这座封土堆，乃是后世之人所建，当初始皇帝焚书坑儒，禁百家之言，为保留先秦文脉的火种，我族先人将封土堆中间挖空，建造了这座墓室，用以藏书。”
朱钦灵在心中忍不住暗感叹，这些书卷，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要知道当年始皇帝焚书，将先秦古籍全部销毁，对后世而言不亚于一场文化阉割，许多先秦秘辛也在这场秦火中付之一炬，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如今有幸窥得这些先秦古籍，说不定能从中找出关于众神的秘密！
孔闻韶见朱钦灵满眼热切地看着这些古籍，以为这名少年对经文也有兴趣，心中不由暗暗称赞。
要知道江湖中人大多不习经文，杀戮之心过重，常常导致力不配德，成为危害百姓的隐患，因此孔家向来不与江湖中人有过多交往，此时孔闻韶见到朱钦灵对这些古籍感兴趣，心中甚是欣慰。
孔闻韶带着朱钦灵来到大厅中间的空地，只见被书架围成的圆形空地中间立着根雕刻着蟠龙的石柱，石柱顶端放着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而大厅内的光源，正是源自此珠。
朱钦灵见到此珠心中更加称奇，他知道所谓的夜明珠其实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
它是地球大地内的一些发光物质经过了几千万年，由最初的火山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形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
要知道一般的夜明珠散发出来的乃是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的荧光，发光性明显的表现为昼弱夜强。
但这颗珠子就如同一颗白炽灯泡一般，将大厅内照得透亮。更令朱训桢惊奇的是，在这颗珠子的照耀下，墓室内竟无半分阴影，连自己和孔闻韶的影子也都诡异的消失不见。
孔闻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指着中间的空地对朱钦灵说道：“此处就是孔门的试炼之地。”
朱钦灵闻言暗暗打量：这处类似图书馆的地方就是孔门的试炼之地？跟自己在魏婆婆处接受的虚实试炼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里修炼与外面又有何区别？
看出朱钦灵心中的疑惑，孔闻韶微微一笑，对朱钦灵说道：“你向空地中间走几步试试。”
朱钦灵闻言小心翼翼地向前跨出几步，第一步时还没有任何反应，但第二步时只觉心头忽然升起一阵烦躁，第三步时五感六识皆受到影响，耳边传来无数低声惨嚎，当走到第四步时，只觉全身气血翻涌，一股杀意忍不住在心底升腾。
强压下心中不适，朱钦灵迈出第五步，而后只觉眼前出现无数幻像，曾经的战友惨死、药老在地下被杀等一幕幕惨剧在眼前不断重复，使朱钦灵的眼眶瞬间变得血红，眼看就要走火入魔，朱钦灵忙暗运《羲皇诀》，这才将心魔压制下去。
发觉此处古怪后，朱钦灵开启“心眼”暗中观察，只见中心的那颗夜明珠竟变为血红色，周围更是一片尸山血海，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躧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腥臭尸气更是让人几欲作呕。
心中大骇的朱钦灵忙连退五步回到原处，眼前的一切瞬间又恢复正常。
孔闻韶看着朱钦灵微微出汗的额头，知道他已经体会到其间奥秘，这才开口接着说道：“从边缘走到中心石柱只需十步，儒家历代掌门皆要完成此处试炼，方才你已经能够走完一半路程，还能自己退回来，已经远胜我当年。”
朱钦灵不知以圣人之后自居的孔家为何会在孔子墓中存放如此邪恶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此珠到底是何物？凶邪至极，稍若不慎就会使人走火入魔，留它在人间只会祸害世人，为何不将其销毁？”
孔闻韶看了朱钦灵一眼，又看了看那颗珠子，缓缓说道：“此珠乃孔家第四十四代家主孔延世在灭魔之战后带回，据说此珠同那天魔一样从天外而来，具有迷惑心智的功效，延世先祖曾想毁去此珠，但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伤其分毫，为免此珠为祸人间，只好将其封存在孔墓，用以照明。”
朱钦灵听说这颗珠子竟与天魔有关，心中戒备更深。
孔闻韶此时又接着说道：“自从将此珠封存在墓中后，竟意外发现它有防腐功效，墓中典籍再也无虫蛀腐烂的现象。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颗珠子虽然迷惑人心，但只要经受住考验，也可使人悟性飞升，进步一日千里。因此，孔门便将此处作为试炼之地，只有内心光明坚定之人，才能对抗被此珠无限放大的心魔。”
朱钦灵听孔闻韶此言，心中也明白过来，凡是都有其两面性，这颗魔珠虽能迷惑心智，但只要内心足够光明，抵御下这种迷惑，对心境将是一个极大的提升，修炼起来自然心无杂念，一日千里。
再者，能够通过这种试炼，绝不会是邪魔歪道，想必孔闻韶也是借机来考验自己，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担负除魔重任。
想明白其中道理后，朱钦灵便在孔闻韶的护法下开始闭关修炼，从第四步开始，朱钦灵每向前迈一步，都要盘膝而坐，全力对抗心魔，直到将心魔完全消除，才迈出下一步。
短短的六步，朱钦灵足足花了两个月才跨过，但仍让孔闻韶惊叹不已，这个速度已经超过历任孔门家主的记录。
两个月后，盘膝坐在魔珠前的朱钦灵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眼中闪过一道神光，眼神比之前更加坚毅透彻。
孔闻韶知道他已经将心魔彻底消除，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如此一来，面对天魔残存的魔头，定不会被其蛊惑。
朱钦灵缓缓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而后竟伸出手轻轻握住那颗魔珠，只觉此珠入手滚烫，但并不会对自己造成更强的影响，便又将其放下。
孔闻韶来到朱钦灵身边，与其相视一笑，问道：“灵龙少侠此刻感觉如何？”
朱钦灵笑道：“此次试炼如同磨刀伐木，未精其技，但固其道。”
孔闻韶闻言满意地笑了笑，对朱钦灵的悟性十分赞赏。
朱钦灵此时又说道：“《羲皇诀》中的《至尊心诀》能够淬炼灵魂之力，借此试炼之机，我有了新的感悟，创出一式新招。既然是在孔圣人墓中所悟，又逢屠灭心魔之时，就将此招命名为‘内圣外王’，孔掌门意下如何？”
孔闻韶闻言抚掌而笑，明白朱钦灵这是在暗示自己愿意践行儒家“内圣外王”的追求，将灭魔当做己任，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其实，朱钦灵本就算是王守仁的学生，心学乃儒学其中的一个流派，因此朱钦灵也可称得上是半个儒家弟子，践行儒家“内圣外王”的追求，是朱钦灵早已萌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