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唇枪舌战
书院大堂处，各色陈设古风古味，丹丹墨香凌然正气充盈此间。
楚穆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看似闲中取乐，实际上，却是在寻找神仙打架时，自己能够躲藏逃跑的地方。
花长老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是王八，好像将心神寄放于别处。
“二位拜访青云书院，可是有孩童需要启蒙？”
言下之意，花楚二人只是个未受教化的顽童。
一位儒袍儒冠面容俊俏的少年书生，踏步而来，向二人抱拳行礼。
花无艳站起身，也不回答，也不理会，扭着臀儿向楚穆走来。
见己方主力避战，楚某人犯难之际，脑海中一道声音传来。
有个儿子。
“家有一子，顽皮难教，望先生教诲。”
书生浅浅一笑问道：“不知此子现在何出？”
“在哪？小书生说出来怕吓到你，你敢听吗？”花无艳靠在楚穆肩上，娇声问道。
两个男人同时侧目。
不待书生回答，花长老浪笑一声（至少楚穆是这么觉得。）
“就在这青云书院后面那片竹林里，我那傻儿子现在还用水月镜看着这里呢！”
好遗憾，居然不在我枪尖的黑缨下，等等······水月镜·······看着这里？
楚穆下意思观望四周。
书生脸上出现无数黑线，他死死地盯着二人，可能是因为生气，他的腿居然抖了起来。
剧本里，这俩人没这么欠啊！
忽然一道白光闪烁到书生左侧，一位满头白发一身书卷气的老头在书生肩上拍了拍。
老头出现，楚穆一脸震惊，花无艳一脸鄙夷。
“姑娘的话，未免太过毒辣，小老头不过是惹上了风寒怕传染给二位。”
“风寒？凭你的实力，就是蛊毒也伤不到几分吧？”
老头的借口被无情拆穿，花毒舌靠在楚穆身上一副牙尖嘴利的小女儿态。
变向把麻烦甩给了楚穆。
“二位·······”想要缓和欺负的楚穆刚开口，声音就被花毒舌遮住。
“两位想必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吧。”
开始谈正事了啊·······楚穆又默默做回了靠架。
那老头脸上黑线逐渐褪去，强挤出一副慈善的笑容。“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夫倒是想问问，姑娘你将这石头给我徒儿作甚？”
灵气暗淡的一块万里连心石，被老头丢了过来。
花长老好像并没有接下的意思，身子一闪，楚穆想躲结果·······啪！灵石打在了他的脸上。
好尴尬·······我应不应该继续沉默啊······
“公子，十分抱歉小老儿老眼昏花。”对面的老头连忙抱拳道歉。
“没······”
“老头你敢打我夫君！”一颗银白色都铁珠出现在花长老手中，她又靠在了楚穆身上。
姐······姐姐啊！你说狠话，能不能离我远些？
“不许再说话，否则我封住你的嘴！”
脑海中花无艳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就不能以和为贵吗？嘤！嘤！嘤！
楚穆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
与楚穆预料不同，对面的两人并没有因为花无艳的挑衅而愤怒。
二人的形象在楚穆心里也高大了起来，不愧是读书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只要你们不打起来，我愿承认你俩有宰相之资！
“姑娘，不要强词夺理，你给我徒儿万里连心究竟是何？”白发老翁向前一步质问道。
“没见过屈身厨子的修士，感兴趣不行吗？
老头是怎么猜到我会来的？”花无艳挑眉，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看向老头。
不知道为什么，楚穆有种不好的预感。
“掐指一算便知。”老头挺了挺身子，凸显了一下自己的逼格。
“那你算术这么厉害，知不知道我为何而来？”
“老夫自然是知道的，这不带我徒儿出来了吗。小姑娘不会看不出他那日是易容之身吧？”
二人言语交锋不断，两个吃瓜群众互相对视之后继续吃瓜。
“哦，我就不相信，一个修士无凭无故会伪装成厨子，天天炒菜？
老头，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姑奶奶我就住在那个酒楼十天半个月！”
花长老一副滚刀肉的样子，这番操作，当真对得起脏门二字。
楚穆终于从二人的对话中得到了些有用的东西，这一切事端的起因，便是因为·······花长老觉得一个修士当厨子，不合理！
