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sat mar 07 10:32:35 cst 2015
格雷恩和他的第一中队，虽然听到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可是，他们都无暇顾及身边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发现，身边的海盗，越来越少。
特林维尔和所有的士兵一样，他们早已把蓝胡子视为囊中之物。蓝胡子是他的，谁都别梦想和他抢。
可是，谁都猜不到，他只是为了格雷恩。他将扫除前进道路上所有胆敢阻拦格雷恩的海盗，只为了，格雷恩能亲手抓到蓝胡子。
可是，他也绝然不会猜到，第一中队的所有士兵，都是这样想的。
艾斯夏尔王子带领着军团的主力也随后赶到。战况早已一边倒，近卫军骑兵在蓝鹰旗的带领下，像潮水冲进了海盗群中，更加速了海盗的崩溃。
战马昂首嘶鸣，冲撞践踏。海盗鬼哭狼嚎，横尸遍野。
胜利是不容置疑地，蓝胡子海盗的覆灭就在眼前！
格雷恩的中队立下了不世战功，他们制敌先机，焚烧敌船，他们一直奋战在海盗群中，把蓝胡子牢牢牵制在海滩上，并且终于等到了大军的到来。可他们同样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第一中队还能战斗的，只有不到五十个人了，两个小队长阵亡，几乎人人挂彩。
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的前辈无法做到的，经过一夜生死搏杀，他们都疲惫不堪。他们完全有资格退出战斗，同样会得到军团和整个伯阿多尼国的最不吝惜地赞美。
可是，他们只要跟着格雷恩，就觉得信心百倍，斗志昂扬。战斗因他们开始，每个人也都在想象，最完美的结局。
那就是，他们的队长，格雷恩，亲手擒获蓝胡子，或者砍下他的头颅。
他们都无私地想让格雷恩达成这样的伟业，为此，他们毫不顾及自己的宝贵的生命。
他们跟随在格雷恩左右，用手中的长矛为他开辟着冲向蓝胡子的道路。蓝胡子已经被绝望压倒，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手舞一柄长长地弯刀，冲了过来。
特林维尔从马上跳了下来，他长矛横扫，蓝胡子的弯刀噹的一声脱手而飞。他怪叫一声，撒脚就跑。特林维尔大笑道：“格雷恩，你还在等什么！”
第一中队的士兵都同声大喊：“格雷恩队长，抓住他。抓住蓝胡子。”
格雷恩热血上涌，为了朋友和出生入死跟随他的士兵，他大喝一声，话音未落，就已追上了蓝胡子，他手起一剑，正中蓝胡子大腿。
蓝胡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格雷恩跳下马走到他身边，走到蓝胡子身边，他冷笑着，举起手中的长剑。特林维尔和士兵们都欢呼起来。最伟大的光荣将永远属于格雷恩和他的中队！
突然，一支响箭呼啸而来，蓝胡子本已颓废无力的身体根本无力躲闪。他只发出了一声闷哼，咽喉中箭，一命呜呼。
事出突然，看到这一切的人都呆住了。他们的眼前，发生了什么！
这是**裸的抢夺！这是对第一中队付出的牺牲，最令人心寒的冷漠！
他们愤怒地大声喊道：“谁？是谁？”
特林维尔气得快要发疯了!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蓝胡子已经被格雷恩打倒在地，手到擒来。可是，特林维尔和第一中队寄望于格雷恩的荣耀，却在瞬间被一支冷箭残酷地剥夺了。
特林维尔四面张望着，他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声问道：“谁，是谁？”
格雷恩闭上了眼睛。
一彪战马冲到近前，亲随环护的正是近卫军团最高指挥官艾斯夏尔王子。他头戴蓝盔，身着蓝甲，胯下的白马神骏矫健。他手持弯弓，冷冷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士兵。
士兵们在艾斯夏尔王子的注视下，都低下了头，只有特林维尔，仍气鼓鼓地瞪着他。
艾斯夏尔王子显然看到了罗兰迪尔气恼地神情，可他根本不去理会。他看着格雷恩说道：“格雷恩队长，你和你的中队的事迹，我已经从迪格斯团长那里得知了。你做得非常好。”
说完，他对着侍从点点头，他的亲随跳下马，挥起一剑就砍下了蓝胡子的头颅，挂在马上，跟随着夏尔王子扬长而去。
随着蓝胡子的毙命，本已一目了然的战场形势更加明朗了。只有极少数海盗乘坐没有被烧毁的海船逃生外，四千多海盗被近卫军消灭在海滩上，还有差不多数目的海盗放下武器成为俘虏。近卫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近卫军留下少数士兵打扫战场，其他人都押着俘虏凯旋而归。
