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到手的鸭子
“怪不得！怪不得！”
姜落窝在藏身之处，一连说了几个怪不得。
“怪不得我总感觉他们能够知道我们的行动？！”
打从罗塞之壁夺还战，尤弥尔带着希斯特利亚消失开始，姜落就总感觉到，对方好像能够猜到自己的想法，尤其这一回，无论是行军路线，还是伏击地点，甚至连自己一时兴起的河道逃脱，都被地方算到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预判了，这是开了上帝视角的外挂了！
但姜落现在还不知道，这预判未来的能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是自己的未来被艾主席一撸到底，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如同在他面前裸奔？
还是说，这窥探未来是有一定的限制的？
直到此刻，姜落还是没有想明白，谏山老贼对整部漫画的设定是宿命论还是其他？
假如是宿命论，那那么艾伦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小丑。
做了这么多，是照着剧本演的？他到底有没有过要摆脱宿命的想法？
假若不是宿命论，又说不通漫画里的一切。
想到此处，姜落还是脑袋嗡嗡作响，仿佛回到了穿越前一天的那个晚上，他很想再诅咒一句：谏山老贼你木有唧唧！
“不管是不是宿命，我肯定是不服的！人定胜天！”
姜落心想：“你艾伦破不了的宿命，就让我来破吧。”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艾伦虽然能够看到未来，但并不能完美预测他的每一步。
未来存在变数！
大概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并不受这些规则的束缚。
他就像一个突然闯入人体的病毒，这个世界的免疫系统，想要清掉这个病毒，让世界回到原来的样子。
经过了这三个月的思考，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坑比系统会自动消失了。
现在已经不需要系统了，他已经找到了他存在的意义：对抗。
艾主席虽为进击的巨人，但实则上一点也不自由，只是一条时间牢笼的狗。
真正的自由意志，还得看他姜落！
大脑里宛如狂风暴雨，但是现实世界里，姜落却躲在两间屋子中间的狭小空间处，一动都不敢动，为了防止突发情况，他再次将尤弥尔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将自己的呼吸降到了最低，进入了类似龟息一样的状态，就怕自己稍微呼气重一点，就惊动了皮克和艾伦。
楼上。
“找到没有？”皮克好听的声音问。
“没有！”
“你会不会记错了？这里的地形都差不多？”
“不会的！”艾伦说得斩钉截铁，“这条河的样子一模一样。”
皮克：“但是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的？”
艾伦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我看到的未来都是一段一段的。”
“那边还没看过，我去那边看看！”艾伦说着，不偏不倚，居然正好朝着姜落走了过来。
“靠！怎么这么巧！”姜落叫苦不迭。
再走近一些，他就要暴露了！
姜落屏住呼吸，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看不到战锤巨人和兽之巨人的身影。
“按照方位，战锤巨人应该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姜落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我在这里把艾伦吃了？”
他贴近了墙根，这个狭小的空间，也堪堪只能够遮蔽他的身形，只要艾伦再过来一些，他就能发现自己。
这边并不是一个伏击的好地点，没有足够的掩体。
在他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前，他定然已经发现了自己。
“不过。”姜落想，“只要战锤不在，一对二，我有把握干掉他！”
进击的巨人只是一个数据稍微好一点的大白板，而且由于姜落的捣乱，他也并没有在雷斯领地之中获取硬质化的能力。面对自己的铁拳，大白板怎么可能顶得住？
彼时的艾伦，还在不断往前走，眼神飘来飘去，寻找着姜落的踪迹，他并没有预料到，致命的危险早已埋在了他的脚下。
五秒钟后，当他跨出那一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影。
也是在这一刹那，姜落猛地从夹缝之中窜了出来，一个大跨步超前。
“吼啊！”
瞬间跨出了将近二十米，拉进了距离，将还在懵逼状态的艾伦纳入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掀起的劲风，夹带这死亡的气息，席卷向艾伦。
“吼啊！”
等到艾伦看清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果真在这里！”
“嘿嘿~”姜落冷笑，“知道我在这里还敢孤身前来，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手臂伸出，硕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抓住了艾伦的身躯，作势就要将他扔到自己的嘴巴里。
可惜，他的距离毕竟离得远了些，没能够第一时间冲到艾伦面前，给了艾伦反应的时间，他感觉到手中闪电闪过，艾伦巨人化已经开启。
说时迟那时快，姜落心里一横，手中白光闪过，将自己的手掌硬质化，瞬间坚硬如铁。
要想最小代价地吃掉艾伦，必然是趁他来不及变身的时候。
