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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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燕慕白的烦恼

                      一夜捣鼓。

    外间鸡鸣狗叫。

    天亮了。

    老早就想吃宵夜的陈风,饿了一夜。

    看着眼前的作品,陈风内心打着评分。

    铁线人琉璃潜意识。

    性别女。

    年龄二十三。

    貌美程度五颗星。

    战斗指数不祥。

    智商及格线。

    性格小家碧玉,温柔贤惠,听话乖巧不顶嘴(整段心中划掉)。

    口头禅你是猪啊。

    技能丹青大师级。

    身份女仆,厨娘,暖床妹。

    陈风把夜里唧唧歪歪,这里不满意那里不满意,指挥他造身体的琉璃敲晕后,总算给她弄好了真身。

    鉴于琉璃的特殊性,再放回虚空梭视为等闲铁线玩意,就太浪费了。

    陈风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给她搁家中守家,实在太合适不过了。

    这家里啊,就应该有点女人气,否则哪里像个家嘛。

    陈风揉了揉黑眼圈,都能听到叽叽叽发涩的挤压声。

    趁着琉璃没醒,陈风打井水站井旁冲凉。

    清晨的凉气一激,整个人精神多了。

    陈风留便条一张,踩着朝露和鱼白出门。

    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大槐树下,有个落寞的小身板在踢树叶生闷气。

    “哟,燕慕白,起这么早,你妹呢。”

    燕慕白一身新装,看那布料,虽不贵,但也是绸布铺子新出的料子。

    手头有富裕的银子,秦淑芬把持家务的能力,慢慢显现出来了。

    屋顶也翻新了新瓦,土墙刷了一层白灰,院墙也补了大半,菜园子的篱笆栅栏都换了新竹条。

    小孩子也穿上新衣服了。

    不错,不错,陈风替五号大叔高兴。

    燕慕白也不抬头,也不应话,一只手撑着槐树,一只手抱在胸前,眼盯着脚底板,拿鞋尖戳土坑。

    看那闷不做声,一个人躲树边的样子,陈风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青春叛逆期小孩的常规操作。

    “再拿鞋尖刨土,鞋子可就坏了。”

    燕慕白闻言,抬头瞪了陈风一眼,闷声闷气道“要你管。”

    话虽这么说,脚下却是一顿,陈风的话还是提醒了燕慕白,新做的布鞋,可不能糟蹋了,花了不少铜板呢,重要的是,娘亲熬夜给纳的,这么快就穿坏了,要遭板子。

    “走啊,这么早,肯定没吃吧,叔请你过早呗。”

    燕慕白拐了下膀子,甩开陈风过来拉的手,硬邦邦回了一句,“不去”。

    陈风顺势一搂燕慕白的肩,把他往怀里一抻,“热腾腾的豆腐脑和葱油肉饼,真不吃?”

    咕隆轻响。

    燕慕白喉头偷偷蠕动了好几下,梗着脖子挣脱陈风的手臂,“又不是没吃过,能有什么好吃的。”

    这语气,这词汇量,是心动的感觉没错了。

    果然跟五号大叔一样,经常干些口是心非,自欺欺人的事。

    对付青春期小孩,就不能硬钢,陈风深谙此道,闻言,直接牵起他的手,连拖带拽,“行行行,叔饿了,给个面子,陪我吃点呗。”

    “那……行吧。”燕慕白露出犹豫,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心理建设杠杆的,心说,呐呐呐,我没有啊,是人求我的,做男人呐,最重要的是讲义气,人家都说不去就是不给面子,这不合适。

    “那给我娘说一声。”燕慕白转身朝土屋,刚张嘴,又哼了一声,气道“算了,我们走。”

    哦?

    这是跟老娘吵嘴了啊,陈风心里明悟,自己代替燕慕白朝土屋喊道“秦婶儿,我带慕白去过早,你们也别开灶了,我待会让慕白给你们带早食回来。”

    说完还赶紧拉起燕慕白跑起来,低声说道“走走走,快走,等下你娘出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这话正说到燕慕白心坎上,撒丫子跑路比陈风还积极。

    秦淑芬听到声音,应了一声出来一看,哪里还有两人身影。

    “这死孩子,尽给人添麻烦,还跟我顶嘴,我那不是为你好,你跑,跑了就别回来了。”秦淑芬骂骂咧咧的,回头进了屋子,又开始数落燕文姬,“你哥哥不想去,你也别去了。”

    哇~!

    前一刻还晴空满天的燕文姬瞬间阴雨密布,衣裳都没穿周正,从床上滚落下来满地打滚,嚎啕大哭,“我要上学堂,我就要上学堂。”

    ……

    陈风夹起葱油饼放燕慕白碗里,扭头朝摊位的大叔喊道“豆腐脑给整两碗油泼辣子,我吃咸香辣的,不要糖啊。”

    “我吃甜的,辣油一碗就够。”燕慕白接话朝摊位喊,手撕着热乎乎的葱油饼,还不忘给陈风搁一半。

    “好咧,一碗鲜咸辣,一碗鲜甜香,马上就好,二位稍等。”大叔应着吆喝,还补上一句,“鲜咸辣要香菜不要?”

    “不要。”陈风吃着嘴里的葱油饼,嘟囔回大叔,“有碎花生米最好。”

    “那没有。”燕慕白吃得满嘴是油,替陈风回答,“想吃坚果,得去酒楼,这小摊小贩,哪里卖得起价。”

    “咋回事啊,跟你娘闹别扭了?”陈风看燕慕白吃得满意,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跟人唠家常。

    “嗨,别提了。”燕慕白咕隆一声咽下葱油饼,差点噎着。

    他小大人一样,单条腿踩长板凳上,手上的筷子成x状,比划着诉苦,“我娘要我去学堂读书识字,我都这么大人了,这么多年啥也没学,不也过得挺好,再说了,我作为家里眼下唯一的男子汉,是家里最大的劳力不是,我去学堂了,家里重活总不能让娘一个人操劳吧。而且,给先生的束脩要二指宽的肋条肉呢,咱家几个月都吃不上一次,多浪费啊。况且,学堂的先生,是考举屡不中的韩老秀才,他能教出个什么花来。”

    了解了,说到底,就四条,不重视,怕家里没人干活,心疼钱,瞧不上。

    这种心思,在前世广大的穷苦农村,比比皆是。

    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去,义务教育下学费倒是其次,书本费哪里来?去了家里的活谁帮手?读了书,也没见几个能考上名校的,有何用?乡下教师好多都是没有教师资格的临时工,有能力教好孩子吗?

    读书浪费这么多时间,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挣钱。

    心态跟燕慕白当下的心态差不了多少。

    你也不能说人家完全不对,大道理讲不通的,周遭环境和家境造就的,有那心但现实拖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