第一中队，走在凯旋的最前面。因为，所到之处，近卫军纷纷为他们驻足致敬，为他们让开通向王城的道路。他们默默地跟在第一中队身后，为整个近卫军的英雄担当最虔诚的护卫。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没有人去安慰他们，甚至，没有人去为他们的英勇表示最真挚的祝贺。他们能看到那支已经拼搏到底的中队，只是默默的，前进着。
他们心中，为战斗中失去了最英勇的同伴哀思，为自己九死一生感慨万千，也为受到近卫军所有士兵的敬佩而自豪。
只有特林维尔还在嘀嘀咕咕，他忍不住又对格雷恩说道：“格雷恩，谁都看得出来，艾斯夏尔王子气度实在不够宽宏。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只有你才真正配得上手刃蓝胡子的美名啊。”
格雷恩已经平静了很多，他淡然一笑说道：“特林维尔，我的朋友。那并不重要。我们都活着，海盗也被消灭。这还不够吗？荣耀是发自人的内心，只要你拥有令人自豪的品质，就不用太在乎你在别的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特林维尔虽然表示赞同，可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他说道：“可我实在想不通，艾斯夏尔王子干嘛要这样干？他是王子，是近卫军最高指挥官，难道部下们取得的所有功绩不都是会归于他的领导和指挥吗。他为什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要和一个中队长抢功劳。难道对他来说，这样做有意义吗？我相信，有着和我一样想法的人，不只是我们的第一中队。今天，所有在战场上的士兵和将军们，都看到了那一幕啊。”
格雷恩知道特林维尔是个大度豁达的汉子。他之所以耿耿于怀，只是因为，他觉得他的朋友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格雷恩虽然淡泊名利，内心深处也并非毫不在意。不过，他知道，他应该尽力维护艾斯夏尔王子在近卫军士兵和他朋友心中的地位。
他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过，”他回头看着浩浩荡荡地得胜之军，个个意气风发，胜利地喜悦在每个年轻的脸上洋溢。
他喜悦却也不无疑惑地问道：“说到底，特林维尔，我们这次能取得胜利，全亏了你。”
特林维尔一直有着在好朋友面前好大喜功爱吹牛的毛病。当然，朋友们都知道，那也仅仅是特林维尔烘托气氛，取悦朋友的一种方式。可是，当格雷恩把近卫军能取得空前伟大的胜利归功于他，他还是不禁脸都红了。
他说道：“格雷恩，当你们和海盗浴血奋战时，我却在往后跑。我现在还是要告诉你，尽管你说了那么多，我也仅仅是出于对你的爱戴和尊敬才听从了你的话。我发誓，今后，哪怕你有再多的理由，命令也好，哀求也好，休想再想让我离开你半步。”
听到特林维尔发自肺腑地话语，格雷恩深受感动。他不止一次听到过朋友对忠诚的热忱表达，可是，经历过一番生死后再听到，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只是在恭维你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是的，特林维尔，我的好朋友，我一直坚信，我们会在战场上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我绝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就把生的希望留给你。在我的心中，每个士兵的生命都是宝贵地，我没有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现在，我再说一次，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相信，只有你，我的朋友，只有你才能做的到。所以，我挑选你去完成丝毫不比真刀真枪和海盗战斗更轻松的任务。而你不负众望，闯过海盗的阻截，把信息带给近卫军，援军才能及时赶到，消灭了大陆最猖獗地海盗蓝胡子。为此，我也真心对你说一声，谢谢你，特林维尔。”
