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开坟赌墓
哎哟喂，死了人出了魂，可把陈风高兴坏了。
这厮一溜烟就凑到近前，逢人就问“哥哥喂，死的是你兄弟不，弟弟我来搭把手”。
当下就被人赏了一顿糖炒栗子。
称魂的事没着落，不是陈风没那本事，而是死的多半不是人……你且记住了，这生死墟有阴阳两界的东西，也有不是东西的东西。
炸坟了，死“人”了，也没打消这群赌徒的热情。
还有人外围攒局赌钱呢。
这些人多半是没实力买坟的主，眼热得只能赌外围。
赌开坟人生死，一赔一。
赌坟墓中出墓宝数量，一赔五。
赌墓宝是什么，那就赔得多了，一赔百。
“冥钞收不？”陈风遮眼一开，墓中动静一览无余，观察半天，心中有了底气，买坟不够钱，赌外围一两不嫌少，万两不嫌多。
“收。”攒局老板接过陈风手中三十张冥钞，熟练地垫了垫厚度，说道：“咱这规矩，可比不了天地钱庄，兑成银子就二百两。”
老板心真黑，天地钱庄正兑，少说也值五百两，这丫转手就压了一半还多。
五号心疼得诶，眨巴眼给陈风使眼色使得眼睫毛都唰唰唰往下落。
陈风权当没看见，指着将将要开的一座坟说道：“我赌这一坟的墓宝，是一紫金药鼎，鎏金面，不带盖，八角缺一。”
周围嘶嘶嘶的倒抽凉气，不少人可就嘲讽开了。
“说得这么细致，坟里埋的是你相好不成？”
“要我说啊，这坟里往上推，是他祖宗十八代。”
“你当开天眼呢，还紫金药鼎，开出来，我给生掰当花生米下酒。”
五号大叔也劝，心在滴血地说道：“十一，别闹，把冥钞拿回来，哥哥这里百两银子，你拿去糟。”
陈风刚磕巴嘴，还没说话，就被攒局老板喜滋滋地挥手打断，“收钱下注，这契约就成了，再想拿回去，可不合规矩。”
五号看陈风一脸无所谓地摊手，气得直跺脚，嘴里念叨“可气死我了，你这败家玩意，要是我家大儿是你这样色的，我就……我就……”
五号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句狠话，只怄得呼吸不畅，连陈风嬉皮笑脸来拉他都被他甩了脸子。
周遭人权当陈风是个憨批哈儿，没人相信他的话，纷纷下注赌生死，赌数量，唯独不赌是什么，个个心说当我是那憨批呢？咱可不傻。
“升棺发财，恭喜这位爷开得药鼎一尊，紫金鎏金，少盖缺角，上上品。”卖坟人喊话声就不对了，眼神不时往陈风身上瞟。
吧嗒……要是真有声的话。
下巴掉了一地。
五号当即就暴走了，一改沮丧，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醉醺醺的步伐，涨红脸手舞足蹈直嚷嚷“刚才是谁要掰花生米下酒的，来来来，给我兄弟表演一个看看，活好爷给赏钱”。
“诶？你，别想跑。”五号大叔跛脚连蹦带跳，比正常人还敏捷，窜到攒局老板面前伸手揪住人衣领，“赔钱赔钱，一赔百，二百两就是二万两。”
哗啦啦，攒局老板身边空出一大片，吃瓜群众早已各就各位。
“你先松开，关你啥事，你丫是不是吃饱了撑死的老鬼。”攒局老板抓住五号的手，掰了半天硬是没掰开，没曾想这个五号气力这么大。
嘿！能不大吗，陈风称魂得奖励，丹药得了不老少，当脆皮花生下酒呢，五号大叔可没少沾光。
他也不知道十一经常偷偷摸摸给他塞的啥零嘴，反正吃起来味道不错，嘎嘣脆，贼香。
“我赔，我赔，你松手。”攒局老板被五号提拧着胸襟，气都差点没喘匀。
