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雾隐门当术士那些年
字体: 16 + -

第130章 洗冤录初显功(第一更)

    

    林易问了那妇人街坊几个问题,立即就推定她是在说谎。

    为何?

    心理学上说,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向左看。

    这在《洗冤录》中也有提及。

    撒谎向左,回忆向右。

    同时,这妇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非常专注的盯着林易,而且眨眼的频率有所下降。

    这说明妇人想要极力的保持冷静,使自己看上去“不留痕迹”,以便“睁着眼说瞎话”。

    “林兄弟,你瞧,这妇人一直都是这么说的。”曹达华说道。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亲眼看看这妇人是怎么说的。”

    曹达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想这林易这咋回事。

    听别人说,居然用看的

    林易见一旁的白云舒一直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白姑娘,你有什么看法?”

    透过薄纱,林易能感觉到白云舒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白云舒才开口道“目前还没有看法。”

    曹达华问道“林兄弟,这线索差不多就这些了,我们现下去哪儿?”

    林易道“去巡捕司的大牢,见一见那个养女小茹。”

    巡捕司,大牢。

    这案子衙门里人尽皆知。

    曹达华此刻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

    以前是曹捕快,想要拿个案卷都要费不少事儿,现下带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进牢房,那也不费吹灰之力。

    更何况,林易和白云舒都是雾隐门的人,多少也和衙门沾点边。

    进了大牢,狱卒将三人带到一个独立的牢房里。

    养女小茹就关押在这儿。

    其实到牢房门口的时候,林易就已经推断出了整个案情。

    如果那个妇人说的是假话,那么养女小茹完全有机会和时间可以完成作案。

    在仵作行的时候,林易就已经从刀口看出了犯案人的惯用手。

    尤其是那对夫妇喉咙处的割伤。

    根据《洗冤录》记载,从伤口形态区分惯用手,需要满足伤口“自然”这个基本要求。

    所谓自然,就是指伤人的手法自然,是惯用的伤人手法,而并非其它别扭另类的手法。

    从割喉这个伤人手法分析,最自然的动作是“从高处切下,划过颈部,于另一侧高处收手,伤口起端一般略高于末端,伤痕起端较浅,划喉处最深”。

    根据这个手法,左撇子会从受害人颈部右侧高处,或许紧贴耳朵下缘切入,后划过喉咙,接着于颈部左侧才又略微上扬,且伤口左端一般低于右端。

    右手则刚好相反。

    而林易通过观察,恰恰证明了犯案人是个左撇子。

    所以林易想来瞧瞧,这个养女到底是不是左撇子。

    如果真的是,虽然没有非常充分和直接的证据,但几乎可以确定养女小茹就是犯案人。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两点。

    一个是案情非常重要的突破口,去那个妇人家,用强制手段将母女俩分开,然后分开询问当天发生的细节。

    口供可以串,但不可能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记得,尤其其中还有一个小女孩。

    第二个,就是查找养女的作案动机。

    听曹达华讲,当在周边街坊家中做询问的时候,很多人都为养女打抱不平。

    “那家女儿?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凶手,那小姑娘好着呢。”

    “我虽然没看见她,但我认为她不会的,平日里经常忙着到各家打打散工,一个人养一家子人,可不容易呢。”

    “非常有礼貌,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人。”

    “我知道她,人很好的,和街坊们碰面都会亲切的打招呼。”

    “什么?滚!”

    几人来到牢房,林易远远瞧见一双穿着布鞋的小脚悬浮在空中。

    大白天的这是见鬼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林易一愣,脱口而出“糟糕,小茹上吊了!”

    曹达华一听连忙让狱卒拿出钥匙,三人跑到牢房门口,把牢房的锁给打开。

    妇女之友一马当先,扛着小茹高高抬起,林易则从袖子里掏出桃木剑,一剑将梁上的衣带斩断。

    将小茹放在地上,那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

    不过好在,这小茹虽然气息很弱,但还有脉搏和心跳。

    这时,白云舒突然开口道“这女孩之前用过大刑。”

    听了白云舒的话,林易仔细一瞧,可不是嘛!

    衣服上有明显的鞭子抽过的痕迹,手指满是鲜血,脚踝的地方也有夹板夹过的印记。

    刚才几人为了救人,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

    林易看向曹达华,后者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我办案子从来不用私刑。”

    说完,曹达华看向狱卒,问道“今儿谁对她用刑了?”

    狱卒唯唯诺诺地说道“是秦秦捕头。”

    秦冲!

    林易知道这人做事有股狠劲,但没想到竟然会严刑逼供。

    “秦捕头他用了这些大刑,可问出什么了吗?”

    那狱卒回道“没有,这女孩儿一口咬定自己没做,那日一直都在街坊家帮忙做活。”

    曹达华撸起袖子,站起身来道“好呀,他个秦冲,这案子明明是县太爷交给我的,他竟然敢来抢功!还私下里动用大刑,我一定要去县太爷面前告他的状!”

    曹达华罕见的怒发冲冠。

    他又对狱卒道“记着,以后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提审嫌疑人,给我传下去,听到没?”

    “是,是!”

    “出去!”

    那狱卒听了如释重负,连忙溜走了。

    白云舒此刻手持白色的手帕,正轻轻的帮小茹擦脸。

    “这勒痕好深,看样子是要寻死,如果我们再稍微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白云舒的话,曹达华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自打我当了捕头,那秦冲便处处和我过不去,没想到竟然会来和我抢案子,说起来,这女孩子寻短见,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一旦涉及到女子,这曹达华身上就会不自觉的涌出正义的责任感

    白云舒道“曹大哥,去找大夫来吧。”

    曹达华一拍脑袋,忙道“是啊,我这脑子,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叫大夫。”

    说完,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牢房。

    屋里就只剩下林易、白云舒和昏死不醒的小茹。

    此时小茹胎光暗淡,林易趁机睁开天眼,看见了小茹过去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