特林维尔一咧嘴，嘿嘿笑道：“为什么要说谢谢呢，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再说了，能消灭海盗，不就是近卫军的职责本分吗。这不是你说的吗。”
格雷恩说道：“你以为我也像你见惯的那些大人物们一样，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吗。我说谢谢你，是因为你带回了援军，救了我和中队其他兄弟的命啊。可是，我不明白。”
他看着特林维尔说道，“我要对你说实话，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能在这次战斗中活下来，我心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所以，你就能明白，怎么表达我们的谢意都不为过。只有一件事情让我困惑。按照我接到的命令，近卫军团和我们的骑士团，本应在我们出发两天后才能到达新的驻防地。而且，还会在那里停留。所以，即使你一路畅通无阻把消息带给军团，近卫军主力马不停蹄连夜赶路。我预期援兵最快也会在整整一天之后才会到达。为什么，仅仅过了半天，你们就赶到了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特林维尔听了格雷恩话，笑了起来，他说道：“说起来，你还要感谢另一个人呢。在赶来的路上，迪格斯团长告诉了我。原本艾斯夏尔王子的计划是那样的。但第二天就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们的迪格斯团长，用骑士团老兵的话来说，就是个战场上的老狐狸了。他反复斟酌，始终觉得仅仅派出九个中队太过冒险。对敌人的蔑视绝不应以战士们的生命为赌注。他及时而恰当地向艾斯夏尔王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艾斯夏尔王子也是尊重迪格斯团长的，所以，他最终同意了迪格斯的建议。这样一来，我们的骑士团作为先锋提前开拔了。军团主力随后而行。当然，如果没有我们把信息带给他们，原本他们确实已经在我遇到他们的地方宿营了。那样一来，可就真得糟糕了。”
格雷恩想起临来时他对迪格斯团长说过的话，他也笑道：“也幸好如此，我们才都保住了一条命啊。”
他们都笑起来。这是历经生死的人才会发出地最真实，最能打动人心的笑声啊。
格雷恩和他的第一中队，虽然听到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可是，他们都无暇顾及身边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发现，身边的海盗，越来越少。
特林维尔和所有的士兵一样，他们早已把蓝胡子视为囊中之物。蓝胡子是他的，谁都别梦想和他抢。
可是，谁都猜不到，他只是为了格雷恩。他将扫除前进道路上所有胆敢阻拦格雷恩的海盗，只为了，格雷恩能亲手抓到蓝胡子。
可是，他也绝然不会猜到，第一中队的所有士兵，都是这样想的。
艾斯夏尔王子带领着军团的主力也随后赶到。战况早已一边倒，近卫军骑兵在蓝鹰旗的带领下，像潮水冲进了海盗群中，更加速了海盗的崩溃。
战马昂首嘶鸣，冲撞践踏。海盗鬼哭狼嚎，横尸遍野。
胜利是不容置疑地，蓝胡子海盗的覆灭就在眼前！
格雷恩的中队立下了不世战功，他们制敌先机，焚烧敌船，他们一直奋战在海盗群中，把蓝胡子牢牢牵制在海滩上，并且终于等到了大军的到来。可他们同样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第一中队还能战斗的，只有不到五十个人了，两个小队长阵亡，几乎人人挂彩。
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的前辈无法做到的，经过一夜生死搏杀，他们都疲惫不堪。他们完全有资格退出战斗，同样会得到军团和整个伯阿多尼国的最不吝惜地赞美。
可是，他们只要跟着格雷恩，就觉得信心百倍，斗志昂扬。战斗因他们开始，每个人也都在想象，最完美的结局。
那就是，他们的队长，格雷恩，亲手擒获蓝胡子，或者砍下他的头颅。
他们都无私地想让格雷恩达成这样的伟业，为此，他们毫不顾及自己的宝贵的生命。
他们跟随在格雷恩左右，用手中的长矛为他开辟着冲向蓝胡子的道路。蓝胡子已经被绝望压倒，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手舞一柄长长地弯刀，冲了过来。
特林维尔从马上跳了下来，他长矛横扫，蓝胡子的弯刀噹的一声脱手而飞。他怪叫一声，撒脚就跑。特林维尔大笑道：“格雷恩，你还在等什么！”