坑爹呢！就为了这个理由，自己和厨子小命······修士厨子·····会易容的徒弟？
楚穆呆呆看向远处的书生，…………）——
瘸子见厨子昏倒，转过身看向楚穆：“你认识他？”
“我········见过他，当时和花长老在一起。”楚穆慌张回答，顺便还把自己和花长老拴在了一起。
两瘸子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大瘸子一扬手中鞭质问道：
“仅仅如此，为什么他要等到看见你的时候，才说呢？”
楚穆心里吐槽道，明明是你屈打成招，刚才你就是说我是他爹他也认啊！
“可能是小人诚实听话的名声太响，这死厨子见小人前来，怕小人坦白从宽，把他卖了。”
语气谦卑，楚穆已做好打算，一个字“拖！”
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好处，拖到花无艳下来。
虽然猜不透花长老的意思，但相比这两位冤家，给自己提供过一朵小青云的长腿长老手段要软上许多。
“都不是傻子，你要是交代清楚自然不用受皮肉之苦。”天干指了指昏死过去的厨子又说道。“如果再说虚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要不我先陪你玩玩？”阴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穆猛地回头，只看见地支手中拿着一根竹签以及一把锤子。
嘶·······吓人！
“好意心领了。
但我和他真的不是什么朋友，我到了徐阳城就一直在你们的监视之中，与他能有什么交集？”
楚穆眼光真挚不躲不闪，除了腿有些颤抖外，简直无懈可击。
“说些我们不知道的。比如，你和他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瘸子目露凶光，手中长鞭蓄势待发，只要一个念头，楚穆身上便会出现一道鞭伤。
虽然很怂，但即使受些刑罚，楚穆也不敢应下朋友之事，这厨子身上一定有什么猫腻被脏门查到。
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嫌疑，不能再惹一身骚。
“我和他就见面过一次，这些花长老········”
楚穆的话还没说完，鞭声已经响起，接下来便是脏门私刑的开始。
······
肉体上的痛苦逐渐开始侵蚀神智，他的意识并没有清醒多久，唯一的记忆便是最重要的部位幸运地逃过了一劫，没有受到想象中迫害。
········
········
花无艳看着眼前的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样的两人，神情并没又太大的变化。
她要的本就是这个结果，要是楚穆还醒着，少不得骂一句bt！
“长老，姓楚那小子嘴很硬。”天干躬身施礼，花长老对楚穆的态度他们不是不清楚。
长腿长老点了点头，说道：“让我猜猜，这个厨子你们抓他的时候没有反抗是吗？”
“没有，他想逃，被我们抓住了。”地支阴翳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我说的话你们根本不愿意听？”
花无艳脸上神色变得阴沉，二人连忙跪下，心中不免思量，是不是自己下手太过惹怒了长老？
“说说，自己错哪了？”她的脸上洋溢着猫捉老鼠得兴奋。
“属下不该对楚公子·······”
天干的回答被一道打在他脸上的鞭子打断，疼痛并没有激起愤怒，反而让他如坠冰窟般害怕不已。
“我不是说过，那个厨子是修士吗？”花长老由怒转笑。“你们抓个凡人回来是把我当傻子吗？”
二人如遭雷霆，浑身抖如筛糠，相比刚才此刻脸上含笑的花无艳更让他们惶恐。
厨子由修士变成凡人这件事，天干先前虽有察觉，但他用法术勘察过，这厨子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当时他只以为长老一时戏言并没有认真考虑。
如今看来，长老见到的那个厨子应该是经过易容乔打的修士。
而想起，易容术造诣高到足够欺瞒五字长老的人，他脑海中不免想起了一位叛徒的身影。
“回长老，有没有可能·······您在酒楼时遇到的那个人，是一位修士易容打扮的？”天干抬头问道。
花长老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来到昏倒的楚穆面前问道：“你们从楚穆嘴里，有没有翘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地支开口道：“这小子以前就是个软骨头，刚刚不论我二人怎么打，那小子都一口咬定，他与厨子只在酒楼见过一次。”
“就是说他不认识这个厨子喽。”花无艳拿出一枚疗伤丹药塞到楚穆口中，“你们至少干了件人事，无功无过，滚吧。”