但他毕竟不是一只呆鹅，即便姜落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被傻傻吃掉。
最大的可能就是现在这样，姜落趁艾主席懵逼抓住了他，但是在塞到嘴里的时候，艾伦觉醒，瞬间完成巨人化。
所以，在姜落抓住艾伦的一刹那，身体已经下发了硬质化的指令，意图一把将艾伦给困住在手掌中，减缓他变身的速度，甚至是直接阻止他变身。
“滋滋滋~”
开启之后的道路，疯狂地传输血肉到现实空间。
姜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之中，物质在疯狂长大，那突如其来的涨感，比炸弹也相差不了太多。
“怪不得巨人化能把人炸死！”
若非提前硬质化，这一波变身，怕是直接将他的手炸没了。
道路的传输发生了些许的问题，血肉的生长自然也就不规整。
眨眼之间，艾伦的巨人之躯发生了扭曲，整个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姿态，看起来诡异至极。
“成了！”姜落心中一喜。
一旦艾伦变成残疾巨人，那自己的胜算就多上一分。
“吼啊！”
进击的巨人在咆哮，皮克小姐姐正在赶过来，情急之下，巨人以人类的姿态四脚爬行，看起来又滑稽，又令人心疼。
疯狂生长的血肉终于停止了。
一个两头大，中间细的巨人出现在了小镇之上。
“咔嚓！”
被姜落捏在手里的部分实在是太细了，无法支撑住硕大的身躯，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进击的巨人断成了两截，前后落在了荒地之上。
上半截身子，还在地面之上蠕动，凄惨无比。
半残的巨人，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姜落弯下腰来，伸手抓起了艾伦的头发，将他半边的身子提了起来。
这波组织变身，不光是腰部受阻，他的整个上肢也不同程度地扭曲，甚至连双手都异常短小，被姜落单手提在手里，他只能挥动着自己的小手，表示无谓的反抗。
“给我放下他！”
皮克小姐姐终于赶到了，利用四肢奔跑的她，姿态虽然诡异，但不得不说，速度的确可以，此时一跃而起，身体来到了空中。
黄云当天，闪电降落。
皮克小姐姐大吼一声，化身成为了车力巨人。
最丑巨人降临，颜值也从人类巅峰，掉到了巨人谷底。
说句伤人心的话，随便拉一只无垢巨人来，都比车力巨人好看，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奇行种的颜值能与之相抗衡。
皮克二话不说，张嘴就咬。
失去了巨人炮的她，充其量也只能算一个耐力比较高大白板，杀伤力和防御力都很弱，只能靠着咬这种原始的动作来进行攻击。
“休怪我辣手摧花！”姜落冷哼一声，一条鞭腿踢出，车力巨人哀嚎一声，前扑的身躯一滞，被踢翻在地。
发出轰然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小镇上空。
两个大白板，也难怪姜落敢一挑二了。
他瞄了一眼车力巨人，然后回过头来。
手下的艾伦在咆哮，大概是已经预知到自己的命运了，姜落冷笑着，张开了嘴巴，呸了一声。
从嘴巴里面，喷出了一道人影，是还在昏迷的尤弥尔。
尤弥尔伤得极重，即便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伤势还未有明显好转，只有蒸汽还在不断冒出。
姜落将她放在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右手按住艾伦的头，将他的后颈对准了自己的嘴巴，巨人的深渊巨口张开，露出了森森的牙齿，向艾伦传递着致命的气息。
在吃掉艾伦之前，姜落环顾了一下四周。
很好，没有战锤投掷而来的长枪或者弩箭。
那个家伙，每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现身，救下原本必死之人，使得姜落每次到嘴边的鸭子都飞走了。
这一回会例外吗？
但是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尽管这回他多长了一个心眼，似乎也没有变量了，但是那未知意志的存在，总是让他放不下心，无法踏实。
“狗屁的意志！”姜落啐了一口，“这回我看你怎么救人！”
上下颚蓄力，他对准艾伦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
“咔嚓！”
是牙齿切开后颈肉的声音，姜落的眉头一跳，感觉到有戏。
颚关节发力，牙齿化成利刃，切断了艾主席的脖子，瞬间来到了后颈的脊髓处，一股硬硬的触感从嘴巴里传了出来。
这就是艾伦的脊柱了。
四周静谧，除了车力巨人挣扎着冲上来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捣乱。
这波临时兴起的吃人行动，似乎逃过了时间的牢笼，未知意志已经来不及修复，或者无法修复了。
姜落心中大喜，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咬了下去。
“咔咔咔！”
姜落感觉到自己嘴巴之中，冒出了一股暖流。
那是艾伦的脊髓液。
年初雪山大考，可怜的艾伦就是这样被姜落咬断了脊柱，但由于当时姜落还是一米八的状态，这一波咬合力，尚且不足以使得艾伦完全死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巨人之力的传承只进行了一半，仅仅始祖巨人之力被姜落夺走。
靠着始祖尤弥尔的堆沙子，才使得他逃过一劫。
如今，已然入夏，可怜的艾伦，再度被姜落咬断了脊柱，脊髓液流满了嘴巴。
“成了！”姜落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顺利！”
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嘴巴，那里，正冒出了腾腾的蒸汽。
“嗯？”
似乎有一些异样？
他的嘴巴，好像......
