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开局就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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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喜事

    

    城墙上看了半天的风景,四下仍是无事,天近晚时,便回了家。

    才进院门,沈玉珍和阿绣便围了上来。

    沈玉珍直接将胡谦的手抱在怀里,“相公,那首词真是你写的吗?”

    胡谦一愣,“什么词?”

    “就是那个‘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胡谦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让我写一首给你在花照会用的嘛,让阿绣给你的。”

    “不是,妾身的意思是,这样好的词句,果然是相公写的吗?可是为何……”

    “为何什么?”

    “为何相公看起来如此……就……好似浑不在意一般。”

    “要不然呢?高兴得三天不吃不喝吗?不至于。”

    沈玉珍还要再问,胡谦已经进了院子,“你们晚上吃了吗?”

    “还没呢,在等相公回来。”

    于是让刘妈做了几样拿手的小菜,温了一壶酒,在房中坐着吃了。

    沈玉珍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比平日多了许多话,见胡谦喝酒,也大着胆子要了一杯。

    “相公,妾身敬你一杯。”

    胡谦一愣,“哦?娘子今天好兴致啊,来。”

    同饮之后,胡谦道“阿绣,你也来一杯吧。”

    阿绣道“少爷,妾身……月事迟迟未到,也许……”

    胡谦和沈玉珍皆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激动得站了起来,随即又坐下去,拉着阿绣的手。

    “有几天了?”

    “四五天的样子。”

    沈玉珍道“迟个四五天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些好。”

    胡谦道“来,往这边坐坐,小环,把门关上,别冲着风。”

    阿绣心中一暖,起身往胡谦身边靠了靠。

    沈玉珍道“杏儿,把我那件貂绒的大氅拿出来给你姨娘披着。”

    阿绣摇头道“少夫人,使不得的,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没关系的,这大氅就送与你吧。

    还有,没外人的时候,就叫姐姐。”

    阿绣点点头。

    胡谦道“这件事先别说出去。”

    沈玉珍道“这样的喜事为什么不先告诉爹娘?”

    胡谦道“一来此事不准,免得让老人家空欢喜。

    二来嘛,听说胎儿在腹中受胎神庇护,若早早说了,胎神生气,便不再庇护。”

    沈玉珍深以为然,点点头,“小环、杏儿、禄儿,你们都听到了吧。”

    三人立即应声,表示绝不会说。

    人逢喜事,胡谦又多喝了两杯。

    不等他说,沈玉珍便让他这段时间先陪着阿绣,晚上就不要过来了,又让杏儿也搬到禄儿屋里去,若是阿绣有什么事,也好早晚伺候。

    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

    阿绣温顺地枕在胡谦手臂上,身体紧紧贴着他。

    胡谦轻抚她的秀发,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喜道“看来娘说的是对的。”

    “夫人说了什么?”

    “她说你屁股大,奶水足,好生养。”

    阿绣嘤咛一声,将脸埋在胡谦臂弯里。

    胡谦道,“听说怀孕之后,这里会发胀,是吗?”

    “有一点点。”

    “那我来帮你揉揉吧。”

    “别……别,妾身会……会禁不住的。”

    胡谦不敢十分挑逗,免得出了岔子,只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拥着她睡了。

    第二天上午,胡谦和妻妾在小院中吟诗作对的时候,就听门外闹哄哄的。

    没过一会,胡九跑到院门口,“少爷,门外来了很多人,说是要见你。”

    “见我做什么?”

    “说是要问问那首词的词牌和题目。”

    胡谦一愣,转向沈玉珍道“这是怎么了?”

    沈玉珍笑道“昨天妾身心中激动,竟忘了告诉相公,昨天妾身把你的词拿出来,便引来许多人称赞,就连齐夫子也赞赏有加。

    最后说起这词该用何词牌题目,大家便都争辩起来。

    有的说该用《鹊桥仙》,有的说要用《一剪梅》,还有的说要从词中选,大抵可用《花千树》、《玉壶春》。

    只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因此最后也没个结果。

    不曾想现在竟闹到这里来了。

    其实别说他们,就连妾身也很是好奇。”

    胡谦摇头苦笑,叫杏儿取来纸笔,写下“青玉案·元夕”几个字,让胡九拿了出去。

    谁知没过一会,外面闹得更厉害了,问了胡九,说是一群人为争这几个字打起来了。

    胡谦在城墙吹了几天的风,这时好不容易偷了闲,根本不愿意理会外面的人,只随他们闹去。

    然而没过一会,鸿鹿书院的学子们忽地来了,说是想请胡谦去醉仙楼吃酒。

    胡谦也推脱受了点风寒,只是在院子里陪着妻妾。

    及至晚上,胡不同把胡谦叫了过去。

    胡谦看他脸色复杂,不禁好奇道“爹,是不是又是一铁鞭的事情?”

    胡不同点点头道“金陵匪患肆虐的事情终究是传到了上面,皇上责问为何这么久还未剿灭土匪。”

    自牛德旺之事后,上面确实责令马守备追剿土匪,但未曾想这些日子不仅没能剿灭,反而连马守备自己都不知所踪。

    “现在户部尚书等上本参奏孔总兵剿匪不力、劳民伤财,又说马守备投敌叛国罪在不赦。

    幸得礼部傅大人求情,这才让孔总兵戴罪立功,至于马守备的事情,等剿灭一铁鞭,再行处置。”

    胡谦没心思去管上面这些人的争斗,只是觉得马守备的事情有些棘手,便随口问道“礼部的人怎么会为孔总兵求情?”

    “听你许伯父说,礼部傅大人的长女和马守备的儿子是指腹为婚的,可能他不敢直接为马守备求情,所以便拐了个弯。

    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上面这次派了镇妖司的千户雷正云前来援手,看来是铁了心要灭一铁鞭了。”

    “雷正云?”

    “没错,虽然只是千户,但镇妖司的人行事古怪,个个都有些非常手段,便是朝中大臣也不敢轻易得罪的。”

    “他到了吗?”

    “约莫明早就到,山南府那边叮嘱了好几遍,让咱们仔细接待,千万不要恶了此人,更不能让他遇到什么危险。

    可是他既然是来剿匪的,如何能不遇到危险。

    你伯父和我商量了许久,只能让你去跟着他,凭你的剑术,总可帮衬一二。”

    “又是我?”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后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决定,山南府那边忽地又飞马来信,说是雷千户已经指定一个人来接待,那个人便是你。”

    胡谦心头一动,皱眉问道“你说的这个雷千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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