天干地支对视一眼，不敢多说，起身退了下去。
楚穆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看似闲中取乐，实际上，却是在寻找神仙打架时，自己能够躲藏逃跑的地方。
花长老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是王八，好像将心神寄放于别处。
“二位拜访青云书院，可是有孩童需要启蒙？”
言下之意，花楚二人只是个未受教化的顽童。
一位儒袍儒冠面容俊俏的少年书生，踏步而来，向二人抱拳行礼。
花无艳站起身，也不回答，也不理会，扭着臀儿向楚穆走来。
见己方主力避战，楚某人犯难之际，脑海中一道声音传来。
有个儿子。
“家有一子，顽皮难教，望先生教诲。”
书生浅浅一笑问道：“不知此子现在何出？”
“在哪？小书生说出来怕吓到你，你敢听吗？”花无艳靠在楚穆肩上，娇声问道。
两个男人同时侧目。
不待书生回答，花长老浪笑一声（至少楚穆是这么觉得。）
“就在这青云书院后面那片竹林里，我那傻儿子现在还用水月镜看着这里呢！”
好遗憾，居然不在我枪尖的黑缨下，等等······水月镜·······看着这里？
楚穆下意思观望四周。
书生脸上出现无数黑线，他死死地盯着二人，可能是因为生气，他的腿居然抖了起来。
剧本里，这俩人没这么欠啊！
忽然一道白光闪烁到书生左侧，一位满头白发一身书卷气的老头在书生肩上拍了拍。
老头出现，楚穆一脸震惊，花无艳一脸鄙夷。
“姑娘的话，未免太过毒辣，小老头不过是惹上了风寒怕传染给二位。”
“风寒？凭你的实力，就是蛊毒也伤不到几分吧？”
老头的借口被无情拆穿，花毒舌靠在楚穆身上一副牙尖嘴利的小女儿态。
变向把麻烦甩给了楚穆。
“二位·······”想要缓和欺负的楚穆刚开口，声音就被花毒舌遮住。
“两位想必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吧。”
开始谈正事了啊·······楚穆又默默做回了靠架。
那老头脸上黑线逐渐褪去，强挤出一副慈善的笑容。“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夫倒是想问问，姑娘你将这石头给我徒儿作甚？”
灵气暗淡的一块万里连心石，被老头丢了过来。
花长老好像并没有接下的意思，身子一闪，楚穆想躲结果·······啪！灵石打在了他的脸上。
好尴尬·······我应不应该继续沉默啊······
“公子，十分抱歉小老儿老眼昏花。”对面的老头连忙抱拳道歉。
“没······”
“老头你敢打我夫君！”一颗银白色都铁珠出现在花长老手中，她又靠在了楚穆身上。
姐······姐姐啊！你说狠话，能不能离我远些？
“不许再说话，否则我封住你的嘴！”
脑海中花无艳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就不能以和为贵吗？嘤！嘤！嘤！
楚穆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
与楚穆预料不同，对面的两人并没有因为花无艳的挑衅而愤怒。
二人的形象在楚穆心里也高大了起来，不愧是读书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只要你们不打起来，我愿承认你俩有宰相之资！
“姑娘，不要强词夺理，你给我徒儿万里连心究竟是何？”白发老翁向前一步质问道。
“没见过屈身厨子的修士，感兴趣不行吗？
老头是怎么猜到我会来的？”花无艳挑眉，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看向老头。
不知道为什么，楚穆有种不好的预感。
“掐指一算便知。”老头挺了挺身子，凸显了一下自己的逼格。
“那你算术这么厉害，知不知道我为何而来？”
“老夫自然是知道的，这不带我徒儿出来了吗。小姑娘不会看不出他那日是易容之身吧？”
二人言语交锋不断，两个吃瓜群众互相对视之后继续吃瓜。
“哦，我就不相信，一个修士无凭无故会伪装成厨子，天天炒菜？
老头，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姑奶奶我就住在那个酒楼十天半个月！”
花长老一副滚刀肉的样子，这番操作，当真对得起脏门二字。
楚穆终于从二人的对话中得到了些有用的东西，这一切事端的起因，便是因为·······花长老觉得一个修士当厨子，不合理！
坑爹呢！就为了这个理由，自己和厨子小命······修士厨子·····会易容的徒弟？
楚穆呆呆看向远处的书生，…………）——