“我靠！”姜落内心被猛然撞击了一下，他心道一声不好，赶忙提起手中的艾伦。
艾伦后颈离开姜落嘴巴的一刹那，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发生了剧烈的破损，只是那一下咬的实在太猛，竟没有反应过来。
他定睛一看，进击的巨人后颈处，居然反射出一道白光。
“硬质化？！”
白色的结晶体，能把自己嘴巴一下子干烂的，除了硬质化还能有什么？
姜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艾伦怎么会有硬质化？”
动漫之中，艾伦获得如此的硬质化能力，是在雷斯领地之中，喝了写着“铠甲”的脊髓液。
但如今，时间线已经能改变，在雷斯领地之中，他并没有喝下那个脊髓液。
那么他是怎么获得硬质化能力的？
就在姜落看着水晶发呆，震惊之际，一道疾风闪过，皮克的车力巨人，凭借着四脚的奔跑速度，一跃而起，一把抢走了姜落手中的艾伦。
到手的鸭子，再一次飞走了！
（ps：又没吃成，读者老哥们估计又要骂了......不好意思，写着写着，不自觉又写成吃瘪了，但为了引出之后的情节，就先这么写着吧，希望大家轻骂......）
皮克救出艾伦之后，硬质化水晶应声而解开，惊魂未定的艾伦从后颈处爬了出来，他虽然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但是他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种微弱的得意之感。
看着这悄咪咪的笑脸，姜落心头终于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看自己的破损的嘴巴，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左手之中，尤弥尔还在沉睡。
姜落突然明白，自己或许又中计了：破损的嘴巴，再也无法保护尤弥尔了！
ps：感谢卖卷子的老蘑菇、咯嘣哒的月票。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姜落窝在藏身之处，一连说了几个怪不得。
“怪不得我总感觉他们能够知道我们的行动？！”
打从罗塞之壁夺还战，尤弥尔带着希斯特利亚消失开始，姜落就总感觉到，对方好像能够猜到自己的想法，尤其这一回，无论是行军路线，还是伏击地点，甚至连自己一时兴起的河道逃脱，都被地方算到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预判了，这是开了上帝视角的外挂了！
但姜落现在还不知道，这预判未来的能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是自己的未来被艾主席一撸到底，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如同在他面前裸奔？
还是说，这窥探未来是有一定的限制的？
直到此刻，姜落还是没有想明白，谏山老贼对整部漫画的设定是宿命论还是其他？
假如是宿命论，那那么艾伦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小丑。
做了这么多，是照着剧本演的？他到底有没有过要摆脱宿命的想法？
假若不是宿命论，又说不通漫画里的一切。
想到此处，姜落还是脑袋嗡嗡作响，仿佛回到了穿越前一天的那个晚上，他很想再诅咒一句：谏山老贼你木有唧唧！
“不管是不是宿命，我肯定是不服的！人定胜天！”
姜落心想：“你艾伦破不了的宿命，就让我来破吧。”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艾伦虽然能够看到未来，但并不能完美预测他的每一步。
未来存在变数！
大概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并不受这些规则的束缚。
他就像一个突然闯入人体的病毒，这个世界的免疫系统，想要清掉这个病毒，让世界回到原来的样子。
经过了这三个月的思考，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坑比系统会自动消失了。
现在已经不需要系统了，他已经找到了他存在的意义：对抗。
艾主席虽为进击的巨人，但实则上一点也不自由，只是一条时间牢笼的狗。
真正的自由意志，还得看他姜落！
大脑里宛如狂风暴雨，但是现实世界里，姜落却躲在两间屋子中间的狭小空间处，一动都不敢动，为了防止突发情况，他再次将尤弥尔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将自己的呼吸降到了最低，进入了类似龟息一样的状态，就怕自己稍微呼气重一点，就惊动了皮克和艾伦。
楼上。
“找到没有？”皮克好听的声音问。
“没有！”
“你会不会记错了？这里的地形都差不多？”
“不会的！”艾伦说得斩钉截铁，“这条河的样子一模一样。”
皮克：“但是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的？”
艾伦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我看到的未来都是一段一段的。”
“那边还没看过，我去那边看看！”艾伦说着，不偏不倚，居然正好朝着姜落走了过来。