还是陈风来给解了围，攒局老板死了爹妈一样哭丧着脸，极其哀怨地把裤衩赔了底儿朝天，还差人三千两呢。
陈风说，行，咱也不逼你，留个名号，写张欠条吧。
攒局老板捏着鼻子写了，摁了手印，再也待不下去了，流泪满面地掩面而逃。
这老板可不是寻常人，跟陈风的因果，后面不老少，咱们呐，慢慢吹……不是，慢慢品。
二百银子转眼变一万七，陈风发大了，不过就这数目，还是不够买坟。
一座坟，看大小规模，最少都是五万银子起步，那流转蓊郁之气的群墓价钱更是贵到没影，据说都卖过上百年了，无人出得起价。
不是无价，而是卖坟人说了，这坟不卖，只换，至于拿什么东西换，全凭人家一张嘴。
陈风一赌成名，周边围的人态度大拐弯，可就围来不少有钱的主。
“兄弟怎么称呼？哪里高就？”这是拐弯抹角来掂量成色的。
“墓宝你都能说中，不会是卖坟人请来的托儿吧？”这是直截了当质疑陈风实力的。
“别整些没用的，请你出手，开个价。”这是财大气粗把钱当数字的暴发户。
暴发户好啊，陈风就喜欢这种粗人，越粗越好。
陈风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成墓宝？兄弟有点贪啊。”
“非也非也。”陈风摇头晃脑，摆足高人模样，“买坟价的三成，我敢打包票，开的墓宝价值绝对远超买坟价，若不然，头摘下给你当夜壶。”
“成交。”
哗啦啦，银子如雨下，好几个有钱主直接下定，那猴急的样子，生怕陈风反悔。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一群财大气粗的老板，脸上带着讨好，颠颠的跟在陈风屁股身后。
五号意气风发地伸手挡在陈风后面，活脱脱一经纪保镖，大叔斜眼瞟人，嘴里还嚷嚷呢“挤什么挤，靠后靠后，要找我家兄弟签字画押买坟的边儿排队去”。
老板们也不生气，稀罕小玩意偷偷往五号大叔怀里塞，远远就拱手压低声音“老哥行个方便，给爷……不是，给小爷……不是，给弟弟我派个早号”。
一群饭圈老少爷们把陈风当爱豆供着，五号横眉冷眼活脱脱一中介妈妈桑。
陈风乐得五号人来疯，拿手一指，“这墓中没啥好货，就一对子母萧，有没有好这口的？没有啊，那就别出手了，不值当。”
“这墓歪瑞莱斯，有墓灵，什么玩意看不清，手中有收灵宝物的老板一定要出手。”
“这墓碰不得，走走走，血光冲天，凶气肆意，一道剑气贯穿大墓，谁碰谁死。”
“这墓有意思，有一截游走的脊椎骨，棺椁不是凡品，大棺套小棺，小棺藏了一杀阵。”
……
随着陈风的挑挑拣拣，卖坟人都快恨死他了。
开坟赌墓宝，以前靠运气，好的歹的坟墓都能卖出去。
现在好了，赌宝靠陈风的嘴，他那嘴就跟开光一样，但凡被他说值得一开的，老板们都抢着出钱大发特发，以至于到后来陈风说大概会亏钱，但不会血本无归，这些个开坟开红眼的老板仍旧砸钱。
诶，钱多，就是玩。
要的就是这豪横的感觉。
陈风遮眼开着，辨坟识墓，十拿九稳，看不透的，他直接就略过，不做评价不就是百战百胜的高人啦。
身后三成买坟钱收着，哗啦啦的佣金流水的来，不消多会就小十万了。
“时间不多了。”五号在陈风身后小声提醒，补了一句“油灯”。
陈风一拍脑袋，嘿，差点忘了，不看了不看了，歌姬院的姐儿还在等爷宠幸呢。
就看一个，就一个。
再看一个，最后一个。
真的是再看最后一个了。
五个过去，陈风看向了一座卖相不怎么起眼的坟。
这一眼看去。
“啊……”
一声惨叫。
