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农门福妃富可敌国
字体: 16 + -

第76章 我姓疼,打人贼疼的疼

    “对了,再叫上几个兄弟,狗蛋还有二建,咱们都去!”

    “二建去不了。”

    葛青摆摆手,解释道:“他奶奶又病了,二建忙着照顾,脱不开身,再说他已经好久不跟咱们一起玩了。”

    “呵!不玩就不玩,谁稀罕?”

    陈盛舔舔唇角,又道:“那就再叫上狗蛋,咱们三个一起去!”

    葛青瞧着不太乐意,皱着眉问:“你怎么不去找刘斗。”

    “我呸!往后少跟我提这个孙子,那天不帮我就算了,还把咱们的事在乡亲面前抖搂了个干净,真他娘的怂包一个,以后我陈盛没他这个兄弟!”

    说完,陈盛拽着葛青就要走。

    不成想,这时葛青他爹——葛大成却忽然走过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又去干嘛?”

    葛大成人长得魁梧,相貌也凶,说话粗嗓。

    “家里待着,哪也不许去!”

    陈盛是有些怕他的。

    但他知道葛青从来不听他爹的话,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不料,旁边葛青却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跟他爹唱反调,乖乖的应了句:“嗯,知道了。”

    陈盛难以置信的看着葛青。

    怎么,葛青也吃错药了?

    记忆中,葛青还从来没有这么乖巧的跟他爹说过话。

    从小葛青就被寄养在邻村的舅舅家,和葛大成的关系极差。

    平时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次,见了面就会吵。

    后来葛青舅舅年事已高,也无法再照料顽劣的葛青,他才被送回了西白村,由葛大成亲自抚养。

    据说葛青小时候,父母有一次发生争吵。

    葛大成失手打了葛青娘,葛青娘也是个烈性子,当晚就闹着要回娘家。

    这种事,在他们家几乎隔三差五就要上演,葛大成也没当回事,索性两天也就回来了。

    但这次,葛青娘半路上遇到劫匪。

    贼人抢了她的包袱不说,又见她模样清丽,便动了不轨之心。

    葛青娘被贼人拖到山上,贼人欲行不轨之事。

    他娘性子刚烈,誓死不从,咬了贼人的手腕,趁着贼人无从下手之际,竟直接从山坡上跳了下去。

    后来翻滚的时候,头撞到了山石上面,直接昏死了过去。

    山上又连夜下起了大雨,葛青娘血流不止,最后不治而亡。

    葛青因为此事,便将他爹葛大成恨上了。

    从此父子俩之间见面,没有不争吵的时候。

    尤其后来葛大成还娶了一房续弦,葛青便决然投奔舅舅家去了,也是近两年才回到了这边。

    后来又跟陈盛这个二流子混到了一处,偷鸡摸狗,日子得过且过,也很少回家。

    但今天葛大成又板着脸对他训话,葛青竟然没有反驳,反而应了下来。

    这时,葛大成又道:“陆家那个小姑娘,你往后不要再去招惹了。她年纪虽小,却不是好对付的,上次花了五两银子,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别再犯糊涂。”

    话音落下,葛青低垂着头,虽然没有应和,但态度已经不言而喻。

    陈盛愤恨的推开葛青,骂了句:“原来你也是个怂包蛋!亏我以前还把你们当兄弟,呸!”

    说完,陈盛气势汹汹的离开了葛青家。

    他径直朝着村尾的陆家宅基地而去。

    此时此刻,宅基地上人影攒动,人们还在井井有条的做工。

    陈盛趴在角落里,偷偷打量了一眼,打定主意要自己去给县里的钱家通风报信。

    陆菱的房子还在盖,她压根就没把钱家放在眼里。

    到时候他只要添油加醋的描绘一番,钱家人必定大怒,到时候陆菱这个小丫头片子,可就不用他动手处理了。

    借刀杀人,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陈盛心里十分得意。

    只要让他见到了钱家人,他就有把握能说动钱家。

    陆菱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脾气再硬,还能硬得过钱家的威势吗?

    就算县太爷来了,也没用。

    陈盛都想好了,到时候再利用县太爷拱拱火,直接让这个陆菱有去无回!

    陈盛鬼鬼祟祟的离开陆家的宅基地,径直朝着村口而去。

    出了巷口,视野愈发开阔起来。

    歪歪扭扭的田埂之上,竟然有一辆马车在行走!

    这条路通往邻村的大道,而那条路也是去往县城的必经之路。

    陈盛咬咬牙,忍着身上的酸痛,朝着马车追去。

    稍倾,马车在陈盛旁边停下来。

    车帘掀开,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此人面容清俊,穿着富贵,带有些风流之姿。

    不是宋令衍,又是谁?

    宋令衍隔着窗子打量陈盛一眼,问道:“有何事?”

    陈盛这人在四邻八乡混得久了,自然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他瞧着宋令衍气质不俗,便客客气气的作了个揖,而后笑道:“这位兄台,远远看着你这马车气度不凡,只是不知道能否稍在下一段路程。”

    话音落下,宋令衍挑了下眉,诧异道:“你也要搭车?”

    这个‘也’字就说的很灵性。

    陈盛愣了下,来不及细问,便匆忙点头,又随口扯了个谎。

    “是的,我急着赶去县里,舅舅派人前来传话,说阿公病重,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一见我们这些小辈,平日里不得见,如今真是得抓紧时间,还望公子发发善心,让我搭一程便车吧。”

    宋令衍皱着眉,咋了下舌,而后道:“行,你上来吧。”

    陈盛面上一喜,利落爬上了马车。

    然而车帘放下,陈盛看到马车之内,除了宋令衍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此人穿着粗布衣衫,打扮低调,可面容清雅俊俏,气质落拓不羁,竟比宋令衍矜贵百倍。

    尤其那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像是能看破世间的万千谎言。

    陈盛心底没来由的慌了下,索性别开脸,不再看那位黑衣男子。

    可天不遂人愿,陈盛安静缩在一角,却能察觉到一抹似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犹如芒刺在背。

    为了转移注意,陈盛看向宋令衍,恭敬道:“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哦,我姓宋。”

    “多谢宋公子!”

    陈盛客气的打着哈哈,又忍不住瞥向一旁的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抽搐。

    “这位是……”

    寒澈眸光浅淡,薄唇微启,“我姓疼。”

    “疼?”

    “嗯,打人贼疼的疼。”

    “……”

    陈盛摸了摸后脖颈,无端觉得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