第一中队的士兵都同声大喊：“格雷恩队长，抓住他。抓住蓝胡子。”
格雷恩热血上涌，为了朋友和出生入死跟随他的士兵，他大喝一声，话音未落，就已追上了蓝胡子，他手起一剑，正中蓝胡子大腿。
蓝胡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格雷恩跳下马走到他身边，走到蓝胡子身边，他冷笑着，举起手中的长剑。特林维尔和士兵们都欢呼起来。最伟大的光荣将永远属于格雷恩和他的中队！
突然，一支响箭呼啸而来，蓝胡子本已颓废无力的身体根本无力躲闪。他只发出了一声闷哼，咽喉中箭，一命呜呼。
事出突然，看到这一切的人都呆住了。他们的眼前，发生了什么！
这是**裸的抢夺！这是对第一中队付出的牺牲，最令人心寒的冷漠！
他们愤怒地大声喊道：“谁？是谁？”
特林维尔气得快要发疯了!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蓝胡子已经被格雷恩打倒在地，手到擒来。可是，特林维尔和第一中队寄望于格雷恩的荣耀，却在瞬间被一支冷箭残酷地剥夺了。
特林维尔四面张望着，他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声问道：“谁，是谁？”
格雷恩闭上了眼睛。
一彪战马冲到近前，亲随环护的正是近卫军团最高指挥官艾斯夏尔王子。他头戴蓝盔，身着蓝甲，胯下的白马神骏矫健。他手持弯弓，冷冷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士兵。
士兵们在艾斯夏尔王子的注视下，都低下了头，只有特林维尔，仍气鼓鼓地瞪着他。
艾斯夏尔王子显然看到了罗兰迪尔气恼地神情，可他根本不去理会。他看着格雷恩说道：“格雷恩队长，你和你的中队的事迹，我已经从迪格斯团长那里得知了。你做得非常好。”
说完，他对着侍从点点头，他的亲随跳下马，挥起一剑就砍下了蓝胡子的头颅，挂在马上，跟随着夏尔王子扬长而去。
随着蓝胡子的毙命，本已一目了然的战场形势更加明朗了。只有极少数海盗乘坐没有被烧毁的海船逃生外，四千多海盗被近卫军消灭在海滩上，还有差不多数目的海盗放下武器成为俘虏。近卫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近卫军留下少数士兵打扫战场，其他人都押着俘虏凯旋而归。
第一中队，走在凯旋的最前面。因为，所到之处，近卫军纷纷为他们驻足致敬，为他们让开通向王城的道路。他们默默地跟在第一中队身后，为整个近卫军的英雄担当最虔诚的护卫。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没有人去安慰他们，甚至，没有人去为他们的英勇表示最真挚的祝贺。他们能看到那支已经拼搏到底的中队，只是默默的，前进着。
他们心中，为战斗中失去了最英勇的同伴哀思，为自己九死一生感慨万千，也为受到近卫军所有士兵的敬佩而自豪。
只有特林维尔还在嘀嘀咕咕，他忍不住又对格雷恩说道：“格雷恩，谁都看得出来，艾斯夏尔王子气度实在不够宽宏。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只有你才真正配得上手刃蓝胡子的美名啊。”
格雷恩已经平静了很多，他淡然一笑说道：“特林维尔，我的朋友。那并不重要。我们都活着，海盗也被消灭。这还不够吗？荣耀是发自人的内心，只要你拥有令人自豪的品质，就不用太在乎你在别的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特林维尔虽然表示赞同，可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他说道：“可我实在想不通，艾斯夏尔王子干嘛要这样干？他是王子，是近卫军最高指挥官，难道部下们取得的所有功绩不都是会归于他的领导和指挥吗。他为什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要和一个中队长抢功劳。难道对他来说，这样做有意义吗？我相信，有着和我一样想法的人，不只是我们的第一中队。今天，所有在战场上的士兵和将军们，都看到了那一幕啊。”
格雷恩知道特林维尔是个大度豁达的汉子。他之所以耿耿于怀，只是因为，他觉得他的朋友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格雷恩虽然淡泊名利，内心深处也并非毫不在意。不过，他知道，他应该尽力维护艾斯夏尔王子在近卫军士兵和他朋友心中的地位。
