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女人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小区业主群有人发了一个短视频。
不过片刻功夫，叮咚声接连响起，底下刷起了清一色的“卧槽”。
李清水打开视频，糟乱的现场，好多制服警察来来往往，忙碌不堪，应该是偷拍，视频的画质模糊。
压低的男人声音随之响起。
“老铁们，昨天晚上瑞派家园七栋二零三发生一起很残忍的命案，我这就冒险带你们看一下现场，记得给我点小红心！”
视频猛地推进，越过层层阻拦的警察，进入了屋子里。
一个女人映入眼帘。
她被暂时安置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蒙着白布，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散落在地上如绸缎般的长发，裸露出来的两只雪白胳膊上全都是一道道狰狞的抓痕，那密密麻麻鲜血淋漓的模样，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噗通一声，拍摄视频的手机被人打落，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瑞派家园？
那不是隔壁小区吗？
李清水心中一动，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重头又翻看了一下视频。
然而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放短视频，观看，调整，最终视频被定格在了闯进屋子时一闪而逝的刹那。
在视频的角落处，一个古式衣柜伫立在那里。
很眼熟！
李清水脸色陡然一白。
他放下手机，和古书第一页上画着的衣柜仔细比照着。
不能说七八分像，绝对是一模一样！
巧合吗？
为什么那个柜子会被画进古书里？
他沉着脸，看向那把铜制钥匙。
相比起那本发黄的古书，这把铜制钥匙充满了现代主义工艺的气息。
一把很普通的钥匙。
根本看不出什么玄机。
等等！
李清水身体一僵，脑海突然闪过一丝大胆的想法。
他推开门，即将入夜的走廊里一片死寂，一个人都没有，小片的黑暗侵袭进来，显得走廊里有些昏暗。
确定四下无人，他走过去，停在了老王的家门口。
尝试铜制钥匙插入锁头，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门应声打开。
虽然老王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但屋里仍然残留着一股腐臭。
眼下随着开门，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弯腰呕吐。
果然！
李清水心脏砰砰跳动，这么多凑巧和怪异拼凑在了一起，未免让他产生了一股怪力乱神的想法。
进？
还是不进？
这个想法只是略一踌躇，他便走了进去。
顺手带上了门。
他只听那些老人说老王很喜欢摆弄破旧东西，屋里面都是这种东西，至于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李清水根本不知道。
哪怕自己是楼里与老王关系最好，老王也从来不让自己进门。
陈设很普通，老旧的沙发，老旧的电视，老旧桌子……这话倒也没错。
李清水本想要走进里屋看看，可当他走到门前时，脚步却是陡然顿住了。
里屋里竟然有一个硕大的供桌，供桌之上竟然摆着一个足有半腰之高威风凛凛的关二爷，那关二爷的面前，赫然呈放着一把古剑。
“老王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还好这一口？”
李清水心里暗暗寻思，走了进去，伸手想要去拿起古剑看看，却不想手刚接触古剑，好似被火焰陡然灼烧一般，刺痛感倏然传了出来。
他猛地收回手，一脸惊疑地盯着古剑。
古剑安静地放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如同死物！
……
将古书连同铜制钥匙重新包好，塞回床底，简单吃了点饭，玩了会儿lol，他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浑身布满抓痕的女人，原本如玉藕般的双臂此刻却满是抓痕，殷红的鲜血从抓痕中潺潺流出，将那双臂整个都染满了血。
那女人不停地哭，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满是鲜血的手抹着眼泪，染得她一脸都是血。
很骇人。
再然后，李清水就醒了。
天边已经大亮。
他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终于无奈地低叹了一声，简单洗漱，吃了早餐，便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他还是决定去看一下那个古怪的衣柜。
以防万一，他顺手将古书揣进怀里。
到了瑞派家园的物业处，敲响桌面，埋头看着电视剧的中年女人循声抬起了头。
“什么事情？”
“你好，我是来找房子的，咱们这个小区里有空房吗？”
“找房子？”中年女人翻看了一下记录，“空房有不少，你想要多大的房子？”
“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中年女人看着李清水的眼中，忽而闪过了一缕鄙夷。
“最便宜的，六十平，900一个月。”
“这么贵？”
李清水张了张嘴，忽然低声道：“听说前天晚上你们这里死了人，那房间死了人，应该挺便宜的吧？”
“你要租那房间？”中年女人一听这话乐了，别人听到死人的房子都是躲着走，偏偏眼前这个家伙竟然还腆着脸凑上来，“那房子的房东还没跟我说要不要租出去……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打个电话跟房东问下。”
“好嘞！”
中年女人拿着手机出了门，大概十分钟时间，她这才走了回来。
“和房东沟通好了，那房子八十平，每月900。”
“900……那也不便宜。”李清水低声嘀咕了一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带我去看下吧。”
中年女人从紧锁的柜子里拿了钥匙，就领着他朝小区里走去。
“别看咱们这小区是老小区，但是建筑风格都是当时最新的，通风、光照都很不错。
“我跟你说，你是捡了便宜，也就是前天出了事，就你要租的那个房子，八十平一般都需要一千二。”
中年女人在路上不停说着，两人一同走入了居民楼，上楼，停在了二零三的房门前。
房门只一打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就扑鼻而来。
中年女人微微蹙眉，脸上瞬间布满了微笑，带头跨入了房内。
“前天晚上出的事，上一任租客家里人昨天就过来把东西都搬了出去。”
“房东还亲自过来打扫处理了一遍，消毒水里三层外三层地打扫，很干净，基础设施也是齐全的，拎包即可入住。”
