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朵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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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

    “桑止!”时隔多日再见到桑止,我惊喜道。

    桑止看着我微笑,轻声开口,“召儿,好久不见了。”

    “桑止,你为什么才来?我好想你。”我上前想要给桑止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下一秒就被李乘川拽了回来,我抬头郁闷的看着李乘川,李乘川挑眉看着我“嗯”了一声,我缩缩脖子讪笑道,“桑止,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们一出皇宫,我便已经知道你们在哪儿了,此次来是来接你们回宫的。”桑止解释道。

    “回宫?李承仰解决了?”说罢我又捂住嘴巴,眼睛往厨房的地方瞟了瞟。

    “那位老人家出去了,没有关系。”桑止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厨房。

    我放下手,拍拍胸口,那就好,要是被奶奶听见这种关于皇家的秘闻,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她,我看看李乘川,就算听见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毕竟那位奶奶收留了我们那么久。

    “桑止,准备的怎么样了?”李乘川问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夺回皇宫。”桑止朝李乘川行了一礼。

    “好。”李乘川负手背对着我们,望着远处的田野,明明瘦削的背影却透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感觉,他低声说道,“兄长,从现在起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我们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先被安置在桑止的将军府中,桑止还未成亲所以并没有另辟府址而是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居住在将军府中,桑止的父亲自然就是当朝的大将军,算起来我应该叫桑止的爹爹一声舅舅。

    因为是匆忙离开也未来得及和奶奶告别,我只能向桑止借了一些银子放在奶奶屋中聊表心意。

    我们到将军府时,桑止的父母便都站在院中等候,看见李乘川先是跪地磕头,又是痛哭责备自己作为臣下让李乘川受了那么多苦,数落自己的不是,更是要自行领罪,一顿推搡之后才将李乘川带去准备好的客房休息,而我也被安排到了另一间客房中。

    梳洗过后,一身清爽的我打开房门往李乘川的住处走去,李乘川住的离我很远,他住在将军府的南边一个小院中,而我则住在北边的一个小院中,一路上遇到的奴仆看见我都没有问礼请安,都是如同没有看见我一般,我拉住一个路过的奴仆问道,“请问一下”

    “不知道!不知道!”还未问完就被那个奴仆很不客气的打断,他很不耐烦的看着我,啐了一口,“竟然还有脸来!”

    我愣住,我为什么没有脸来?按身份我也是这将军大人的侄女吧?

    “大哥,你认错了吧?我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南召,是你们大将军的亲侄女啊?”我笑道,肯定是他搞错了吧?

    那奴仆皱眉,一脸嫌恶,“就是你!真是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满脸问号。

    “你既然退了我家公子的婚,就不要再腆着脸上门了,将军府可不欢迎你!”

    “退你们家公子婚?”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将军府据我所知就只有一位公子,那就是桑止,我和桑止有过婚约?

    “你们在说什么?”身后的桑止打着一盏灯笼,笼中的火光映在桑止的脸上,风一吹过桑止脸上的光忽明忽暗,桑止的声音依旧温温和和,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感受到一丝凉意。

    “公子”身旁的奴仆看见桑止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发抖,“我只是想替公子鸣不平而已”

    “去领二十板子,今晚就不要吃饭了,还有,不该说的话把嘴闭紧,下次再让我听见就直接赶出府,听明白了吗?”桑止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召儿,吃饭了。”桑止看向我,声音里染上一丝暖意。

    “嗯。”我笑了笑,点头。

    桑止与我并排,“走吧。”

    我点头,想了想,说道,“桑止,他们说我退了你的婚是怎么回事?我们之前是定亲的吗?”

    桑止微笑,“他们胡说的,你不要信。”

    “是吗?”我有些不相信桑止说的,“可是我感觉肯定是有点什么事的,今天带我来北院的人也是刚刚那副表情呢。”

    “先前是有婚约,但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那为什么退?”

    桑止轻轻笑了一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自然是不合适才退的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瞎想了。”

    我摸摸鼻子,点点头,又问道,“桑止,那你为什么还没有娶妻室?”

    “药石之身,何以爱人?”转头看我,他浅浅一笑,温润的眼里有淡淡的痛,“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姑娘好了。”

    “你别担心,桑止虽然看起来跟个病秧子一样,但好在他身体底子好,武功也好,不用如此担心,再活个二十年也是没问题的!”商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看着桑止我心中微微一紧,“你那么好,大家都求之不得呢,哪里算是祸害?”

    桑止轻声笑了起来。

    “桑止,你要好好活着,然后娶妻生子,我还想抱侄子呢!”我眯着眼笑,故作轻松。

    “好。”桑止看着我轻声回道。

    “要活很久很久才行。”

    “好。”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死的那种。”

    “好。”

    “我怎么说什么你都说好?”

    “召儿说的我都同意。”

    “那你现在快点带路,我饿了!”

    “好。”

    “不要说好,桑止。”

    “好的,召儿。”

    “桑止”

    风微微吹起满城的风絮,点点翠色之间,远处两人的背影渐渐模糊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今日。

    那个男子,他永远静静地站在远处守护着我,他那双看透世事的清润眼眸中永远藏满了难以述说的爱意。

    他说,药石之身,何以爱人

    他爱过一个女子,百岁之后,他才敢开口告诉她,他爱她,爱到不敢奢求今生,只敢祈求来世下一世,他一定健健康康的奔赴去见她,然后再也不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