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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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牛筋面帮忙

    

    “噗”路一庭运功驱毒,却发出脉滞胸闷,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他伤得挺重,也亏得他毅力过人,咬紧牙关,强撑着才逃回客栈来。

    见他吐血,黎洛棠知道他这是内力不济,赶忙上前,双掌分别按在他的左右肩胛处,“凝神静气。”

    路一庭闭上眼睛,放缓呼吸。

    黎洛棠缓缓地输送内力,帮他调息。

    运功一周,路一庭脸色稍有好转,背上的掌印也淡了些。

    “这毒好霸道啊。”黎洛棠收回手道。

    路一庭睁开眼,“那人至少有五十年功力,你能帮我压制住,已经很厉害了。”

    “不全是我的功劳。”黎洛棠笑,“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运功了,明儿一早再服第二剂药。”

    “有劳,多谢。”路一庭很清楚,如果不是黎洛棠出手,以他这么重的伤势,他必死无疑。

    黎洛棠回了隔壁,伙计已把房间收拾干净。

    洗漱后,黎洛棠就上床歇息。

    本以会这后半夜,不会安稳,却不想,无人来打扰。

    晨曦微露,黎洛棠起来,拿着药包去了客栈灶房,花十五个铜板,请厨子熬一小锅白粥。

    药熬好了,粥也好了,一碗粥一碗药,黎洛棠亲自端去给路一庭。

    经过一夜的休息,路一庭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喝药吧。”黎洛棠说道。

    路一庭端过碗,试了试温,吹了一会,然后一饮而尽。

    喝了药,路一庭盘腿运功,黎洛棠照旧将双掌按在他的肩胛骨上,缓缓地输送内力,助他疗伤。

    收功后,路一庭喝粥,黎洛棠则到客栈附近的面店,准备吃面。

    “公子,今天有牛筋面,您要不要来一碗?”老板娘问道。

    牛活着的时候被用来耕地,寻常是吃不到的,只有老了,或病死了才有得吃。

    “老牛?”黎洛棠不想吃病牛,那怕牛肉很好吃。

    “是老牛,肉少筋多。”老板娘笑道。

    “那就来一碗吧。”黎洛棠找了个位置坐下。

    俗语说牛蹄筋,味道赛过参。

    黎洛棠以前就很喜欢吃牛板筋,咸辣、有嚼劲,让她念念不忘。

    那时候练得太辛苦,和队友偷偷的吃一袋,就满血复活了。

    面煮好,老板舀了一勺牛筋浇在上面,让老板娘端了过来。

    黎洛棠取了双筷子,先夹了一块牛筋吃,嗯,嫩滑,有嚼劲,好吃。

    粗细适中的手擀面,柔软筋道,越嚼越香!

    吃完面,黎洛棠就回了客栈。

    路一庭有伤在身,与人交手会加重伤势,她得保护他。

    两天后,路一庭体内的毒已驱尽,掌印消失,不过内伤未愈,还要再调息几日。

    这天傍晚,路一庭到店堂和黎洛棠吃晚饭,喝了三天稀粥,今天总算可以吃点清淡的菜肴。

    路一庭虽不重口欲,但连续吃了八顿糖粥,也吃得他腻味了,那怕是水煮青菜,对他也是美味了。

    正吃着呢,一个小乞丐出现在门口。

    “出去出去。”伙计赶人。

    “我是来送信的。”小乞丐灵活的从伙计的胳膊下钻了过来。

    “小东西,谁会让你一个小乞丐送信。”伙计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真的,真有人让我给那位穿黑衣的公子送信。”小乞丐着急地道。

    店堂里穿黑衣的公子,就只有路一庭。

    “让他过来。”路一庭扬声道。

    伙计只能放行,小乞丐跑到路一庭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但没有马上递给路一庭,而是道“公子,给点赏钱吧?”

    路一庭掏出一颗银豆子,放在桌上,“赏你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乞丐这才把信交给路一庭,抓起银豆子,飞快地跑了。

    路一庭打开信,上面就一句话,“三更,孤身,东大石桥。”没有具名只是画了个鹞子。

    黎洛棠没有主动问,路一庭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顾,能帮我救个人吗?”

    “可以。”黎洛棠没有迟疑地答应了。

    “我在明,你在暗,等我的信号。”路一庭说道。

    要是事不可为,他不发信号,黎洛棠不用出现,也就没有危险了。

    离三更还有一刻钟,路一庭和黎洛棠到了东大石桥。

    三孔的石拱桥就像一头巨兽般僵伏在河上,桥两端的路树连接着河岸的林木。

    隐隐绰绰,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林里隐藏着多少人。

    路一庭一个飞掠,到了桥头,环顾四周,勾了勾唇,凭他敏锐的直觉,约他来的人,都埋伏在暗处。

    依照他站立的位置,他应该进了对方包围的圈子里。

    路一庭双手背在身后,一派高人风范。

    表面是静似待变,实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黎洛棠离他有一丈之远,这个距离,可方便她出手救援,还能不被对方发现。

    “到桥这头来!”一个尖利耳的声音。

    只闻声,不见人影。

    路一庭沉稳的举步上桥,桥面是青石板铺砌而成,桥身宽七尺五,长给五丈。

    “糟糕。”黎洛棠无声的说道。

    她要上桥走过去,就暴露了,所以她先悄悄的把这边的敌人给解决掉吧。

    路一庭快走过整座桥时,发现护栏侧边地上仰躺着一个人,光线昏暗,他一时无法判定是活人还是尸体。

    不会是鹞子吧?

    路一庭心下一沉,快走了几步,定睛一看,虽然血肉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是他的护道人鹞子。

    鹞子伤的很重,不过胸部还有微弱的起伏。

    “我已来了,阁下为何还不现身?”路一庭扬声问道。

    “路少侠胆子不小,敢单刀赴会。”仍然是先前那个尖利的声音。

    “阁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信上写得是什么了?”路一庭讥笑道。

    “路少侠能这般守信,我深感敬佩。”从林中飞掠出一个人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拱手道“本座乃太王帮副帮主朱昶。”

    路一庭抱拳,“朱副帮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请路少侠把从何家拿走的那一百九十七万两银票交出来。”朱昶笑道。

    “朱副帮主觉得这可能吗?”路一庭冷笑反问道。

    “路少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朱昶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们先礼而后兵。”

    “你们不早就动兵了。”路一庭指了下奄奄一息的鹞子。

    朱昶干笑了两声,发出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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