李清水跟着走进屋里，目光在屋子里各处巡视着，最终驻足在一个古朴衣柜前。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小区业主群有人发了一个短视频。
不过片刻功夫，叮咚声接连响起，底下刷起了清一色的“卧槽”。
李清水打开视频，糟乱的现场，好多制服警察来来往往，忙碌不堪，应该是偷拍，视频的画质模糊。
压低的男人声音随之响起。
“老铁们，昨天晚上瑞派家园七栋二零三发生一起很残忍的命案，我这就冒险带你们看一下现场，记得给我点小红心！”
视频猛地推进，越过层层阻拦的警察，进入了屋子里。
一个女人映入眼帘。
她被暂时安置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蒙着白布，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散落在地上如绸缎般的长发，裸露出来的两只雪白胳膊上全都是一道道狰狞的抓痕，那密密麻麻鲜血淋漓的模样，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噗通一声，拍摄视频的手机被人打落，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瑞派家园？
那不是隔壁小区吗？
李清水心中一动，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重头又翻看了一下视频。
然而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放短视频，观看，调整，最终视频被定格在了闯进屋子时一闪而逝的刹那。
在视频的角落处，一个古式衣柜伫立在那里。
很眼熟！
李清水脸色陡然一白。
他放下手机，和古书第一页上画着的衣柜仔细比照着。
不能说七八分像，绝对是一模一样！
巧合吗？
为什么那个柜子会被画进古书里？
他沉着脸，看向那把铜制钥匙。
相比起那本发黄的古书，这把铜制钥匙充满了现代主义工艺的气息。
一把很普通的钥匙。
根本看不出什么玄机。
等等！
李清水身体一僵，脑海突然闪过一丝大胆的想法。
他推开门，即将入夜的走廊里一片死寂，一个人都没有，小片的黑暗侵袭进来，显得走廊里有些昏暗。
确定四下无人，他走过去，停在了老王的家门口。
尝试铜制钥匙插入锁头，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门应声打开。
虽然老王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但屋里仍然残留着一股腐臭。
眼下随着开门，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弯腰呕吐。
果然！
李清水心脏砰砰跳动，这么多凑巧和怪异拼凑在了一起，未免让他产生了一股怪力乱神的想法。
进？
还是不进？
这个想法只是略一踌躇，他便走了进去。
顺手带上了门。
他只听那些老人说老王很喜欢摆弄破旧东西，屋里面都是这种东西，至于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李清水根本不知道。
哪怕自己是楼里与老王关系最好，老王也从来不让自己进门。
陈设很普通，老旧的沙发，老旧的电视，老旧桌子……这话倒也没错。
李清水本想要走进里屋看看，可当他走到门前时，脚步却是陡然顿住了。
里屋里竟然有一个硕大的供桌，供桌之上竟然摆着一个足有半腰之高威风凛凛的关二爷，那关二爷的面前，赫然呈放着一把古剑。
“老王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还好这一口？”
李清水心里暗暗寻思，走了进去，伸手想要去拿起古剑看看，却不想手刚接触古剑，好似被火焰陡然灼烧一般，刺痛感倏然传了出来。
他猛地收回手，一脸惊疑地盯着古剑。
古剑安静地放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如同死物！
……
将古书连同铜制钥匙重新包好，塞回床底，简单吃了点饭，玩了会儿lol，他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浑身布满抓痕的女人，原本如玉藕般的双臂此刻却满是抓痕，殷红的鲜血从抓痕中潺潺流出，将那双臂整个都染满了血。
那女人不停地哭，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满是鲜血的手抹着眼泪，染得她一脸都是血。
很骇人。
再然后，李清水就醒了。
天边已经大亮。
他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终于无奈地低叹了一声，简单洗漱，吃了早餐，便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他还是决定去看一下那个古怪的衣柜。
以防万一，他顺手将古书揣进怀里。
到了瑞派家园的物业处，敲响桌面，埋头看着电视剧的中年女人循声抬起了头。
“什么事情？”
“你好，我是来找房子的，咱们这个小区里有空房吗？”
“找房子？”中年女人翻看了一下记录，“空房有不少，你想要多大的房子？”
“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中年女人看着李清水的眼中，忽而闪过了一缕鄙夷。
“最便宜的，六十平，900一个月。”
“这么贵？”
李清水张了张嘴，忽然低声道：“听说前天晚上你们这里死了人，那房间死了人，应该挺便宜的吧？”
“你要租那房间？”中年女人一听这话乐了，别人听到死人的房子都是躲着走，偏偏眼前这个家伙竟然还腆着脸凑上来，“那房子的房东还没跟我说要不要租出去……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打个电话跟房东问下。”
“好嘞！”
中年女人拿着手机出了门，大概十分钟时间，她这才走了回来。
“和房东沟通好了，那房子八十平，每月900。”
“900……那也不便宜。”李清水低声嘀咕了一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带我去看下吧。”
中年女人从紧锁的柜子里拿了钥匙，就领着他朝小区里走去。
“别看咱们这小区是老小区，但是建筑风格都是当时最新的，通风、光照都很不错。
“我跟你说，你是捡了便宜，也就是前天出了事，就你要租的那个房子，八十平一般都需要一千二。”
中年女人在路上不停说着，两人一同走入了居民楼，上楼，停在了二零三的房门前。
房门只一打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就扑鼻而来。
中年女人微微蹙眉，脸上瞬间布满了微笑，带头跨入了房内。
“前天晚上出的事，上一任租客家里人昨天就过来把东西都搬了出去。”
“房东还亲自过来打扫处理了一遍，消毒水里三层外三层地打扫，很干净，基础设施也是齐全的，拎包即可入住。”
李清水跟着走进屋里，目光在屋子里各处巡视着，最终驻足在一个古朴衣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