陈风捂着眼，满地打滚，殷红的血沫子从指缝里就流了出来。
这厮一溜烟就凑到近前，逢人就问“哥哥喂，死的是你兄弟不，弟弟我来搭把手”。
当下就被人赏了一顿糖炒栗子。
称魂的事没着落，不是陈风没那本事，而是死的多半不是人……你且记住了，这生死墟有阴阳两界的东西，也有不是东西的东西。
炸坟了，死“人”了，也没打消这群赌徒的热情。
还有人外围攒局赌钱呢。
这些人多半是没实力买坟的主，眼热得只能赌外围。
赌开坟人生死，一赔一。
赌坟墓中出墓宝数量，一赔五。
赌墓宝是什么，那就赔得多了，一赔百。
“冥钞收不？”陈风遮眼一开，墓中动静一览无余，观察半天，心中有了底气，买坟不够钱，赌外围一两不嫌少，万两不嫌多。
“收。”攒局老板接过陈风手中三十张冥钞，熟练地垫了垫厚度，说道：“咱这规矩，可比不了天地钱庄，兑成银子就二百两。”
老板心真黑，天地钱庄正兑，少说也值五百两，这丫转手就压了一半还多。
五号心疼得诶，眨巴眼给陈风使眼色使得眼睫毛都唰唰唰往下落。
陈风权当没看见，指着将将要开的一座坟说道：“我赌这一坟的墓宝，是一紫金药鼎，鎏金面，不带盖，八角缺一。”
周围嘶嘶嘶的倒抽凉气，不少人可就嘲讽开了。
“说得这么细致，坟里埋的是你相好不成？”
“要我说啊，这坟里往上推，是他祖宗十八代。”
“你当开天眼呢，还紫金药鼎，开出来，我给生掰当花生米下酒。”
五号大叔也劝，心在滴血地说道：“十一，别闹，把冥钞拿回来，哥哥这里百两银子，你拿去糟。”
陈风刚磕巴嘴，还没说话，就被攒局老板喜滋滋地挥手打断，“收钱下注，这契约就成了，再想拿回去，可不合规矩。”
五号看陈风一脸无所谓地摊手，气得直跺脚，嘴里念叨“可气死我了，你这败家玩意，要是我家大儿是你这样色的，我就……我就……”
五号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句狠话，只怄得呼吸不畅，连陈风嬉皮笑脸来拉他都被他甩了脸子。
周遭人权当陈风是个憨批哈儿，没人相信他的话，纷纷下注赌生死，赌数量，唯独不赌是什么，个个心说当我是那憨批呢？咱可不傻。
“升棺发财，恭喜这位爷开得药鼎一尊，紫金鎏金，少盖缺角，上上品。”卖坟人喊话声就不对了，眼神不时往陈风身上瞟。
吧嗒……要是真有声的话。
下巴掉了一地。
五号当即就暴走了，一改沮丧，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醉醺醺的步伐，涨红脸手舞足蹈直嚷嚷“刚才是谁要掰花生米下酒的，来来来，给我兄弟表演一个看看，活好爷给赏钱”。
“诶？你，别想跑。”五号大叔跛脚连蹦带跳，比正常人还敏捷，窜到攒局老板面前伸手揪住人衣领，“赔钱赔钱，一赔百，二百两就是二万两。”
哗啦啦，攒局老板身边空出一大片，吃瓜群众早已各就各位。
“你先松开，关你啥事，你丫是不是吃饱了撑死的老鬼。”攒局老板抓住五号的手，掰了半天硬是没掰开，没曾想这个五号气力这么大。
嘿！能不大吗，陈风称魂得奖励，丹药得了不老少，当脆皮花生下酒呢，五号大叔可没少沾光。
他也不知道十一经常偷偷摸摸给他塞的啥零嘴，反正吃起来味道不错，嘎嘣脆，贼香。
“我赔，我赔，你松手。”攒局老板被五号提拧着胸襟，气都差点没喘匀。
还是陈风来给解了围，攒局老板死了爹妈一样哭丧着脸，极其哀怨地把裤衩赔了底儿朝天，还差人三千两呢。
陈风说，行，咱也不逼你，留个名号，写张欠条吧。