“靠！怎么这么巧！”姜落叫苦不迭。
再走近一些，他就要暴露了！
姜落屏住呼吸，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看不到战锤巨人和兽之巨人的身影。
“按照方位，战锤巨人应该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姜落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我在这里把艾伦吃了？”
他贴近了墙根，这个狭小的空间，也堪堪只能够遮蔽他的身形，只要艾伦再过来一些，他就能发现自己。
这边并不是一个伏击的好地点，没有足够的掩体。
在他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前，他定然已经发现了自己。
“不过。”姜落想，“只要战锤不在，一对二，我有把握干掉他！”
进击的巨人只是一个数据稍微好一点的大白板，而且由于姜落的捣乱，他也并没有在雷斯领地之中获取硬质化的能力。面对自己的铁拳，大白板怎么可能顶得住？
彼时的艾伦，还在不断往前走，眼神飘来飘去，寻找着姜落的踪迹，他并没有预料到，致命的危险早已埋在了他的脚下。
五秒钟后，当他跨出那一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影。
也是在这一刹那，姜落猛地从夹缝之中窜了出来，一个大跨步超前。
“吼啊！”
瞬间跨出了将近二十米，拉进了距离，将还在懵逼状态的艾伦纳入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掀起的劲风，夹带这死亡的气息，席卷向艾伦。
“吼啊！”
等到艾伦看清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果真在这里！”
“嘿嘿~”姜落冷笑，“知道我在这里还敢孤身前来，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手臂伸出，硕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抓住了艾伦的身躯，作势就要将他扔到自己的嘴巴里。
可惜，他的距离毕竟离得远了些，没能够第一时间冲到艾伦面前，给了艾伦反应的时间，他感觉到手中闪电闪过，艾伦巨人化已经开启。
说时迟那时快，姜落心里一横，手中白光闪过，将自己的手掌硬质化，瞬间坚硬如铁。
要想最小代价地吃掉艾伦，必然是趁他来不及变身的时候。
但他毕竟不是一只呆鹅，即便姜落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被傻傻吃掉。
最大的可能就是现在这样，姜落趁艾主席懵逼抓住了他，但是在塞到嘴里的时候，艾伦觉醒，瞬间完成巨人化。
所以，在姜落抓住艾伦的一刹那，身体已经下发了硬质化的指令，意图一把将艾伦给困住在手掌中，减缓他变身的速度，甚至是直接阻止他变身。
“滋滋滋~”
开启之后的道路，疯狂地传输血肉到现实空间。
姜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之中，物质在疯狂长大，那突如其来的涨感，比炸弹也相差不了太多。
“怪不得巨人化能把人炸死！”
若非提前硬质化，这一波变身，怕是直接将他的手炸没了。
道路的传输发生了些许的问题，血肉的生长自然也就不规整。
眨眼之间，艾伦的巨人之躯发生了扭曲，整个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姿态，看起来诡异至极。
“成了！”姜落心中一喜。
一旦艾伦变成残疾巨人，那自己的胜算就多上一分。
“吼啊！”
进击的巨人在咆哮，皮克小姐姐正在赶过来，情急之下，巨人以人类的姿态四脚爬行，看起来又滑稽，又令人心疼。
疯狂生长的血肉终于停止了。
一个两头大，中间细的巨人出现在了小镇之上。
“咔嚓！”
被姜落捏在手里的部分实在是太细了，无法支撑住硕大的身躯，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进击的巨人断成了两截，前后落在了荒地之上。
上半截身子，还在地面之上蠕动，凄惨无比。
半残的巨人，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姜落弯下腰来，伸手抓起了艾伦的头发，将他半边的身子提了起来。
这波组织变身，不光是腰部受阻，他的整个上肢也不同程度地扭曲，甚至连双手都异常短小，被姜落单手提在手里，他只能挥动着自己的小手，表示无谓的反抗。
“给我放下他！”
皮克小姐姐终于赶到了，利用四肢奔跑的她，姿态虽然诡异，但不得不说，速度的确可以，此时一跃而起，身体来到了空中。
黄云当天，闪电降落。
皮克小姐姐大吼一声，化身成为了车力巨人。
最丑巨人降临，颜值也从人类巅峰，掉到了巨人谷底。
说句伤人心的话，随便拉一只无垢巨人来，都比车力巨人好看，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奇行种的颜值能与之相抗衡。
皮克二话不说，张嘴就咬。
失去了巨人炮的她，充其量也只能算一个耐力比较高大白板，杀伤力和防御力都很弱，只能靠着咬这种原始的动作来进行攻击。
“休怪我辣手摧花！”姜落冷哼一声，一条鞭腿踢出，车力巨人哀嚎一声，前扑的身躯一滞，被踢翻在地。
