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阻拦
而在帝国的舰船上,久别重逢的叔侄二人正在因为某件事情争论不已。
“阿莎,你的父亲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让铁王国独立,恢复古道!”
“如今你要兵有兵,要船有船,为什么不直接驶往世界的尽头,打下来一座小岛称王称霸?”
维克塔利昂不理解自己的侄女为什么那么惧怕韦赛里斯,铁种们流淌在血脉之中的性格就是不屈。
巨龙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飞到世界的尽头来追杀阿莎。
他曾去往过弥林,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穿过了骸骨山脉另一边还有一个更加广袤的世界。
天大地大,自由最大。
自己在世界的尽头称王,建立一个帝国,快活自在,岂不是要比给坦格利安家族的那个家伙当狗要好得多?
然而争吵的另一边,阿莎同样也非常不理解自己的父亲和三叔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恢复什么古道?
并且还要寻求铁群岛的独立。
铁种们要求恢复古道,支付铁钱购买物品和盐妾,但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帮强盗?
而至于寻求独立,铁群岛资源匮乏甚至因为土地原因种不出来什么粮食,只有一些不值钱的铁矿石。
如果铁群岛脱离维斯特洛独立,甚至连自己养活自己都做不到,更何况如今铁岛上人迹罕至,甚至沦为了鬼蜮。
如今她听说的是自己的二叔攸伦·葛雷乔伊已经清扫干净了岛上残余的尸鬼,但移居岛上的人口仍然很匮乏。
甚至就连逃荒的难民都不愿意去铁群岛,攸伦只能靠着劫掠一些土著人的岛屿,抓来一些俘虏充数。
就这样的铁群岛还想要独立?
铁群岛如今满打满算都没有千八百人,还能够算作一域给予一境总督的职位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如果不是考虑历史的因素,铁群岛甚至都会被吸纳进西境的体系之中。
而如今听闻到了自己三叔的话,阿莎强忍着怒火然后开口道。
“叔叔!”
“铁群岛如今不在我的手中!”
“你如果想要让铁群岛独立,不如去找攸伦,而不是在我这里。”
如果不是看在了维克塔利昂确实救了她一命,阿莎的话可能会更加的难听。
“而且这些士兵,除了跟我逃出来的铁种以外,你觉得其他人会听我的命令吗?”
阿莎下达其他的命令还好,攻城掠地抢劫商船等等都不在话下,但如果命令他们背弃铁王座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又不是葛雷乔伊家族的军队,现在的士兵都有了一个家国的概念。
他们不像是曾经忠诚于头顶的贵族,甚至跟随造反也毫不犹豫,如今的士兵只忠诚于王室,忠诚于整个国家。
因此阿莎想要带领他们在世界的尽头称王称霸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攸伦?”
“阿莎,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去找这个家伙?”
维克塔利昂和攸伦这兄弟二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和睦,事实上葛雷乔伊家族的几兄弟都跟老二攸伦不是很对付,哪怕此时此刻还没有发生那件攸伦和自己弟媳通奸的事件,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眉头微蹙的开口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建议。”
“你如果不想听就算了。”
其实他倒是很想要攥取舰队的指挥权,维克塔利昂一直把自己视作了大哥巴隆的左膀右臂,理应在他死后继承海石之位,而且自己的侄女只是一个女人。
他倒不是想要谋害阿莎,只是维克塔利昂觉得指挥舰队打仗的事情还是应该交给男人来做。
然而维克塔利昂来到了舰队上时却发现除了一些铁种看在面子上听他指挥,其他人他一个都指挥不动。
一名来自谷地的帝国海军舰长甚至还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让维克塔利昂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发作。
他不知道自己去往弥林周游了这个世界半圈归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和他所熟知的世界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然而正在这时,海面上陡然传来了呜咽的号角声。
“嗯?”
维克塔利昂和阿莎迅速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马上推开舱室的屋门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
“总司令大人。”
而一名金色头发穿戴着帝国海军甲胄怀中抱着头盔的指挥官正站在船头。
他看到阿莎·葛雷乔伊跑了过来,赶忙站直了身体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抬起手来指向了远方开口道。
“一支打着里斯旗号的舰队阻拦了我们的去路。”
“什么?”
而阿莎听闻到了部下的话顿时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抬起头来望向了远方。
远方的海面上升起了白茫茫的雾气,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有密密麻麻的战船排列好了阵型,阻挡在了帝国舰队的前面。
“望远镜!”
随即她伸手从这名军官的手中接过了单筒的密尔眼,放在了右眼上眯起了左眼望向了远方。
拥有望远镜的帮助阿莎很容易的看清了阻挡在前方的舰队打着的旗号。
“还真的是里斯的旗号。”
阿莎的眉头紧锁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重新交还给了自己的部下。
“里斯人想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们做的?”
帝国舰队这一次的出访行程已经提前知会过了各路贸易城邦,沿途从密尔开始然后到达泰洛西,里斯,最终抵达瓦兰提斯,随后绕行过如今仍然暴动的烟海,然后去往纳斯岛。
然而那个时候里斯并没有表示反对,甚至还很欢迎帝国舰队的访问,但在刺杀事件爆发后反而拒绝舰队的入境,这是为什么?
这也很难不让阿莎觉得是欲盖弥彰,整件事情越来越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在据此数百海里之外的密尔,一位头戴着兜帽的贵客在重重密探的保护下秘密来到了这里。
整艘来自于君临的商船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在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坐在船头喝的烂醉的佣兵,身材圆滚的富商,裹着头巾抱着孩子的妇人等等
密尔人潮混杂的港口上,来人走下了船随后摘下了头顶的兜帽,露出了一张苍白阴翳的脸颊。
然后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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