攒局老板捏着鼻子写了，摁了手印，再也待不下去了，流泪满面地掩面而逃。
这老板可不是寻常人，跟陈风的因果，后面不老少，咱们呐，慢慢吹……不是，慢慢品。
二百银子转眼变一万七，陈风发大了，不过就这数目，还是不够买坟。
一座坟，看大小规模，最少都是五万银子起步，那流转蓊郁之气的群墓价钱更是贵到没影，据说都卖过上百年了，无人出得起价。
不是无价，而是卖坟人说了，这坟不卖，只换，至于拿什么东西换，全凭人家一张嘴。
陈风一赌成名，周边围的人态度大拐弯，可就围来不少有钱的主。
“兄弟怎么称呼？哪里高就？”这是拐弯抹角来掂量成色的。
“墓宝你都能说中，不会是卖坟人请来的托儿吧？”这是直截了当质疑陈风实力的。
“别整些没用的，请你出手，开个价。”这是财大气粗把钱当数字的暴发户。
暴发户好啊，陈风就喜欢这种粗人，越粗越好。
陈风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成墓宝？兄弟有点贪啊。”
“非也非也。”陈风摇头晃脑，摆足高人模样，“买坟价的三成，我敢打包票，开的墓宝价值绝对远超买坟价，若不然，头摘下给你当夜壶。”
“成交。”
哗啦啦，银子如雨下，好几个有钱主直接下定，那猴急的样子，生怕陈风反悔。
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一群财大气粗的老板，脸上带着讨好，颠颠的跟在陈风屁股身后。
五号意气风发地伸手挡在陈风后面，活脱脱一经纪保镖，大叔斜眼瞟人，嘴里还嚷嚷呢“挤什么挤，靠后靠后，要找我家兄弟签字画押买坟的边儿排队去”。
老板们也不生气，稀罕小玩意偷偷往五号大叔怀里塞，远远就拱手压低声音“老哥行个方便，给爷……不是，给小爷……不是，给弟弟我派个早号”。
一群饭圈老少爷们把陈风当爱豆供着，五号横眉冷眼活脱脱一中介妈妈桑。
陈风乐得五号人来疯，拿手一指，“这墓中没啥好货，就一对子母萧，有没有好这口的？没有啊，那就别出手了，不值当。”
“这墓歪瑞莱斯，有墓灵，什么玩意看不清，手中有收灵宝物的老板一定要出手。”
“这墓碰不得，走走走，血光冲天，凶气肆意，一道剑气贯穿大墓，谁碰谁死。”
“这墓有意思，有一截游走的脊椎骨，棺椁不是凡品，大棺套小棺，小棺藏了一杀阵。”
……
随着陈风的挑挑拣拣，卖坟人都快恨死他了。
开坟赌墓宝，以前靠运气，好的歹的坟墓都能卖出去。
现在好了，赌宝靠陈风的嘴，他那嘴就跟开光一样，但凡被他说值得一开的，老板们都抢着出钱大发特发，以至于到后来陈风说大概会亏钱，但不会血本无归，这些个开坟开红眼的老板仍旧砸钱。
诶，钱多，就是玩。
要的就是这豪横的感觉。
陈风遮眼开着，辨坟识墓，十拿九稳，看不透的，他直接就略过，不做评价不就是百战百胜的高人啦。
身后三成买坟钱收着，哗啦啦的佣金流水的来，不消多会就小十万了。
“时间不多了。”五号在陈风身后小声提醒，补了一句“油灯”。
陈风一拍脑袋，嘿，差点忘了，不看了不看了，歌姬院的姐儿还在等爷宠幸呢。
就看一个，就一个。
再看一个，最后一个。
真的是再看最后一个了。
五个过去，陈风看向了一座卖相不怎么起眼的坟。
这一眼看去。
“啊……”
一声惨叫。
陈风捂着眼，满地打滚，殷红的血沫子从指缝里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