他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过，”他回头看着浩浩荡荡地得胜之军，个个意气风发，胜利地喜悦在每个年轻的脸上洋溢。
他喜悦却也不无疑惑地问道：“说到底，特林维尔，我们这次能取得胜利，全亏了你。”
特林维尔一直有着在好朋友面前好大喜功爱吹牛的毛病。当然，朋友们都知道，那也仅仅是特林维尔烘托气氛，取悦朋友的一种方式。可是，当格雷恩把近卫军能取得空前伟大的胜利归功于他，他还是不禁脸都红了。
他说道：“格雷恩，当你们和海盗浴血奋战时，我却在往后跑。我现在还是要告诉你，尽管你说了那么多，我也仅仅是出于对你的爱戴和尊敬才听从了你的话。我发誓，今后，哪怕你有再多的理由，命令也好，哀求也好，休想再想让我离开你半步。”
听到特林维尔发自肺腑地话语，格雷恩深受感动。他不止一次听到过朋友对忠诚的热忱表达，可是，经历过一番生死后再听到，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只是在恭维你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是的，特林维尔，我的好朋友，我一直坚信，我们会在战场上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我绝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就把生的希望留给你。在我的心中，每个士兵的生命都是宝贵地，我没有权力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现在，我再说一次，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相信，只有你，我的朋友，只有你才能做的到。所以，我挑选你去完成丝毫不比真刀真枪和海盗战斗更轻松的任务。而你不负众望，闯过海盗的阻截，把信息带给近卫军，援军才能及时赶到，消灭了大陆最猖獗地海盗蓝胡子。为此，我也真心对你说一声，谢谢你，特林维尔。”
特林维尔一咧嘴，嘿嘿笑道：“为什么要说谢谢呢，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再说了，能消灭海盗，不就是近卫军的职责本分吗。这不是你说的吗。”
格雷恩说道：“你以为我也像你见惯的那些大人物们一样，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吗。我说谢谢你，是因为你带回了援军，救了我和中队其他兄弟的命啊。可是，我不明白。”
他看着特林维尔说道，“我要对你说实话，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能在这次战斗中活下来，我心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所以，你就能明白，怎么表达我们的谢意都不为过。只有一件事情让我困惑。按照我接到的命令，近卫军团和我们的骑士团，本应在我们出发两天后才能到达新的驻防地。而且，还会在那里停留。所以，即使你一路畅通无阻把消息带给军团，近卫军主力马不停蹄连夜赶路。我预期援兵最快也会在整整一天之后才会到达。为什么，仅仅过了半天，你们就赶到了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特林维尔听了格雷恩话，笑了起来，他说道：“说起来，你还要感谢另一个人呢。在赶来的路上，迪格斯团长告诉了我。原本艾斯夏尔王子的计划是那样的。但第二天就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们的迪格斯团长，用骑士团老兵的话来说，就是个战场上的老狐狸了。他反复斟酌，始终觉得仅仅派出九个中队太过冒险。对敌人的蔑视绝不应以战士们的生命为赌注。他及时而恰当地向艾斯夏尔王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艾斯夏尔王子也是尊重迪格斯团长的，所以，他最终同意了迪格斯的建议。这样一来，我们的骑士团作为先锋提前开拔了。军团主力随后而行。当然，如果没有我们把信息带给他们，原本他们确实已经在我遇到他们的地方宿营了。那样一来，可就真得糟糕了。”
格雷恩想起临来时他对迪格斯团长说过的话，他也笑道：“也幸好如此，我们才都保住了一条命啊。”
他们都笑起来。这是历经生死的人才会发出地最真实，最能打动人心的笑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