发出轰然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小镇上空。
两个大白板，也难怪姜落敢一挑二了。
他瞄了一眼车力巨人，然后回过头来。
手下的艾伦在咆哮，大概是已经预知到自己的命运了，姜落冷笑着，张开了嘴巴，呸了一声。
从嘴巴里面，喷出了一道人影，是还在昏迷的尤弥尔。
尤弥尔伤得极重，即便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伤势还未有明显好转，只有蒸汽还在不断冒出。
姜落将她放在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右手按住艾伦的头，将他的后颈对准了自己的嘴巴，巨人的深渊巨口张开，露出了森森的牙齿，向艾伦传递着致命的气息。
在吃掉艾伦之前，姜落环顾了一下四周。
很好，没有战锤投掷而来的长枪或者弩箭。
那个家伙，每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现身，救下原本必死之人，使得姜落每次到嘴边的鸭子都飞走了。
这一回会例外吗？
但是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尽管这回他多长了一个心眼，似乎也没有变量了，但是那未知意志的存在，总是让他放不下心，无法踏实。
“狗屁的意志！”姜落啐了一口，“这回我看你怎么救人！”
上下颚蓄力，他对准艾伦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
“咔嚓！”
是牙齿切开后颈肉的声音，姜落的眉头一跳，感觉到有戏。
颚关节发力，牙齿化成利刃，切断了艾主席的脖子，瞬间来到了后颈的脊髓处，一股硬硬的触感从嘴巴里传了出来。
这就是艾伦的脊柱了。
四周静谧，除了车力巨人挣扎着冲上来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捣乱。
这波临时兴起的吃人行动，似乎逃过了时间的牢笼，未知意志已经来不及修复，或者无法修复了。
姜落心中大喜，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咬了下去。
“咔咔咔！”
姜落感觉到自己嘴巴之中，冒出了一股暖流。
那是艾伦的脊髓液。
年初雪山大考，可怜的艾伦就是这样被姜落咬断了脊柱，但由于当时姜落还是一米八的状态，这一波咬合力，尚且不足以使得艾伦完全死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巨人之力的传承只进行了一半，仅仅始祖巨人之力被姜落夺走。
靠着始祖尤弥尔的堆沙子，才使得他逃过一劫。
如今，已然入夏，可怜的艾伦，再度被姜落咬断了脊柱，脊髓液流满了嘴巴。
“成了！”姜落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顺利！”
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嘴巴，那里，正冒出了腾腾的蒸汽。
“嗯？”
似乎有一些异样？
他的嘴巴，好像......
“我靠！”姜落内心被猛然撞击了一下，他心道一声不好，赶忙提起手中的艾伦。
艾伦后颈离开姜落嘴巴的一刹那，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发生了剧烈的破损，只是那一下咬的实在太猛，竟没有反应过来。
他定睛一看，进击的巨人后颈处，居然反射出一道白光。
“硬质化？！”
白色的结晶体，能把自己嘴巴一下子干烂的，除了硬质化还能有什么？
姜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艾伦怎么会有硬质化？”
动漫之中，艾伦获得如此的硬质化能力，是在雷斯领地之中，喝了写着“铠甲”的脊髓液。
但如今，时间线已经能改变，在雷斯领地之中，他并没有喝下那个脊髓液。
那么他是怎么获得硬质化能力的？
就在姜落看着水晶发呆，震惊之际，一道疾风闪过，皮克的车力巨人，凭借着四脚的奔跑速度，一跃而起，一把抢走了姜落手中的艾伦。
到手的鸭子，再一次飞走了！
（ps：又没吃成，读者老哥们估计又要骂了......不好意思，写着写着，不自觉又写成吃瘪了，但为了引出之后的情节，就先这么写着吧，希望大家轻骂......）
皮克救出艾伦之后，硬质化水晶应声而解开，惊魂未定的艾伦从后颈处爬了出来，他虽然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但是他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种微弱的得意之感。
看着这悄咪咪的笑脸，姜落心头终于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看自己的破损的嘴巴，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左手之中，尤弥尔还在沉睡。
姜落突然明白，自己或许又中计了：破损的嘴巴，再也无法保护尤弥尔了！
ps：感谢卖卷子的老蘑菇、咯嘣哒的月票。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