瘸子见厨子昏倒，转过身看向楚穆：“你认识他？”
“我········见过他，当时和花长老在一起。”楚穆慌张回答，顺便还把自己和花长老拴在了一起。
两瘸子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大瘸子一扬手中鞭质问道：
“仅仅如此，为什么他要等到看见你的时候，才说呢？”
楚穆心里吐槽道，明明是你屈打成招，刚才你就是说我是他爹他也认啊！
“可能是小人诚实听话的名声太响，这死厨子见小人前来，怕小人坦白从宽，把他卖了。”
语气谦卑，楚穆已做好打算，一个字“拖！”
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好处，拖到花无艳下来。
虽然猜不透花长老的意思，但相比这两位冤家，给自己提供过一朵小青云的长腿长老手段要软上许多。
“都不是傻子，你要是交代清楚自然不用受皮肉之苦。”天干指了指昏死过去的厨子又说道。“如果再说虚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要不我先陪你玩玩？”阴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穆猛地回头，只看见地支手中拿着一根竹签以及一把锤子。
嘶·······吓人！
“好意心领了。
但我和他真的不是什么朋友，我到了徐阳城就一直在你们的监视之中，与他能有什么交集？”
楚穆眼光真挚不躲不闪，除了腿有些颤抖外，简直无懈可击。
“说些我们不知道的。比如，你和他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瘸子目露凶光，手中长鞭蓄势待发，只要一个念头，楚穆身上便会出现一道鞭伤。
虽然很怂，但即使受些刑罚，楚穆也不敢应下朋友之事，这厨子身上一定有什么猫腻被脏门查到。
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嫌疑，不能再惹一身骚。
“我和他就见面过一次，这些花长老········”
楚穆的话还没说完，鞭声已经响起，接下来便是脏门私刑的开始。
······
肉体上的痛苦逐渐开始侵蚀神智，他的意识并没有清醒多久，唯一的记忆便是最重要的部位幸运地逃过了一劫，没有受到想象中迫害。
········
········
花无艳看着眼前的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样的两人，神情并没又太大的变化。
她要的本就是这个结果，要是楚穆还醒着，少不得骂一句bt！
“长老，姓楚那小子嘴很硬。”天干躬身施礼，花长老对楚穆的态度他们不是不清楚。
长腿长老点了点头，说道：“让我猜猜，这个厨子你们抓他的时候没有反抗是吗？”
“没有，他想逃，被我们抓住了。”地支阴翳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我说的话你们根本不愿意听？”
花无艳脸上神色变得阴沉，二人连忙跪下，心中不免思量，是不是自己下手太过惹怒了长老？
“说说，自己错哪了？”她的脸上洋溢着猫捉老鼠得兴奋。
“属下不该对楚公子·······”
天干的回答被一道打在他脸上的鞭子打断，疼痛并没有激起愤怒，反而让他如坠冰窟般害怕不已。
“我不是说过，那个厨子是修士吗？”花长老由怒转笑。“你们抓个凡人回来是把我当傻子吗？”
二人如遭雷霆，浑身抖如筛糠，相比刚才此刻脸上含笑的花无艳更让他们惶恐。
厨子由修士变成凡人这件事，天干先前虽有察觉，但他用法术勘察过，这厨子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当时他只以为长老一时戏言并没有认真考虑。
如今看来，长老见到的那个厨子应该是经过易容乔打的修士。
而想起，易容术造诣高到足够欺瞒五字长老的人，他脑海中不免想起了一位叛徒的身影。
“回长老，有没有可能·······您在酒楼时遇到的那个人，是一位修士易容打扮的？”天干抬头问道。
花长老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来到昏倒的楚穆面前问道：“你们从楚穆嘴里，有没有翘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地支开口道：“这小子以前就是个软骨头，刚刚不论我二人怎么打，那小子都一口咬定，他与厨子只在酒楼见过一次。”
“就是说他不认识这个厨子喽。”花无艳拿出一枚疗伤丹药塞到楚穆口中，“你们至少干了件人事，无功无过，滚吧。”
天干地支对视一眼，不敢多说，起身退了下去。