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弃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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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拓跋

    有了自家师父的撑腰,木二腰板瞬间便挺直了起来,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硬闯之人,道“无畏小徒,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我师父可是枪王!识相点,现在离开的话还来得及!”

    “哼。”

    谢南朝低哼一声,深邃的目光只看向洛禾,霎时间,周身的煞气尽数散去,原先满是攻击性的眼神此刻布上了几丝暖意,白忍将谢南朝的变化看在了眼里,也收起了身边的内力。

    “枪王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是来找他的。”

    “那阁下究竟为何要硬闯密林?”

    木一擦去嘴角的血迹,这人的武功路数他从未见过,却是异常的强大,每一招仿佛都是天外之物,让他毫无防备!

    “我,来接夫人回家。”

    说到这句话时,谢南朝已经越过师徒三人走到了洛禾身边,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谢南朝这些日子里的担忧一扫而尽,只剩满眼的柔意。

    “夫人?!”

    木一与木二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惊异,不是吧,小师妹都嫁人啦!

    洛禾赶紧挡在谢南朝身前,向着二人点点头,“他是我夫君,谢南朝,此行来到巫蛮族,我二人同行。”

    白忍倒是没有多么惊讶,毕竟这孩子不是像百里阙那样看在眼底下长大的。更何况,就算他看着百里阙长大,不也没能见证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吗?他这一脱离世俗之人,又何必因为这种事情觉得惋惜?只要看到他们这些儿孙过得好便心满意足了。

    白忍看着谢南朝点点头,又接着刚刚的话与洛禾说道“既然你的牵挂之人来了,就随他去吧,塔爵那边的令牌我来想办法,就算是对他的孩子的见面礼。”

    听到白忍如此痛快,洛禾对这白发老头的印象不由得又好了几分,而且白忍不仅慷慨,竟也是个十分细节的人,他生怕自己对他生愧,便说是为了弥补在父亲生命里缺失的一部分才帮自己去要塔爵那令牌……

    洛禾心里一阵感动,重重地拜了一礼“阿禾多谢老先生仗义相助!”

    谢南朝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就在担心如何进皇庭,毕竟这里不是大虞国,塔爵的地盘,若是想混进去,要仔细打算才是,可是这来密林的路上又耽搁了许久,生怕洛禾哪天忽然便倒下了,所以这件事能快则快,如今白忍主动提出要相助确实是意料之喜。毕竟白忍身为世人敬仰的枪王,塔爵怎么都得给几分薄面,所以这令牌由白忍去取,是上上策。

    “如此,便多谢老先生了。”

    白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背过了身,半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慢地伸出手摆了摆,“去吧。”

    像你父亲一样,去追随自己心之所向吧。

    那条路上,阿阕早已经为他的娇娇女踏平了荆棘路,剩下的,满是平坦之路。

    而对于他与洛禾来说,今生能有缘相见一面,便已经是足够了。

    洛禾与谢南朝再拜一礼,这才相伴离去。

    木一看着这对璧人离开的背影,面色有些古怪。

    木二没有木一沉稳,心中的疑惑更是直接说了出来,“师父,那边不是早已给百里师兄的孩子订好了婚约么,如今这……”

    如今小师妹自己在外面嫁了人,那边的人要怎么办?

    “哼!”

    白忍不屑地看向某个方向,“你看看当年你百里师兄的选择,难道还不清楚这丫头以后会怎么做吗?”

    木一无奈摇头,怎么想不到,哪怕与洛禾只有这一面之缘,却也能知道她未来的选择。

    那边啊,是留不住她的。

    就像当年,留不住百里师兄一样。

    “看来,那边又不能出世了呢。”

    木二是个直肠子的,有什么开心早就写在脸上了,刚刚那句话也是,虽然带着几分惋惜的意思,可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却连木一都能听得出来。

    “师弟!”

    木一赶紧示意木一住口,那边总是贼心不死,盯密林盯得紧,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当让他们给听见了,岂不是给师父找麻烦吗!

    木二看到木一警戒的眼神,这才住了口。

    洛禾随谢南朝一路同行,终是回到了巫蛮族城内,得知谢南朝已经将事实都同独孤家交代了,自己便也没再多事,只是觉得桐儿多少是应该去见独孤宁静一面的,而且经过这件事,她也看得出来,独孤靖是十分担心他们兄妹两个的,尤其是塔卿,塔卿在独孤靖心目中就是现在的塔爵,是现在的王。

    只是桐儿和塔卿都坚持自己的想法,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出面,洛禾也理解,这事确实不能急,若是做的隐秘没有被发现还好,但若是被发现,便是大灾。

    到时候,不仅桐儿和塔卿保不住性命,独孤丞相一家也会被连累,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局。

    所以,现在只能是趁着谢南朝和洛禾还在寻求解药之时,排人暗中搜寻可靠的旧部,只有在这巫蛮族真正有了自己的势力,他们才算是有了保障。

    而最有可能的势力,除了独孤家,便是皇庭内的骠骑大将军——拓跋杨,拓跋杨与塔卿自幼时便相识,自然,与塔爵也是相识的。

    若说独孤家是巫蛮族的文官之族,那拓跋家便是强兵之本,拓跋家世代男儿都从军效力皇庭,护卫王君,这一代的拓跋杨更是少年英才,只不过此人心性太过于单纯,几年前竟然相信了塔爵的片面之言,当真认为老祖宗就是想传位于塔爵,再加上当时塔卿已经被塔爵追杀,根本就无法亲自出面解释,这便被塔爵曲解为塔卿事情败露,无颜面对曾经的好兄弟。

    殊不知,无颜面对拓跋杨的不是塔卿,而应该是塔爵。

    而塔爵,却不会无颜面对,因为他对于拓跋杨,仅仅只是利用而已,没有友情的友情,又谈何脸面一词?

    据塔卿所说,拓跋杨就这样义无反顾地为塔爵效力了这么多年,哪怕独孤靖一再提醒,可他就是始终相信塔卿的出走是因为造反失败不敢回来。

    听罢,洛禾也不禁感慨了一句,真是个直肠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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